柯聞尷尬道:「我也是職業病,工作需要保密!陳老弟多理解!」
「那些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打聽!這些東西處理了,你這事也就解決了!」
陳萬里指了指油紙包。
蕭慶還是不太相信,這些年他開槍打死的拒捕犯人都不下二十個,真要有邪里邪氣的事情,他不早被這些人的鬼魂弄死了?!
什麼屍油,符咒的!不就是有人搗亂麼!
說不定就是陳萬里自己搗亂的?
賊喊捉賊的造神法,在神棍圈子裡可太常見了。
「那要怎麼弄?」
「先把屍油紙和冥幣一起燒了!」
陳萬里剛說完,蕭慶就拿出打火機對準油紙點。
什麼水火不浸,只要能點燃,他就能把陳萬里的臉打腫了!
然而,火苗對著油紙燒了半天,愣是點不燃。
很快,打火機直接就打不著火了!
蕭慶不信邪,看了一眼柯聞,柯聞會意拿出打火機,然而還是點不燃!
兩人相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難以置信。
陳萬里笑了笑,用左手指甲劃破了右手食指,就著自己的鮮血,在柯聞身上寫了一串符咒。
「點吧!」
柯聞愣了下,沖點燃了打火機,這一次,油紙燃起泛綠的火光,眨眼間就與冥幣一起燒成了灰燼。
「把這個指骨在灰燼里滾三圈,占滿灰,隨便找個十字路口燒了就行!這次要你們夫妻兩人去,不能有別人。不用慌,出去路口燒就行。」
陳萬里如是說道,柯聞根本不敢多問,立馬在車裡找了個塑膠袋包著手撿起指骨照話,然後帶著妻子去路口焚燒。
蕭慶和陳萬里站在飯店門口等著。
「我還是不信!你得罪了豹哥,想讓我老大幫你,所以故意做了手腳?我看這些東西都是你搗鬼的!」
蕭慶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霧,雙眼半眯著打量陳萬里。
陳萬里笑了笑:「那你可真是個大聰明!親眼所見不信,非要搞個陰謀論,沒少搞冤假錯案吧?」
蕭慶雙目灼灼:「親眼所見未必為實!我活了三十多年,最不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哦,那你信什麼?」陳萬里笑問。
蕭慶拍了拍腰間的手槍:「絕對的力量!」
「你確定這是絕對的力量嗎?」陳萬里說話間手如閃電而出,一把抓向了蕭慶腰間的手槍。
眨眼之間,那把手槍就到了陳萬里手裡。
子彈上膛反手瞄準自己的腦袋,都在電光石火之間。
好快的身手!蕭慶腦中剛閃過這個想法,只聽一聲槍響。
「屮!」蕭慶脫口而出一聲喝罵。
他只見陳萬里右手停在自己腦門前,就那麼隨意的一抓一握。
這特麼是個瘋子!
蕭慶原地石化,臉上的表情凝固,叼在嘴上的煙都忘了拿下來。
下一秒鐘,陳萬里緩緩伸出右手,只見一枚子彈,正在他掌心之中。
「看來你眼中絕對的力量,也不過如此!你覺得我需要怕區區一個混混頭子?」陳萬里連子彈帶手槍一起扔回了蕭慶懷裡。
蕭慶慌忙接住,手裡拿著那顆子彈微微發抖,半響沒有動彈。
陳萬里什麼時候回的包廂,蕭慶都不知道。
直到柯聞夫妻去而復返,看著蕭慶在飯店門口渾身顫抖的樣子,只以為他還在冥幣,斷指骨,和詭異油紙包的恐懼中。
柯聞帶著斷指骨在十字路口,原以為要很費勁才能燒掉,沒想到只是打火機火苗一點,半截骨頭卻比紙糊的還燒得快。
燒完,夫妻倆就感覺整個人猛地一輕鬆。
柯聞心情都好了許多,一拍蕭慶的肩膀:「嗐,以前沒看出來你小子膽子這么小!」
蕭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煙把兒燒了嘴,慌不跌的吐掉菸蒂,顫顫巍巍拿出那顆子彈,放在柯聞眼前。
「哥,你認識的這位,特麼不是人啊?」
柯聞看著子彈不明所以:「你說啥胡話呢!」
「你見過對著自己腦門開一槍,子彈憑空接住的人嗎?」
「你也中邪了?」柯聞摸了摸蕭慶的腦門。
「是真的!」
「比當年咱們在特勤訓練大隊見過的那位教官,還特麼牛逼!」
蕭慶眼中閃過的驚嘆和敬畏,讓柯聞終於相信了,他拿起那可還微微發熱的子彈,半響才說道:「上報特勤,此人不犯十不赦,不可開罪,能交好!」
「李豹峰要完了!」
柯聞想到今天的事情搖了搖頭。
說完,他想起申宏,生出一絲羨慕,老小子,真他娘好運氣,竟是結交了這種人物!
醫術?玄術?武道?如此奇才,未來不犯十不赦,定是一遇風雲就化龍飛九天的人物!
龍在淺灘,尚能結下友誼!龍舞九天時,那就是他們高攀不起的人物!
柯聞心裡有了幾分盤算!
陳萬里跟柯聞吃完飯,便慢悠悠的回了唐家。
走到家門口,陳萬里自嘲一笑,只怕他那個岳母又在家暴跳如雷。
不過倒也能理解。
只是他與陳耀揚,豹哥的矛盾,都不可調和,他是有信心解決,可張月紅那個窩裡橫可就沒這個信心了。
唐家三人都在客廳。
陳萬里一進門,張月紅就跳了起來:「陳萬里,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全家?竟然又得罪了豹哥,還讓人家打到了唐家的種植園!你」
唐大鵬剛要替陳萬里說好話,張月紅就指著他怒道:「你別替他遮掩,唐興懷打電話都跟我說了!」
陳萬里眉頭微微一皺:「今天我就搬出去住。事情我會解決的,不會拖累你們!」
「???」張月紅愣在了原地。
張月紅還準備了一大堆指責的話,都被陳萬里這一句搬出去噎回去了。
唐大鵬狠狠瞪了一眼張月紅:「萬里,她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衝動!」
陳萬里搖了搖頭:「岳母說得對,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是我的問題!我會儘快解決麻煩,搬出去也是為了不牽連你們!」
張月紅回過神來,愈發生氣了:「你,還說不得你了是吧?搬出去?你嚇唬誰呢?」
陳萬里不想爭吵,徑直回了房間。
唐大鵬給了唐嫣然一個眼神。
唐嫣然趕緊跟著回了房間,就見陳萬里真的在收拾東西。
「我媽只是害怕,所以有些口不擇言!」唐嫣然解釋道。
「我知道,我沒怪她。只是住在一起確實不方便。」
陳萬里說著頓了頓,看向唐嫣然:「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一起搬出去。」
唐嫣然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無奈里又夾著一絲煩躁:「你就非要這麼任性嗎?搬出去又能搬去哪裡?租房子嗎?」
「我媽只是嘴碎,她有什麼惡意?當初堂舅要兩百萬才肯保護你,我媽都願意拿出來!」
「你就只能看著她的壞處,不能念念她的好處?
我打聽過了,我學姐在市衛健委就是負責中醫確有專長考試資料審核的,得罪了她,考試的事情也是千難萬難。
你跟我媽置氣有什麼意義?得罪了陳耀揚又加上一個豹哥,我看不如就聽爸的,出去躲一段時間!」
「我說過了,我沒有怪她!考試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一個丁嵐還攔不住我的計劃!」
陳萬里自嘲一笑,病好後的這幾日,他與唐嫣然的關係始終沒有破冰,可能是因為接連不斷的遇到各種事情。
也因為唐嫣然始終對他抱有成見。
男人大丈夫,自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陳萬里從心底認可唐家對他的恩義,只是有些厭煩張月紅的碎嘴,至於唐嫣然,他也願意留一線機會。
但如果唐嫣然始終這樣的態度,他也不介意斬斷兩人的關係,從其他方面去補償唐家。
陳萬里隨便收拾了一下衣物,就走出了臥室。
唐大鵬和張月紅還在客廳,見陳萬里真背著包出來,兩人都是滿臉不可思議。
「你,你還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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