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的人,都是這樣。
今兒輸了場子,明兒就把它給找回來,反反覆覆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黑手想要在林昊面前耍花樣,明顯還是嫩了一點,因為林昊不但是個醫生,還是個高手,只是他對反轉豬肚就是屎的黑手,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暴力相向,而是問道:「黑手,你就不怕我的保安衝進來?」
黑手冷笑道:「我承認,你那個保安確實很牛叉,一個打十來個應該不是問題。」
林昊道:「那你還敢跟我來這套?」
黑手道:「可是他能打十來個,能打一百來個嗎?我只要一個電話,最多十分鐘,你這兒就會被幾百人圍住,你信不?」
林昊很討厭被別人威脅,所以聽了他這話,眉目就是一沉,手刷地揚了起來,一下就掐住了黑手的脖子。
黑手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向自己伸來,迅速的做出躲閃動作,然而不知道怎麼搞的,明明要躲過去了,可脖子最終還是被掐住了,而且一掐就是死死的,讓他完全透不過氣了。
幾秒之間,黑手便被掐得臉紅耳赤,伸手去扳林昊的手,可怎麼扳也扳不開,一張臉由紅轉為深紅,深紅變為紅紫。
眼見著他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林昊才終於冷哼一聲撒了手。
「咳,咳,咳~~」黑手捂著脖子,半天才終於勉強喘順一口氣,但整個人已經像是死過一回,軟癱癱的坐在那裡。
林昊悠悠的道:「黑手,我送你四個字好嗎?」
黑手不想回答,可是林昊卻一直冷冷的逼視著他,強大又懾人的氣勢叫他不答都不行,只能道:「什麼字?」
林昊冷聲喝道:「不知所謂!」
黑手:「……」
林昊道:「黑手,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你要比你那個叫四兒的手下,比那個自以為是的黑熊能聰明一點點的,可是我錯了,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啊!」
黑手怒得不行,可又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廝,然後突地想起自己的皮靴上藏了一把匕首,這就猛地拔出來,欲朝林昊刺去。
「你這一刀要是刺來,你以後再想求我,可就難了!」林昊從容又平淡的,一副泰山崩於前也不驚的樣子。
「我……」黑手揚著匕首,半天也沒刺出去,因為他感覺不對,這小子顯然身手比自己好之外,好像還有別的什麼倚仗。
「黑手,你以為打掉了一顆石頭,腰不痛了,人精神了,你這病就算好了嗎?」林昊問了一句,又問道:「你忘了你是雙腎結石,裡面還有數不清多少顆石頭嗎?你不想把你這個病徹徹底底的治好嗎?」
黑手喃喃的道:「我……」
林昊突地喝道:「你說你想不想?」
黑手下意識的回答道:「想!」
林昊道:「想的話,你這是做什麼?」
黑手的表情瞬息數變,最後終於把匕首收了回來,賠上一臉訕笑的道:「小林醫生,呵呵,我這是跟你開玩笑呢?呵呵!」
林昊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嗎?我怎麼感覺一點也不好笑呢!」
黑手作出很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小林醫生,我錯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開玩笑,以後我不跟你開玩笑了,我保證,不,我發誓……」
林昊冷哼一聲,打斷他道:「你知道你得的是什麼類型的結石嗎?」
黑手搖頭道:「不知道!」
林昊道:「你這屬於胱氨酸結石,特別罕見的一種。」
胱氨酸?胺基酸就知道!黑手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往好處想的問道:「那這是不是一種特別容易治的結石?」
林昊道:「恰恰相反,特別的難治,因為一般的結石都是由腎臟或尿路感染,又或是梗阻,異物,飲食習慣等等的原因造成,可你這種,屬於遺傳性疾病所至,非常頑固,也非常難治!你要不信,把家裡的人通通拉去檢查一遍,我敢說,只要和你有直接血緣關係的,通通都會有這種結石。」
黑手呆住了,「這……」
林昊道:「我可以原諒你過橋抽板,因為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但如果你剛剛這一刀真的刺過來,那你就死定了,因為你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全家!」
黑手有點聽不明白,心說你雖然有點能耐,但也就個破醫生而已,難不成你還敢砍殺我全家嗎?
林昊繼續道:「你這個遺傳性的胱氨酸結石,一般情況下,是沒辦法根治的。你去任何一個醫院都不行,但很不巧,我恰恰就知道一個可以完全根治這種結石的秘方。」
黑手終於恍然明白過來,心內又驚又喜,趕緊湊上前來道:「小林醫生,你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一般見識好嗎?」
「給我跪下!」林昊直盯著他,漠然的道:「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黑手呆住了,愣愣的看著林昊,臉上表情複雜又怪異,因為他終於想到了自己還沒有完全治癒的雙腎結石,以及同樣也有可能患了結石的母親,弟弟,妹妹。
半響,他的臉色終於一黯,雙膝一軟就朝林昊跪了下去。
林昊突地出腳,一下就踢到了他軟下去的膝蓋上,將他生生的踢得站了起來,然後才喝罵道:「真是個死蠢,你就不怕我在騙你?」
黑手又呆住了,因為林昊這話是不無可能的,直到現在為止,他也只是聽到林昊的一面之詞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危言聳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得了那個什麼酸結石,更不知道家裡人到底有沒有結石。
林昊見他半天沒吱聲,這就嘆氣道:「黑手啊黑手,你打打不過我,小弟也沒有我的凶,就連我說的話你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你說你拿什麼跟我玩呢?」
黑手臉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自詡聰明的他對上了林昊,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林昊站了起來,不耐煩的揮手道:「滾吧!」
黑手站著沒動,只是看著林昊。
林昊疑惑的問道:「怎麼?想留下來過夜?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我性取向正常,對男的完全沒有性趣。」
黑手:「……」
林昊臉色開始不好看了,「怎麼,要我攆你才肯滾嗎?」
黑手吱唔道:「那我,我的病?」
林昊道:「你還是去確定一下你得的到底是不是胱氨酸結石,你家人又有沒有這種結石再說吧!」
黑手遲疑的道:「萬一真的是呢?」
林昊攤手道:「那只能說你倒霉了!」
黑手苦笑一下,弱弱的問道:「小林醫生,如果真的確定了,你願意給我治嗎?」
「有病,我自然無任歡迎的!」林昊淡淡一笑,補充道:「準備好錢就可以了!」
黑手:「……」
將黑手一班人攆走之後,梁大牛下班了,吳仁耀也終於從梁三柏那邊回來了。
吳若藍看見父親回來,急忙上前問道:「爸,房子咱們買下來了?」
吳仁耀點頭道:「是啊,錢都轉過去了,不過還差二十萬!」
吳若藍疑惑的道:「一百二十萬買了他的房子?」
吳仁耀看了林昊一眼,然後聲音有些低的道:「一百二十萬除了房子,還包括地皮!」
果然,林昊猜的一點也沒錯,吳仁耀在最後一刻坑了人家一把。
吳仁耀看不到林昊的神色是喜是怒,有點惴惴不安,然後又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小子,你要是想罵,你就罵吧,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了!那麼大便宜我不貪,我就不是吳仁耀了!」
「我罵你幹嘛!」林昊沒什麼表情的應一句,他雖然不喜歡貪便宜,但也不會阻止別人貪便宜的。
吳仁耀見他真的不罵自己,立即又眉開眼笑起來,「梁三柏說了,他今晚就開始搬到羊城去,明兒一早我們就可以開始收拾,裝修什麼的,我想過了,我們就按照社區醫院的模式,一樓……」
林昊則打了個呵欠打斷他道:「有點累了,洗洗,準備睡。有事明天再說吧!」
吳仁耀:「……」
在吳仁耀父女走了之後,林昊便去洗了個澡。
原本有些發困的他洗過澡之後竟然又精神了,看著時間還不到十二點,後院又還有動靜,知道是嚴素還沒睡,這就往後面走去。
每天臨睡前都和嚴素精神或*交流一下,已經成了兩人的習慣。精神上的交流,自然是指齋聊。*上的交流,則是指推拿。
不過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何心欣在診所住下之後,嚴素就不再跟林昊進行*交流了,但每晚還是要和他齋聊一番的。
嚴素此時正在後院溫室里,帶著何心欣查看她的那些龜寶寶。
那些孵化出來的金錢龜苗在她精心的照料下,茁壯又健康的成長,幾乎沒有什麼死龜病龜畸形龜,這對烏龜養殖戶而言是極為難得的,因為龜苗全部存活的機率少之又少!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孵化出來的龜苗已經大了一圈,從雞蛋大小變成了鴨蛋般大,而且一個個生命力旺盛!
看見林昊終於有空來搭理她,嚴素立即就過來拉著他道:「黑面神,快來,快來,我今天又收了好幾隻龜呢!」
跟著她走到後院的一角後,只見那兒像是展覽似的擺著十幾個紅色洗衣盆,每個盆子裡都有一到五隻不等的烏龜,有大有小有公有母,不過明顯不是金錢龜。
嚴素一一的給林昊介紹,斑點龜,安南龜,火焰龜,鱷龜……等等!
這龜那龜的,聽得林昊有些暈頭轉向,最後實在搞不明白的他無力的擺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現在變成養龜專家了!」
嚴素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和他還有何心欣三人一起坐到了後院的台階上。
何心欣輕輕的伸了伸腰,呼一口氣道:「這裡的環境真是安靜,你們的生活也讓我羨慕,簡單,忙碌,又充實。」
嚴素道:「心欣,如果你想,你也可以的。」
何心欣搖頭,她的確是想,但明顯不可以,有錢有時候也任性不起來的,尤其是面對責任這種事情的時候。
林昊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聽著兩女吱吱喳喳的聊天,心裡既舒服又安寧,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這種簡單又平凡的生活能一直過下去。
只是,他詐死逃出古堡的事情到底能瞞多久呢?
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一旦東窗事發,古堡的那些變態與培養自己的那個殺手集團,會不會傾巢而出的對付自己呢?
到那個時候,自己能逃得了沒完沒了不死不休的追殺嗎?
想到這兒,林昊有點坐不住了,必須得趕緊去……睡覺!
他所練的帝經,是比較獨特的,修煉的方式有兩種,一種自然是正正規規的盤膝打坐,調氣運息。另一種則是睡前默念口訣,半眠半休的練功,在淺意識的狀態中修煉,睡覺和練功兩不耽誤。當然,後面一種修煉的速度要比前面一種慢許多。
林昊兩種方法都有練,但絕大多數是選擇後一種,因為少年心性的他思想還是浮躁,清醒的時候讓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也不想的練功,實在是太難了。
這,或許就是他練了這麼久的帝經,至今才練到第二層初期的原因吧!
當林昊打定主意去睡覺練功的時候,這才剛站起來,嚴素便一把拽著他重新坐了下去,「黑面神,你去哪?」
「都這個鐘點了,自然是要去睡覺!」林昊打了個哈欠,然後又問道:「你要一起嗎?」
如果何心欣不在的話,嚴素指不定就會應他一句,「一起就一起,誰怕誰呀!」只是當著何心欣,她哪好意思開這樣的玩笑,所以只能拉著他不放道:「不許去睡,再陪我們聊會兒。」
「是呀!」何心欣也道:「林醫生,難得你清閒下來,陪我們再聊會兒吧。」
「你們聊天!」林昊苦笑道:「我又插不了嘴!」
「你想插就插唄,我們又沒說不讓你插!」嚴素想也不想的應一句,然後輕推著何心欣道:「心欣,你說是不是?我們說了不讓他插嘴嗎?」
何心欣:「……」
儘管插不了嘴,但林昊還是被兩女留了下來,陪著她們聊天。
這一聊,便聊到了深夜十二點多,兩女仿佛有聊不完的話題,從衣服聊到化裝品,從美食聊到旅遊,從人生聊到理想,從還沒有影兒的戀愛聊到更沒影兒的結婚生子……
林昊在一旁聽得哈欠連連,盡說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實在是太無聊了!
有這個閒功夫,還不如一拖二的進房間深入交流呢,萬一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抱個娃兒玩玩,這才是最現實的。
正在林昊有點兒打磕睡的時候,診所的院牆外突地傳來一聲壓抑又短促的慘哼。
這個聲音極為的細微,夏夜蟲鳴遍布,幾乎完全將這點聲音掩蓋,正常人也完全聽不到的,例如嚴素與何心欣就一點感覺沒有!
只是,林昊明顯不正常,因為練有帝經的他,耳目敏銳超乎常人,所以這個聲音並沒有逃過他的耳朵,聽得清清楚楚的,人也一瞬間徹底清醒並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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