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母親口中,多少知道點兆廣坤的事。
這人要說有多本事倒還真沒有,只讀過一段時間的掃盲班,心眼小愛攀比,一肚子小算盤倒是挺多。
稻花村和豐澤村曾有一段時間,經常是劍拔弩張的關係,後來合併成一個大隊。
還是豐澤村的人壓在他頭上,就一直小動作不斷,經常和支書大隊長唱反調。
周璇準備給他個教訓,即便不能將其整垮,也能讓他老實下來。
「先不著急說賠償的事,我只是想好好問問小隊長,為什麼對我意見這麼大?我究竟做錯什麼,讓你處處針對我這個小輩?」
周安福已經背著手,站在侄女旁邊,也是不解看著他。
沒想到周璇會當面給他沒臉,兆廣坤強忍怒火扯出一個僵硬的笑。
「我怎麼能針對你呢…」
周璇冷笑一聲,既然他把別人都當傻子,以為就他最聰明,那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徑直走到兆廣良身邊蹲下,手指夾著的一根銀針,迅雷不及掩耳的扎入兆廣良的手臂。
「兆廣良,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漏洞百出,要不說實話,我們就把你交給派出所咯。按你剛剛說的,可不是初犯,事情有多嚴重,你應該心裡有數才對。」
「老實交代,或許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從別人的角度,周璇只是蹲下去引導兆廣良說實話,並沒有看到銀針扎進去。
兆廣良眼神倏然變得發直,然後就像倒豆子一般不受控制的實話實說。
從他在廠子裡就勾搭上一個有夫之婦,被對方丈夫鬧到廠領導那兒,由於兩人還算未成事,兆廣良被廠領導罰停職留看開始,事無巨細和盤托出。
連他哥不服現在的領導班子,心心念念想把周家父子,拉下馬的事都交待清楚。
兆廣坤見他有些不對勁,當然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剛撲過去就被徐安一把拉住。
絕望的看著兆廣良,恨不得把他敲暈,制止他說下去,眼底儘是深深的無力。
周安福顫抖著手指,憤怒指著兆廣坤,「你呀你,我們都是一個集體的,為的就是讓大隊的社員,能過上吃飽肚子的日子,你怎麼會有這麼糊塗的想法?」
兆廣坤用力掙扎,偏執地看著周安福,「我們兆家雖然八輩貧農,但在稻花村一直享有名望,在四幾年的饑荒年,我父輩為了能讓村子裡的鄉親吃飽肚子,不顧危險,深入深山打獵,死了兩個叔叔,我們就該享有尊重。」
「可憑啥,你們這些外來人落戶在這立了個豐澤村,還得反過來領導我們,總之我不服!」
「所以呢,所以你就讓你弟弟來勾搭侄女,想讓她在婚內爬牆犯錯誤,以此來報復我們?」
周安福難以置信道,一直以為這個傢伙只是小心眼,沒想到還一肚子壞水呀。
一向耿直的徐安,簡直無法理解兆廣坤這是什麼邏輯?
「周支書難道乾的不好?瞧瞧以前我們的日子,在對比現在充滿奔頭的日子,都是周支書領導,我們一起乾的。」
「再看看不念他的好就算了,你還來這樣來算計他的侄女,虧心不虧心啊?還是個光明磊落漢子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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