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塔姆仙人 第338章 鳴人的嘴遁反擊
神威空間，不久之前。
塔姆並沒有理會清醒過來的鳴人，而是在第一時間打開空間通道前往了木葉。
而成年鳴人望著遠處屹立著的十尾神樹，便茫茫然地陷入了迷茫無措的境地：
十尾終究是復活了，而掌握著這能夠毀滅世界的偉力的...還是他熟悉的雛田。
似乎是感受到了成年鳴人的注視，雛田也遙遙地回望了過來。
雖然隔得很遠，但並不影響目力過人的雛田看清楚成年鳴人臉上那複雜而陰沉的神色。
於是雛田心念一動，便穩穩地從十尾頭頂飛了起來，又很快從天而降落到了成年鳴人身前。
素白的袍服、漆黑的權杖、還有那完美貼合在小腿上的黑色物質，形象和氣質都大變了模樣的雛田讓成年鳴人有些認不出來。
但鳴人來不及生出什麼旖旎的心思，成為十尾人柱力的雛田身上那掩飾不住的強者氣息，便刺激得鳴人神經緊繃不敢輕易動彈。
這個形象大變的雛田身上那超凡脫俗的氣質，讓他隱隱聯想到了當初的大筒木輝夜姬，人性的味道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冒犯的神威
雛田微微揮動著手中那求道玉化作的黑玉權杖，成年鳴人身上那緊緊繞了數十圈的特製鋼索便在一股無形之力的作用下扭曲，發出了吱吱呀呀的鋼鐵形變之聲。
眨眼間，鳴人便完全恢復了身體上的自由。
但鳴人一點都沒有放鬆警惕：
他現在被困在神威空間裡，面前是掌握了十尾的異世界人，而自己的依仗九喇嘛也被對方奪去...
事已至此，成年鳴人不得不以最壞的打算來揣測這些異世界人的心思。
但就在鳴人目光閃爍、心中不安之時，雛田卻是對著他微微鞠了一躬，又滿懷真誠地說道：
「鳴人，對不起。」
成年鳴人微微一愣。
而雛田眉宇間的歉意卻是發自真心的，她並沒有迷失在過於膨脹的強大實力中而忘卻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雛田一直把這個異世界的人們當成朋友，現在卻為了自己回家的目的不得不對朋友下手，這讓心地善良的她很是過意不去。
於是雛田真誠地道歉，又半是安慰半是辨解地說道：
「之前對你所做的事情，我很抱歉。」
「但是為了回家，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雛田的聲音軟軟糯糯又細聲細氣，讓她身上那由強大實力和特殊裝扮帶來的迫人氣場逐漸化於無形，只剩下一片真誠和溫暖。
雛田又信誓旦旦地說道：
「鳴人你放心，塔姆他都計劃好了。」
「等我們打開了回家的大門，我一定會將尾獸們都安然無恙地奉還的。」
成年鳴人不禁為之動容，一顆防範之心也不由地軟化下來：
這個異世界的雛田雖然在其他方面都與自己的妻子大不相同，但那顆善良的心卻是一模一樣的。連十尾如此強大的力量，雛田她都能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
但成年鳴人很快便想到了塔姆之前對他說的話...
顯然，面前這位純潔的少女對塔姆的真實計劃一無所知；
或許，這會是一個突破口...
成年鳴人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摯友九喇嘛，也不會視那八隻無辜尾獸的生命自由於無物。
所以在沉吟片刻之後，鳴人選擇動用自己最後的殺手鐧——專克反派boss的究極幻術奧義——嘴遁。
「雛田，我知道你並沒有傷害他人的意思。」
「可是...要是塔姆他不讓你歸還那些尾獸呢？」
成年鳴人的聲音雖然沒有一絲敵意，言辭卻是極為犀利地壓到了雛田的心頭：
「其實塔姆所說的『歸還尾獸』只是一個用來欺騙你的託辭，他從來沒有打算放棄十尾的力量！」
雛田微微一愣，便馬上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塔姆他不會騙我的！」
成年鳴人卻是繼續說道：「那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你會怎麼選擇？！」
雛田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嘴角眉梢反而染上了幾分自信的笑意：
「不會的，塔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看重力量的人。」
「你太相信他了！」
成年鳴人卻是說道：「塔姆或許不看重力量，但是他卻看重你...」
「什麼意思？」
雛田有些不解，但那淺淺的眉頭卻是微蹙著訴說著心中的在意。
「唉...真相是這樣的...」
成年鳴人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鳴人一邊對雛田訴說塔姆的真實想法，一邊卻是也為塔姆的心意所觸動，因為從動機上說塔姆並不是什麼純粹的壞蛋...
如果不是還要考慮尾獸們的性命，成年鳴人給塔姆的官方洗白證書恐怕都已經發出去了。
畢竟只要是為了愛，毀滅世界的恐怖分子都能洗白，全過程零殺傷、還順手解決兩個真反派的塔姆就更應該洗白了...
「......」
聽完這些話，雛田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永生...
正值青春年少的雛田之前從未想過壽命的問題，對她來說生命的美好才剛剛開始，她和塔姆共同度過的未來也才只掀開序章。
但是現如今，雛田似乎望到了其實並不遙遠的未來中，那場註定要到來的分別。
原來，塔姆他一直都在為自己謀劃麼...
雛田感受著自己體內十尾神樹帶來的生命力，在這種力量的加持下她能夠青春永駐、能夠長生不老、能夠擁有更多更多的時間...
雛田當然想擁有這樣的力量，想和塔姆一起度過更為長久的未來，也完全理解塔姆的心意並為之感動。
可是，這一切卻是要以無辜者的生命自由做代價的。
一邊是難以接受的生離死別，另一邊是沾染鮮血的幸福遠景，這樣的抉擇對雛田來說實在是太難。
雛田緊緊攥著手中那漆黑的節杖，直握得她那白皙的手掌微微泛紅；
那一雙湛藍的眼眸低垂著，糾結的思緒在其中纏繞迴蕩，緊蹙的眉頭便再也沒有放鬆過。
雛田終究是太過善良，接受不了塔姆那樣沒有任何顧忌的利己主義。
最終，雛田做出了最符合本心的決定。
................................................
片刻之後...
少年鳴人拖著鼬一頭扎進了神威空間。
成年鳴人看著變化成自己模樣、還穿著自己那身火影御神袍的少年鳴人，神色很是怪異...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質問對方，手上拖著半死不活的大筒木金式的塔姆就已經火急火燎地躥了進來。
另一位主角到場，成年鳴人也就來不及關注假火影的問題，而是集中注意力把期待的目光投到了一旁的雛田身上。
被嘴遁說服的雛田，是成年鳴人挽救摯友九喇嘛和其他尾獸的最後希望。
雛田也不多遲疑，她一見到塔姆出現便迎了上去。
「雛田？」
望著雛田臉上從未出現過的嚴肅神色，塔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雛田只是走到塔姆面前，將身體挨得很近又緊緊攥住了塔姆的手，最後抬頭直視著塔姆的眼睛說道：
「塔姆...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你會讓我把尾獸放生嗎？」
塔姆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慌張起來：「你...你都知道了？」
雛田鄭重地點了點頭：「嗯。」
雖然雛田只是簡單地回應了一個字，但是塔姆還是從攥在自己掌心的那一片溫軟之中，感受到了雛田身體微微的顫抖。
雛田的態度不說自明，她內心的糾結同樣能讓塔姆切切實實地感受明白。
這樣的情形塔姆早有預料...
被他改變的雛田或許會面無表情地懲處惡人，卻絕對不會把刀架到無辜者的脖頸上...
塔姆很喜歡這樣善良的雛田，也為此在雛田面前特意掩飾住了他利己主義的冰冷價值觀。
但是在這件事上，塔姆卻不會遷就雛田：
「既然你知道，那就應該明白...」
「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雛田攥住塔姆的手握得更緊了，溫軟的身體也幾乎要貼到塔姆那渾圓的大肚子上，親昵的舉動之中卻又暗暗蘊含著幾分不肯退讓的固執意味。
雛田那抬頭望著塔姆的一雙湛藍眼眸，也泛起了晶瑩的水光。
不需要多說話，僅僅是這樣便足以讓塔姆明白她那在糾結和痛苦中屹立不動的堅持。
「我不會放棄的...」
塔姆嘴上這麼說著，語氣卻是軟了幾分：
「實在不行...」
「我們還鳴人半隻九尾吧？這樣就能保留九尾的意志不被神樹囚禁了...」
以塔姆的價值觀來說：
除了成年鳴人這種熟人要有所補償以外，其餘八隻尾獸都是沒有人權可言的任務道具。
反正，千百年來這些尾獸在忍界裡的定位也一直是這樣...
但是雛田卻不會這樣想，她不會給損人利己的行為找理由，即使這個理由對雛田來說都很充分有力。
雛田狠下心來搖了搖頭：「不！」
「其他八隻尾獸，他們也是無辜的...」
說著說著，雛田的聲音也軟化下來，堅定的態度卻是沒有改變：
「雖然我也想和塔姆你一起度過漫長的歲月...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
塔姆不知道該怎麼勸雛田，只能苦著臉試探道：「那...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比如說，還那些尾獸一小部分查克拉？」
「不行的...」
雛田再一次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完全掌控著十尾，也掌握了擁有創造之力的陰陽遁術，能夠清楚地理解尾獸這種存在...」
「要承載尾獸的自由意志，需要有一定程度的查克拉來形成他們的軀體。」
「就算我們只歸還最低限度的查克拉，九隻尾獸消耗的查克拉量也會讓神樹支撐不住現在的形態。」
這麼一說，塔姆便明白了：
要當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就得放棄十尾神樹。
而放棄十尾神樹之後，雛田還能維持那長生的體質嗎？
塔姆不清楚，更不願意嘗試。
於是塔姆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我絕不同意！」
雛田卻是也不動搖，反而針鋒相對地回答道：「我也不會同意塔姆的做法！」
互相最熟悉親密的兩人，還是第一次出現如此涇渭分明的意見不合，更是破天荒地對峙了起來。
一旁的成年鳴人暗自激動，他嘴遁的效果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好。
塔姆心中煩躁惱怒，頓時體會到了一種當家長的苦楚：
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就不聽呢？
而當初那個時時刻刻依偎在自己身旁、連看親爹日足都有些畏畏縮縮的雛田，也徹底成長為了一個有主見、有行動力的成熟女性；更不要說，光從實力上講雛田還要比塔姆強得多...
用一個家長的話來將，這大概是把雛田的翅膀給養硬了...
要是她一意孤行要放生尾獸，塔姆也完全沒有辦法阻止，這讓塔姆很是煩惱。
「等等...」
塔姆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有些欣喜地問起雛田來：
「雛田，是不是只需要有足夠的神樹查克拉...」
「我們就可以承載出九隻尾獸的意志，同時又能維持十尾神樹本身的形態？」
雛田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的...」
她又馬上補充道：
「可是神樹所有的查克拉都已經在我這裡，已經沒有更多的神樹查克拉能夠使用了。」
塔姆笑著說道：「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可以嘗試一下！」
「真的嗎，塔姆？」
雛田同樣大喜過望，欣喜湧上眉梢，便彎成兩道好看的淺月牙。
如果可以的話，雛田自然也想保住這份力量...
雛田也不想讓短暫的壽命束縛住自己和塔姆的未來。她已經習慣了有塔姆陪伴的日子，無法想像也不願面對那註定的分別...
塔姆卻是二話不說地轉過身來，便將被自己一直扔在身後的、半死不活的大筒木金式給拖了起來。
後面的操作很是詭異，處處流露著邪惡大反派的氣息：
塔姆先是把痞老闆叫了過來，然後取下了遮擋痞老闆眼睛用的複眼眼鏡。
接著塔姆又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取出一大堆儲備的醫療器械，在醫療專家小櫻和綱手的幫助下，給痞老闆身上又開了四個洞...
然後，本來就擁有一顆自帶萬花筒、一顆止水萬花筒、兩顆帶土萬花筒、兩顆宇智波斑輪迴眼的痞老闆，便又裝上了兩顆大筒木桃式的輪迴眼。
當然，桃式那兩顆白眼塔姆也沒浪費...痞老闆幾乎成了忍界強者眼珠子收集冊...
最後熟悉了新輪迴眼功能的痞老闆，在塔姆的授意下把奄奄一息的大筒木金式活生生轉化成了一顆桃子型的查克拉果實...
雛田已經看得有些呆滯了...
雛田這倒不是在同情作惡多端的大筒木金式，在塔姆的教育下她的善良也是有條件的。
她的同情和憐憫，只限於無辜之人。
但是...
一個渾身鮮血淋漓、還在喘著氣的壯漢，被輪迴眼活生生轉化成一顆紅色的大桃子...
這個畫面極其具有衝擊性。
塔姆攥著這顆新鮮出爐的「大桃子」，喜滋滋地跑到雛田身前說道：
「有了這個，我們需要的查克拉應該就足夠了！」
目睹了這桃子製作全過程的雛田顫顫巍巍地接過這顆大桃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個桃子，不、不會...」
「要吃吧？」
帶著一絲罪惡感，手中攥著大桃子的雛田心中猛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要不...
我們還是別放生尾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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