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個個大人物,兩個小小衛兵已經徹底嚇傻了,他們能在這裡做衛兵,修為至少也是練氣初階,然而比起眼前這些「大佬」,根本連渣都不算。
「大哥,現在怎麼辦?」年輕衛兵惶然道。
領頭衛兵也滿臉都是汗水:「你…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要不,趕快把他們趕走。」年輕衛兵提議道。
領頭衛兵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這麼多人看著,你活得不耐煩了啊?」現在他也深深後悔,沒在一開始就把眾人趕走。
現在事情已經徹底一不可收拾了。
「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報告。」領頭衛兵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跑。
「大哥,別丟下我啊!」
年輕衛兵話音剛落,後者卻早就跑得遠了,動作之靈活,仿佛身上的鎧甲是紙糊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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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事情快要不可收拾的時候,突見一艘飛梭疾馳而來,還沒降落,一人已從中躍出。
「張乾,又是你!」來者氣急敗壞的沖向張乾:「你究竟想幹什麼?」
仔細一看,來人正是羅典學。接到報告時,他還沒怎麼在意,覺得不過是一群學生胡鬧,把他們趕走也就是了。
哪知過來一看,居然來了這麼多人,除了學宮方面的人,還有凌雲派和別派的修行者,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而領頭的更是讓他恨之入骨的張乾,羅典學這時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沒幹什麼啊。」張乾一臉無辜:「就是來討個公道。」
還沒幹什麼?看著周圍的「盛況」,以及還在半空的幻影,羅典學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
「別喊了,都給我停下!」他怒聲道。
張乾知道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一擺手,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羅典學一揮衣袖,一道法力湧出,將半空的幻影一掃而空。
他這才道:「討什麼公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張乾一臉肅容,朗聲道:「我叫張乾,如果大家看過凌雲邸報的話,肯定能經常在上面看到我的名字。我不過是一個轉學的新生,只想在學宮好好修行,但不知為何,邸報卻總是對我『照顧有加』,可很多報道完全是無中生有。」
「我和甲班的王子登並無矛盾,向他挑戰云云,本就是一個誤會,而且我也去解釋過了。邸報一開始報道有誤,不道歉也就算了,後來更搬弄是非,讓這場無中生有的挑戰變成事實,我實在氣不過,才決定來討一個說法。這些人是我的同學,他們同情我的遭遇,所以才來幫我。」
「羅典學,你說我在做什麼?該不該來?」
他這話並非對著羅典學,而是對周圍所有的修行者所說。他們大部分人已經聽過任飛的述說,這時再聽張乾講出來,又見他氣勢凌然,無不暗暗點頭,已經信了大半。
「原來他就是張乾,老楊說此子在丹藥上的天賦驚人,他一度以為是我們九鼎門的弟子。」一個面容黝黑,長得像個老農的修行者說道。
「這麼巧?」另一個修行者道:「宋仁也跟我說起過他,說這小子會用『靈符協力』之法,他還以為是我們門派的人。」
「我還聽說,張肖芸布下的『幻地霞光陣』都沒困住他。」又有一個修行者道。
「竟有此事?莫非他對煉丹,靈符,陣法都有獨到之處?」
「如此人才,為何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
一時間,旁觀的修行者們議論紛紛,不少人聽過張乾的「光榮事跡」後,對他更是刮目相看。羅典學臉色本就難看,這時更是漲成了豬肝色。
不僅如此,丁班的學生還不忘表態,紛紛道「沒錯,這對張乾實在太不公平了」「我們的修煉場被強占那麼久,怎麼沒人管一下」「我們要公道」
丁利明則不失時機的和同學拉起橫幅,不住搖晃,惹眼之極。
看著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尤其是暗中諷刺自己的張乾,羅典學腦袋都快爆炸了。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用強,直氣得連連喘氣:「你們…你們簡直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他的憤怒就在於,在他眼中,張乾就像一隻螞蟻,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把他捏死。雖然上次靠著運氣,讓張乾躲過一劫,但兩個月後,他就會徹底變成廢人,被趕出學宮。
本來一切都那麼完美,但這隻螞蟻居然不乖乖等死,反而鬧出這種事來,讓自己下不了台,簡直是無法無天,絕對不可接受!
而對張乾來說,一直以來,凌雲邸報對他的「關照」,不知給他帶來多少煩惱,自己勢單力孤,所以總想忍忍就過去了。
可對方似乎根本不打算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和王子登決鬥一事,終於徹底點燃了張乾的怒火。
他來自現代,深知輿論的威力,要是自己還默不作聲,任由邸報亂搞下去的話,只能帶來更加難以收拾的惡果。
所以他這次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們不是喜歡這麼玩嗎?那老子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們也嘗嘗輿論壓力的滋味。
這樣的示威在凌雲學宮從未有過,一番陰差陽錯之下,居然效果拔群。以眼前的陣仗,不僅羅典學氣急敗壞,一直沒露面的邸報方面,恐怕也有得頭疼了。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卻沒人注意到,遠處的宮殿裡,也有幾個人透過窗戶,看向這方。
「有意思,連凌雲派的人也來了,咱們這裡可從來沒這麼熱鬧過。」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此人面目清秀,文質彬彬,一雙眼睛卻銳氣逼人,這時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停泊場上的狀況。
「月如,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報道時別帶上私怨,現在可好,人家找上門來了。」一個老者埋怨的對身旁的女子道。
這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生得甚是美麗,但頭凌亂,衣襟還濺著幾滴墨汁,有種不修邊幅的「宅女」的味道。這時她正盯著張乾,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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