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屋子的角落裡,似乎有什麼晃了一下,就見那處的空氣微微扭曲,跟著張軒就像憑空而出般,一下現身。
宋雨軒見狀,嘆道:「來去無蹤,連我也感覺不到他的所在,縱然輕功練到極致,也要望塵莫及,修真之道果真浩大無邊。」
「好險,沒想到她連示蹤粉都用上了。」張軒一臉慶幸的吁了口氣:「幸虧我知道她擅長尋蹤追跡,用隱身法前,又布了一道結界,否則要騙過她還真不容易。」
「大哥,你為什麼這麼怕她?」張雲宛好奇道。
張軒支吾道:「當然不是怕她,只是因為一些事,我不想在這裡跟她見面。」
張乾心下恍然,暗道果然猜對了,他們兩個果然也是不清不楚,什麼當年事,我看根本就是風流債。
現在他終於知道,余月如當初為何總跟自己過不去了,原來是恨屋及烏啊。
想到這裡,他苦笑道:「大哥,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倆的當年事,我可被那女人害苦了。」
張軒也有些尷尬,他拍拍張乾的肩膀:「唉,二弟,真是難為你了。」
張乾還能說啥,自己來到學宮遇到的一系列大事,不管好壞,都跟這位大哥脫不了關係。
但也正因為此,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不知是禍是福了。
隨後,他們在宋雨軒家吃了晚飯,席間言談甚歡,張軒雖然為人傲氣,但在宋雨軒和紀離容這兩個凡人面前,卻絲毫沒有架子,讓人看到他難得的一面。
晚上,張雲宛又逼著張乾帶她去黑市逛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
終於打發了這個小祖宗後,張乾這才回了宿舍,他選擇這麼晚回來,也是為了避開其他人,免得再被什麼人纏住追問老哥的下落。
下了飛梭後,張乾趁著夜色走到丁班的宿舍門口,他正暗自為自己的機智得意,一旁的黑暗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
張乾心裡一驚,緩緩轉過頭去,只見黑暗裡走出一個人來,身形婀娜,衣袂飄飄,不是周晴雪是誰。
自從特訓結束後,張乾就沒再見過她,即使是和王子登的決鬥,還有中考這樣的大事,她也沒出現過,似乎真和張乾撇清了關係。
所以張乾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在這時候出現。
多時不見,周晴雪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在夜色的背景下,更襯得她肌膚如雪,有種不似人間的美態。
張乾驚訝道:「周姐,你怎麼來了?」
周晴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個人在哪裡?」
原來她也是來找老哥的,張乾雖然已隱約猜到,他和大哥的關係不一般,但周晴雪居然會專門等到這麼晚,還是讓他吃驚不小。
不過,張軒已一再交代過,不能說出他的存在,所以張乾只能硬著頭皮道:「呃大哥已經回去了。」
說完,他心下忐忑的看著周晴雪,等著她的反應。這女人別看一副飄然出塵的樣子,實則脾氣火爆,當初張乾沒少在她手裡吃過虧。
這大晚上的,她要是發作起來,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
張乾心裡甚至已經盤算好,要是情況實在危急,只能去向蔣輕雲求救了。
哪知出乎意料,周晴雪既沒有追問,也沒有用武力強逼,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是嗎?」
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話,她轉身就走,隨後輕飄飄的騰空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就這?
周晴雪的反應太過古怪,張乾反而懵了,同時,她臨走前的那一眼,讓張乾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深深的恐懼。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以張乾對她的了解,周晴雪絕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罷休。
想到這裡,張乾快步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撥通了張軒的傳影鏡。
「這麼晚了,又有什麼事?」張軒的身影出現在光幕中,一臉的不耐煩。
張乾道:「大哥,剛剛周晴雪來找我了,也是打聽你的下落。」
「什麼?」張軒一下來了精神:「我就知道,肯定瞞不過她。你是怎麼回答的?」
張乾道:「我說你已經走了。」
「那她有什麼反應?」張軒又問。
張乾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她什麼反應也沒有。」
「你什麼意思?」張軒皺眉道。
張乾道:「我說了以後,她什麼也沒做,直接就走了。我覺得奇怪,才趕緊告訴你。」
張軒唔了一聲:「她居然沒有強行逼問?不行,這裡面一定有古怪,我得趕緊離開。」
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張乾嚇了一跳:「大哥,不用這麼急吧?」大哥居然這麼怕這個女人,嚇得要連夜出逃。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張軒道:「我可不是怕了她,只是當初的事實在一言難盡,我有很多對不起她的地方。」
「凌雲學宮不管誰來,就算太常那老頭親臨,我都不怕,但唯獨不想招惹到她。總之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儘早回去為好。」
說著,張軒思考了一下,道:「這樣,你立刻過來一趟,我有些事要跟你交代。」
張乾沒辦法,只好答應,好在即使這麼晚了,也能招到飛梭。隨後,張乾又向清平鎮駛去。
大哥當初究竟跟周晴雪之間發生了什麼呢?他拒絕成為凌雲派掌門的親傳弟子,是否也和此事有關?一時間,張乾心裡不由越發的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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