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田園小福後 【091】拍賣盛況

    「呦，這不是王老哥嗎？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個小地方見到王老哥，王老哥也是衝著那本書來的？」

    「哈哈哈，原來是趙老弟啊，你這消息也挺靈通的啊，可不就是衝著書來的，那位看上的書，咱也得好好看看不是？」

    「說的是，說的是，其實我也想看看人，聽說是文曲星下凡的才女呢，嘿嘿……」

    「別胡說，那位可是傳下話來了，求書可以，但若是敢惹事，赤玄軍就要去你家敲門了！」

    能來兮狂畫館求書的，大多都是消息靈通之輩，而這些人三三兩兩的也都是認識的，眾人聚在一起，很快就互相試探了起來，同時也算是互通有無了。

    「在下是兮狂畫館的掌柜賀觀，歡迎諸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此次拍賣會總計有十項拍品，分別是《小白夢遊記》一系列書籍的九折進貨權、八折、七折和六折進貨權，其中八折有兩次競拍的機會，以及百本《小白夢遊記》、五十本、二十本、十本和一本，諸位客人可以挑選最適合自己的拍品進行拍賣，現在是半刻鐘的提問時間，有疑問的客人請發問。」賀觀站在最前方，聲音朗朗的說道，這些話都是小東家教給他說的。

    「啥？什麼是九折八折的，這是什麼拍賣，怎麼從未聽說過？」

    「賣書就賣書，怎麼還搞了這麼多的花樣，弄得我都有些頭暈了！」

    「這個進貨權，是不是以後一直都可以享有啊？」

    眾人都有疑問，賀觀也十分耐心的解釋著，其實這些都很好理解，無非就是找了五家可以銷售書籍的鋪子，以及賣出去一百多本書而已，只是方式不同，既有了競爭的意識，也可以讓這些買家選擇更適合自己的方式，雖然這種選擇的範圍並不大。

    「賀掌柜，你說《小白夢遊記》一系列書籍的意思，是還會有第二部嗎？」

    「是的，不僅有第二部，也許還有會更多，所以這次進貨權的拍賣，絕對是很合適的。」賀觀笑著回答道。

    「那你這進貨價是多少啊？」商人逐利，能千里迢迢趕來這裡的人，不是為了名，就是為了利。

    其實原本這些人也不會這麼老實的參與什麼拍賣，但自從那個曲家老爺被收監了之後，眾人就全都消停了，一個皇商說抓就抓了，他們這些人可未必就比那曲家厲害。

    「進貨價是根據銷售價格變化的，至於銷售價格，待定。」這都是小東家教他說的，關於各種問題，東家寫了一個單子給他，特別詳盡。

    「這，若是太高的話，我們豈不是要吃虧了？」有人不放心的問道。

    「這位客人，您多慮了，畢竟進貨的權利在您，您嫌貴的話，可以不買的。」賀觀繼續笑著解釋道，一副願者上鉤，他們什麼都不保證的樣子，怪氣人的。

    其實賀觀心裡也有點虛，但想到外界那些了不得的傳聞，就又有些踏實了下來，面上看著也就十分鎮定了，至少唬人還是夠用的。

    眾人無語，又問了幾個小問題之後，拍賣會就正式開始了，不過在開拍之前，賀觀特別提醒了幾句：「諸位客人也知道，咱們兮狂畫館就是個小畫館，賣的東西，無論書畫，也只是普通東西，像是這次拍賣的《小白夢遊記》，那是我們東家寫給娃娃看的書，被我們東家稱之為兒童讀書，並不是什麼奇書神書，諸位願意競拍的，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是在給眾人提醒，別腦子一熱，當真以為這是在拍賣奇書呢。

    「而且我們畫館也是賣書的，這書的價格可高可低，我們第一批賣出去的書也不過是十兩銀子一本，所以諸位在競拍的時候，也請把握好尺度，莫要真的做了賠本生意，到時候我們畫館可是不負責的。」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可別買了高價書，不服氣之後再來找我們，我們可是不負責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個什麼賣家啊，說了這麼多不討人喜的話，還想不想好好做生意了啊！

    「咳，既然諸位客人沒意見，拍賣就開始了啊，第一個拍賣品是《小白夢遊記》一本，這是一本兒童讀物，作者就是我們東家，底價是十兩銀子，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兩，請諸位開始競拍吧。」賀觀在心裡擦了擦汗，頂著壓力笑著道。

    場中一片寂靜，眾人坐在小板凳上，特別嫌棄的看著賀觀，賀觀的笑臉有點僵硬，試探著開了口：「諸位若是都不叫價，我就宣布流拍了啊？」

    第一個拍品就流拍，不知道小東家會不會扣他的工錢啊，這些人也真的，不是說來買書的嗎，怎麼都不開口啊！

    「咳，誰說沒人要，我出二十兩！」聽到賀觀的話，送算是有人出價了，他們倒不是嫌棄書，而是嫌棄價格太低，能來這裡的人，誰差那百八十兩銀子啊，幾十兩幾十兩的喊，都覺得掉價。

    「五十兩。」繼二十兩之後，直接就跳到了五十兩。

    「一百兩。」不就是翻倍嗎，好像誰不會似的。

    賀觀就有些頭痛了，一本書就賣一百兩，到時候一百本得賣多少銀子啊？不過這倒是賀觀多慮了，對於某些人來說，一百本可就未必比一本值錢。

    「兩百兩。」就這樣，叫價還沒停呢。

    這場拍賣會，寧雲兮自然也是在的，只不過她一直坐在屏風後的角落裡，外人也看不到她，她卻能聽到外界的聲音，而聽到兩百兩的時候，寧雲兮便主動說道：「那這本書就賣給這位出價兩百兩的客人了。」

    寧雲兮話落，眾人便紛紛向著屏風處看去，賀觀十分機靈的道：「東家有話，兩百兩成交，恭喜這位客人。」

    「啊？我的啦，哈哈哈，多謝多謝，多謝東家了啊。」那客人先是一愣，隨即便高興的笑了起來，他倒不是因為少花了銀子而高興，而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優待，這才十分高興。

    「您客氣了，接下來我們拍賣第二件，十本《小白夢遊記》，底價一百兩，每次叫價不得少於一兩，請出價。」賀觀話鋒一轉，立刻開始了第二場拍賣，根本就沒給那些有意見的人發表意見的時間。

    幾個不滿的客人瞪了賀觀一眼，卻只能參加到了第二場拍賣之中，要知道好幾位不差錢的主，就等著最後出高價買書呢，現在連發揮的機會都沒給他們留，多讓人失望啊！

    「一百零一兩！」哼，既然不讓人高價買，那他就低價買好了，好像誰想花銀子似的！

    眾人一同看向那位一臉氣憤，只出價一百零一兩的人，一部分是疑惑不解，一部分則是恍然大悟。

    「看你這表情，是認識這位的？」有人小聲向著身邊人詢問道。

    「哈哈哈，認識認識，這位可是我們那裡特別有名氣的一位老爺，雖然是做酒樓生意的，但特別喜歡收集字畫，就是有一個毛病不太好。」

    「什麼毛病啊？」

    「特別喜歡斤斤計較，做事得順著他來，不然的話，他就特別喜歡和你鬧彆扭。」

    「……」

    果然，這人隨後的叫價中，特別堅持的就一兩一兩的加價，若說小氣吧，人家喊到五六百兩的時候，他也跟著喊，但若說大方吧，其餘人看著這位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七百零一兩！」

    「賀觀！」寧雲兮就在這個時候，又開口說話了，賀觀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出言道：「七百零一兩，恭喜這位老爺拍得《小白夢遊記》十本！」

    「哼！」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但嘴角卻帶著得意的笑容，略有點傲嬌的小孩子氣，逗得周圍人都笑了起來，倒是少了一些爭搶時的緊張感。

    拍賣繼續，二十本、五十本和一百本《小白夢遊記》，分別以一千兩、一千兩百兩和一千五百兩拍出，都是寧雲兮喊得停，並沒有給這群有錢沒地方花的老爺們敗家的機會，讓眾人都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我說兮狂先生啊，您不露面就算了，咋還影響我們拍東西呢，你這拍賣會辦的，不太地道啊！」就有那性子直爽的，憋不住開始抗議了，不過從那輕鬆的語氣來看，也就是逗笑而已。

    寧雲兮聽到這人喊自己，神色淡然的走了出來，站到了賀觀的不遠處，道：「銀子夠用就好，太多了，怕你們下次就不願意來了。」

    雖然寧雲兮語氣淡淡的，但卻是說了句玩笑話，眾人一愣，隨即便都笑了。

    「來來來，怎麼會不來了呢，就算是看看咱大夏國的文曲小才女，也得來啊。」有人立刻附和了起來，還順帶著恭維了寧雲兮一句。

    只是文曲小才女是什麼鬼，她的外號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

    「不敢當，小女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喜歡寫故事的文人罷了，諸位還是請繼續拍賣吧。」寧雲兮給賀觀遞了一個眼神，賀觀立刻說道：「接下來的五場拍賣，拍賣的是《小白夢遊記》一系列的進貨權，現在拍賣九折進貨權，底價一千兩銀子，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兩，請出價。」

    此話一出，場中的氣氛頓時又變得嚴肅起來，尤其是其中幾位，前幾場一直懶懶散散的，此時卻坐直了身體，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一千兩百兩！」當即便有人叫價道。

    「哈哈哈，加兩百兩怎夠，我出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兩千兩百兩！」

    叫價的人此起彼伏，但仍舊有部分人沒有動作，大概是看不上這九折的拍賣了，最後這九折進貨權被一名姓錢的老闆，以兩千五百萬的價格拍了下來，這一次，寧雲兮卻是沒有再插話的。

    「接下來是《小白夢遊記》一系列書籍八折進貨權的第一次拍賣，底價兩千兩銀子，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兩，請出價。」

    兩次八折進貨權，最後分別以四千五百兩和四千八百兩賣出，而七折進貨權最終則以六千七百兩賣出。

    「下面即將拍賣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項拍品，也就是《小白夢遊記》一系列書籍的六折進貨權，本拍品的底價是五千兩銀子，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百兩，請出價。」

    請出價三個字落下的同時，場中的某幾位就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神情，而在競拍七八九折進貨權的時候，這些人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上一下，足以見他們的目的和野心了。

    「六千兩！」這位大概是在拋磚引玉，隨即便有人喊了八千兩！

    寧雲兮看著這一切，似有疑惑的和小泥巴說道：「這裡的人，原來也是可以這麼有錢的嗎？」

    「……主人，恭喜啊，這次咱們是真的發財了呀！」小泥巴十分高興，它可沒有那麼多的疑惑，只知道這次是真的要發財了呀。

    寧雲兮莞爾，而此時喊價的已經叫到了八千五百兩，而且還在持續加價中。

    「一萬兩！」一個一直都沒有喊過價的老者，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句，當即場面便安靜了下來，有幾個似乎還想喊價的，最終也保持了沉默。

    寧雲兮看向那老者，好巧不巧的，那老者竟然也在看她，雙方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

    賀觀也是十分有眼色的，見到如此情景，立刻喊了確認，拍出了最後一份拍品，「恭喜這位客人以一萬兩的價格拍到本場拍賣會的最後一個拍品，成為我們兮狂畫館最有誠意的合作夥伴。」

    拍賣會結束，一部分人離開，一部分人卻不願意離開，而沒有離開的這些人，除了想要和寧雲兮說些什麼的，還有一部分，是去專心看畫了。

    「兮狂先生，老朽徐傑仁，不知可否和兮狂先生單獨談一談？」那名特別有氣勢，似乎也特別有地位的老者，不出所料的來到了寧雲兮的面前，其餘人紛紛讓路。

    「當然，老先生，請！」寧雲兮淡淡一笑，已經在等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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