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來得倒是快。」姜嬋冷笑一聲,心中卻不敢大意。
外面那小城雖小,消息卻是十分靈通,在聽說天機宗頒發宗門令,讓弟子們尋找她的下落時,姜嬋還十分不屑。
她就是受了傷,也不至於被一群烏合之眾抓住,何況,天機子知道自己是宿慧,她可不信他會讓弟子背上因果。
「出來吧!你們六個人,難道還怕打不過我?」
見姜嬋已經識破,六人帶著滿臉戰意,虎視眈眈看向中間。
郝姍鍾晚二人最先出手,一條白色長綾帶著隱隱七色靈光,和鋒利詭異的軟劍一起,一左一右將姜嬋圍住。
郝姍的本性法寶流螢緞縹緲輕靈,招數虛虛實實難以分辨,鍾晚的長虹劍帶著她獨有的火系法術,一招一式都衝著姜嬋丹田,意圖將她徹底廢掉。
姜嬋毫不畏懼,飛身向下揮出一劍,只一劍,就將二人的招數徹底擋下,在半空爆裂開來,將周圍震得迴響不斷。
不過她的金丹有裂痕,平日裡最普通的招數,也讓她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而此時,築基初期的古念寧已經站到遠處,將自己罩在楚妙送的防禦陣盤中,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佛珠飛上頭頂,朝著對面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
那金光一照在姜嬋身上,她只覺如同百千個老和尚在識海中念經,刺得她識海生疼。
築基後期的穆小蝶,站在與古念寧正對的位置,同樣站在陣盤之中,朝著姜嬋揮出大把靈藤蔓和符籙,讓她避無可避。
沈行舟和衛淮都是劍修,他們正在找最好的時機,朝她發出最為精準的一擊。
見到姜嬋站在半空飛行法器上,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二人立刻飛身而起,從兩個方向同時揮出一劍。
劍意!
姜嬋心中一驚!這兩人竟然都已經有了劍意!自己在元嬰期時,都只是隱隱有所感,這兩個小輩竟然如此強悍!
不能硬拼。姜嬋立刻打定注意。
飛行法器瞬間收回,在半空中扭曲後腰,再一個翻轉,堪堪躲過了強勢的兩劍,卻還是兩道全然不同的劍意,震傷了好不容易才恢復大半的肺腑。
沈行舟的劍意一往直前,無所畏懼,那種強烈的好戰劍意,讓人擦肩而過都覺得一陣戰慄。
衛淮的劍意卻是中正平和,厚重、正氣凌然,若是邪修魔修遇到,怕就連抵擋的勇氣都生不出來。
二人的劍招都十分精悍,見姜嬋受傷躲過一招,更是鋪天蓋地地揮出,將她徹底圈在其中,絕無躲避之地。
姜嬋大喝一聲,再次拼盡全力祭出邪龍鼎,青焰在周圍如同急速飛舞,竟然每一道劍氣中都帶著層層青色火焰,將二人的劍意破開大半。
這一次,她並無召喚出黑龍之意,若再拼上一次,她金丹怕是要徹底碎裂了。
嗡嗡嗡
六人識海頓時一陣刺痛,如同有一雙大手在其中翻攪,根本無力抵抗。
就在此時,姜嬋忽然收了所有法寶,眨眼消失在幾人眼前。
「嘶」除了沈行舟和衛淮,其餘四人皆是忍不住呼痛出聲。
「那鼎還真是厲害,我從未見過這麼強的神識攻擊。」沈行舟也忍不住皺眉,摸著太陽穴嘆道。
「是啊若不是有那鼎,我們都能生擒她了。」郝姍一邊呼痛一邊抱怨。「跑得比兔子還快,也不知道用的什麼寶物,一點氣息都沒有。」
鍾晚本就是火靈根,一點就著,被那識海的刺痛弄得煩不甚煩,語氣也十分不善。
「就仗著寶物多,算什麼英雄好漢!」
衛淮忍不住開口道:「鍾師妹,咱們也是仗著人多啊」
「你這人怎麼回事!」
「就是!衛師兄你跟誰一夥的!」
「衛師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竟然幫著仇人說話!」
「是啊是啊」
衛淮完全招架不住,連忙改口道:
「各位師妹冷靜一下,是我不會說話。我是說,既然是仇人相對,自然是什麼有優勢就用什麼,像我們,也是因為不能確定自己和她的實力,才聯合一起對敵的。」
沈行舟並未加入她們討伐衛淮,只在周圍搜尋了一圈,並未發現異樣,回來朝著幾人道:
「這裡沒有她的氣息,也沒有遠距離傳送符的氣息。說明她隱匿功法好到無人可識破,能夠瞞住我們所有人離開,要麼說明,她就在此地!」
「就在此地?」穆小蝶不解,「你是說,她就在原地隱匿起來了?」
鍾晚和郝姍同時朝著姜嬋消失的地方,狠狠攻擊了一番,除了一陣地動樹搖,沒有任何反應。
沈行舟忙解釋道:「並非是隱匿。我在家中古玉簡中,看到過關於一種叫芥子空間的寶物,後來詢問了一些長輩,才有一些了解。」
「芥子空間?納須彌於芥子?」在這幾人中,也就屬穆小蝶看的玉簡最多了。
「不錯。芥子意為至微至小,須彌意為至高至大,能夠融一世界在內,便為芥子空間。」
沈行舟見幾人都點頭以示明白,才接著道:
「芥子空間在修仙界只是傳說,並無人見過。不過我倒是認為,既然有記載,那便很可能存在於世,所以我猜測,姜嬋那手上很可能就有一個。」
衛淮也覺得排出一切不可能後,那剩下的一個再離奇,那也是唯一的可能。
「那我們能怎麼辦?那芥子空間可有破除之法?」
見五人全部盯著自己,沈行舟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芥子空間究竟是與這界相通,還是存在一另外一界,都難以知曉,怕是只有化神修士才能有辦法了。」
「那我們要不要就守在這兒?」古念寧四處打量了一番,「這裡木靈氣充足,十分舒服,不如就在這兒駐紮下來,我就不信她還不出來了。」
「好,那我們各自散開一些,以免她防備。念寧和小蝶好生跟著郝姍、鍾晚,以防止她逐個擊破。」
沈行舟說完,眾人立刻散開,大山之中再次恢復了寧靜,只剩下一大片鬥法遺留的大坑和樹木粉末,宣告著此處有過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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