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妝氣得捶胸頓足,站起來走了幾步,又回頭,她說,「那點兒恩惠你記一輩子可以,難道你還要還一輩子嗎?你不欠他,早就不欠了,知不知道?」
「小妝!」秦婧喊。
「不是記他的恩,我愛他,知道嗎?他做什麼我可以忍受,他在外面玩厭了,膩了會回到我身邊來,我已經很滿足了你知道嗎?」秦婧紅了眼圈,繼續說,「我不能和你比,你是大學生,年輕漂亮,就算和顧恆散了也能遇到好的。你能挑別人,我不能,我什麼都沒有。學歷,家庭什麼都沒有,我有的就是這張臉,我有什麼資格去找更好的男人?」
「秦婧……」小妝那眼淚嘩啦嘩啦就滾下來,她沒秦婧能忍,秦婧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幾年了,挺不住也不能在緋色做到現在的位置。什麼事再傷心,哽咽幾聲兒就沒事兒了,喬小妝不行,眼圈一酸那眼淚立馬就滾下來。
她曾經想,秦婧才是最強的,遇到什麼都不哭,秦婧說哭有什麼用,哭就能解決問題?喬小妝的堅強一大半都是秦婧帶起來的。
「你別這麼說秦婧,你很好,真的很好……」小妝抱著秦婧哭,她聽不得秦婧這麼貶低自己。
秦婧吸鼻子吐氣,眼淚掛在眼眶最終沒讓它落下來,她說,「沒事,妞兒別哭,這都是實話,以後你把日子過好了姐也就放心了。別哭了,我們吃飯去,今晚我們喝酒,要白的。」
「他要敢對你不好,我就抽他!」小妝吸著鼻子說,反對是沒用的,心裡放不下能有什麼辦法,秦婧的決定從來就不會改變。
這晚上過得還算順心,張一峰見喬小妝也來了,那臉拉得比馬臉還長。不過喬小妝先開口了,先喝了一杯說是請罪,請他看在她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別記著,請他多照顧著秦婧。
張一峰這一下有點拉不下臉了,人家是女人,先低頭了他是男人還能那麼端著?當下喝一杯這事兒就這麼和了。
說到底張一峰這人也不是那麼壞得徹底,人品說不上好,本身也算不得好人,這些年在外面就沾了不少道上的義氣,話說了事兒就了了,也勉強能算個豪氣,至少他沒真想著跟女人一般見識。
這次回來找秦婧,喬小妝是猜對了,張一峰確實沒錢,秦婧債都還得差不多了,他又能堂堂正正的出現,還有女人養著,當然回來了。拿女人的錢他不覺得有什麼,這女人當年就是他帶出來的,她的什麼不該是他的?
*
喬小妝最近在找房子,張一峰在外面租了間屋子,秦婧也經常不回來,這讓她覺得她是多餘的,還是她搬出去讓張一峰住進來好點。
這事兒沒告訴秦婧,秦婧知道是肯定不同意的,所以先瞞著。
顧恆打電話喬小妝才知道莊千夜還在醫院耗著呢,喬小妝擔心這麼住下去他自己不生疑嘛?她覺得石鶴做得太明顯了,不是說還有點時間嘛,難道以後都得把人關醫院了?
喬小妝買了點水果去看莊千夜,就沖他救她那回她也該去看看,那時候她住院他也去看她了。那麼忙的一人,抽出時間看她多不容易。
這層樓就住了莊千夜一個,花籃多的都堆到走廊了。今天挺安靜,喬小妝敲門,然後進去。最先看見的不是莊千夜,而是一個身量高挑的女人。
她一愣,女人也回頭,她有點兒發窘,是不是不是時候啊?
女人很漂亮,五官很立體,朝她大方一笑,說:「進來啊。」
國語有點生硬,應該是常呆在國外吧。
喬小妝朝她笑笑,這才朝床上的男人看去,說,「聽說你還住著,我來看看你,嗯、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放下水果,這屋裡的水果泛濫得都堆成山了,壓低下的都壞了吧,喬小妝皺眉,有點心疼。
莊千夜臉色不佳,沒看到她心裡還好受點兒,看到她了那氣就明顯了,壓在心裡。
「走吧。」他也沒留,語氣冷得很。
喬小妝笑笑,沒當回事兒。又看向那個漂亮女人笑笑,然後走出去。
莊千夜心裡堵了好大塊石頭,臉色黑得難看,他挑起眉眼看向床前光鮮亮麗的女人,語氣不善,「她怎麼打眼兒看的是你?你有那麼好看?」
andy哈哈大笑,她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英文,純正的英國口音。她說,「我是女人,長得這麼漂亮,美麗的小姐先看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andy——」莊千夜臉更黑了,他說,「你趕緊走,我有正事兒。」
安蒂聳聳肩,對莊大少表示很無奈,對他利用完了就踹人早見怪不怪了。
喬小妝剛出醫院,莊千夜來電話了,說有事兒要她幫忙,很急,他再三強調很急。
就因為莊少爺特別強調'很急',她是'馬不停蹄'往裡面跑。她就納悶了,剛不是還沒什麼事兒,這突然就有事兒了?
莊大少要喝粥,讓她煮,指名要要親自煮的。
喬小妝臉色不好看,心裡憤憤的想她還以為他就要去了,這麼火急火燎的叫她上來。
煮粥?前幾天他扔掉她的湯那一幕還清晰得很呢。
她站著不動,莊千夜那笑來了個急剎車,立馬沒了,惡狠狠的瞪著她,說:「你煮不煮?」
喬小妝心裡一抖,又恨又氣,得,不跟他計較,承蒙莊大少爺看得起她的手藝,她轉身氣哼哼的離開。沒見過這麼命令人的,她又不是他那圈子的人,憑什麼命令她?
她想著在外面找家像樣的餐館,合計著煮個什麼肉絲粥就成了。
喬小妝提著粥進來莊千夜在睡覺呢,給吵醒了。
一看這時間,不對啊,這丫頭鐵定是花錢買的。莊千夜半天沒哼一句,心裡很不痛快。
「怎麼不吃?」
「買的吧。」莊千夜拎著袋子就扔進垃圾桶,哧了聲,「爺不稀罕!」
喬小妝登時臉都氣綠了,當著她面扔,變本加厲啊,既然不吃還非得叫她給他煮?她是哪輩子得罪這大爺了?
「你就是故意擠兌我是吧?打電話催命一樣把我叫來給你煮粥,煮了就這麼給扔了,我是活該了是不是?」
「你煮的?」莊千夜挑眉問。
「外帶的能給你保溫裝嗎?」個豬——
莊千夜二話沒說,撿保溫桶擰開蓋兒就吃,大口大口的,吃了個底兒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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