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悄無聲息地靠近三人,整個齊國只有宗主一人。
「恭喜宗主衣缽有繼。」三位長老回身拱手。
「並不樂觀,我到現在還叫不准這丫頭到底領悟了沒有。」宗主老眉大皺。
「你自己都不知道這丫頭是否參悟自在神功?」茯苓長老簡直不敢相信:「你的玄氣種子呢?不是可以感應到嗎?」
宗主無奈道:「天壤閣的虛空在我還沒有突破到第三境界前,只能利用而不能掌控。我可以感應到種子枯萎了二十顆,有一顆已經發芽了。但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件觀習房間的哪個人萌發了種子。」
大長老撓頭:「這下熱鬧了,她現在連點玄氣等階的表現都沒有,如何才能確定是她學會了?」
「問唄。」茯苓長老笑道。
「你好意思你就問。」大長老瞪了自己老婆一眼。
「誰是師傅誰問!」茯苓長老也瞪眼睛。
大長老一指宗主也不說話。
宗主受不了這幾位損友,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一點頓時笑道:「哎?我剛才故意沒有演武完全,僅僅是施展了前三層的功法意會拳術。學了前一點功法,後面再無進境,她自然會來找我們,求著我教她。咱們何苦在這裡煩惱?」
「是極是極!」大長老一拍腦門:「那你這想當師傅的,就等著徒弟上門吧。」
「哼,看我不讓她苦苦跪求三天三夜才答應?」宗主傲然道。
白長老斜眼看他:「你確定敢這麼對她?」
「……」宗主撇嘴沒吭聲。改而言他:「若是那丫頭真的學會了,天資太過逆天了。竟然初練玄氣就能吸納星光?」
茯苓長老道:「還有空管這個?先確定誰學會自在神功再說吧。」
四人一起湊在窺視窗前,瞧著下方大堂內的諸位弟子,逐一看過去。
很快,四人確認:沒有玄氣四階以下者,就那個林朝穎最弱。其他明顯玄氣沒有受到影響。
這意味著沒人學會自在神功。因為自在神功會廢棄之前玄氣基礎,而現在的二十位弟子的玄氣狀況沒有受到影響,自然就是蕭若瑤一人的問題了。
「天下間稀奇古怪之事甚多,這丫頭體質前所未見。」大長老皺眉道。
白長老嘆道:「這丫頭體質怪異。當初玄氣入體就消弭無蹤,有此看不透玄氣等階的情況倒是可能。」
茯苓長老警覺道:「若是這丫頭是早學有某種神功,只是我們看不透,而是來哄騙學自在神功的,怎麼辦?比如有某個大魔頭,悉心培育了一個怪胎女……」
宗主等人聽了一愣。
宗主想了半晌,搖頭道:「我之前探測過。她的確是沒有半點玄氣。若是有掌握能瞞過我這種境界的神功魔頭,又何須坑騙自在神功?」
三位長老皆笑:「這倒是,直接殺將過來就好了。」
這種猜測的可能,立刻被打消。
若是某天,吳喆進化機體複製的原身蕭妞突然出現,只怕這幾位仗劍宗高層都要受到驚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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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壤閣大堂內。二十一位弟子都已經滿員出來了。
「斬風師兄不愧是人稱一劍斬風的高手,想不到悟性也遠超我驟雨寒,師弟拜服。」驟雨寒拱手對一劍斬風恭賀。
斬風師兄點點頭,略一回禮。
其他師兄弟也紛紛恭賀,他也都不說話。僅僅以最淡然的禮節回之。
眾人有少數的腹誹他未免太傲了,但大多數卻豁然覺得。也許這種淡然處之的態度,才是醒悟自在神功的關鍵心境?
總之,在喜執事的一句話和一劍斬風的淡然態度影響下,所有人都以為吸引星光的是一劍斬風,是他學會了自在神功才發生如此異象。
林朝穎冷眼瞧了半晌,片刻後遠遠朝著一劍斬風師兄問道:「斬風師兄,您領悟了自在神功?」
斬風師兄瞥了眼林朝穎,仍舊不說話,直接轉臉走開喝茶去了。這便將林朝穎扔在當場,不少人心中叫好。
林朝穎也不生氣,暗自整理妝容,重又開口道:「斬風師兄,我雙腿斷折輪車不便,可否幫我推行至茶桌旁?」
問話間,林朝穎的眉眼微挑、俏韻流露,令見者不禁有些異想。
幸虧是因輪車不便,不然她指不定靠多近呢。
吳喆在旁邊看的清楚,心中卻暗叫:這娘們不會是想勾引斬風師兄吧?前不久剛甩了扈雲傷,記得聽人說過,她跟一個什麼門的一位師兄好上了。這會兒誤以為斬風師兄領悟了自在神功,難道要倒追?
不止吳喆這樣想,類似判斷的師兄弟也不少。
很多人暗自轉開視線,不願看見這等趨炎附勢之態。
甚至有人心想,這林朝穎代替蕭若瑤成為潛星弟子,怎麼是如此之輩?瞧瞧這樣子,莫說她沒有閉月羞花之貌,便是與角落中蕭若瑤相比容貌膚質也大有不如。
「這林朝穎是不是就是前段時間才女擂的那位?」有一名潛星弟子覺得她眼熟,以玄氣壓抑著聲音對一位知交小師兄密語。
「對對,沒錯。」那位小師兄道:「之前有一位以玄氣三四星上下的等級,就敢於挑戰雨門二師兄的扈雲傷,便曾經是她的未婚夫。後來據說是晉升了內門的她拋棄了。」
「哦——她是想接近斬風師兄?」
「估計是。」
「嘿,自信倒強。我卻瞧她不漂亮。瞧瞧角落裡低調的蕭若瑤,那大大的眼睛、呼扇扇的睫毛,此刻卻哭紅了眼眶,一種楚楚動人惹人憐惜之感簡直殺退林朝穎幾里地。」
「對對對,那蕭若瑤此刻惋惜不能領悟自在神功,正是心情傷感之際。剛才我們瞧她出來的時候,她還不好意思地故意扭轉臉兒去,反而讓我更加有一種想要呵護感。」
「沒錯沒錯,相比林朝穎,她不施脂粉未有濃妝,但皮膚更白、容貌更俏。雖然雙腿有恙,但若得以醫治,以後年紀漸長花開綻放,必然遠比林朝穎出落得靚麗。」
「喲?我們審美挺接近啊。我也瞧著那邊的蕭若瑤好看,正想找機會搭個話,你別跟我搶……」
「是我先說的,該是你別與我搶才對!」
「哎,別鬧,你瞧那邊斬風師兄似乎要回應林朝穎了。」這位小師兄剛說完這句話,哧溜一下跑到了吳喆旁邊,臉上洋溢著微笑地將茶盤端起來:「師妹,可口渴嗎?這杯茶無人動過。」
吳喆瞧著一愣,他誰啊?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位多話的師弟被小師兄說的一走神,頓時失了泡妞先機,暗自跺腳罵他不講義氣。可是現在倉促過去反倒不美,
另一邊,林朝穎的二次開口再次遭到了斬風師兄的漠視。
一劍斬風甚至面向屏風方向,微閉雙目試圖再次回想在見習房間中見到的宗主拳法。
可是,腦海中關於宗主拳法的拳路竟無一留存。只是隱約記得宗主的拳法很慢、很隨意,但怎麼打出來的卻半點也記不起來了。
還有宗主當時說的話語,只留有自在神功可以破裂天地法則等形容。具體如何心念意轉,竟一言半語都記不得。
果然如宗主之前所講,未醒悟便忘卻。一劍斬風心中哀嘆一聲,自在神功的種子的確是衰敗風化了,自己沒有悟得神功真諦。
但喜執事為何要把學會神功的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雖然剛才沒有立刻反駁,可一劍斬風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雖然是炫星弟子中的大師兄,但實力僅僅才智不如驟雨寒。
也許,宗門是為了保護驟雨寒這個天才苗子?
一劍斬風想了想剛才驟雨寒的欽佩言語,未免覺得他有點太容易服輸了。
也許,這是一場安排好的戲份吧?自己就當擋箭牌,防止消息走漏引來武國高手擊殺?
好吧,驟雨寒學會自在神功,身關宗門衣缽傳承,我便為了宗門未來擋在前面也無妨。
宗門多年來的正能量風氣,培育出眾多正氣弟子。
一劍斬風心中想的都是宗門的事情,不愧為宗門炫星弟子大師兄。
但他這邊想的都是宗門,對於林朝穎的主動接近也就置若罔聞了。
一劍斬風是個比扈雲傷還要木訥的笨蛋嗎?!林朝穎臉色有些不好。主動近乎獻媚的搭訕,被他華麗麗地忽視了。
林朝穎是個把顯赫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人。當初毫不猶豫地甩掉扈雲傷這樣的定親對象,就表明了她從不在意別人是否會說自己水性楊花,而更樂意尋求自己攀上新台階的借力對象。
在她的判斷中,斬風師兄學會了自在神功,未來不可限量,甚至可能是宗門幾十年後的主宰。如此極佳的目標她怎麼肯放過?雖然已經被兩次近乎無視,她仍舊重拾心情心中琢磨如何再接近他。
但就在這時候,林朝穎注意到了一旁的吳喆。
這個死雜役蕭若瑤!居然已經有弟子在朝她搭訕?
再瞧瞧她的反應,別人對她搭訕竟然愛搭不理?
對比想想斬風師兄對自己的態度,林朝穎臉色發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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