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自然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武國,已經因為她的戰績而掀起不小的波瀾。
她還優哉游哉地和世子、宗智聯商量平定晉國的進一步構想。
宗智聯聽了世子和吳喆的想法,躊躇一下實話實說道:「別怪我打擊你們,也別說我不奮鬥,而是想要趕在決戰前攘內出援……真的很難!」
「這是肯定的。」吳喆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把所有的小夥伴都帶出來了,他們也自願跟出來,可謂是傾家蕩產幫你,咱們只要盡力就好。」
「事在人為,想要戰勝武國本來就不是一件易事。」世子正色道:「接下來,我們會面臨兩大困難。」
「我大約能夠想到。」宗智聯搖著扇子道。
吳喆揉了揉腦門:「要不要你們各自背過身寫到手上,再轉回來看一看是否一致?」
那豈不是更說明心有靈犀了?世子趕忙道:「不用不用。我覺得兩大困難第一自然是平復齊都平叛,第二就是收服晉國的各方勢力,讓他們都承認宗智聯的繼位。」
哪一個都是讓人頭痛的難題。
吳喆看了宗智聯一眼,直爽道:「其實只要晉王死了,而我們又能打個勝仗,一切都好說了。」
「的確如此。」世子補充道:「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初步見過幾大勢力表示態度後,才好去打仗。」
「距離我們現在最近、也是身份地位最關鍵的第一位是……」宗智聯看著世子,兩人幾乎同時出口道:「博廣侯!」
「剝光猴?」吳喆聽著這名字新鮮。居然還有叫這名字的?
要麼是伯光侯?田伯光穿越當了侯爺了?
「是博廣侯……」宗智聯滿腦門黑線。
世子解釋道:「博廣侯蘇慶,晉國唯一一位異姓侯爺,百年前世襲罔替的一位救國功臣之後,險些被封並肩王。出於世代忠臣信任,他的封地居然是非常接近晉都的地域,只有小半日路程,而且手握重兵。」
「他擁有自己直接調轄的大量軍隊,甚至可以除了錢幣外自由貿易鹽鐵。」宗智聯補充道;「除了他麾下沒有玄武女將外。簡直就等於國中之國了。」
這點不同於其他附屬小國,這位侯爺的領地處於晉國核心地帶。雖然屬於歷史遺留問題,但不得不說接連幾代晉王都不給力,居然連這國中之國都沒有消弭。
「我想起來曾經在天波府看過他的事情。」吳喆已經反應過來,腦海中立刻調閱出這位博廣侯的信息。
博廣侯是個儒雅的人,特別與左國師博通道長的師門有緣,甚至入門其中成為記名弟子。所以占了名號[博廣]。當然他不是道人,只算是在家修行。可他仍舊很開心,乃至於他上奏本,改變了世襲罔替的原本侯名。
而在他的侯國領地內,雖然有獨立的鹽鐵交易權,但他從來沒有行使過。而是交由晉國統一進行。
他更與博通道長交好。這次晉國勤王大戰中,他派出了三萬兵馬助陣博通道長的勤王之師,可惜因為右國師的突然臨陣倒戈而損失慘重。
還好他家底尚在,仍舊是晉國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勢力。而且早就聽聞他看不慣當今晉王的做法,甚至幾次三番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勸阻晉王的不當行止,雖然行為粗魯出格,但看得出。是個對晉國忠誠的火性子侯爺。
吳喆表示知道這個人的大致情況後,推斷道:「我想他應該是比較容易接受你的繼承權的。那失心瘋晉王……」
宗智聯見吳喆停了一下,微笑一下表示自己不介意。
吳喆繼續道:「那失心瘋晉王,換誰都受不了。若是你能表現出足夠的君王資質,我想他會願意成為擁立功臣。」
宗智聯點點頭。
世子也道:「博通道長也正在他處養傷,我們很有必要拜會一下。」
「這就太好了。」宗智聯扯過地圖:「我們先商量好,若是他肯幫忙,該如何聯合進兵?若是不肯。我們又當如何?」
「我們必須要讓他再度出兵,共同平叛。這就等於宣布他承認了你的繼承權。」世子斬釘截鐵道:「這事至關重要,若是拿不到他的認可,你繼承大位之路至少要坎坷一倍。」
宗智聯想想,的確如此。雖然各方勢力不是以博廣侯馬首是瞻,但他家族久有忠義之名,直接影響很大的名義理念。取得他的認可。絕對可讓繼位之事事半功倍。
吳喆問:「有什麼條件能讓博廣侯必然答應?你們知道他喜歡什麼?」
世子與宗智聯對望一眼。
宗智聯道:「他不喜歡斂財,也不喜歡口舌之欲。好像喜歡騎馬,喜歡和家人到處遊山玩水。」
真逍遙的侯爺,吳喆心中表示羨慕嫉妒恨。口中又問:「若是送去美女呢?」
宗智聯笑道:「應該不行。不過若是送一位叫作蕭若瑤的美女,也許另當別論。」
吳喆也不生氣,反而笑著一指世子:「送一位叫作宮小路的美女,才是正經的。」
世子斥道:「跟你們說正經的,你們盡扯些這有的沒的的……」
吳喆偷樂,她還真的很入戲。瞧瞧,她臉上不是怒意,而是女子的那種責怪的嗔意。
宗智聯也注意到了,擠眉弄眼示意吳喆瞧世子的表現。
世子全然沒有發覺,只是翹著尾指敲了敲桌子:「咱們說正經的,到底送他什麼利益,可以讓他確實可以聯盟,承認宗智聯的繼承權?」
「有點難啊。」宗智聯一時發愁。對方喜歡馬匹這點可不好利用,至少難以倉儲間尋到千里馬。而且即便有現成的寶馬良駒,真的足以勾動他的政治立場嗎?
世子也是想到了這點,說完後立刻也道:「的確是很難。當侯爺的,還缺什麼利益?」
吳喆卻一臉輕鬆,從後腰上拽出鵝毛羽扇搖啊搖:「這有何難?臣有一計,保教他主動承認宗智聯的繼承權。」
「……」世子和宗智聯瞧著吳喆的故作姿態一時無語,但耐不住性子又趕緊問:「什麼計策?」
「讓他送我們美女,這事兒就成了!」吳喆笑吟吟地搖著羽扇,就差手捻鬍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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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都。
「公子,難道我們還不攻陷晉王宮?」豹老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獨孤墨道:「急啥?玄武王沒有敦促,晉國人自己也不著急,我們急什麼?」
「可是……」
獨孤墨笑了笑:「豹老,你可能沒有領會玄武王的意思,也想不明白晉國的具體情況。」
他的王子身份未曾公開,自然稱呼還用玄武王而不是父王。
豹老肅然道:「還需公子指教了……」
他知道自己玄武水準上高過公子幾籌,但心計和智慧相差里許了。
「晉王久做昏事早失臣心。雖然左國師博通道長竭力勤王,但各方勢力並不衷心相助。大家都不著急,估計不少人恨不得我們立刻攻陷王宮將晉王宰了。」獨孤墨淡淡道。
豹老不滿道:「這些臣子都該死!」
他以玄武王的政治統率力來對比這件事,感覺簡直就荒謬了。
獨孤墨都懶得評判晉國的亂象:「我們大武國需要的是晉國混亂,或者如現在這般沒有一個統一的領導力也成。所以若讓晉王薨位的話,只怕另有波瀾崛起新強。還不如就讓他吊在這裡,令晉國名義上有君在位,卻不能協調晉國各方力量。」
「啊——原來如此。」豹老頓悟:「那麼公子您將晉王的男性子嗣斬殺了個乾淨,哪怕是滯留晉都內的庶子、叔伯輩兒的也沒有放過,就是怕被人利用另起爐灶?」
獨孤墨點頭:「不錯,晉王混用,轄下各方勢力不弱,不能讓他們有一個統一的號召力。當然,這一番好戲倒是份外精彩。」
正說到這裡,有人送武國加急文柬前來。
豹老趕忙起身恭迎文柬到來。
獨孤墨起身接了文柬,揮手讓人下去後,又坐回逍遙椅上,漫不經心地打開看了一番。
看著看著,他的眉頭略微皺了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似乎瞧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蕭若瑤……」黑衣公子獨孤墨將手上的文柬拋在一邊,輕輕晃著身下的逍遙椅,闔起雙目似乎在考慮什麼。
豹老雙手拾起文柬,肅立著仔細看過後,訝道:「竟然真的是被這麼一個女子攪得宣王子全軍覆沒?」
這份文柬明確了之前的消息準確,告訴獨孤墨關於晉國奇襲軍已經全軍覆沒屬實,還有宗智聯被齊國扶植為勤王統帥,由蕭若瑤擔任軍師,率領援軍正在進軍而來的情況。
急傳文柬中,特別是對蕭若瑤的身份和戰績有了比較明確的指明。告知獨孤墨蕭若瑤是非常值得小心,對其提防程度僅次於仗劍宗白長老、大長老等人!
「有趣,一定要去見見這個丫頭。」獨孤墨喚來手下:「給我去查查,蕭若瑤近來動向。」
可惜,獨孤墨倒霉。因為這個時代沒有照片,釀成了他後來一個天大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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