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給面子了啊。
料定公子會有怒意,兩位侍從武者已經做好了隨時發難的準備。只要少主一聲令下,就要與這不給面子的女子動起手來。
音公子心中怒火剛起,旁邊卻有一個老者的聲音道:「打啊!動手啊!你忍她?」
只見一位衣普通的老者剛從一件客房內走出,攥著拳頭在那裡挑釁。
是吳喆等人這次任務的核心人物、宗主扮裝的邋遢老頭。
吳喆怒道:「老頭,有你這麼挑釁的嗎?」
「啊?你剛才的話語,不是想挑逗他和你打起來嗎?」老頭一副驚訝的樣子:「我這是幫你實現你的打算啊。
的確,吳喆剛才的話語大有想引起衝突之嫌。
「我說的有那麼過分嗎?」吳喆訝道。
穆清雅、宗智聯一起點頭,扈雲傷卻是搖頭。
見扈雲傷搖頭否定,宗智聯偷笑。
穆清雅愣了一下,也抿嘴而笑。
音公子這時卻爽朗地擺手道:「姑娘無需介意。昨夜起就是在下失禮,攪了姑娘清夢。莫說是言語上斥責幾句,便是對在下打上幾拳,也是無妨的。」
雖然吳喆刻薄一番,又有老頭言語相激,但音公子並沒有發火。
這個人,性格中充滿了一種驕傲的因子。
凡事不需我動手,讓你自己來。讓我親自動手,便是落了下乘。這就是他的一個理念。
正如昨夜懲戒自己的隨侍武者牟音,他就沒有使用任何的暴力強壓,而是僅以言語脅迫,讓對方自行捅傷了自己的咽喉聲帶不能發音。
以往碰上了看中的姑娘,他也不以強力手段。而是用一種魅力征服的方式。
哪怕是用笛音勾引臨江而過的樓船上的那名白膚少女,也就是真正的蕭妞,他僅是用了笛音引誘而已,並沒有動手劫掠。
也幸虧他從來沒有強行劫掠,因此禍害少女的罪行並不彰顯。哪怕不少少女失蹤,也難以抓住他的把柄。
否則早就採花臭名昭著。或被仗劍宗設為任務,或是被仇家尋上門來,甚至被宗主一見便格斃掌下了。
此刻他侃侃而談,臉上表情誠摯,談笑間帶著一種瀟灑。
他有自信,也許這位膚色白皙的少女僅僅是對男女好感懵懂,並不能充分體會自己的魅力。
不論如何矜持的女孩,遲早讓她自行投懷送抱。
可惜他屬於對牛彈琴,吳喆完全沒有留意到他有什麼帥氣瀟灑的地方。甚至覺得這傢伙比自戀公子宗智聯,還要讓人起雞皮疙瘩……
吳喆嗯了一聲,對於這位公子的客套無大反饋,直接拉著穆清雅的手往客棧外走。
扈雲傷在後面連忙跟上。
宗智聯安排老頭等人也離開客棧。
「這傢伙誰啊?」路上,吳喆一邊走,一邊對穆清雅低聲道:「剛才一副悶騷樣子挺煩的。」
「別這麼說人家。這要怪你太迷人了吧?」穆清雅抿嘴笑著,回以手語:「告訴你扮丑一點嘛。自己不聽,又抱怨什麼啊?」
吳喆突然想到一點。問道:「還是你比較有經驗,旅途中故意打扮得變差。是不是以前也有人糾纏你啊?」
「是有點煩。」穆清雅稍有怨氣地點了點頭。手語道:「學藝未有小成之前,我並不想涉足男女情事,所以這方面根本不考慮。」
吳喆暗叫僥倖,幸好自己現在是進化機體,否則當真龍傲天男身穿越的話,還未必能與穆清雅接近呢。
走了沒幾步就到了昨日的飯館中。掌柜的和夥計們非常熱情地迎了出來。
「姑娘,姑娘您來了啊!」
「快裡面請,最好的招待!」
飯館的幾個夥計忙前忙後地為吳喆安排座位,拿白毛巾擦了又擦,生怕半點染塵似的。
「姑娘您昨晚講的《天龍八部》實在是太好了!我回去躺在床上都沒有睡著。腦子裡面都是大俠們高來高去行走江湖的事。」
「可不是嘛,我也要積攢銀子尋師傅練武,將來做個白衣如雪的大俠!」幾個夥計興致勃勃地說著。
早有一些夜行人、鏢師等人坐在飯館內正在吃飯,見了吳喆紛紛起身施禮。
吳喆在眾人眼中的地位,甚至要高於宗智聯。
已趕上來的宗智聯晃著腦袋小聲抗議道:「我是東主啊,你們吃的喝的都是我掏的錢。」
章家三鼠、趙鏢頭、李頭領和謙君子幾個重要人物,也帶著老頭進了飯館,眾人要了簡單的飯食開始談笑著用餐。
吳喆沒注意音公子並未跟著一起過來。
「來,智聯兄,我們幹上一碗。」扈雲傷一直偷眼瞧著吳喆的目光。見她根本沒瞥眼瞧後面是否跟來的那個吹笛公子,心情就非常好。
「干一碗什麼?」宗智聯瞧著扈雲傷端起來的一碗白粥,和自己桌前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粥,不禁悄聲道:「你這傢伙,不至於樂成這樣吧?連酒水與米湯都不分了?」
「哈……」扈雲傷心情大好,也不在意,端著這一碗滾熱的米湯就喝了下去。
宗智聯咧著嘴瞧著,看著他喝湯自己都覺得燙。
客棧內,音公子帶著兩個手下進入了吳喆住過的房間。
宗智聯已經付清了銀兩退了客房,因此夥計都沒有攔阻音公子進入這個房間。
當然,就算夥計想攔也攔不住的。
「嬌軀雖離,尚有餘香。」音公子在吳喆躺過的床榻間嗅了一下鼻子,打量著兩張床,自言自語地一隻手反背在身後,一隻手點著床榻道:「她先在這張床上躺了一會兒。聽到我的笛聲起身,後來又與一名女子共寢另一張床?」
音公子循著一些蛛絲馬跡,推斷著吳喆當時在房間內的所為。
他想儘可能地掌握這位姑娘的一些生活習慣細節,好增大泡妞的把握。
在這間上房的書架前站著看了看,摸了一下客棧提供的一些經典青皮書,又推斷道:「她似乎沒有翻書。呵呵,怪不得並不懂得什麼禮貌,口出令人不快之言,原來教化不足,無甚書香涵養啊。只是她口中的故事從哪裡來的?嗯,想必是有些憶術,可以複述他人講書。」
音公子以己推人。有讀書習慣的他,哪怕睡得再晚,每天都要看上一眼書籍。
見書柜上的書並沒有翻動的痕跡,他也就認為那女子並沒有什麼書香教養了,不僅在心中將她的形象地位放低了一些。
「嗯?沒翻書,但卻動了紙墨筆硯?」音公子在桌上看了看,疑道:「等等,昨晚她應該只用茶水寫過才對。可這裡的墨塊卻有新痕,一定又寫過別的字跡。蚩音,你去找客棧夥計要這個房間收拾的東西來。」
兩名侍從武者中,一位叫牟音,昨晚自傷了咽喉。蚩音,則是另一位。
蚩音連忙去揪來了夥計,順便捎帶著尚未丟棄的兩鐵桶雜物。
「你們搞什麼?」夥計剛開始還罵罵咧咧,但蚩音在音公子點頭縱容之下,稍一動手教訓這名夥計,便令他乖乖聽話了。
鐵桶中一頓翻找,發現了剛在這間房間內收拾的一張白宣紙。
將夥計隨手丟出房間關上門,牟音和蚩音一起將這張這張宣紙攤開給少主看。
音公子一瞧,眼睛頓時瞪圓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音公子念著宣紙上的這七個字:「好一個句子,別有一番韻味。只是單句雖然內涵不淺,但卻並不算得上出彩,怕是要看具體情境了。這七個字,若是有其他良句相佐,可大有所為……哎呀!」
突然,他驚呼一聲,猛地衝上來從兩位武者手中小心搶下宣紙,有些慌張地攤在桌上。
「怎麼可能?七字七法!」(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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