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壇?哈哈,喝幾壇酒?妹妹真會打趣。」黃公子自然沒有將她的這句話放在心上,招呼夥計上了三壺酒。
有侍女過來為兩人倒上酒。
吳喆端量著只有五錢的酒杯,不禁想笑。來到這個世界後的喝酒,還是第一次用這么小的杯子。
不過先別嚇著了這個紈絝子弟,吳喆與黃公子緩緩對飲。
「說起來,我的友人翠花竟有幸被黃公子看中,不知是何原因呢?」吳喆尋隙問道。
黃公子很想直接說因為有人推薦翠花胸大,但畢竟他是出身大戶黃家的少爺,基本的頭腦還是有點,知道這種話不適合當面說出來,也就回答道:「是有人說那姑娘賢良淑德,便有了這一段姻緣。」
你還挺能拽詞啊,不算是個草包少爺。吳喆心中腹誹,口中道:「那不知是御宅鎮哪家媒婆做的好姻緣?」
任務內容中提到過御宅鎮,因此吳喆知曉。
「翠花都告訴你御宅鎮的媒婆了,居然沒告訴具體的人家?」黃公子沒多想,就朝小廝問道:「是哪家來著?」
「莫家的媒婆。」小廝連忙回答。
「公子一定花了不少銀子吧?」吳喆笑咪咪地繼續套話。
「可不是嘛,至少丟出了三百兩銀子。我都不知道那翠花值那麼多錢,這不連人都沒看到,就被劫走了,只怕是人財兩空。」黃公子叫道。
小廝還湊熱鬧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媒憑。
吳喆看著上面的三百兩銀子的白紙黑字,不禁心中暗叫:好傢夥,媒婆費用是三百兩,那才給了翠花家多少啊?還挺賺錢的一個行業啊。
她不著痕跡地將媒憑放在一邊道:「就翠花那模樣,也能值得了三百兩銀子?」
黃公子不是個笨人,只是紈絝慣了不愛動腦子。此刻聞音知意連忙道:「她自然不值。實際上本公子珍愛佳人,在錢財上從來看的很輕。若是有佳人願意相陪,莫說幾百兩銀子,便是幾千兩也都捨得出的。」
說了這話,他眉頭一個勁兒地挑動,簡直像是暗示吳喆說什麼。
怎麼有種像要包養女大學生的感覺?吳喆心中惡寒。卻轉開話題道:「黃公子可知,那翠花不愛錢財愛專情?」
「專情?」黃公子沒聽明白。
吳喆道:「我剛才在屋內得見,那翠花是心甘情願,鍾情於鐵匠王大錘,才一起私奔的。」
「心甘情願?跟著那窮光蛋?」黃公子笑道:「妹妹別開玩笑了,那傢伙有什麼好鍾情的?」
吳喆緩緩道:「是因為鐵匠王大錘專情於翠花,翠花才鍾情於他。」
「妹妹可是在為翠花當說客?」黃公子有點聽出來了。
「不是不是。」吳喆笑道:「那翠花笨死了,居然想不明白。那男人專情,是因為沒錢。若男人有錢。自然不會專情。王大錘若是有錢了,如何還能專情?」
「專情,是因為沒錢……」黃公子聽了大笑,拍手道:「對極對極,妹妹說的是,男人專情是因為沒錢,有錢了自然便多情了。妹妹說得好,哥哥敬你一杯。」
端起酒杯相對而盡。吳喆毫不矯揉造作。旁邊伺候的侍女忙又給滿上。
黃公子心中一算,居然已經飲了三杯了。他驚訝於吳喆居然言談並不落俗。口出之言深有蘊意。而且這美女也對飲酒也不大牴觸,頓時大感新鮮,竟有點碰到知己的感覺。
「妹妹不像是鎮上的人,也不是附近我常住的御宅鎮人士,不知能否相告?」黃公子有點好奇了。
「你剛才也問我全名,索性就全都告訴你吧。」吳喆也不說不告訴。只是先拖延吊足味口:「我姓黃你是知道的,單名一個蓉字。」
吳喆將手指沾了些酒水,在媒婆契約的背面寫了[蓉]字。
「哦?黃蓉……好名字。」黃公子看了,點頭誇獎:「你不是齊國人嗎?」
吳喆隨手將契約收在一邊,介紹道:「我出生在桃花島。近年才來這邊尋人。」
「哦?尋找什麼人?」黃公子連忙問。
「一個叫郭靖的混蛋,他棄了與我的婚約,竟然與一個叫華箏的獵戶女兒私奔了。」吳喆一臉忿忿然,大有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架勢。
「他居然捨得每每如此美人兒,也如翠花般做下如此背棄之事?!」黃公子恨恨道。但轉念一想,不行啊,我要搞上這個美妞兒,自然不能讓她心中想著之前那人,需要寬解一番才是。
「妹妹不要整日想那負心漢!」黃公子立刻又道:「天下男子何其多,何必只念他一個。今日我也被那翠花拋棄,又何曾放在心上。妹妹當效仿我才是!」
廢話,你當翠花是個玩物,自然不當回事了,最多心疼一下三百兩銀子。吳喆心中想著,一舉酒杯:「黃公子說得對,你我幹了此杯!」
兩人又是飲了一杯,吳喆爽快道:「剛才也是如此巧合,發覺黃公子竟然與我有如此相同境遇,便有了結識之心。」
「哦,原來如此。」黃公子心中疑惑的美女趕著送上門的原因有了個小解釋。
「二來,我想與知名的黃家搭上關係,借求黃公子一件事。」吳喆看著對方笑著道。
吳喆飲了幾杯酒,雖然腦海中已經響起了系統提醒解毒的聲音,但一時間身體的酒勁兒還是上涌。
「既然是相求公子一事,我便豁出來先干為敬。」吳喆抓過整整一壺酒,仰起脖子將酒高高傾倒而下。
黃公子目不轉睛地瞧著坐在對面的美妞兒,只見她手指捏提酒瓶,
若是二十幾歲的成熟女子,能如此豪飲倒也罷了。但她只是十四歲花朵初綻的少女,自然令人心理上就驚訝。
此刻,少女揚袖舉盞,露出的白皙手臂映著午時刺眼的陽光,一道酒水銀線般閃著光輝落入櫻桃小口中。
陽光自酒樓窗側射來,照得吳喆藍裳紫帶的身影有些泛起金色,令人一時覺得有些耀眼奪目。
少女豪飲,比淑女輕嘬更易令人傾慕!
她放下酒瓶,瞧了過來,兩頰桃色、鳳眼光轉,說不盡的美態,讓人轉不開視線。
不知怎麼的,黃公子突然覺得心跳有點快。
自少年起,與通房丫頭第一次趴被窩渾天渾地的那次心跳後,他還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見慣了庸脂俗粉,碰上如此富有個性的女子,黃公子就覺得一顆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住,半晌掙脫不開。
黃公子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視線中只有這位藍裳紫帶的少女傾酒暢飲的模樣,再注意不到其他東西……
當然,這不意味著黃公子就對她一見鍾情了。但迥然有別於其他女子的感覺,還是非常強烈的。
**************************
怎麼搞的?這蕭若瑤怎麼與人斗酒?!而且還是遠近聞名的黃家敗家子?!
暗中遵從白長老囑咐、今早趕來照拂潛星弟子的壽執事,在隱秘處遠遠瞧著吳喆,後背直起冷汗。
他雖然聽說過吳喆在才女擂喝酒很厲害,但沒有想到她會厲害到這種程度。
他目光銳利,雖然距離較遠也看得分明。
剛剛看到吳喆酒勁兒上涌臉頰泛紅時,他還心中叫糟: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要出手救這位少女?雖然自己不想輕易露面,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宗門的潛星女弟子被這惡棍坑了吧?
不過,很快他就發覺問題了:那黃公子越喝越是身形晃悠,但這潛星女弟子怎麼越喝臉色越白?倒像是漸漸沒了半點醉意似的?
很快,他一拍腦門。嗨——怪不得白長老和福執事等人對這蕭若瑤慧眼有加,這少女當真有些門道!
另一邊,宗智聯等人也在暗處,卻一眾無語。
半晌,宗智聯無奈道:「雲傷啊,咱們的若瑤又要坑人了。記得昨晚你還跟我講,若瑤對飲曾把你灌趴下過,對吧?」
穆清雅在旁一聽,頓時雙目放光。顯然這位美女八卦之心大起,覺得昨晚這兩位男子漢在一起開了什麼臥談會。
扈雲傷訕訕道:「若瑤飲起酒來,只怕我們加在一起也比不過。」
「女中豪傑啊,酒中女豪傑,不愧在才女擂得了諢號女漢子。」宗智聯深深表示欽佩:「才女擂時我見過她一下子喝了那麼許多,今天再見,怕是能喝整整一壇吧?」
「一壇?你也太小看她了。」扈雲傷苦笑道:「她喝酒就是論一壇一壇喝的。那日在我醉倒前,她至少喝了兩三壇了。」
「啊?」宗智聯與穆清雅聽得都傻眼,等了一會兒,宗智聯失笑道:「咱們昨日怎麼就沒核計到,用飲酒這招把鐵匠灌醉呢?真是浪費,真是浪費,這才是最穩妥的一招啊。」
扈雲傷啞然,撓了撓頭,與穆清雅對視一眼,大家都感覺好像這招不錯。
「唉,以後咱們隊伍忽悠別總想著打鬥、群毆乃至下迷藥了。乾脆直接將手一指喊一句……」宗智聯搖頭晃腦:「女漢子蕭若瑤,去喝趴下他!一切就搞定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3s 3.62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