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爾法的假設,陸詩瑤不禁愣住了:「從理論上來說,確實是有這種可能,但是一個人會和要殺掉他的東西聯手嗎?」
「一般來說是不可能,但如果一開始對方就是合作的姿態呢?人型的邪念獸多多少少還是有智商的。」
「懂得和人類合作的傢伙,我們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存在吧?」陸詩瑤並不太相信,這種事情大概就和一群山頂洞人中突然出了個詩人一樣不靠譜,連話都說不明白呢,還談什麼吟詩誦詞。
「但也不能否認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啊。」
「知道了,我會記得的,」陸詩瑤揮了揮手,有些不耐地打斷道:「現在,我不是很想討論這個問題。」
看著重新倒回沙發上的她,阿爾法也有點無奈:「好好,你心情不好就讓你靜一靜,不過你可千萬別不把我說的當回事。」
「好了,我回房間去了。」陸詩瑤拋下魔杖,自己慢慢走上了樓。
「但願你能記住吧。」身後,傳來了阿爾法的嘆息。
第二天清晨,一切一如往常,但是陸詩瑤心中的不適感還是沒有消退。大概是陳禹沒有再像以前一樣那麼主動地向自己搭話?還是他臉上牽強的笑容?亦或者是少見的走神舉動?
她也說不清陳禹的心境發生了怎樣的改變,但是能肯定的一點是,昨天的事確實是給陳禹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直到兩人分開,陳禹才撤下臉上的笑容。
「喂,你裝得可不好啊。」剛鬆了口氣,他的背後就挨了一掌。
「很疼啊,」他回頭看見王浩正笑眯眯地盯著他,不禁嘆了口氣,「還是太明顯了嗎?我本來還想表現得更自然點的。」
「得了吧,咱倆認識以後就沒見你撒過多少謊,你突然就能學會控制臉上的表情?」
王浩說著,摟住他的肩膀:「來,有什麼事和我說說,是不是和你妹妹有關?」
陳禹不置可否。
「那就是我猜對嘍,」王浩的興致愈發高昂,「怎麼,又因為什麼吵起來了?」
「喂,別說得好像我們經常吵架一樣好不好?」
「噗嗤,你又不是第一次因為過問太多而惹你妹不開心了。這次又問了什麼不該問得了吧。」
「王浩,現在可不是你沉浸在自己妄想里的時候。」纖細的手指捏住王浩的耳朵,把他從陳禹身邊拉開了。
米欣蘭表情不善:「你給我好好看看現在的情況。」
「我強烈建議你,以後不要在批評我的同時再施加暴力行為。」王浩揉了揉耳朵,仔細地打量了陳禹一番,「不過,這一次就算你說對了。看這傢伙的樣子,這一次問題比以往都要嚴重。」
「所以才說,你這樣的情感白痴就是不靠譜。」
「等等,為什麼會扯到我身上啊,我們不是在說他的嗎?」王浩伸手一指,對於青梅竹馬的突然發難,表現出強烈地不解與不滿。
「出於我個人對於你能否解決問題的強烈質疑。」米欣蘭雙手抱臂,大有一副辯論到底的架勢。
「停,現在不是你我交戰的時候,我覺得我們應該暫時擱置矛盾。共同幫助友軍度過艱難時刻……等等,他人呢?」
「我也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掌握了消除自身氣息的技能了?」
「真是的,隱身技能這麼好,乾脆下次拉著他來打籃球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事,沒事,說著玩而已。」
甩開陷入二人世界的兩位友人,陳禹獨自溜進了教室。把要做報告的同學拜託自己收集的資料放到他桌子上,陳禹戴上耳機趴在了桌子上。
耳機里到底響起的到底是誰的聲音,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裝出聽歌的樣子不過是為了隔絕外界的干擾而已。南森說過人必須常常孤獨和沉默地思索,而現在他就是在嘗試這個過程。
「他在做什麼?」王浩在後面疑惑地問道。
「誰知道呢,」米欣蘭白了他一眼,拎著包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我只知道這是想告訴我們,他不希望受到打擾。」
「那總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吧。」
「你不會覺得什麼事情都能靠外人解決吧,」米欣蘭的神情中透出幾分陰霾,「有些事必須自己想明白才行,我們能做的只不過是在他希望的時候站在他身邊而已。」
「聽起來有點像推卸責任的說辭。」
「那不然你覺得自己能做什麼?」米欣蘭盯住他的雙眼,「更何況,你不覺得你自己也有該解決的事情嗎?」
「是嗎?」王浩裝作不經意地撇開視線,「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想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好了,不過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了,你可別攔著我。」
「知道了,到時候就隨你好了。」米欣蘭轉過頭,用他聽不到聲音念道:「你們兩個在這點上倒是合得來,幫助別人時比誰都明確,輪到自己的事就拖泥帶水的。」
「哦,對了,周末我家老媽說要兩家聚一下,你去嗎?」
「去。」回答乾淨利落,毫無猶豫。
......
「以上就是昨天在倉庫里發生的事。」陳禹坐在沙發上,
本來陸詩瑤也打算過來一趟,不過似乎另有些事,所以只能作罷。
聽過他的報告,紀雪妍轉動手中的鋼筆:「你是說,希望由你繼續追查這件事?」
「是的,如果不找到犯人,我恐怕會寢食難安。」
「可是這件事還是交給副會長去做比較好,你說過,這是一起對於女生的欺凌事件。要是你再攙合進去,恐怕不太好。」
「會長,你是擔心會有人亂嚼舌根?」
「那倒不會,」紀雪妍擺了擺手,一股強大的自信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臨夏第一女神」,或者說「女帝」的氣場在此刻展露無遺,「我們既然沒有做錯,那就不用在乎別人說什麼。我只是擔心你會不會和這些女生......」
「放心,我覺得和她們還處得來,感覺她們也不是很排斥,所以沒什麼問題。」
紀雪妍一把攥緊手中的鋼筆,左右手肘撐在桌面上,額頭貼近手背,躲開陳禹的視線小聲說道:「這我才不放心啊,啊,為什麼是女生啊,還是三個。」
陳禹明顯感覺到會長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經過妹妹的鍛煉,自己對於氣息的判斷可以說是略有小成。從會長身上升起來的,貌似,是怨氣?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剛才自己的話里有問題嗎?
「會長?」這個時候不由得不小心。
「嗯?啊,什、什麼?」紀雪妍慌忙抬起頭。
「會長,你剛才怎麼了?」察覺到到她身上的怨氣消散了大半,陳禹也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紀雪妍不愧是學生會長,臉上尷尬的表情只維持了一秒就掩飾了過去,「你一定要自己解決這件事嗎?」
「雖然我不介意和副會長一起行動,」陳禹苦笑,「但我相信副會長絕對不會想和我待在一起。」
想到兩人見面是,副會長那仇人般的目光,紀雪妍也跟著苦笑:「確實是,我都想不到你們倆見面後能夠進行正常交流的畫面。」
「所以,雖然對不起最先發現不對的副會長,」陳禹正色,「不過,我還是希望這件事由我來結束。」
「別說什麼對不對得起的,」鋼筆輕輕敲擊桌面,它主人的關注點似乎另有不同,「副會長由我來通知,你把這件事妥善處理掉吧。」
她輕輕撥動垂在肩頭的青絲:「要是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告訴我,我最近也不是很忙,出個面總是沒問題的。」
陳禹看著書桌上不遜於昨天的文件沒有說話。
「咳咳,這些已經處理了大半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全搞定的。」
「嗯。」
「你這個表情,是不信是吧。」
「怎麼會呢?」
「你的表情更加明顯了,完全就寫在臉了好吧。」
「我一直對會長的能力深信不疑。」
「陳禹同學,如果你不相信你上司的實力,我可以現在就完成給你看。」紀雪妍的表情嚴肅而認真。
「會長,我真的相信你的能力。」陳禹知道自己玩大了,趕緊賠罪,「要不您先把飯吃了如何?」
「你覺得一頓飯就能擺平我了?」紀雪妍的眉頭高高揚起。
「當然不是,不過,再不吃可能就放涼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是防守的重要環節。
「那今天就先放你一馬。」
「謝謝會長。」陳禹站起身,把飯盒遞了過去。
「又麻煩你做午餐,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到會長臉上確實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紅潤,陳禹想著總得說點什麼:「沒事,本來我就要為妹妹做飯,再加一個也沒什麼影響。」
「嗚,」聽到這樣的回話,紀雪妍臉上露出奇妙的神色,「你在有些情況下,還真是不會說話。」
「我?」突然遭受批評的廚師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說這些了,」紀雪妍岔開話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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