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球啊,還真是好久都沒有玩過這個了。」看著深藍色的桌案,楚繪不由感慨出聲。
考慮到在自己房間裡的討論還是不要被人聽見為好,陳禹就提議到處走走。
「那就去樓下的活動區怎麼樣?我看氣氛還不錯。」說這句話的時候,楚繪幾乎是兩眼放光。
被她奪人的氣勢所懾,陳禹下意識地後撤半步:「當然沒問題。」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
「啊,嗯,不用跟阿姨打聲招呼嗎?」
「不用,出來之前就得到許可了。」搖搖頭,楚繪已經率先邁開了腳步,「倒是你不用和裡面那兩位打招呼嗎?」
陳禹不禁挑起眉毛:「兩位?你到底是在外面蹲了多久啊?」
「喂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算用猜的,我也能大致想出來。」
「還真是厲害啊。」陳禹的回應中添加了幾分揶揄的色彩。
不過楚繪就像是沒有感受到一般,語氣里不帶絲毫的波動:「這裡面根本就沒有半點厲害的成分在好不好?你想不清原委只是單純因為你笨而已。」
「怎麼突然就人身攻擊了?」
楚繪扭頭露出奸笑:「不,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要是真的人身攻擊……也不是不行。」
「拜託高抬貴手。」陳禹趕緊抬起手掌擋在兩人之間,「我現在還不想積累那麼多心理壓力。」
「嘖嘖,居然這樣只有這點膽量。」楚繪砸著嘴摸了摸下巴,「算了,難得我今天心情好,就暫且放你一馬。」
「我是絕對不會說謝謝的。」
「哎呀,你這人還真是墨跡,趕緊動起來。」
……
於是兩人就在桌球案的兩側開始了較量,至於場面——就算陳禹在努力放水,也很難達到勢均力敵的程度。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體力堪憂的楚繪就喊出暫停。對於接球已經感到麻木的陳禹總算鬆了口氣——第一次發現原來贏也可以這麼無聊。
「哎呀,真是場勢均力敵的比賽啊。」揮動手掌想臉龐和脖頸輸送流動的空氣,楚繪講話時頗有幾分感慨不已的架勢。
然而同樣作為參與者,陳禹完全是另外一種看法:「我不覺得有哪裡符合『勢均力敵』這四個字。」
「你看,我們不都是一人一個拍子嗎?在場上待的時間也相同。」
「按照你的理論,桌球這項運動根本分不出來輸贏好嗎?」
「切,只在乎眼前的勝負,你還真是不成熟啊。」
「我覺得成熟的人至少應該聽聽別人說話。」
面對陳禹眼神和語言的雙重施壓,楚繪——果斷把頭扭向一旁:「說起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來猜猜大廳里這些人怎麼樣?」
「猜什麼,年齡?職業?還是互相之間的關係?」
「都可以,只要你能猜到就行。」
「那評判的基準是什麼啊,就算是隨口亂說的也沒辦法證明對錯啊?」
楚繪停下扇風的手掌:「其實我覺得對錯無所謂,只要講的有道理就對我有用——不過你既然提了,那我們就去確認一下吧。」
「怎麼確認?」他心中忽然湧起不詳的預感。
對方眉毛上揚:「還能怎麼確認,當然是朝本人問個清楚啦。」
「不不不,這怎麼說都不可行吧?」
「怎麼不行?」她站起身,指向遠處坐在位子不安地四下張望的男人,「那人絕對是要和女人幽會,我們現在就去問清楚。」
「住手。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但這個問題絕對不能問出口。」
楚繪自信滿滿地試圖甩開拉住自己的手掌:「放心,再怎麼樣我也不會做那麼魯莽的事。」
「姑且先問下你想怎麼確認。」
「就說有個女的帶話給他去門口見面。要是真說中了,他的表現絕對很有趣。」
「打死也不行。」
……
「唉?還有這種事?」紀雪妍忍不住瞪大雙眼,直直地望向楚繪。
只可惜當事人似乎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察覺到目光落過來,反而無辜地抬頭問道:「我做了什麼嗎?」
「要論結果你確實什麼都沒做。」紀雪妍輕咬嘴唇,「但萬一他沒攔住你……」
「會長,你是不是和他相處得太久被拉到同一水平線上了啊?」楚繪輕笑著搖頭,「你覺得他會不管嗎?」
「結果你就只是想算計我?」
「說『算計』也太過分了吧,我只不過是想稍微看一下你著急的樣子而已。」
「行為變得更惡劣了啊。」
餐具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響插入對話,陸詩瑤就這樣無聲地釋放出壓力。
「好好好,我不說了。」楚繪連忙舉手投降,「說起來,接下里的行程安排要不要做點變化呢?我家母親剛才去搞定了個包場的泳池回來。」
陳禹下意識地皺眉:「為什麼稱呼這麼奇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氣勢忽然弱了下來,楚繪撇開視線咬了咬牙,「畢竟之前都沒說過,現在突然讓我叫當然會不適應。」
對於這個展開來講或許會有些沉重的話題,陸詩瑤果斷選擇了——撇到一邊:「比起那些,我更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叫比起那些?」不滿地鼓起臉頰,楚繪隨即泄氣,「算了,這種事確實也不該現在說,至於怎麼做到的,只能去問她本人了。不過我估計……」
看到她抬起拇指和食指想要靠攏到一起,陳禹連忙攔下來:「停,我們都懂,但是你再說明下去就會出問題了。」
「哦,這樣啊。」她聳聳肩,「所以兩位是怎麼打算的呢?」
另外兩位女性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如果這樣的話確實不錯。」
「是吧,所以在泡溫泉之前,我們就先去游泳好了。順帶一提我是旱鴨子。」
陳禹有些凌亂:「那你興奮個什麼?」
「你懂什麼?美少女的泳裝可是很珍貴的素材啊。」
「我說你能不能不講這種滿是大叔味的話?」
「我想怎麼說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抬起下頜說完,她像是想到什麼般忽地拍響手掌,「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這是女性團體的活動,男性不得參加。」
「你直接說我不能去不行麼?」
「要我說一遍?」
「還是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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