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擦乾雙手,陳禹就感到護腕上傳來灼熱的觸感。
「今天怎麼狀況不斷啊?」從陸母回來之後已經是第三次了,他無奈地按住前額,自家妹妹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面對母親反而沒辦法保持平常心了?
然而下一秒,他不緊不慢的步伐瞬間加快。
「救命,我馬上就要被發現了,你快想點辦法把你媽支走。」
魔杖焦急的叫喊在腦中迴蕩,陳禹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無比難看——這確實是緊急事態,如果它暴露出來,那就太難解釋了。要說這是妹妹最近發展起來的愛好?如果母親有心追問,大概兩三下就會揭穿這一謊言。
「在哪?」
「樓上,你妹妹的臥室里,快點,她馬上就拖不住了。」
……
時間向前追溯一點,眼見母親的手已經伸向背包,陸詩瑤下意識地一把拽住背包的肩帶拉入懷中。
對她如此露骨的反應,陸母不由得皺起眉頭:「包裡面到底有什麼?」
「書和文具,剩下的就沒什麼了。」長發的少女以平靜的表情說道。
「那你為什麼緊張成這個樣子?」犀利的目光扎在她臉上,母親的語調嚴肅起來,「把包交出來。」
「我不要,我的隱私我有保護的權利。」
陸母眉毛一擰:「作為家長,我有監督你不走上歪路的責任。」
「我當然沒有走歪。」
「那就把包給我來證明一下啊。」
「明明是兩碼事。」
「我回來的第一天就要添堵嗎?」
就在陸母起身打算直接動手的關頭,臥室門被人從外敲響。
「媽,你在這裡嗎?」
聽到陳禹的聲音,陸詩瑤立刻悄無聲息地放鬆了肩膀,搶在母親開口前抬高了音量:「我們倆都在,有什麼事?」
「我洗了些水果,下樓吃點吧。」
「稍等一下,我們得處理點問題,過一會兒再下去。」陸母當然不會被這種程度的話題轉移所影響,她一邊回應,一邊還緊緊盯住女兒的雙眼。
門外的聲音摻雜進錯愕的味道:「是很重要的事嗎?」
「視情況而定。」陸母的手掌已經扯住背包的一角。
「要不然我們下去說吧,我或多或少也能提供點信息。」
沉默片刻思考他話語的可行性,陸母眼神微動開口道:「說的也有道理,那你進來。」
「那個……這姑且是女孩子的房間。」
「允許你進來了,別在外面猶猶豫豫的了。」
得到應允,陳禹推開房門——其實之前就猜到妹妹不會把自己拒之門外,但為了不讓母親懷疑,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不過對臥室內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氛圍,他著實是吃了一驚:「這是怎麼了?」
「我問你,你妹妹她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行為?」
「反常行為……」按著太陽穴苦惱地回憶半晌,他才試探性地開口,「偶爾會對做飯展露出很大的興趣算嗎?」
「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啊?」妹妹實打實的生氣了。
完全沒料到會是這麼偏題的答案,陸母也是一副傻眼的表情,愣了兩秒才搖搖頭:「看起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隨即,她調轉目光,打算繼續爭奪背包。
順著母親的動作看過去,陳禹悄悄攥緊手掌:「等一下,她的背包有哪裡不對麼?」
「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是哪,但她這麼緊張肯定是有問題。」
「應該是裝在裡面的東西不太方便讓人看到吧?」
「你知道?」聽到他陳述大過猜測的口吻,陸母投來詢問的視線。
陸詩瑤咬了咬牙,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只是望向陳禹的目光多了些施壓的味道。
頂著兩方傳來的壓迫,他穩住呼吸繼續說道:「知道一點,畢竟我也有參與。」
「你也?」陸母的臉色已經與好看完全無緣了。
「是啊,那確實是不好講出來,不過既然到這個份上,我覺得也不該再瞞下去了。」他深吸氣,「但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不對外宣揚。」
「說來聽聽。」
背後傳來的涼意讓陳禹相信,如果不是母親在這,妹妹肯定會直接衝上來動用暴力手段——不過就算母親在,她真想動手也不是做不到,如今還在沉默,大概也是在相信著自己。
所以不能搞砸。
他撓了撓頭,做出略顯侷促的表情:「其實這裡面是我們想送給會長的禮物。」
「禮物?會長?」完全不在預料中的詞彙讓陸母有些跟不上節奏,「能給我詳細解釋一下嗎?」
「當然,如果能坐著說就好了。」
……
「就是說你們會長喜歡這種東西?」不知是第幾次伸手摸過魔杖,端坐在沙發上的陸母仍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當然現在的魔杖是一動不動的狀態,完美的偽裝成了「要送給會長的模型」。
陳禹清了清嗓子:「我完全能夠理解這種難以置信的心情,但事實的確如此。」
「所以才希望我不要說出去?」
「沒錯,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她可能會造成不利的影響。」
「可以理解。」收回手掌倒在靠背上,陸母揉動眉心,「但我還是不理解,為什麼之前要那麼緊張?」
陸詩瑤的語氣已然穩定下來:「因為怕你誤會她。」
「誤會?」
「因為這種愛好……經常會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待。」
「你啊,多對自己母親信任一下不行嗎?」
「我當然信任啦,只是我不想讓會長擔風險。」說起扯謊的能力,陳禹是真的佩服自家妹妹。
陸母嘆息一聲把魔杖推還到兩人面前:「大致情況我是了解了,你們先把東西收起來吧。」
「不再檢查一下背包里別的東西嗎?」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不用了。」陸母擺擺手,「你先上樓,我有話想和你哥單獨說。」
「什麼話?」
「說了單獨講你還問?」
「行,那我就先上去了。」說著,陸詩瑤收好魔杖,快步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直到視野中沒有了她的身影,陸母才緩緩開口:「你和那個會長是什麼關係?」
「咔咚。」似乎隱隱有撞擊聲從頭頂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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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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