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我覺得這傢伙好像更可怕一點。」散發出淡淡光輝將陸詩瑤和谷嵐護住的阿爾法以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是嗨過頭了。」陸詩瑤捂住額頭。
「嗯,你倒是很有資格說這種話。」阿爾法吐槽了一句。
伸手撩起肩頭的長髮,陸詩瑤眯起雙眼露出冰冷的笑容:「你是不是記憶出現混亂了啊?」
阿爾法噤若寒蟬。
成功阻止了它曝黑歷史的打算,陸詩瑤輕輕搓動手掌,眼底浮現出複雜的神采:「不過話說回來,這能力在她手裡才能得到最大的發揮吧?」
「能不能用『最』來形容我不清楚,但她的契合度高是事實。」
楚繪獲得的能力是模擬創造,聽起來是很了不起的能力,但在使用過程中必須始終維持想像,包括動作姿勢在內的一切都依靠使用者的想像,如果不能構想出合理的動作,那模擬出的形象就會消失。
也就是說,這是專門服務於腦洞大的人的能力。
然後,如今正在使用的是可以獨立完成漫畫作品創造的楚繪。於是……
「ex-calibur。」
在她的指揮下,凝聚出來的黑色人形揮下手中的雙刃劍,喊出了中二的台詞。黑色的光芒吞沒了撲上來的敵人。
「黑化之後可以無限制放寶具,果然還是這麼打最爽了。」
聽到她在那兒低聲自言自語,陸詩瑤心中升起了果然還是不要深究為好的預感。
她扭頭向厄里芬開口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很不錯,她有能夠完全發揮露左供給的龐大魔力的素質,而負面情緒的侵蝕我也能控制住——老實說我覺得可能都不需要我出手了。」
「那正好。」
「正好?」聽到她語氣莫名興奮起來,厄里芬錯愕地眨了眨眼。
陸詩瑤清了清嗓子:「我在想,單論戰鬥力,你其實能在討伐作戰中幫上大忙吧?」
「是沒錯,可眼下的問題是之前被陰了那一手的後遺症還殘留著,我的攻擊不能造成任何傷害。」
「那如果把魔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呢?」
厄里芬捏住下巴露出思索之色。而另一邊,阿爾法已經跳了起來:「不行,我絕對不同意你這麼幹。」
「只是做個假設而已,你別這麼激動嘛。」
「別想糊弄我,你以為我們搭檔了多長時間啊,這點心思我要是還看不透?」
陸詩瑤輕嘆一聲,強行無視掉它的發言朝厄里芬問道:「怎麼樣?」
「應該可行。」雙臂環抱在胸前,厄里芬老老實實地講出了真話,隨後補充道,「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麼做。考慮到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注入一次超出上限的能量,身體很有可能徹底崩壞。」
「不用擔心,那個『神』不是說過能治好我嗎?」陸詩瑤輕鬆地擺手,「有那傢伙做的保證,再嚴重的狀況也不是問題。」
厄里芬的緊皺的眉毛沒有絲毫放鬆,相反還擰得更緊了:「那你沒有考慮過假如這次作戰不成功會怎麼樣嗎?」
陸詩瑤翹起的嘴角凝固,而後緩緩繃緊:「就是考慮了這種可能,我才會有這種提案。」
「你認真的?」
她舉起右手扣住左臂:「你不清楚我哥這人。」
「嗯,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我說的不是這麼微妙的評價啦。」原本醞釀好的情緒被厄里芬破壞殆盡,陸詩瑤輕咳兩聲還是以微妙的表情繼續講下去,「對他而言,這次進攻是不存在退路的。」
谷嵐肩膀一抖,渾身散發出緊張的氣息:「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恐怕她說得沒錯。」楚繪拍了拍她的肩膀。
聽到聲音轉過頭來,谷嵐不禁露出錯愕的神情:「你怎麼有空……」
對方聳聳肩,大拇指點向身後:「自己看咯。」
谷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發現又她製作出的漆黑人影交織出的火力網正把襲來的怪物一隻不剩地剿滅乾淨。
「這就完了?」之前如潮水般湧上來的怪物給谷嵐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以至於她一時無法接受楚繪輕描淡寫——喊上幾嗓子可能是不能算激烈交鋒——便輕易結束了戰鬥。
面對她的質疑,楚繪晃了晃腦袋:「是那群怪物主動撤了,要是讓我一個個收拾,還指不定到什麼時候呢。先不想這些了,還是回來說說關於陳禹的事兒吧。」
陸詩瑤忍不住錯開視線,眼角浮現出少許不滿。
「好了好了,我肯定是不如你了解他。」察覺到她散發出的氛圍,楚繪嘿嘿一笑揶揄過去。
「誰……那不是當然的嗎?」在習慣的驅使下意識地想要矢口否認,好在陸詩瑤及時改口,「畢竟我們也是一家人。」
嘴角流露出奸笑想要繼續撩撥,楚繪動了動嘴唇,考慮到眼下並不是合適的時機,最終還是忍耐住了:「不過那傢伙是個沒救的笨蛋這點,大家基本都知道吧?」
谷嵐露出複雜的表情盯住腳尖:「是沒救了呢。」
陸詩瑤想要辯駁兩句,但不知為何卻在中途選了放棄:「咳咳,總之,他這人總是把別人的安危放在自己之前,所以他一定會拼到最後。」
「如果他失敗了,你的狀況只會更危險吧?」厄里芬摸了摸下巴,「原來如此,這樣想的話,的確再派你過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對於她突然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谷嵐在錯愕之餘,也表達了強烈的抗議:「喂喂,你在說什麼呢。陸詩瑤她現在可是重傷狀態。」
「所以呢,讓我攔住一個已經有了犧牲覺悟的人嗎?」厄里芬蹲下身子,在地上畫起了複雜的紋案,「我可沒有勸人的口才。」
迎上谷嵐轉過來的視線,楚繪聳了聳肩:「她要是下了決心,我們勸也沒用。」
「但是……」
「謝謝你為我擔心。」陸詩瑤打斷了要講些什麼的谷嵐,「他會拼到最後一刻,我希望,至少那個時候我能夠陪在他身邊。」
她垂下目光:「就算到時候傷能夠痊癒,我也無法接受沒有他的世界。」
「也……太過頭了吧?」
「是嗎?」陸詩瑤輕笑起來,「但他可是為我賭上性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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