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告訴我,不要不說話?有沒有傷到哪裡了?」
米貝看見湯唐仍然不說話,於是本來想不停他的勸告,打算硬闖進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要進來。」
「你不讓我進去,又不回答我,你想我怎麼樣,你怎麼都要回我一下。」
米貝再次聽見了他的回話。
「你愛我嗎?」
米貝聽到湯唐沒有預兆的問出了這個問題,怔住了。
愛?
怎麼才算愛,這世間有愛嗎?對於才剛剛為自己經歷過幾次生死來說,都不知道這個字如何解說了。
對於阮藍來說,那個愛自己如生命的男子,自己也是才不久冷靜下來,審視自己。
米貝再是看了看元言,元言仍是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自己,不說話,米貝不知道為什麼在回答這個問題前要看一下元言,還是只是單純的看他的所謂反應。
宮中似乎一時間都安靜下來了,米貝不敢回答這個問題,選擇不回答。
但是米貝她不知道,在選擇不回答的時候也是一種回答。
「果然,你走吧。」
「怎麼了?我就想看看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米貝不明白,為什麼湯唐總是可以那麼輕易的將自己攆走,不說任何理由。
「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進去看。」
米貝惹不住了,湯唐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怎麼會這樣的對自己。
「啊——」
「主子。」
「不要。」
就在米貝牽開那層薄紗的時候,看見那張側臉,眼睛模糊,一層白綾包著,微微還滲著血跡,還沒有待米貝看清,就被湯唐的掌風一陣轟了出去了。
元言看見米貝彈出來那瞬間,馬上反應過來,腳一墊,借住米貝,本想著一順手將掌風還回去,米貝看見元言準備伸手還擊,馬上抓住他的手,搖著頭說道。
米貝眼中淨是受傷的表情,晶瑩的一抹在眼中打著轉,那樣子看的元言心中一緊。
兩人雙雙落下,穩住了身體平衡之後,默默的看著那飛揚的輕紗,陰影中看見那張臉龐上有眉頭一皺。
「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
此時的米貝滿心的委屈,壓抑不住自己內心莫名的心痛。
「回去吧,若你當不了我水宮的王后,給你自由,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你為何要如此斷絕,不就是傷了一雙眼睛嗎?大不了我養你。」
米貝雖然不能夠給湯唐什麼承諾,但是所謂的養,還是能夠養起的。
「你覺得我們水宮,缺你這一份養?」
湯唐聲音中仍然沒有一絲感情,依然是絕情的說道。
米貝反應過來,是的,他是水宮宮主,從一開始,自己就應該知道,帝王無情,若不是他要的,得不到那麼就毫無情面可講。
當初是誰說的娘子?當初是誰的擁抱?當初又是誰的糾纏不舍?
「你這個慫包,不就一雙眼睛嗎?之前你都失憶了,最後還不是一樣找到了我,這算什麼回事,就這樣打算打發我走,你又不是我給不了任何人承諾,你問我愛不愛,我也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回你。」
米貝聽見湯唐的語氣,就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一霎間就處於了暴走階段了。
「你愛怎麼怎麼樣,你讓我走就走吧,反正你也不稀罕我來見你,咳咳。」
米貝越想越氣,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遲遲仍是沒有行動。
「主子。」
「沒事,那個沒心沒肺也不稀罕,也不會擔心。」
「我擔心。」
米貝這時候,又是一時間有點凌亂,元言啊,你就別再添亂了,好不好,已經就夠亂的了。
「咳咳...」
米貝聽見元言的回答,就更是停不住了。
湯唐看見米貝咳嗽不停,臉上也是絲毫未有動容,只是,心中早已成霜。
「走吧。」
米貝過了許久依然沒有聽到湯唐半點話語,知道,湯唐這次是硬是要自己離開,不讓自己來看他了。
一個人落寞的走出了宮門,心中思緒不知何處起。
元言跟在米貝後面幾米之外,知道這時候的她最不想的就是打擾了,自己這主子,雖說看起來是待人如一,但是在感情上還是什麼都不懂。
「好好待她。」
就在元言準備踏出宮外時,湯唐輕聲的唇語動了一下,沒有聲音,但是習武的人都很敏感,武力越是高強,耳朵的靈敏性就越好,湯唐簡單幾個字很明顯是告訴元言說的。
元言耳朵動了一動,聽見了湯唐的唇語,看了看那輕紗中的人一眼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這是...」
「師傅...」
米貝不知道走了多久,像是仍在水宮裡面打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深夜,沒有什麼出入,米貝一直走,元言在後面一直跟著,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了?眼睛怎麼濕濕的?」
司佟本在水宮中是照顧兄長的傷,信中湯唐加急的找自己,
「師傅...」
"好了,你這樣子還真是的,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二哥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來走進亭子裡面吧,外面風吹的有點大。"
司佟看見米貝眼睛濕漉漉的樣子,就怕下一秒控制不住自己入瀑布一樣落下了。
"主子,屬下去給你拿張披風,司佟公子麻煩了。"
元言在旁邊本來是想去那張披風給米貝的,但是看見米貝這樣自己一個人在宮中走著,知道她是總是認不清路,於是待在她身邊,之前那件在宮裡出事的也是讓元言留了一個心眼。
元言說這話的時候看向司佟,點頭示意一下,表示米貝先交給司佟先照看了,司佟體會到他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大概是明白元言的意思。
"好吧,你快去快回吧。"
米貝也是在外面冷了很久,聽到有人可以拿張披風也是高興到爆了。
"走吧,別在吹風了,看你,冷到眼淚都差不多要掉出來了。"
司佟一不留神就給米貝找個一個非常好的理由去掩蓋自己快要掉下的眼淚。
"師傅..."
"好了,走吧。"
司佟先是把自己的披風騰出一點,用一手攔住米貝肩膀上。
米貝嗅了嗅披在自己身上一半的披風,自己的師傅總是那麼暖,讓人覺得就算是涼夜也覺得那麼絲絲溫暖,果然是自己師傅,總是對自己那麼好,就像,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樣。
說起自己的哥哥,米貝心中又是一陣惆悵。
"米貝,你怎麼來到這裡了?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你心情不太好。"
"沒什麼,都過去了。"
他們來到了稍微遮一點風的亭子,司佟就問起米貝,但是看米貝不想回答的樣子,於是就沒有深入問下去了。
亭子裡一陣沉默,米貝還在回憶自己剛剛見到湯唐的時候,想到旁邊自己師傅在身邊,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也不知道和師傅該說點什麼,這段時間很久沒有見他了。
"師傅,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好像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吧?"米貝一張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說的不太好,畢竟自己也不是正大光明進來的。
"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我知道你就不說先吧看看你現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我看你剛剛心情實在是不太好。"
"師傅,我也沒有什麼事兒,只不過就湯唐實在是太傷我心了。"
"你是不是因為湯唐受傷的事情,所以才會弄得這麼僵?"
"師傅,你知道什麼事情嗎?這事都傳到你那去了。"
司佟看了看,米貝就猜到應該是因為這件事情。
米貝聽到司佟這麼一說,先征了征,然後還是說出來了,關於這個事情的緣由。
"你們那一場仗打的可漂亮了。你說木國和土國交戰的事情有哪個國家不知道呢?"
"師傅能有你說的那麼好,你是過於贊繆了。這些還都是靠他們的功勞,況且我也不會武功,所以在旁邊也是再看看不知道幫到多少。"
米貝還想不到原來那一場戰爭受了那麼多人的注目,不過說的也是,畢竟是一場大戰。
"師傅。徒兒還是想問一下你為什麼在水宮裡呢,是要來做什麼事情嗎?"
米貝在想這個問題總可以問吧,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
"本來我也是不想踏入水宮的。不過湯唐也算是我一個好友之一吧。他現在受傷了,身邊又沒有可信任的人在他身邊照顧,所以我就來了。"
"原來湯唐還是你的好友啊,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是他好友,身邊有這樣的朋友。我還以為你們之前不認識呢,他弄得我白擔心了,現在她身邊有你照顧我也就放心了。"
米貝雖然聽著司佟這解釋有點勉強。說實話,在杏草樓的時候看著他們也算是挺默契的樣子,他們之前應該也是認識的,只不過自己不知道,也沒有問罷了。
"好了,你就不用擔心吧,現在他身邊有我照顧。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她還是挺害怕離開你的,只不過現在他這樣子應該是想到以後很難保護你吧。"
"師傅,你要知道他跟你說了很多嗎?"
米貝現在實在不知道湯唐究竟是怎麼想的。他這個人太變化莫測,始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自己既然心裡還是沒有明白,就讓自己先看看的理清問題,當時湯唐問起的問題,所以米貝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的,也許這樣的是最好的吧。
回想起自己曾被朱玉珍視,如今夜寒,霜露,米貝伸出食指輕輕觸碰亭子旁邊那棵如自己般高靠近葉子,輕觸葉尖,微微一顫,心透涼,果然一捻紅塵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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