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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站在陳宜菡身邊,也驚得目瞪口呆,她剛才帶著丫鬟把院子徹底搜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樣,還以為只是一場虛驚,沒想到陳宜寧竟然把人偶埋進土裡!
陳宜菡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她看了一眼院子中亂成一團的婆子丫鬟,微微俯首,湊到到凝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殘璨睵傷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卻有一種破釜沉舟般的狠辣和辛厲。
聽了陳宜菡的話,凝霜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姑娘,萬萬不可啊!這豈不是自己詛咒自己嗎?若真有萬一,您……」
陳宜菡壓低聲音怒斥道:「現在如何還顧得了那麼多!快去辦!休要囉嗦!」
凝霜面色蒼白,顫抖著嘴唇看了陳宜菡一眼,就轉身朝內室奔去。
凝霜剛趁亂溜走,陳宜寧已經帶著道姑來到陳宜菡面前。
「三妹妹,為何你的院子裡竟會有這種東西?」陳宜寧面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雙眼睛,鋒利如刀。
陳宜菡的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面上卻哭得梨花帶雨:「二姐姐,我並不知此事!菡兒待父親至純至孝,怎會心腸如此歹毒?此事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求二姐姐為菡兒洗白冤屈!」
看著陳宜菡裝模作樣的臉,陳宜寧只覺得心中噁心,唇角挑出一個冷冷的笑容:「無論如何,這人偶確實在你院中搜出。俗話說,捉賊拿贓。若說有人栽贓陷害,你且拿出證據來。」
陳宜菡借著拿帕子拭淚的機會,偷偷朝內室看了一眼,此刻,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給凝霜縫製布偶的時間。
陳宜菡臉上儘是委屈之色:「姐姐,為何如此之巧,你剛帶了道姑來我院中做法,綠桑就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人偶?」
陳宜菡特意將「綠桑」二字咬得極重,話中的意思很明白,綠桑的行為太湊巧了,她很懷疑。
陳宜寧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綠桑有嫌疑?」
陳宜菡哭著道:「妹妹並沒有說綠桑有嫌疑,只是這件事太過湊巧,妹妹覺得有些蹊蹺。」
陳宜寧正要駁斥陳宜菡,道姑在旁邊陰陽怪氣的開口了:「蹊蹺不蹊蹺另當別論,這人偶是在你院子裡找到的,這總是事實罷?」
陳宜菡眼角的餘光朝屋裡看了一眼,見凝霜的身影在門口閃了一下,又消失在廊下的窗邊,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仰起頭對陳宜寧道:「姐姐,這人偶是在我院子裡找到了,我無話可說。但我懷疑這是有人栽贓,希望姐姐能把院子徹底檢查一遍!」
陳宜寧有些意外,陳宜菡竟然提出要檢查院子?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陳宜菡見陳宜寧躊躇,心中篤定了:「姐姐為何猶豫?難道姐姐不想幫菡兒討回清白嗎?」
說著,她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走到陳宜寧面前,死死的盯著陳宜寧的眼睛道:「還是說,姐姐其實很樂意看到菡兒被冤枉?」
不對勁!陳宜寧心中一動,陳宜菡的反應太不對勁了!鐵一般的證據擺在眼前,她竟然還敢如此嘴硬,這其中必有原因!
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這件事辦的非常隱秘,她事先絕對不可能知道。
那,她憑什麼竟能如此囂張?
陳宜寧也冷冷的盯著陳宜菡的眼睛,二人目光在空中對接,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霜身邊然異。陳宜寧的眼底,是堅冰般的寒冷和仇恨。陳宜菡有些頂不住了,垂下眸子道:「姐姐既認定了菡兒有罪,便把菡兒送給父親懲罰便是。」
她這樣說,其實就是以退為進,院子中這麼多丫鬟婆子看著,若陳宜寧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捆了她送給陳泓處理,倒真顯得陳宜寧心中有鬼了。
陳宜寧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當即冷冷一笑道:「既然妹妹執意要搜查院子,那便查吧!若真是被人栽贓,我定然還妹妹一個清白。」
無論如何,寫了陳泓名字的人偶是在她院子中發現的,她就不信她能脫了干係!
陳宜寧發了話,丫鬟婆子樂得看熱鬧,都自告奮勇的前去搜查。
凝霜站在陳宜菡身邊,靜靜看著院中雞飛狗跳的景象,心中為陳宜菡捏了一把汗。
突然,搜查內室的丫鬟叫了起來:「二小姐,這裡也有個人偶!」
陳宜寧眉心皺了皺,她只讓人埋了一個人偶在院子裡,怎的還會有其他的人偶?」
忙喚丫鬟拿過來看。
那丫鬟並不識字,也不知其中利害,直接把人偶遞給陳宜寧。
陳宜寧接過人偶一看,頓時如一盆雪水從頭淋到腳!全身的血液都瞬間冰凍了!
那人偶上,清清楚楚寫著陳宜菡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人偶的心口處,還密密麻麻扎著幾根針!
她終於明白陳宜菡剛才為什麼那麼硬氣了!
在院子裡找到了陳泓的人偶,在屋子裡又搜到了陳宜菡的人偶,陳宜菡詛咒陳泓是有可能的,但她怎麼會詛咒自己呢!
既然陳宜菡不可能詛咒自己,那這巫蠱之事就並不是她所為!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她!
陳宜寧心頭劇震,她萬萬沒想到,陳宜菡竟然有這般膽識,竟然敢拿自己的命來搏一把!
大齊人對巫蠱之術是非常忌憚的,這種人偶心口扎針的詛咒更是巫蠱之術中最為惡毒的一種,中了這種詛咒的人,非死即傷,不是死於非命就是惡疾纏身!
陳宜菡,竟然敢拿自己的性命來冒險!難怪剛才凝霜一直不在,原來是去辦這件事了!
即使再厭惡陳宜菡,陳宜寧也不得不承認,她這一手乾的極為漂亮!
陳宜菡,確實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見陳宜寧臉色變幻不定,陳宜菡知道自己這仗打贏了。
心中得意萬分,臉上卻一派震驚和憤怒,走到陳宜寧的身邊哭道:「姐姐,究竟是何人如此恨我和父親?竟然下了這等惡毒的詛咒!求姐姐稟告父親和祖母,定要找出這殲詐小人來!」
陳宜寧深深的看著陳宜菡,淡淡道:「我自然會稟告父親與祖母,定會妹妹一個交代!」
目送著陳宜寧帶著一群婆子丫鬟離開荷風齋,凝霜低聲道:「姑娘,您真真是冰雪聰明!」
陳宜菡帶著凝霜回到內室,方道:「陳宜寧固然好算計,可我陳宜菡也不是好欺負的!」
凝霜的臉色卻多了幾份擔憂:「姑娘,這巫蠱之術最是毒辣霸道,您如今卻以身犯險,萬一真的有什麼不測,可如何是好?」
陳宜菡心裡其實也很後怕,她並不是不信巫蠱之術,只是實在是走投無路。
若不這麼做,詛咒父親的罪名她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本來鄭姨娘死後父親對她就頗為不喜,若還在她院子裡搜出那種東西,她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的!178OB。
陳宜菡將手中的帕子猛的絞緊,眼中儘是怨毒之意:「若真有什麼不測,那也是陳宜寧害我的!好個賤婦,竟想出這等陰毒的法子來害我。我陳宜菡對天發誓,今生定要食其肉,寢其皮!」
陳宜菡眼中的猙獰之色看的凝霜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陳宜寧帶了兩隻人偶來到慈壽院。
果然,陳老太太一見到這兩隻人偶頓時勃然大怒,將一隻汝窯的雨過天青大花瓶摔得粉碎,命令全府上下馬上進行大搜查,一定要查出到底是何人在作祟。
陳宜寧帶著綠桑和琥珀回到秋爽齋,掩上門低聲吩咐道:「將做人偶的布料全部絞碎,不要留一點痕跡!趙媽媽那裡也提醒她多留意,此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
綠桑和琥珀應了,又擔憂道:「姑娘,三小姐竟連自己的詛咒都敢下,心腸毒辣狠厲至此,真真難以相信!」
陳宜寧用蔥白的指尖揉了揉眉心道:「陳宜菡果然不可小覷,以後你們與她往來,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此人心思縝密,行事毒辣不計後果,若被她算計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琥珀也皺眉道:「尤其是鄭姨娘死後,她失了依傍,更加瘋狂起來。如今鬧了這麼一出,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姑娘,您可千萬要小心提防才是!」
陳宜寧嘆口氣道:「整日提防有何用?防是防不住的,我們只有主動出擊才是!」
綠桑忙道:「姑娘,您可是已經有了主意?」
陳宜寧嘆口氣道:「如今府中風聲緊,先避一陣子罷。」
她停頓了片刻,又道:「只是,陳宜菡不除,終究無法安寢。」
想了想,陳宜寧又吩咐琥珀道:「你去給我找幾匹白綾來。過幾日恐怕用得上。」
琥珀不解道:「姑娘要白綾做什麼?」
白綾是最低檔的絹帛,陳府里,便是下人,也看不上這個。
陳宜寧微微一笑,一掃剛才的沉重和陰霾:「既做戲,當然要做全套。今日被陳宜菡逃過一劫,你當我能善罷甘休?你們家姑娘,也不是好相與的!」16478521
綠桑走到桌邊,為陳宜寧倒了杯茶水,笑道:「姑娘,您若真不是好相與的,只怕三小姐早死過好多次了!您若早能下定決心,她早活不到今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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