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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高中畢業,沒多少文化,粗鄙喜歡罵人。
你大爺!
這仨字,是我罵人習慣性用語中,最為文雅的字眼,算是給李柔面子,僅此而已。
「粗鄙!」
而劉總,鄙夷中這般形容我。
有錢了不起?
她所作所為,本質上和曹銘又有什麼區別?
雙手一攤,告知:「相比於你,以犧牲他人為代價來達到目的,我,無愧於心。」
「葉飛,我為你好。」
「用不著,也希望你以後別再打擾米露。」
「捨不得給你帶綠帽的賤女人?」
「劉總,你這話…哈,粗鄙。」我冷笑中,用她剛對我的形容詞,給她換回去。
還說為我好?
扯蛋!
而這時下車的劉飛,一改往日儒雅,發出警告:「你對我姑姑不敬,後果自負。」
「娘炮。」
兩個字,評價他。
要想干架就來,還講道理?
而劉飛卻退後一步,不打算動手的他,在示意保安再次過來時,卻被劉總攔住。
下車的她,對劉飛道:「把車先開一邊去。「
「姑…」
「沒事。」
說完,她向別墅門口北側一張石凳走去,這是在示意,要和我單獨聊聊。
有意思?
既然要聊,剛還裝什麼?
看來有錢人,就是習慣高人一等。
帶著不服,我來到石凳前時也直截了當:「你心裡不但將我視為工具,李柔也如此。」
「混賬。」
「你慫恿米露離婚,是為撮合我給李柔生孩子。」
「……」
「對吧!」
看著她沉默,我更加確信自己猜測。
而順這些,思緒仍延伸。
劉總將窖藏20年代理權給張威,這是和曹銘合作,是怕李柔冒進,從而丟掉家業。
但這樣做,治標不治本。
李柔的性格和現狀,如同火.藥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而治本…
若李柔和我生了孩子,甭管什麼理由,她都會有後顧之憂,就不會在毫無忌憚。
利益促使下的人性,不值一提。
噁心!
站著俯視劉總,我看到是骯髒和貪婪,然而她沉默片刻後,面部表情不再是威嚴。
相反,還用少許慈祥眼光看向我:「你粗魯了些,但挺單純。」
「嗯?」
「想必,李柔也這麼說過你吧!」
「……」
這次,我無語。
不虧是李柔媽,這都算的到,我心裡還犯怵,怕她又一次說出,我這個性像葉威。
多慮了!
抬頭看著我的劉總,只是重申:「我為你好。」
「你…」
「別著急,先讓我說完。」
改變策略的劉總,還真像個長輩般提醒:「你剛才提到孩子…是王軍告訴的吧!」
「對。」
「那孩子也是真執著,三十多歲人一直沒成家,仍牽掛著李柔。」
「你意思是,他編瞎話讓我離開李柔?」
「不至於,就是太誇張了。」
「哦?」
「她喜歡孩子,不會讓孩子背負上一代人的恩怨。」露出慈祥,劉總對我解釋。
話,有道理。
也讓我更好奇問:「那你覺著,我為什麼能成為李柔情人?」
「像葉威,又不是葉威。」
「怎麼說?」
「李柔瘋狂但堅強,她以你為契機欺騙自己,更是給自己走出陰影的機會。」
「……」
講真,有些聽不懂。
但劉總不解釋,反挑明話題:「別人不知可我清楚,你們情人關係,是假的吧!」
「真的!」
嘴硬的我,知道她看破玄機,可這會得撐著。
而劉總沒較真,她皺紋的臉龐上是遺憾,也說:「我後悔,當初逼她和曹銘聯姻。」
「……」
「葉飛,我希望你幫她走出困境。」
她說話時,很真誠。
若之前,我真可能會信,但現在不可能。
也對劉總道出事實:「你將窖藏20年給張威,等於主動權給曹銘,這是害李柔。」
「那你是否知道,晨曦商貿代理了瀘州X窖。」
「啊?」
懵了下,我很快明白!
之前一直覺著劉總,聰明反被聰明誤,沒想到有這招…瀘州X窖,馬亮牽線吧!
相較於鴻運酒廠,那是頂級品牌。
而劉總也闡述目的:「我只會給李柔最好的前程…曹銘那邊,該放棄就放棄了。」
很明確,這是交換。
用瀘州X窖代理權,放棄鴻運酒廠總代理,和曹銘各退一步,然後雙方去得利。
「不可能!」
而我,第一時間反對。
若如此,憑我一人怎麼斗曹銘、馬亮,怎麼洗刷綠帽屈辱?
而她,像是看穿我心事。
是勸著問我:「甭管曹銘為人如何,心中有李柔,你把她奪走…這難道不夠嗎?」
「兩回事。」
「一回事。」
她強調,跟著又道:「米露說愛你、捨不得你,但你、我都應該明白,她更愛錢。」
「……」
「我給她錢讓你們離婚,也是幫你。」
「用不著你管。」
「年輕人,好好的想想…李柔和米露,哪一位更值得你用情,跟給你美好未來。」
說罷,劉總眼眸中彰顯著自信。
可不!
李柔、米露?
前者氣質超群、後者嬌艷美貌,半斤八兩。
可但凡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是小富婆的李柔,而不是為了奢侈,而出軌的米露。
就在我痴呆時,劉總已從未身邊走開,也叮囑保安:「他可以進去。」
她讓我,去面對李柔。
而我…
今天原本目的,只是想勸李柔接受和高紅合作。
而對她,我有牴觸。
可和劉總一番談話後,思緒已混亂。
昨天王軍說,李柔想要我給她生個孩子,以此來滿足變態的自閉症。
而劉總說,李柔是要用我,嘗試的走出困境。
倆人…
王軍深愛李柔,劉總是李柔親媽。
信誰?
大爺的!
老子,誰都不信。
大步流星的邁進別墅區,直接來到李柔家門口,也看到她坐在小院中,抽著香菸。
秋風中的她,齊耳短髮有些凌亂。
瓜子臉上,是最深的寂寞。
「李柔。」
皺著眉頭,我還了聲。
沒回應!
「開門。」
我再一次開口,但換來是她舉起右手,又伸出中指。
「靠!」
很不服中,我倒退兩步猛的向前一躍,從別墅鐵欄杆上翻了過去。
今個,必須讓她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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