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妍抬起手,毫不猶豫的,朝她的脖子上劈去,把蕭夫人打暈。
一襲藍色的禮服,被鮮血染紅。
蕭夫人被打暈,跌倒在她懷裡,顧初妍緊抱著她的肩膀,想將她拖起,但挺著大肚,有些吃力。
「初初。」蕭墨寒返回別墅,聽到響聲,推門進來。
映入眼瞼的,是一攤艷紅的鮮血。
他健步如飛,上前扶著她的肩膀,說:「讓我來。」
聽到蕭墨寒的聲音,顧初妍仰頭,挪開身子。
蕭墨寒伸手,將蕭夫人抱起身,往外走去,轉身對她說:「我收拾,你上樓休憩。」
顧初妍急跟著他身後,看到蕭夫人鮮血流水止,她替他遞東西,蕭墨寒在部隊出身,對這些傷,處理得還是比較熟悉。
「母親身上的毒,能治嗎?」顧初妍的喉嚨,有些乾渴。
看著蕭夫人那張華貴而古典的臉,長滿紅疙瘩,換成任何女人,都會介意並難受的!
「能。」蕭墨寒應聲,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他沉寂的黑眸,盯著蕭夫人的臉,手不由得握緊,內心隱藏著太多情緒。
顧初妍上前,拉著他的大掌,拿著濕紙巾擦拭著,說:「會沒事的。」
「嗯。」他應聲,轉頭看著她,認真替他擦拭著手指。
蕭墨寒反手,扣著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說:「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
「沒啊。」顧初妍心虛。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際,輕輕撫摸著,伸手挑起她下巴,挑了挑俊眉,盯著她的小臉。
「我,我去休息。」顧初妍低聲說道。
她急著往外走,蕭墨寒抬腳跟在身後,顧初妍快步回房,鑽到床上躺著,看到蕭墨寒居高臨下,站在床邊睨視著她。
他坐在床邊,拿過被子替她拉上,指尖摩挲著她的下巴,說:「你可知她犯病,會傷害你?」
「她內心被摧殘,一旦犯病,目標就是你。」蕭墨寒的聲音沙啞,含著太多情緒。
當他回來聽到響聲,嚇得心都快跳出來。
顧初妍聽著,挪動身子,將頭擱在他的大腿上,舒服枕著,小手抱著他的手腕,說:「她就是不想傷害我,才會想自殘。」
「墨寒,我真希望母親能快點好起來。」顧初妍低聲說道。
蕭夫人,堅定的意志,還有眼神!太孤獨了。
或許是因為失去心愛的男人,最後發狂,被人利用,但她的眼神,孤獨得令人心疼!像她的存在,是被排斥一樣。
「我就想對她好點。」她聲音很輕,像在告訴自己一樣。
蕭墨寒的指尖,緊握著她的,不作聲。
「扣扣扣。」門外,響起敲門聲。
顧初妍挪動身子,躺到床上,對他說:「去吧。」
男人傾身,嘴唇落在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親吻著,指漏洞百出摩挲著她的耳際,說:「好好躺著休息。」
「嗯。」顧初妍閉眼,他起身時。
看到窗簾開啟,轉身去將窗簾拉攏,大步離去,關門時,卻儘量將聲音變輕,怕驚到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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