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晴還是第一次見到閨閣之中交好的女兒之間這樣的相處,沒想到傅向晴也有這樣的一面。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應該會很羨慕吧,只可惜這些大家族中培養出來的女兒早已失去了簡單與純心。
傅傾晴看著她們想著想著便在心裡自嘲一笑,如今她又有何資格說起別人呢,現在的自己同她們又有何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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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平安郡主很是心疼趙芙催她下去歇息,又笑著對傅家眾姐妹道:「妹妹們一路顛簸也辛苦了,今日我特意吩咐了辦兩桌宴席,等會兒大家休息好了就來歸園的花廳好好的用上一餐。」
傅向晴立馬替自家姐妹們謝道:「我代她們多謝郡主這樣周到,真是不敢當,其實能來這裡做客已經是極大的榮幸了,郡主還這樣有心我作為大姐反倒是不知該如何了。」
平安郡主道:「跟我何必這麼客氣,大家都是姐妹。」傅家姐妹這時也都起身一齊向她道謝。
不過一會兒暖閣里便空了下來,平安郡主送了眾人出去後也回了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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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的院子雖有一定距離卻也不算遠,恰到好處。
傅傾晴回了素錦閣,算算時辰還能休息多半個時辰,便回了內室小憩。子環和子蘸看著時辰守著。這處院子也安排了粗使婆子和低等小丫頭服侍,雖是最多在此停留幾日,倒也什麼都不缺。
李媽媽留在府里,這回跟著來的是劉嬤嬤。子環與子蘸像往常一樣坐在次間的炕上,劉嬤嬤便也坐上去小聲道:「我還是頭一次來這麼氣派的莊園,說實話,自從跟了咱們三小姐淨是沾光享福了,得了府里的那些老人不知道多少羨慕呢。」
子蘸輕聲笑道:「小姐也說嬤嬤人實在又勤奮,對小姐的身體也上心,除了李媽媽。一有什麼事小姐就會想到您。您放心,只要咱們都盡心盡力伺候好小姐,小姐都記在心裡呢。」
劉嬤嬤臉上的笑容止不住地道:「哎呦,子蘸姑娘也太抬舉我了。我也不過是盡了本分,不過有小姐這句話老奴也就足夠了,臨老了攤上這麼好的主家也算是老有所依了。」
子蘸陪笑道:「誰說不是呢,我跟您一樣都是得了好運才能遇見小姐。」
子環聽了二人的談話心裡暗暗佩服子蘸,三言兩語就替主子把人心收買了。想那已經被大小姐收買的子華。她不禁在心裡嘆氣,這丫頭日後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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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的傅向晴卻是在回了玉滿齋後並不著急休息,而是叫來丫鬟墨羽問道:「臨出來前可是打聽過了?」
墨羽道:「問過了,三小姐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不見誰出去也不見有什麼飛進來,不過倒是收到過一封信,奴婢查過了,這信是先到的老太爺那裡才又到了浮生齋,所以咱們的人沒來得及下手。」
傅向晴聽了冷哼道:「老太爺的院子也是你們能插手的,別跟我在這居功。我雖然多年不見祖父卻也記得祖父曾經在這京城、在傅家是什麼樣的人物。」
墨羽立即恭敬道:「是,奴婢說錯了。」
傅向晴瞥了她一眼並不在意道:「香薰居那邊呢?是怎麼一回事?」
墨羽道:「今兒個一大早宮裡就有人過來傳話了,不過好像是刻意不聲張的,也不知道宮裡頭那位有什麼事,兩位堂小姐即刻就跟著進了宮。」
聽上去什麼事都沒有,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的發生,可傅向晴卻是一路過來都不安心,除了聽說趙家來人了這件事外,其他時間她都有絲絲不安。可卻是思來想去並不知道原因在哪。
這時候常在她身邊伺候的翠羽過來道:「小姐,您是不是擔心三小姐那裡有什麼不妥?奴婢找人問過那邊。說是三小姐除了練琴就是吹笛,並沒有別的事情。」
傅向晴道:「我就是覺得突然什麼事都未知,有個風吹草動也不知道是何事,心裡沒了計較。」
翠羽看了墨羽一眼。墨羽恰好也看向她,兩人也不知是交換了什麼眼神,墨羽便道:「小姐,奴婢倒是無意間聽到了一件有關四小姐的事。」
傅向晴皺了眉道:「什麼事?」她如今有些無暇顧及傅心晴的意思。
墨羽見她這個樣子便小心翼翼道:「四小姐當日去薛府,也不知那邊發生了什麼,回來後就去了浮生齋。在那邊待了一些時候,走的時候心情大好。聽說是三小姐教四小姐怎樣作畫。」
傅向晴這下子是真迷糊了,好端端的怎麼一個兩個都要學畫,難道這天下間的男子還真是喜歡會畫的女子?薛家那位世子聽說也是極愛畫的,如今那宮裡的僖嬪也是憑藉畫的名聲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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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芙去了專門給她留下的清華居後,梳洗更衣後便也不覺得疲乏,又想起自己臨走前哥哥在她耳邊的囑咐道:「我知道你與平安郡主交好,只是如今不比往年,到了那記住要把握好度,我不能時刻在你身邊,你也要自己留心。」
她雖然表面上什麼也不知,卻也是知道平安郡主對哥哥的心意的,外頭都道是清平侯為了消除皇帝的猜測而悔的婚約。她卻是知道,這是哥哥自己的意思。如今因著寧王世子的緣故,他們兩家並未把關係走遠,至少面上是如此。
望了一眼外面日漸上升的太陽,趙芙心繫兩端。
也不知才多長時候,平安郡主便派人來請她了。到了歸園,卻不是去花廳內等著,下人帶她去了正房內室。
屋裡的丫鬟殷勤的打起帘子,趙芙進去就看見平安郡主坐在那兒。
趙芙進去就問:「你這是有話要對我說才故意支開那些人的麽?」
平安郡主也開門見山道:「我也是想跟你說說話,你也知道我現在其實不過是強撐著笑臉罷了。今日你是跟趙賢一起來的,那他有沒有......」
「沒有,」趙芙面上不免帶了絲同情、不忍,道:「哥哥一直都是個冷冰冰的人,你托我交給他的東西他卻是當著我的面便銷毀了,看也不看一眼。」看見她的表情,趙芙不免又道:「已經如此,你又是何苦呢,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也是沒事人一樣在那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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