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少時繼位到如今已差不多近十年的時間,宮中多年來卻不見孩啼聲,大皇子的出生給一些人帶來了希望也帶來了爭鬥......
「大皇子很有可能是心悸、胸痹,這么小,怕是凶多吉少了。」伴著冷風的呼聲,李太醫悠悠嘆了口氣,「章太醫,你曾經給賢妃娘娘請脈就沒能發現什麼?」
兩人邁著很輕的步伐,逐漸遠離西苑。
「沒有,她的脈象一直很穩定,直到那日突發不適。」章太醫回憶著道。
「這皇宮裡稍一不注意便是得了致命的傷,恐怕賢妃也是不小心著了道了。」李太醫越發放低了聲音道。
一旁的章太醫已是默不吭聲,兩人想要保住腦袋和飯碗,自是說的越少越好,這宮裡的不平靜已然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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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幾乎已經傳遍了各個角落,西苑的女人大多數幸災樂禍,也有人隱隱透著不安。
靜妃已經多日不出院子,等到了賢妃與大皇子的消息時,她一直不安的心這才明了。她拿出身上佩戴的香包,想要找人驗一驗卻又不敢,她害怕結果如她自己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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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鄉下山莊的傅傾晴,幾乎待在屋裡的暖炕上不想下來。炕几上的熱茶不曾斷,子環和子蘸在一旁摸著溫度換水續杯。
傅傾晴拿著一本棋譜擺弄了半日,終究是費神索性放下道:「我沒那腦子,真是累,還是把那把七弦琴給我拿來吧,這個倒是能讓我靜下心。」
子蘸在一旁抿了嘴笑,正要去抱琴,子環道:「您是要把琴放哪啊,放炕上不成?」
傅傾晴反問道:「怎麼,不行?」
「子環道:小姐您可真越是懶了,哪有這麼彈琴的,您就是下地走到琴架前又怎麼了,這些日子您吃飯睡覺都不曾腳沾地,這麼懶散,日後回了府里怕是連路都走不得了。您忘了從前的身體了,還是常走動走動好。」
傅傾晴知道子環是為自己好,想了想自己確實是太久沒下炕了,便挪動了腳找鞋子。子蘸怕她冷,把琴架一到了茶几旁,給她放著剛冒上熱氣的茶水。
幾乎是傅傾晴的琴音一響,靜耳聽的人便都入了神,這些日子,傅傾晴也發現了這點,她時不時拿來練手,除了無意去聽的人,有意者皆入了思緒。
她想起王老太爺突然拿給自己幾本書,又想起了從前的傳聞,心中不由起了疑心,對這琴也不免上起了心,從前不熟練的手倒是如今很自如。
悠悠揚揚的琴聲從曉雲軒傳了出去,離著遠的人也不忘側耳傾聽。王老太爺聽見卻是道:「大有長進,也不知是不是發現了裡面的玄機。」
一聲輕響掉在了屋外的廊下,混在琴音里卻是聽得分明,傅傾晴立即頓住手:「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
子蘸最先反應過來,掀了帘子出去,不一會兒抱著一隻鴿子進來。
「小姐,這小傢伙想是今日第一次碰見您的琴音,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子蘸話音剛落,就聽到子環忍不住發出的嗤笑聲,她上前接過白鴿指著它道:「你這小東西難不成還聽懂音律,真是個精怪。」
傅傾晴也忍不住笑:「拿來我瞧瞧。」
接在手上便發現了信箋,看了上面的消息後隨手便丟到了屋中的炭盆里。傅傾晴思量著上面的字,這個時候卻是十分想念京城的天。只是不知道兩位老太爺要把她安置到什麼時候。
這個時候的傅家也的確是想接她回來,傅正連著幾日都要上老太爺的書房叨擾一番,話里話外總離不開接傅傾晴回來過年。
天氣越發的冷,上路也越來艱難,傅老太爺倒是不介意傅傾晴乾脆留在那兒,只除了他誰都不答應。
於是就在傅正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傅老太爺給王家四房的人去了一封信。幾日後四房的人很快就把信送到了王老太爺的手中。
接到了信王老太爺便把傅傾晴叫了過來。
他笑道:「有人催你回去呢。」
傅傾晴卻是不大信的樣子道:「莫不是祖父?除了他老人家也沒人惦記我。」
「這倒不是,你祖父反倒是希望你別急著走。」說著把信遞給了傅傾晴看。
傅傾晴看了道:「好生奇怪,父親和祖母什麼時候對我這麼上心了,況且還說翻過年來我就十四歲了,要給我好好過個生辰。」
王老太爺對後半句有心:「這麼一說確實是,不多久便要嫁人了,真快,走時順便把我給你的生辰禮也帶上。」
「啊?您要我自己上路?」傅傾晴不敢確信道。
王老太爺不擔心道:「放心,會派人一路護送你平安回京。你祖父留下了名帖,一路上也有照應,他走時便已經跟沿途打了招呼。況且,不是有人暗中護著你?」
聞言,傅傾晴有些心虛,小心露出半個笑容道:「您說什麼呢,要有人也是祖父給我留的。」
王老太爺看了她一眼並沒再說,而是抽出多寶閣書架上的兩個長形盒子下來遞給她道:「收著,日後遇到了難題再打開,記住,最好是不到萬不得已再看。」
傅傾晴愣愣的點頭,一時看見老太爺眼中突然的嚴肅還有些不習慣。她拿在手中的東西也突然變得有了重量,她不知這東西有何用處,卻是有感覺這東西會讓很多人眼紅起來。
果然就聽老太爺下一瞬道:「切記,不可跟人說從我這裡拿了東西。至於我送了你什麼禮,無非是些字畫書籍。不過,丫頭,這些日子特意叫你看的書卻是不能讓你拿走,希望你都記在了腦子裡。」
傅傾晴仍是點頭,她有種預感,卻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看著她一時有些迷惑的雙眼,老太爺一笑,伸出手摸了她的頭道:「等你再大些就會知道了,外祖父等著你給家族爭輝呢。」
啊?傅傾晴登時睜大雙眼,老太爺看的好笑並不多說。她自己卻是想到傅老太爺曾經與他提到過的,心想,難道是過繼之說?
(一不小心晚了,昨天的更。容我先去補眠,日夜顛倒實在吐血。晚上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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