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菲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走下高台,正在這時,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響起了一下下的鼓掌,接著是兩個,在接著是有更多的人,到後來的,全都站起來熱烈的鼓掌,眼中充滿欽佩與激動,簡直難以言表。讀字閣 www.duzige.com
納蘭菲兒神情淡然的隨著掌聲,一路走回自己的座位上,由於雙手拿著簫演奏,被寒冷的空氣凍得都發麻了,雙手不自覺的來回搓著,大腦卻已經神遊了。
每次表演現代的節目時,都讓她特別想家,自己從五歲時,父母就給她報考了學前班,開始只是學古箏。
後來到了十歲,又讓她學洞簫,因為父母說了,學音樂會使人平心靜氣,能有很好的修養,也能遇事冷靜的思考。
知道自己從小的性格就魯莽,為了讓自己進入特種部隊,早早就栽培她的忍耐力。
誰知,栽培了多年,魯莽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多少,想到這,不由的神情更加黯然。
就連周圍的聲音都沒有聽到,只是一味地回憶著自己的曾經。
「鄭側妃的簫聲,沒想到也這麼精妙,真是讓人久久不能忘懷。"金天道一臉的回味無窮的說道。
「是啊!末將走南闖北,從沒被任何曲子打動過,鄭側妃的曲子真是不同凡響,末將佩服不已。"
其他官員也連連讚賞有加,其她女眷也是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坐在金天道身旁的雲貴妃,此時在她的絕美的臉龐上,浮上深深的笑意,今天這女人可算給她長了一次臉面,想到這,不由得意的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王皇后。
王皇后只是淡淡的笑著,保持著一貫母儀天下的儀態。
一身藏青色,錦衣華服的太子,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納蘭菲兒,在側頭看了一眼太子妃,心中一陣煩悶,原來,女人最吸引男人的目光,不是那絕美的容顏,而是那與身俱來的清冷的氣質。
達布峰是在金宇燁的下首,側頭只看了一眼納蘭菲兒,就轉過身子,看向別處,眼中那一閃而失的光芒,很好的掩蓋了過去。
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站著一個帶著黃金面具的男人,手中的白玉洞簫,不停的拍打著手掌,嘴角上揚起一絲讚賞,眼中卻帶著一絲可惜。
納蘭菲兒正想的入神,忽然手中一暖,不由低頭看去,一雙修長而又白皙有力的雙手,正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小手,耳側傳來淡淡的責怪之聲:「這麼怕冷,還逞強。"
雖是責怪的話語,可是聽在納蘭菲兒的耳中,心中卻是特別的溫暖,在自己想家的時候,有這麼一雙溫暖有力的手,來安慰自己,讓心中的彷徨一瞬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感,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落在了那雙白皙有力的手背上。
「怎麼了?"金宇燁語氣不自覺的關心道。
納蘭菲兒頭也沒敢抬,只是搖頭道:「沒事兒,只是風吹了眼睛。"可是語氣中卻帶著哭音,眼淚沒有止住不說,在聽到金宇燁那關心的問話,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本王明白了,不碰你便是。"金宇燁見她哭得如此傷心,以為又是自己的原因,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一陣煩悶,雙手就要撤回來,卻被一雙小手抓住。
「不是,你讓我哭一會兒,我想家了。"納蘭菲兒說著,主動鑽進了他懷裡,整個臉埋在他的胸膛之上,默默的哭起來。
這時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他們的互動,金宇燁趕忙抱著她,也沒給自己的父皇說告退,儘自抱著納蘭菲兒,回了自己的帳篷,留下一臉愕然的人群。
金宇燁待到納蘭菲兒心情平穩的時候,這才柔聲問道:「你家在哪裡?你如此想家,本王派人送你回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納蘭菲兒抬起頭,雙眼紅腫的說道:「不用了,我的家已經沒了。"
金宇燁一聽,眉毛不由一皺,在他看來,納蘭菲兒傷心的表現,並不是對已故的親人的那種想念,而是單純的想父母,她是一個有家的人,為何不承認自己有家,這讓他不由得又起了疑心。
納蘭菲兒突然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裡,趕緊站好退了出來。
「抱歉了,把你的衣服弄髒了。"說著用自己的衣袖,趕忙的給他擦拭胸口上留下的淚漬。
「無妨。"金宇燁握住她的縴手,不讓她擦拭,他可受不了她的碰觸,剛剛擦拭的那兩下,自己就忍不住想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我們出去吧!今天你跟著本王,不要去跟那些女人參加比賽了。"金宇燁不容置疑的說道。
納蘭菲兒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怎麼都行,只要讓我跟著,無所謂的。"
金宇燁深深的看著她那紅潤的小臉,還有她那性感的紅唇時,喉間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眼神趕緊錯開了說道:「走吧!快開始了。"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馬術比賽分為四組,分別在四個方向,各個方向都是相同的距離,誰先闖出樹林,誰就是勝利者。
往年都是三位皇子各帶一組,其小組成員都是在各地,篩選出來的各路精英,一共有六十人入選,之後在以抽籤形式分別編隊,形成三個由皇子領隊的隊伍, 為了安全起見,准許每個皇子在帶十個親兵參加。
還有一組是女子組,並沒有多大要求,只是濫竽充數的讓她們湊一下熱鬧而已。
今年二皇子身體抱恙,參加不了這次的賽事,正好達布峰對賽事很感興趣,於是諫言想參加貴國的馬術比賽,金天道為了結盟順利,也就乾脆的答應了。
賽事在一聲號角聲中開始了,四路人馬分別向四個方向疾駛而去,轉瞬間一片萬馬奔騰的場面,震動著冬天的大地。
太子帶著手下三十人去了東邊,達布峰領著隊伍去了西邊,金宇燁率領著部下奔著南邊駛去,女子組是固定的,讓她們在北邊就可以了。
納蘭菲兒進了樹林,才知道樹林裡面,既然是別有洞天,完全不是從外邊看到的那樣。
「跟緊本王,不要分心知道嗎?"金宇燁側頭看著納蘭菲兒,嚴肅的叮囑道。
「知道了。"納蘭菲兒雙眸認真地回道。
金宇燁看著她那一身整裝待發的氣勢,不由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轉過身向前奔去,納蘭菲兒也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
只跑了一段的距離,就看到了前邊錯落有致的樹障,以納蘭菲兒的目測,每段的距離,只有二百米就會有一個高一米六的路障。
這樣的路障,和自己在部隊時,訓練的差不多,讓納蘭菲兒就納悶了,明明可以在陸地上舉辦的賽事,為什麼非在樹林裡。
「你們誰先過去!"金宇燁望向身後的隊伍,淡淡的問道。
「三王爺,在下張斌,想先試試運氣。"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上前抱拳恭聲說道。
「嗯!小心點兒。"金宇燁淡然的叮囑道。
「謝三王爺體恤。"張斌說著,騎著座下駿馬,向後又跑了十幾米遠,才停住身子,在一個完美的轉身,看向路障,雙眼目視著前方,猛地一聲吆喝,揮鞭打在馬背上,馬匹受痛,一個飛駛向前奔去。
張斌駕馬疾駛穿過一道道路障,贏了一個開頭彩。這樣引起眾人的躍躍欲試,接著眾人一一通過了路障。
「該你了。"金宇燁轉過身,看向納蘭菲兒,一臉嚴肅的說道。
納蘭菲兒看著他那面無表情的俊臉時,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教官,也是這副冷麵孔,天天往死里整她們,於是她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黑閻王"。
想到這,看向金宇燁,臉上也立馬變成一副堅定的神色,高聲喊道:「是。"儼然是一個軍人服從命令的氣勢。
納蘭菲兒也向後退出了十幾米,堅毅的雙眸看向前方的路障,暗暗計算了一下距離,陡然間,隨著一道馬鞭聲,只見一匹黑色駿馬,電弛雷鳴的向前沖了過去。"
當快到路障時,輕微提了一下韁繩,駿馬一個跳躍,完美的跳了過去,接下來的幾個路障,都毫不費力的闖了過去。
金宇燁看著闖過去的倩影,眼裡的矛盾又加深了幾分。
隊伍在等到金宇燁順利的闖過來時,又向前奔去。
當來到一片緊密的樹林時,人們紛紛停止前行,眾人不由帶著疑問看向金宇燁。
納蘭菲兒卻看出,眼前的密林只是一個玄武陣,只要找到生門,密林就會自動退去。
「你們這次誰闖。"金宇燁淡淡的問道。
眾人這次卻沒人站出來,金宇燁轉頭看向納蘭菲兒,淡笑道:「你可知道?"
納蘭菲兒滿含深意的,看著金宇燁,認真的說道:「過去倒是沒問題,我不要求別的,只要求王爺對我多一些信任。"
「本王何時沒有信任你了?"金宇燁否認道。
「這個王爺心裡很清楚,我的性命隨時在你的手心裡,不是嗎?"納蘭菲兒灑脫的笑道,說完騎馬奔著密林中去。
待來到密林近前,翻身下了馬,看了一下四周,慢慢的走了進去,按照玄武陣的方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絲毫不敢大意,當看到前方那一堆假山時,心下不由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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