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偏頭,望著黑袍與銀袍兩人,說道:「好了,不用別彆扭扭的了,有什麼話便說。」
黑袍與銀袍停止了彼此的擠兌,但是少不了對著彼此狠狠的瞪了一眼。
自從兩人跟了雲落,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球。赫赫威名的天譴黑袍與銀袍長老,居然成為了兩個老頑童。
銀袍才上前一步,準備將腦海想到的消息告訴雲落,說道:「丹皇經過我們兩兄弟的商量,其實或許有著一個辦法能夠尋找到天譴的總部。」
雲落平說道:「什麼辦法。」
黑袍上前一步,說道:「根據天譴內部的資料記載,十萬年前,天譴也並非隱藏在魂墟,而是被三大聖地逼迫進入其中。」
雲落轉頭看向黑袍,臉上有了幾分興趣,問道:「十萬年前,三大聖地?」
黑袍與銀袍點頭,雲落回過頭,眼眸透過密集成珠的水簾,望向了遠處隱藏在雲霧的群山,說道:「好好給我說說。」
黑袍與銀袍點頭,兩人自然明白雲落這話的意思。
根據風雲大陸的記載,歷史不過一萬年。可是現在他們兩兄弟卻是提到了十萬年,另外他們剛才所提到的三大聖地,更是從來沒有在世人的眼前出現。
銀袍開始說道:「風雲大陸經曆法則破碎,自然不止萬年歷史。不過在風雲大陸每隔萬年,便是有著一劫。」
雲落說道:「一劫,什麼劫,天劫,還是人劫?」
黑袍說道:「人劫。因為法則的破碎,所有修士的修煉便是停止在始王九重,而每隔萬年,在魂墟的中央便是有著一道界門打開,到時候手持界門鑰匙便是可以開啟界門。」
黑袍說完,沉思了一會,小聲說道:「當年幽冥老祖和其他兩位神秘高手,從天獸之主手中搶奪的便是一塊界門鑰匙。」
雲落聽著點了點頭,示意黑袍與銀袍繼續講述。
黑袍繼續說道:「因為進入界門的鑰匙,每次界門開啟不會超過十把,因此這最終便是會導致一場大戰。」
銀袍補充道:「這雖然是人劫,但是並不比天劫弱。當界門開啟之時,為爭奪界門鑰匙,整個風雲大陸所有的修士都怕是得應劫難!」
黑袍說道:「因此這每一次人劫後,便是很少有人記得以前之事。同時風雲大陸自從法則破碎後,便算是以一萬年為一個輪迴。」
雲落再次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讓兩人繼續說。
銀袍開始講述,說道:「風雲大陸的法則破碎不知道多少萬年,因此世人也就不知道這樣經歷了多少個輪迴。
但是根據天譴總部的資料記載,應該是過去了三十萬年。而在這三十萬年中,前二十萬年,天譴一直主宰著風雲大陸,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夠與之抗衡。
十柄界門鑰匙的分配,便是被他們所把持七把,僅流出三把讓大陸的頂尖強者爭奪。
這不由讓大陸修士憤怒,可是任由他們憤怒也是無用。因為天譴太過於強大,他們根本不能夠反抗。
除非結合整個大陸的勢力,可是天譴也並非做絕,留有三把界門鑰匙。
因此這便是讓風雲大陸的人對天譴又恨,又不敢言。
可是在十萬年前,三位修行丹陣器的逆天天才出現。
三人的實力並不如何強大,但是他們三人聯手煉製的丹藥,布置的陣法,還有兵器卻是恐怖無比。
憑藉著丹陣器,這三人集合了一大批追隨自己的修士,開始反抗天譴。
一開始他們反抗並沒有成效,更是差一些三人集合的勢力全軍覆沒。
但是後面三人在丹陣器上面都有突破,三人可煉製仙丹,聖器(仙器),布置超越九品的仙陣。
這一來,憑藉著仙丹,聖器,仙陣,矗立二十萬年不倒的天譴,總算是被推翻,被逼迫進入魂墟。
那一年,天譴的七把界門鑰匙,最終一把都沒有。同時那三位擅長丹陣器的天才,組建了自己的勢力。經過這十萬年發展,已經成為了三大聖地。
而這三大聖地也是現在唯一能夠與天譴相對抗,又讓天譴無可奈何的勢力。」
雲落聽著點了點頭,說道:「有點意思了,哈哈。好了,你們說了這麼大一陣,也應該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聽著雲落的話,黑袍與銀袍不由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這什麼意思,現在他們給他講清楚了風雲大陸的歷史,還有三大聖地的由來。已經快有尋找到天譴總部的線索,可是他卻是不聽了。
這不由讓銀袍與黑袍有些無奈,可是兩人不敢多問,因此都老實的退下。
當這兩人退下,雲落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他肩上一縷黃光浮現,大黃出現在了他的肩上。
雲落問道:「你說這天譴與三大聖地之間,是什麼關係?」
大黃望著雲落,沉思了一會,說道:「你覺得這還是一個陷阱?」
雲落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另外問道:「你可記得,我們到達這風雲大陸應該是那一年?」
大黃面色有了一分凝重,說道:「我覺醒的時間比你還晚,記不得了。」
雲落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黃也隨著陷入了沉思,半個小時後,大黃突然說道:「對了,我不記得,或許有個傢伙記得。」
雲落說道:「誰。」
大黃腦海浮現一條金色的巨龍,沒好氣的說道:「那頭金不換。」
金不換,是和大黃纏鬥的五爪金龍的名字。
雲落神色有些凝重,等了半天說道:「看來不管有沒有危險,是不是陷阱,這天譴總部我還是得去一趟了。」
獸王宮的廣場上,一群人站在那裡。梁緣正和粱稷揮手告別,雲落已經乘坐在了小白的背手,黑袍與銀袍如同兩位老管家站在他的身後,等著出發。
雲落準備趕往中域,因為三大聖地是三個巨大的秘境,他們所在的地方其中之一便是中域,同時他好了了當日對天璇上人的一個承諾
梁緣和粱稷告別很久,畢竟現在兩姑侄可算是相依為命。
現在梁緣要跟著雲落離去,而作為天秦帝國新任國軍,粱稷自然是不能夠跟隨。
天秦大帝惹出了一系列的事情,等著這位小皇帝去處理。
楊凡這次也不會跟著雲落出發,因為他現在和趙一蘭的感情已經極度升溫,頗有有了老婆忘了師傅的感覺。
而何英俊商會上事情也多為繁忙,自然不能夠與雲落一起遊山玩水。
因為雲落並不想讓他們擔心,便是沒有告知他們三大聖地之事,只是說著在外遊玩。
元丹丹經歷了趙三虎的死,還能夠勉強撐著。可經歷他父親的死,還有整個元家大部分親人的離世,卻是有著撐不住。
現在這小丫頭雖然恢復了一個月,但是狀態還是有些不好,因此也不會跟著雲落去遊山玩水。
這一次,更是躲在丹坊之中,沒有來給雲落送別。
梁緣上了小白的背上,最後與大家揮了揮手,便是隨著雲落,黑袍,銀袍,還有趴在雲落肩上懶洋洋睡覺的大黃,趕往了中域。
中域乃是人族在這片大陸的第二大領域,同時又是整個風雲大陸的中心。
在這裡宗派林立,排名前十的宗門有著七個在此。
而風雲閣作為明面上的第二勢力,宗門也是在此。
經過三日的飛行,雲落,梁緣還有黑袍與銀袍來到了風雲閣閣樓之前。
風雲閣修建十分巍峨大氣,坐落群峰之巔,遙遙望去,如是修建在蒼穹之上。
天璇上人早已經得到了通知,因此隨著雲落他們一行人到來,便是早早在門前迎接。
畢竟雲落四人,除了梁緣天璇上人不知,其他的三位來歷可都太大。
由著天璇上人帶路,雲落他們來到了風雲閣勢力範圍內的一座「摘星閣」內。
摘星閣,修建在風雲閣勢力範圍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
在夜晚時分,滿天群星璀璨,站在閣樓頂,伸出手來便是有著摘星之感,因此得名。
摘星閣頂,宴席已經布下,雲落四人加上天璇上人一共五人入席。
在聽著天璇上人對著摘星閣一翻讚美之後,雲落說明了此次的來意。
聽著雲落主動提出這件事,天璇上人不由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好在身居高位多年,他很快便是恢復了平穩心態。
天璇上人說道:「其實我當日要丹皇幫我辦的事情,是如果有一日丹皇離開此界,希望能夠帶我一程。」
天璇上人這話一出,本來正在互相勸著吃喝的黑袍與銀袍不由停止了動作,雙眼望著天璇上人,眼中一抹敵意一閃而過。
黑袍與銀袍的小動作自然瞞不住天璇上人還有雲落,因此本來算是融洽的氣氛,瞬間有著凝重起來。
天璇上人沒有想到他這一言出,雲落都還未發表意見。黑袍與銀袍兩位長老,便是如此激動,不由一愣。
可是很快他便是明白了過來,以天璇上人的身份自然能夠知道,離開此界的界門鑰匙只有十把。..
以雲落的實力,可說是橫掃大陸一切敵。
到時候再有黑袍,銀袍,黑蛟,大黃他們的幫助,說不定能夠一下將十把界門鑰匙都給集齊。
而到了那個時候,這分配便是成了一個問題。
按照雲落的脾氣,何英俊,元丹丹,楊凡,粱稷,梁緣,這五人他必定不可能放棄,因此在加上他自己,便是需要六柄界門鑰匙。
因此追隨雲落的人,便是要為剩下的四柄鑰匙爭鬥一翻。
按照黑袍與銀袍的私下商量,大黃,黑蛟,與他兩兄弟便是剛好分配完成這剩餘的四把界門鑰匙。
而大黃,黑蛟跟隨雲落可是要久一些。因此如果雲落答應天璇上人的要求,那極有可能天璇上人分配的界門鑰匙,便是將從他們兩兄弟手中奪取了。
因此現在天璇上人這條件說出,自然引得黑袍與銀袍對他心生殺意。
梁緣也感受到了黑袍與銀袍兩兄弟對天璇上人的敵意,不由微微皺眉,因為天璇上人這一路上對她態度極好,一口一個丹皇夫人叫得她很是開心。
因此此刻梁緣,不希望這桌上之人有著矛盾。
她不由伸手拉了拉雲落的衣袖,示意他說句話。
雲落目光在黑袍、銀袍、天璇上人三人身上掃過,最後笑了起來,以他的聰明,三人現在的想法自然是瞞不過他。
雲落說道:「我知道三位的意思,不過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尚早了些?」
聽著雲落這話,黑袍與銀袍卻是沒有動靜。接著不敢與他眼睛對視,看向了外面的夜空。
黑袍說道:「今夜的星不錯。」
銀袍說道:「對頭。」
雲落看著這兩個老傢伙的模樣,不由苦笑搖頭。
他們和雲落生活久了,雖然也有拘束的時候,但是也算是將他的脾氣摸明白了,知道此刻雲落沒有生氣,因此便是明智的裝傻。
雲落的話是對的,可是現在討論界門鑰匙的分配,卻是一點都不早。
根據時間的推算,下一次的界門開啟或許是在三百年後。
咋一看時間是挺長,可是根據歷年來的界門開啟的經驗來看,時間卻已經很短很短。
首先界門開啟時間只是推斷,並不確定。接著爭奪界門鑰匙的高手太多,甚至有上一萬年用秘法存活下來的逆天高手。
雲落看著黑袍與銀袍兩人的模樣,心中明白過來。對於離界這件事,他們怕是比生命看得還重。
因為離界代表的不止是可以存活下來,更是代表著可以追尋更高的修煉空間。
而那是所有修士夢寐以求,不惜犧牲生命追尋的。
因此雲落心中也算是明白他們的話,不過丹皇說出的話,豈可不算數。
雲落看著一旁有些緊張的天璇上人說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應。」
聽著雲落的話,天璇上人不由大喜。黑袍與銀袍也不在裝傻,轉頭看向雲落,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他們與雲落臉上的微笑對上,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這兩個一副敢怒不敢言,憋紅著臉,如同一個被人搶了蘋果的小孩一般委屈的模樣,梁緣不由噗的一聲笑了。
而雲落也不準備逗兩人,而是聲音鏗鏘的說道:「你們兩個也不用擔心,真到了那時候,我保你們可以離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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