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空此刻的太陽正明,溫度也是一日最高時間。可是在場的每一人,都不由感覺到了內心的發寒,雙眼死死的望著趙重陽與趙德父子。
在一片寂靜,一道鮮血拋沙蒼穹後,便聽一聲悽厲的慘叫響起。
是趙德的手臂斷了,並且是自肩膀切斷。這不由讓他滿頭大汗,一手捂住傷口,神色極速變得蒼白。
他一雙眼睛怒睜,有著血絲出現,看著趙重陽眼神複雜。
趙重陽臉上露出怒氣,罵道:「看什麼看,這就是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丹皇的下場。」
說著趙重陽以掌為刀,再一次斬斷了趙德另一條手臂,鮮血再次灑向長空。
這一來,趙德整個人撐不住了,要不是後面兩位侍衛將他身子扶著,他便是直接平地摔了!
趙興在一旁看著有些發傻,不由對扶著趙德的兩名侍衛吼道:「還不快送族長下去救治。」
趙德還不是始王境界,現在斷了雙臂,如果耽擱了治療。讓他雙臂這樣流血,說不定最後命都將沒了!
「不准送,給我將這逆子送到丹皇面前賠罪。」趙重陽咆哮道,渾身充滿戾氣
四周眾人大氣不敢出一聲,都被趙重陽的狠辣給嚇住了。親手廢了自己兒子,這份狠辣,實在讓人心驚。
不過有不少人心中也是明白,趙重陽這樣做,或許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畢竟剛才趙德不問緣由的就對雲落出手,以雲落的名聲地位,如此冒犯,死不足惜。
「丹皇對不起。」趙德吼道,但是語氣盡顯虛弱,不過他一雙眼睛,卻是陰毒的看著雲落。
雲落對此道沒有在意,不過趙重陽卻是重重一巴掌落在了趙德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清楚的落入所有人耳中。
「丹皇恕罪,這逆子真是該死。」
趙重陽說著,突然轉身,抽出扶住趙德侍衛腰間的長刀,看似要殺了趙德。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可是趙德竟然······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對趙重陽眼神充滿了憤怒,可是轉念一想,他們看著趙重陽臉上的痛苦,在看雲落的淡然,突然明白過來。
可惡的不是趙重陽,而是雲落!
一時間不少人對雲落有著怒火生出,只是敢怒不敢言!
「夠了。」雲落這時平淡的出聲,說道:「剛才我既然說了只要他雙臂,就只要他雙臂。」
雲落說完,看了一眼趙德,還有遠處躺在地上,身中數刀而死的黃玉,便是不在趙家逗留,直接離去。
而趙家族會發生了這事,後面的宴席自然也辦不下來,所有客人都被趙興賠禮送走。
當送走所有人,趙興不由飛快的奔向趙重陽的書房。他要問清楚今日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趙重陽如此反常。
雖然趙重陽教育他們兩兄弟頗為嚴厲,但是絕對不是那種心狠手辣,要自己兒子性命之人。
「父親,今日怎麼回事?」趙興直接闖開了趙重陽書房的大門,帶著怒氣大聲問道
「把門關上。」趙重陽語氣虛弱說道
趙興看著自己的父親的臉,臉色怒氣消失,整個人一驚,不由嚇了一跳。
趙重陽現在的模樣,可是和趙德有得一拼,並且看起來更是嚇人,如同一個奄奄一息,交代後事的老人!
趙興趕緊將門關上,同時放出血識仔細的查看了四周一遍,見沒有人隱藏,打探消息。這才面帶擔憂的走向趙重陽,他站在趙重陽身前,本來心中有著無數憤怒的話,要對趙重陽吼出,可是這一刻他卻只是雙眼帶著淚珠,慢慢跪在趙重陽身前。
兩父子雙眼對視許久,趙興問道:「父親這樣做值得嗎?」
趙重陽說道:「如果犧牲德兒雙臂,換我趙家太平,自然值得。」
「可是,父親難道你覺得我們和黃家聯手,真的能夠對付得了丹皇。」
趙興不傻,相反很聰明,這一刻他雖然沒有猜透所有,但是也明白趙重陽定然和黃平聯手。
「還有父親就算是我趙家與黃家聯手,今日也用不著大哥的犧牲呀。你應該明白,就算大哥今日犧牲,對對付丹皇也沒有半分的用處。」
趙重陽雙臂按住趙德的雙肩,慢慢撐起身子,他走到小窗邊,望著陽光明媚的天空,看了許久才說道:「今日之後你要明白兩件事,第一,我趙家立場還未定。第二,如果有一天,我趙家和黃家站起一起,那也是我和你大哥和黃家聯盟,要對付丹皇。」
「為什麼?」趙興雙眼望著趙重陽瘦弱的背影,臉上有著說不清的疑惑。
趙重陽皺著眉頭說道:「你不用知道為什麼,你只要知道如果我們失敗了,你一定要保證我趙家不滅。」
······
「公子,我家元帥有請。」
在回程路上,一名士兵攔住了雲落的馬車,恭敬的說道。
雲落從馬車出來,目光看著前方,一頂由著四頭白色駿馬拉著的豪華馬車便是出現在眼前。
雲落看著那士兵,笑著問道:「你家元帥?」
「是的,元徹大元帥。」那士兵很有禮貌,因為元徹早有交代。
雲落想著元丹丹的父親不就是元徹嗎,不由點頭,便是對一旁一臉緊張的許智慧與許智強交代了一聲,讓他們等著,便是隨著這士兵去了。
雲落到了馬車前,一名中年男子便是笑著向雲落走來。
中年男子並不高大,但是精神抖擻,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他快速走到雲落身邊,對他行禮。
雖然貴為帝國元帥,但是元徹卻是不敢在雲落面前放肆,畢竟他可是得到消息。就是梁天元見了雲落,也得以禮相待。
「不知道元將軍半路攔截馬車見我,是有何事?」雲落問道
元徹說道:「有兩件事,一件私事,一件事關丹皇性命之事,因為我才敢冒險攔住你的馬車。」
雲落有了幾分興趣,打趣的說道:「關於我性命之事,哈哈哈,這我道想聽聽。」
「那我就先說,關于丹皇性命這事?」
「不用,先說私事吧。」
元徹聽著一愣,一般人聽著關乎自己性命的事,一定是緊張著急,可是雲落居然如此淡然,並且還讓他先說私事。
不過元徹沒有多說,而是伸手示意雲落遠處在。
雲落順著元徹的手勢望去,便見幾米外有著一張獸皮地毯鋪在官道的小樹林中,上面有著座椅,還有茶水糕點。
元徹與雲落走去,兩人入座,在禮貌了一番後。雲落拉起一塊糕點吃著,元徹便是開始說著他的私事:「其實我是希望丹皇能夠收小女為弟子。」
雲落喝了口茶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收弟子的要求很嚴格?」
元徹點了點頭,突然嚴肅的說道:「如果我用一個消息換取那?」
雲落笑笑,沒有說話。
元徹看著,神色更加嚴肅的說道:「這消息,就是我剛才說的關乎丹皇性命之事了。」
看著雲落依舊不語,元徹苦笑搖頭一下,他心中明白,他還是小看了雲落。
於是他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不知道丹皇是否知道,黃家重傷你的那黑衣人?」
雲落有了幾分興趣,笑道:「自然記得。」
「那丹皇你在對付黃家的時候,可有把握勝他。」
「自然。」雲落自信的說道,看著元徹有些愕然的神色,不由笑道:「如果這就是你說的關乎我性命之事,那我想今日元帥和我的談話就可以結束了。」
元徹有些愕然,因為在十年前,他可是得到消息,雲落差一些就死在了那黑袍人受傷。可是現在,雲落竟然有如此自信,能夠對付那黑袍人。
對於雲落的話,元徹自然不會懷疑,畢竟元宵晚宴上,雲落也有展露實力。
看著雲落起身要走,元徹不由道:「如果再加上一位黑袍人那?」
雲落駐足,雙眼望向元徹,靜靜看了他一會,見他不像是說假,臉上不由有了興趣。
「元宵晚宴後的第二天,我隱藏在黃家的細作給我傳來消息。一直居住在『碧水閣』上的黑袍人,帶回來一個和他一樣的黑袍人入住碧水閣。從黃家那名黑袍人對那名黑袍人的恭敬程度來看,那名黑袍人的來歷應該還在黃家黑袍人之上。」
「就算是這樣,我也並覺得,這會威脅到我的性命。」雲落微笑道
元徹聽著心中震驚,可是他臉上笑容也是不散,繼續說道:「丹皇莫急,我這話還未講完,難道你不想聽聽這兩人的身份?」
雲落笑道:「有何身份?」
元徹笑道:「不知道丹皇聽說過『天譴』這個組織沒有?」
「天譴?」雲落重複這兩個字,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顯得頗為凝重,看著元徹說道:「現在我有興趣,聽聽你說這關乎我性命的事。」
元徹看著雲落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不由多了幾分。他心中說道:「總算是沒有辜負我這半月的辛苦調查。」
雲落和元徹聊到了傍晚才分開,而分別的時候元徹沒有看見雲落臉上的愁容,反而見到他臉上帶著一抹壓抑不住的微笑,這不由讓他疑惑。
雲落被天譴盯上了,這可是整個風雲大陸第一的勢力。他們要對付的人,不是都應該痛苦,煎熬,等待死亡嗎?
再不濟,也應該是愁容滿面,可是為何雲落會如此淡然,甚至······欣喜。
元徹想不明白,但是他心中明白一件事。雲落此刻還笑,如果他不是太狂妄,是個傻子,那就是不懼天譴。
雲落自然不狂妄,更不是傻子,那就證明他不懼天譴。
「看來我還是看輕了他。」元徹望著和他們的馬車擦肩而過,漸漸遠處的雲落的馬車。心中明白,在即將到來的動亂中,他元家的生死存亡就落在雲落身上。
而元丹丹就是一根,最好接通元家與雲落的線。
因此這師傅拜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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