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攥在手裡很久,言澈給趙律師回了句。
【好的,辛苦。】
起身沒有表情地去了書房。
兩天後。
言澈從外面回來,遠遠就聽到客廳里母親在打電話。
原來是蘇染讓人送了些從雲城那邊得來的上等野生菌過來,兩人在視頻討論怎麼煮羊肉菌菇湯。
「你不在家我們都很不習慣,阿澈天天板著臉,看起來心情很低落。」
「他就是死要面子,事實上他想你了。」
言澈:「」
在母親發現他準備叫住他之前冷著臉迅速走遠。
晚上言澈去應酬。
大學畢業後,這兩三年他都是玩樂過來的,正兒八經為工作應酬這是第一次。
這個月遊戲公司的經營基本上了軌道,但隨著業務擴大,資金逐漸緊張。
要是以前,向父母開口對他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不是那種向父母要錢會有心理負擔的人。
但這次他懶得問,免得母親又拿他跟蘇染的事來嘮叨。
今晚要應酬的幾個金主都是謝聖豪找來的,雖然他現在主要搞研發,但他在遊戲行業浸淫多年,找投資人和發行商比言大少爺在行,只是以前都要不到錢而已。
陪同的還有那個在銀行信貸部上班的同學,是言澈叫來的。
言澈自己沒有什麼擅長的專業,所以尊重有專業特長的人。
在信貸部上班的同學對資金這種東西毋庸置疑比一般人要了解,言澈之前就已經將一些合適的貸款業務交給這個同學,現在叫他過來是想拿這個同學當個防詐騙探測器。
言澈把自己當吉祥物坐在那懶懶地喝酒,投資者差點以為他也是被謝聖豪拉過來的投資方。
搞清楚他是誰後,幾個投資者都很驚訝。
「言少竟然也會有資金短缺這個煩惱嗎,以言家的實力,應該不需要」說話的人尷尬地笑著,話里都是懷疑。
言澈最近臉皮厚了不少,並不在乎這些人對他的揣測,淡漠一笑,說:「很奇怪嗎,找有興趣的人合作比問家裡的老頭要錢自在多了,你們信得過就投錢,信不過我們再找別人,也就這樣。」
大家忙笑,「呵呵,說得是。」
言澈沾著父親的光,態度不見得多積極,但是順利地又搞了一筆上千萬的資金,謝聖豪高興得陪那些人開懷暢飲,喝得舌頭都大了。
言澈也喝了點,但他沒有迎合別人的意思,一臉冷傲的樣子反倒讓人下意識去捧他。
酒局散,謝聖豪由同學扶走,言澈也準備回去。
過道里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衣裙的纖柔女子,背著個黑色鏈條包,側影清新動人,氣質超群,言澈目不斜視走過去。
即將擦身而過,女子恰巧轉身過來,盈盈秋水一樣的眸子不經意對上言澈的視線。
她失神片刻,下一瞬輕呼,竟站立不穩撲進了言澈的懷裡。
香風入懷,柔若無骨。
言澈蹙眉。
女子俏臉紅透,語氣嬌軟,充滿了驚慌和羞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站太久,腳麻了。」
說著她的纖纖素手無措地按在他的身上想站直起來。
她容貌出眾,氣質風韻都算得上是一等,在言澈見過的女人中能稱得上一眼深刻的級別。
但他很不客氣地一把將她推開。
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舉動叫女子愕然,她小鹿一樣顫了下眼眸,捏著手僵在那,看起來羞窘欲死,十分可憐。
「抱歉,先生。」
言澈沒應她,甚至不再看一眼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言澈眼眸沉沉,垂下眼帘。
剛才在會所撞到的那個女人跟蘇染隱約有某種相似之處,具體他說不出來是哪裡相似,但那點感覺叫他想起蘇染。
而想起蘇染,他對女人的感覺就像突然裝上了探照燈,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極其清醒的視角。
這個清醒的視角讓他對心思不純的接觸避而遠之,就算對方不一定就是有意的。
簡而言之就是:他現在只想拒絕來自女人的麻煩,即使對方是個天仙。
然而毫不留情地推開了一個投懷送抱,心情卻沒有好起來。
喝酒時就無端的一直不太痛快,好像心底總梗著點什麼,此刻想起蘇染,這種感覺更加無法忍受了。
沒錯,他的壞心情都是因為蘇染。
越想,越說不出的煩躁。
回到家,撥通蘇染的電話。
沒多久電話被接通,溫柔的帶著點睡意的聲音傳來:「餵。」
言澈沉默了。
就是這種感覺。同樣是這種溫柔的聲調,她的聲音就是比別人多一種不慌不忙,叫他莫名恨得牙痒痒的韻味。
好一晌,他冷冷說:「怎麼還不回來呢,我媽天天叨我。」
不等她回答,他繼續說:「你就想讓我媽天天叨我對吧,你讓我很不高興,你在精神折磨我。」
蘇染很輕地笑了一下,發出一點氣聲,那氣流聲仿佛能通過手機傳過來,在他耳邊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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