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幹嘛?」
珈藍捂著高腫的臉頰慢慢爬起身,他臉上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抱歉,下意識就......」張落羽毫無誠意的道了歉,爾後再次伸出手,「請大師繼續。」
「不了不了。」珈藍擺手,「請恕小僧無能,實在是不能幫到公子。」
它心裡明白,剛才那是對它的警告。
「所以趕緊說說那異佛是什麼玩意,然後把我朋友的身體還回來吧,其他的我就不計較了。」張落羽趕蒼蠅似得擺擺手。
得知對方無法幫到自己,他也就懶得給什麼好臉色,畢竟他對和尚什麼的......實在是缺乏敬畏之心。
「異佛就是在此處那尊已存在一千四百餘載的佛像,祂於千年前那次天地元氣恢復的時候產生了靈智,就在祂為禍一方之時敝寺高人鎮壓了祂,至今已有千年了。」
珈藍娓娓訴說著當初的故事。
然後張落羽根本懶得聽:「所以就是你們這兒的和尚都跑去參加佛門大會,然後正好趕上天地元氣恢復,所以祂又跳出來作妖?」
珈藍點點頭:「這樣說也沒錯。」
「怎麼解決。」
「小僧無法。」
張落羽點點頭:「把我朋友還回來吧,不然我連你帶他一起砍死。」
張落羽,心狠手辣。
「這是自然。」珈藍身上漸漸被金光覆蓋,半晌,這金光離開王仁川的身體,凝結成一尊金像,它對張落羽點點頭便後退一步融入殿內供奉的佛像之中。
張落羽拎起衣著頭髮恢復原狀的王仁川,爾後照著他臉上「啪啪」就是兩巴掌。
「醒醒!」
王仁川迷迷糊糊睜開眼,一個鷂子翻身跳了起來:「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你知道自己在哪兒不?」張落羽把斧子塞了回去。
「沒印象了。」王仁川按著腦袋,「我只記得跟在你們身後,然後眼前一黑就出現在一處煙霧繚繞金光四射的地方,然後一隻如來佛祖在跟我念經,在我旁邊還跪著其他人一起念經。後來又一個和尚把我帶走了。」
他表情嚴肅:「那些人都是失蹤者!」
「嗯。」張落羽應了一聲,「走,咱們回去找他們。」
他什麼也沒解釋。
兩人走後,大殿內一聲嘆息,爾後供奉在上的佛像化為飛灰,煙消雲散。
緊趕慢趕,三十分鐘後兩人踏過漫水橋回到西山石窟。
「奇怪。」張落羽停下腳步,「按理說他們就算用爬的應該也已經到這兒了,為什麼還沒看見他們......」
「剛才那老禿驢說被鎮壓的異佛就是那『盧來佛祖』,會不會他們在我離開後也被困在那裡了?」王仁川左右打量著四周,壓低聲音猜測,「這次看來是千年老鬼啊,咱們能搞定不?」
應該沒問題吧......老張你可是主角啊!
「鬼物雖然也看年份,但年份並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還是執念的深淺。」張落羽邊注視旁邊小佛龕內的佛像邊回答,「不過能經千年而不散,這什麼鬼異佛也不會弱。」
其實這就像葡萄酒一樣,82年的拉菲之所以跪,年份當然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一年的葡萄長得很好,非常適宜釀酒,所以那年的拉菲口感很好,再加上年份的加成才會賣的這麼貴。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個牌子貴。
話閉,他忽然一拳轟在佛龕之內。
然後他打空了,佛龕內的佛像已消失不見。
「你一直在看著的吧!」張落羽看著天空大吼,「給我滾出來!」
「老張,你......」王仁川撓撓腦袋,他還沒搞懂什麼情況。
「阿彌陀佛......」半晌,一聲嘆息傳遍景區之內。
「王施主與我佛有緣,何不就此剃度出家,一心鑽研佛法?」
那不男不女,不老不幼的聲音再度響起。
王仁川撇撇嘴,掏出一把匕首小心戒備:「本大爺身為資深富二代,放著好日子不享受去當和尚?做你的春秋大夢!」
他一指張落羽:「你怎麼不問老張?」
張落羽深深嘆息:「因為我長的太帥,它知道我註定桃花纏身,所以壓根不提這茬。」
王仁川想嗆他兩句,可看了看他那張臉,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難受啊老張!
那聲音溫和且平淡:「公子非老衲可渡,老衲便不自討沒趣了。王施主既無此意,那兩位便就此離開吧。」
「少廢話!你把丁哥他們弄哪兒去了!」張落羽皺眉質問。
「他們一心向佛,已入老衲佛國之內潛修,從此他們便與紅塵再無瓜葛,公子何必執著。」
那不男不女的聲音還是同樣平淡。
「少廢話,不放了他們我就拆了你。」張落羽大步朝前走,「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我到了地方你還沒放人......呵呵。」
「阿彌陀佛......」一聲嘆息,旁邊石壁中的佛像緩緩睜開雙眼,它眼中血光一閃,跳出佛龕變作成人大小。
「公子,請恕老衲無禮。」
那石佛雙手合十躬身行了個禮,爾後撲向......王仁川。
「臥槽!為什麼是我?!」王仁川一個側閃躲過石像兩隻石掌,反身就是一匕首刺在石像後頸。
爾後他面色一變,跳回張落羽身旁:「老張,點子扎手,不如先撤搬救兵!」
張落羽抿抿嘴沒回答,之後繼續前行。
「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萬千佛號同時響起,更多石像從石壁上密密麻麻的佛龕中跳將出來攔住兩人去路。
王仁川一咬牙,沖了過去:「老張,一會兒我來找你!」
他身影瞬間變作虛幻,同時變作虛幻的還有一尊石像。
張落羽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對自己的能力果然沒說實話!
他問了句:「能搞定不?」
「放心,我雖然搞定不了這麼多石像,不過他們也傷不到我。」王仁川沒有回頭,他此刻眼裡只有同樣變作虛幻的那尊石像,「當然我也幫不了你,要去那邊你得靠自己了。」
「嗯,注意安全。」張落羽也沒怎麼擔心。
老王這人他了解,如果他說沒問題,那就真的沒問題。
深吸一口氣,張落羽瞬間開啟時停,半空中正在下落的眾多石像盡數保持著大鵬展翅的姿勢定在半空。
他利用時停之時四倍(現實兩倍+時停兩倍)的身體素質衝過這堆石像,爾後在時停後依然全速衝刺,之後每當冷卻結束之後就開啟時停。
短短不到十分鐘,他就衝到了奉先寺下,這裡就是盧舍那大佛所處的石窟。
毫不猶豫,他踏上了石階。
而他身後,那些追過來的石像紛紛在石階前停下了腳步。
張落羽沒管它們,直接走到盧舍那佛像面前,抬頭看著這千多年來亘古不變的石像:
「交出來吧。」
石像四米高的腦袋微微下垂,使得平台之上一陣搖晃,牆壁上的灰塵撲簌撲簌往下落。
那個不男不女不老不小的聲音從石像中傳出:「阿彌陀佛......公子不該來的。」
「少廢話,把人交出來,然後從此你老老實實當石像,那我就不再追究此事。」張落羽冷聲威脅,「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珈藍也是你。」
他聽出來了,這異佛不敢對自己如何。
而且他的稱呼......對王仁川喊的是施主,可對自己卻是稱呼「公子」。
「公子非人哉,又何必對那些凡人如此在意?」盧來佛祖聲音平和,讓人如沐春風,「況且,老衲並無惡意。」
非人哉......張落羽皺起了眉。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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