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形容家貧,都會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如今,冷顯覺得,他這座侯府才是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只剩下了四面牆,除此之外,連個線頭兒紙毛都沒留下。
這個盜賊做得夠絕,夠狠!
冷顯看向身邊的幾個下人,點手將殷氏身邊的秋桂喚了過來。
這個丫頭,在眼前這幾個下人里算是最穩妥的一個。
秋桂被侯爺召喚了,忙往前走了兩步,朝著冷顯福了一福,「侯爺有何吩咐?」
冷顯看向她,「你,馬上去至安國公府,請大小姐回來,請大小姐馬上回來,就說府中遭了盜賊,連她的月華軒也被偷盜一空了!
讓她馬上回來!」
秋貴聽了冷顯的吩咐就是一愣。
侯爺讓她去請大小姐回來?
請大小姐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可再一想,也對。
這府里丟的東西幾乎都是先夫人的;
既是先夫人的東西,那麼如今,也就都是這位嫡出大小姐的。
大小姐的東西都丟了,苦主就是大小姐,就是要報官,官員來調查,大小姐也必須在場。
再說了,大小姐只要一天安好……呃……沒出那種事……大小姐就還頂著未來煜王妃的名頭。
有這個名頭在,負責調查的官員就不敢不盡心竭力!
這麼一想,侯爺著急請大小姐回來倒也說得通了。
於是,秋桂忙點頭答應著,福了福身,轉身就往外跑去。
站在冷顯身旁的忠順看向冷顯,小聲問道:「那……侯爺,那咱們現在要不要趕緊去順天府報官?」
冷顯想了想,搖了搖頭,「先不忙報官,再等一等。」
「是!」忠順嘴裡應著,心裡有些想不明白了。
報官抓盜賊不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嗎?
再遲,那盜賊豈不是越跑越遠了?
追查起來豈不是更難了?
那這滿府的東西還能追得回來嗎?
還是說……府里丟的這些寶貝,侯爺不想要了?
冷顯想要,他當然想要。
這些東西是他的命,他當然難以捨棄。
冷顯一是想先等劉大的回話。
劉大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了,他想知道,在這一條街上是單單他的勤興侯府出了事?
還是還有其他的府邸也和勤興侯府有同樣的遭遇。
若是還有府邸出事,那他們一同報官,豈不是更有分量?
也許加重了分量,還能夠驚動皇上。
若是驚動了皇上,那就能動用更多更強的力量,更有可能替他追回他的財物;
二來,他也想先將冷溶月找回來。
冷溶月的背後是安國公府。
即便此事不是安國公府所為,但,勤興侯府丟失的東西可都是傅寶珍的嫁妝。
如今傅寶珍不在了,傅寶珍的嫁妝可就是屬於冷溶月的。
安國公府就是為了冷溶月,他們也會出手幫忙捉拿盜賊,奪回傅寶珍的嫁妝。
那樣一來,就不是他勤興侯府一家勢單力孤地去報官了。
如果只是他勤興侯府一家報失竊,哪怕是皇上知道了,他都不會在意。
冷顯知道,因為傅寶珍,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待見他。
皇上能寫下那份賜婚聖旨,也只是為著冷溶月是傅寶珍的女兒,是安國公的外孫女,而不是因為冷溶月是他冷顯的女兒;
賜婚聖旨也並非是給他勤興侯府的榮耀。
這一點,冷顯心裡還是有數的。
但,不是因為他,不代表他不能因此借力,不代表他不能把這份榮耀抓到自己手裡!
勤興侯府中出了這麼大的狀況,此時,整座府邸已經是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了。
下人們仨一群,五一夥,看著這空蕩蕩的,空無一物的侯府,都在心慌慌地悄聲議論著。
這時,打探消息回來的劉大,一路尋著往朝陽院來,半路上,還遇到了侯府的管家盧記恩和賬房先生彭路。
彭路的一張臉煞白,他被嚇壞了。
賬房裡,如今賬本不見了,就連一個銅板都沒有剩下,桌椅柜子更是無影無蹤,只剩下了一間空空的帳房……房子。
幾人知道了冷顯在朝陽苑,便都急急趕來了這裡。
「侯爺!」劉大先上前稟道:「小的出去走了一趟,已經打探清楚了,只有……只有咱們侯府……」
後面的話不用說,冷顯也知道。
這是只有他們勤興侯府被洗劫了,而別家府中安然無事。
還沒等冷顯為自己府中獨有的遭遇哀嘆呢,賬房彭路緊跟著說的話,又再次讓冷顯陷入了崩潰之中。
「侯爺,賬房中的銀子、賬本……
不……不光銀子和賬本,所有……所有的東西都沒了,賬房只剩下了一間空屋子!
就是……就是一會兒府里的下人要出去採買,也……也沒有……也沒有銀子了!」
喜歡姐穿越了姐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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