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00107打人:夜色迷人

    南霽雲怒火被我盡收眼底,我往他面前走了走,「王上,你此話從何說起?您的美人掉入河中與我何干?我只不過」

    我的話還沒說完,南霽雲對著我舉手就來,掌落之處是我的臉,我來不及躲閃,只能閉眼承受

    等了半響,沒有突如其來的痛意,我慢慢的睜開雙眼,終亂抓住南霽雲的手腕,嘴巴嚼著駱駝肉,吊兒郎當的說道:「美人就是那嬌滴滴的花朵,需要呵護需要憐惜需要灌溉需要愛的抱抱,需要愛的滋養南疆王這伸出手打人的習慣,看著像演練了無數遍一樣,熟練得令人驚訝啊?」

    南霽雲面色鐵青,把手猛然抽回:「西涼王,到時真的會多管閒事,她是孤的皇后,不是你西涼的寵妃!」

    終亂在我面前一橫,微微墊起腳尖,讓自己看著比南霽雲高那麼一丁點:「南疆王此言差矣,您不是說要進獻一個美人給我嗎?深褐色眼眸的女子!除了你南疆的皇后,我可沒看見你隨行有什麼深褐色眼眸的女子?她若是你進獻給我的美人,你這一巴掌打下去。.把臉打壞了,我找誰哭去啊?你要知道,我愛美人,愛的是美人這張臉!」

    「在者曰,南疆王,你愛一個人可千萬不要厚此薄彼啊,美人落水是自己不小心,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完全不像一個男人所為!最少,我認為一個真正的大男人,有能力的男人,不應該把自己沒協調好的事情全怪在女人身上,打女人的男人。真的會讓人不齒,不能顯得自己多有本事,只能顯得自己很是無能!」

    南霽雲嘴角又浮現了三分譏諷:「所有的合作還未達成,西涼王現在就憐香惜玉,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是孤的皇后,容孤提醒你一聲,孤沒有說進獻一個美人給你,孤信上只是說,身邊有個深褐色眼眸的女子,是你自己多加揣測了孤的意思。現在在這裡當情種,西涼王不覺得自己憐香惜玉對錯人了嗎?孤的皇后自然有孤來疼愛,不勞西涼王在這裡心疼惜惜。」

    「哎喲喂!」終亂一聲長長的嘆息,沉聲道:「你這是過河拆橋,還能不能愉快的合作了?還能不能愉快的商討瓜分北齊了?如果不能,趕緊趁早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身為一國之君,出爾反爾,還有沒有一點一國之君的樣子?所謂一言九鼎,在你那裡都變成了吃完就扔的剩飯嗎?」

    終亂的話讓南霽雲竭力壓住自己的不滿。姜頤和見此,凍得雙眼通紅,「霽雲哥哥,是頤和不小心掉下去的,跟小姐姐沒有任何關係。西涼非久留之地,要不咱們還是回南疆去!」

    南霽雲,姜頤和兩個人都是全身濕透,相擁的畫面就像相互取暖的刺蝟,手輕拍她的肩膀:「為什麼要回南疆,孤倒希望和西涼王合作成功,就算擴張一里的疆土,那也是幸運之事。」

    「西涼王合作之事咱們容後再議,孤先行告辭!」

    「南疆王慢走不送!」終亂下令道:「來人,點燃火把送南疆王回城,路上有什麼閃失,唯你們試問!」

    「是!」剝著駱駝皮的人應道。

    南霽雲深深的凝視了我一眼,帶著姜頤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到底不敢得罪終亂,因為是他先提出來的合作,終亂現在還沒有應下任何事情,所以他只得強壓怒火,也不能直接嗆終亂

    真是悲哀的很,明明是一個與他人平起平坐,傲然挺立的帝王,非自己為了一個女人讓深深的讓自己矮了一截,真不知道南疆出情種,這種情種要它有什麼用,腦子都是被蟲拱了,都被蟲子腐蝕了。

    兩個人拿著火把,在前面引路,送著南霽雲姜頤和。

    見他們一走,終亂嚴肅的臉立馬垮了下來,雙眼灼灼的望著我,「美人兒,你看看剛剛我有沒有一統四國的風範?是不是把你的夫君南疆王給鎮住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有想到我也有這麼狂霸拽的一面吧?有沒有一點喜歡我?我有沒有一點心動要跟我回家?」

    我被他這一連串的一驚一乍呼,搞得懵了懵,掃過他一眼:「王八之氣,確實很狂霸拽!確實很驚喜,確實很意外,你就你剛剛那樣子,何只能一統四國,簡直連蠻荒十六國也能統治了!」

    終亂出現龜裂,笑容僵在臉上,立馬不願意的對我吼道:「我說,美人兒說話不用這麼毒吧,好歹終亂哥哥剛剛讓你免受了被摑掌的痛苦,你就這樣對待終亂哥哥?不行了」終亂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道:「胸好痛胸口痛胸口痛心胸痛的簡直就真受不了了,小姐姐,你能幫我揉揉嗎?」

    我

    我被這個瘋子弄亂了神經,伸手一推:「你也下河洗洗澡洗洗腦有病早點醫,你家大司徒醫術高超!趕緊找他開兩副藥,把你的病趕緊治好,免得禍害別人!」

    「啊,謀殺啊!救命啊,護駕護駕」終亂一聲尖叫,撲通一下掉入河裡。

    我在岸上徹底呆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剛剛他站的位置和河水的位置,我剛剛輕輕一推不應該能掉的下去啊!

    這個人怎麼掉下去了,還在水裡撲通,邊撲通,還邊叫:「護駕,護駕來人護駕」

    慕大人悄無聲息的前來:「殿下,不用多慮,我王冬日還下河洗澡呢,更何況現在才是入冬,沒事的沒事兒我王率真,殿下請!」

    終亂何止是率真,簡直就一重病患者,暗自替終亂捏了一把冷汗,他的大臣太可愛了,評價的很中肯,我想鼓掌歡呼一聲,來表示自己對他的評價很贊同。

    對慕大人額首笑了笑,對著在河水裡亂撲通的終亂道:「抓兩條魚上來,烤魚吃誒!別亂撲通了。很浮誇!」

    差點要被水淹死的終亂,一聽到我的話,猛然一跟頭扎進水裡,我到篝火處的時候,他已經竄出水面,手中拎著一條魚,對我大聲喊道:「美人兒,魚終亂哥哥達成了你的小心愿,等一下可不可以給人家摸摸小胸膛啊!人家的小胸膛真的痛痛哎!真的被你剛剛傷害的痛徹心扉難以自昂」

    「砰!」

    終亂話音剛落,坐在篝火旁的姜翊生直接抽了一根正在燃燒的木棍,扔進河裡,燃燒的木棍一碰到水,呲啦呲啦的作響,冒了一股青煙沉入河。

    終亂在河裡,把手中的魚往岸上一扔:「我說你們姐弟倆,一個虐終亂哥哥的心,一個虐終亂哥哥的身,小沒良心的,過分了啊!」

    姜翊生隨手又抽了一根:「終亂大叔,需要我這一次扔准一點嗎?」

    終亂見狀,挑釁道:「小沒良心的,你扔下來試試,看我等下不打爛你的屁股!」

    姜翊生很聽話的直接甩了出去,終亂嚇得一頭扎進水裡,浮上的時候拍著胸脯:「我要和你們絕交,太壞了你們,美人,除非你來摸摸我的小胸胸,不然我絕不原諒你們!」

    這一下不用姜翊生扔火棍,我自己扔火棍,一棍打蒙,沉入河裡算了

    連扔了幾個棍子,在終亂求饒聲中,才止了手,姜翊生烤了肉,用刀切好,拿了鹽盤,遞給我,聲音沉沉的說道:「翊生知道南疆王對姜了不好,但是翊生現在沒用」

    「傻孩子在說什麼呢!」我接過盤子,用手捻了一塊肉,不太燙,塞進姜翊生嘴裡,「別說傻話,姐姐有自保的能力,姐姐會等你來接我。」

    姜翊生並沒有吃,而是吐了出來,目光看著河裡,正在仰面游水的終亂,良久才道:「其實,西涼王也是不錯的,如果姜了要去西涼的話,翊生也可以想盡辦法讓姜了去西涼的!」

    「傻孩子!」我伸手把他摟在懷裡,「怎麼盡說些傻話,姐姐現在身中情蠱哪裡也去不了,西涼有什麼好?西涼王有什麼好?一個紈絝風流的帝王。怎麼聽你口中所說要給姐姐找夫君似的!」

    西涼是一個未知的世界,我在南疆後宮至少熟諗一些,我去西涼,那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姜翊生突然拽緊我的衣袖,從我的懷中掙脫出來,鳳目盯著我道:「沒有,至少姜了去了西涼,按照西涼王的個性,不會為難姜了,肯定不像南疆王一樣動不動就會打姜了,剛剛南疆王為了姜頤和要打姜了,翊生很想剁了他那隻手!」

    我怔了怔

    剛要伸手,姜翊生卻搶先一步伸手摸在我的右臉上,「南疆王,剛剛差點打在這裡,姜了會疼嗎?」

    我的手一移,握著姜翊生的手貼在我的臉上,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疼的姐姐相信翊生以後會成為最有本事的人,然後姐姐就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了!」

    「他當然能成為最有本事的人了!」終亂不知什麼時候爬了上來,接著我的話就道:「美人兒。你弟弟不是師從西涼大司徒嗎?那個變態教出來的人,都跟他一樣變態,沒有一個不成才的,信我!信我,你的寶貝弟弟絕非凡人!」

    姜翊生不過詐終亂,說自己是西涼大司徒的學生,終亂一臉認真說著,到真感覺他說的會變成真的一樣。

    心中苦澀,被終亂這樣一打亂,倒也淡了些許,姜翊生把手收了回去,垂目沉默不再言語繼續烤著肉。

    這個孩子心思太重,什麼都憋在心裡南霽雲剛剛要打我,他看得一清二楚,沒有過來,想必掙扎了許久。

    我沒好生氣的對終亂,說道:「你這個樣子,你家大司徒怎麼沒把你打死啊!留著你簡直禍害人間!」

    終亂把濕透的外袍一脫,穿著裡衣。靠近火堆,扭頭對我笑道:「我就是那蟑螂,蟑螂你知道嗎?就是一種害蟲,用鞋底都打不死的,我就是那蟑螂投胎,打不死,才造就了現在的我,獨一無二的我,特別不特別?可不可愛?」

    這個人說的,還擠著自己嘴角,咧著嘴

    如果他再伸出舌頭,就特別像一隻等待關愛的狗了!

    我嫌棄的眼睛一白,再也不理會他

    直到離開,姜翊生也沒再說一句話,臉色一直沉沉的

    一路上都是刮躁的終亂還沒完沒了的說著,從山川人文說到和尚道士,又從和尚道土說道名人雅士,他像一個滔滔不絕什麼都不懂的浪子,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一國之主。是流浪各國的浪子。

    最後回到院裡,戀戀不捨拉起我的手搖晃著:「美人兒,好想與你同床共枕,相擁到天明,越發覺得和你相見恨晚,若是早些認識你,我那一後宮的美人都有伴兒了,打橋牌沒人的時候絕對不會叫上我!不知道那一群美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打橋牌的時候沒日沒夜的我」

    我十分嫌棄的收回自己,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話語:「趕緊回去洗洗睡吧,你要真的覺得如果投機的話,想方設法把我身體的全部解掉,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終亂雙眼一白:「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南疆那地方,南疆帝後吃下的勞什子情蠱之王,它真是無藥可解。南疆出情種,尤其是南疆皇室出的情種,一旦愛上,得不到就是毀滅,其實我挺瞧不上他們這手段的。好聚好散,再聚不難嘛!非得你死我活,也不知道累不累!」

    姜翊生看了一下天色,下了逐客道:「終亂大叔,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順便在心裡好好醞釀著是不是和南疆一起合縱,瓜分北齊!」

    「哦!」終亂奧了一聲,對我擠眉弄眼:「殿下,長夜漫漫,你若無心睡眠,記得來敲我門,我帶你看星星哦!」

    我微微顰眉,姜翊生拉著我進了屋,砰的一聲把門一關,隔斷了恨不得手腳飛舞的終亂,若得門外終亂拍著門道:「小沒良心的給我等著,早晚打爛你的屁股。」

    姜翊生一言不發把我推到裡間去洗漱,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發出淺淺地呼吸聲。

    瞧著他霸占床外側的位置,搖頭失笑,本想抱著他往裡面去一些,沒曾想到剛抱上他,他手臂就是圈著我的脖子,雙眼猛然睜開,眼中一片清明,眨了一下眼:「姜了,怎麼還不睡?」

    我差點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就睡!」

    「哦!」姜翊生慢慢的鬆開手,雙眼一閉,仿佛剛剛的清明都是錯覺一樣。

    沒有辦法,我從他腳邊爬上床,剛一躺下,姜翊生就纏了過來,把我圈住,埋在我的頸間,淺淺的氣息噴落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燭光昏暗,夜深人靜,似有冬風透著窗子掠進來,半夢半醒間,幾聲貓叫響起

    我微微起身,這個別院裡我可沒瞧見有什麼貓,也在瞬間我聞到一股清香

    緊接著灌進來的冬風更大了一些,頭有些泛暈,一聲吱咯

    似有貓跳下地一樣

    清香濃郁,暗想不對,猛然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癱倒在床。

    「殿下不要掙扎!」終亂墊著前腳尖,弓著手,走著貓步來到我的床前,只見他鼻尖蒙著一塊布:「這是特製的迷藥,專門讓人昏睡的,終亂哥哥的獨家秘方,這天下絕無僅有的獨家秘方?」

    我狠狠的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你要做什麼?」

    終亂用手戳了戳姜翊生,我心中一驚。質問道:「終亂,你要做什麼,不要動我的翊生!」


    終亂眨著無辜的桃花眼:「我什麼也沒做啊,我就看他睡著了沒有!」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一粒藥丸,黑黑的散發出一絲惡臭。

    俯身一手捏著我的鼻子,動作十分粗魯的把那一粒藥丸塞到我的嘴裡,「醒腦丸,吃下去保證神輕氣爽,眼明耳亮,也是終亂哥哥獨家秘方哦!」

    「咳咳咳」

    藥丸入嘴,我猛然咳了起來,哪裡是一絲惡臭,入嘴簡直臭不可聞,剛剛的昏沉,一下噁心的恨不得用手摳出來。

    終亂伸出手臂拍在我的背上,「少年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都說了醒腦丸,吃下去神清氣爽。你怎麼就沒個心理準備咳成狗似的!看著真是可憐,可憐死了都!」

    我

    我想揍他一頓!

    好不容易咳完,推了推姜翊生,終亂又在一邊涼涼的說道:「剛剛不是說了啊,下了藥下了藥大皇子現在正進入夢鄉呢,別打擾了,終亂哥哥帶你去看星星!」

    我壓制自己翻騰的怒氣,真怕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打在終亂俊美的臉上,嘴巴一裂:「西涼王,長夜漫漫,你又睡不著,屋頂上沒有蓋,你翻上去就可以看星星!本宮要睡覺,請你馬不停蹄的滾出去可以嗎?」

    「睡什麼覺啊!」終亂不知哪來的力氣,手臂轉了個彎,從我的腋下穿過,把我一提,身體一直旋轉了半空,青絲盪起與他長發糾纏

    待我落地時。他另一隻手拿過我的裙裝,披於我身,桃花眼滴溜滴溜,盯著我的胸前,嘖嘖有聲道:「瞧著瘦弱,該有的地方,一樣不少啊!我最喜歡像你這樣的美人,看是什麼都沒有,光了之後什麼都有!」

    「啪!」我隨手甩了他一巴掌,捂住胸前:「眼往哪裡看?你個登徒子!」

    終亂用手一搭雙眼,哀嘆道:「美人兒不給看,這人生還有啥意思啊,趕緊的,帶你出去看星星!」

    上一次帶我出去看星星,看見齊驚慕來了,這次帶我看星星誰知道看出什麼來。

    我忙不迭地穿衣,「終亂,你到底會不會和南疆王合作?」

    終亂捂著雙眼搖頭又點頭:「還沒確定,縱橫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達成的。身為一國之主,一旦打仗,不管輸贏,都要拿人命去堆。古語有云,仗未打糧草先行,戰亂耗時耗人耗功尤其這是一場無法估算的一場持久戰役,需要好好思量,不然容易血本無歸的。」

    我久久未語,心中暗暗稱讚,就衝著他這一番話,就知道他的大臣,為什麼看著他吊兒郎當,不學無術,還要護著他,因為這個人壓根就是扮豬吃老虎,看似吊兒郎當,紈絝風流,到底骨子裡藏著帝王心,一切都在以江山社稷為重。

    見我沒說話,終亂又問道:「怎麼?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答應南疆王,還是不希望我答應?」

    把衣袍穿好了,我墊起腳尖朝他的頭上呼了一把:「江山社稷,其實我這一個小小女子可以左右的,我可不想將來的歷史書上,寫著南疆與西涼併吞北齊,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女子所抉擇的,禍國殃民的罪責,我可背不起,我也不願意去背!」

    終亂唾棄了我一下,「就美吧你,你現在是南疆的皇后,你的身份是姜國公主,姜頤和。姜了嫁到北齊暴病而亡了,就算將來萬一歷史書上不小心記載的名字,也會是南疆皇后姜頤和,不會是你這個姜了公主,就你還想名垂千史,趕緊洗洗睡吧!」

    好像是這麼回事,姜了,在北齊已經暴病而亡了姜了這個身份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轉身給姜翊生掩了掩被角,終亂又湊到我面前道:「你這弟弟也不是一凡物,沒事的,跟著他身後的暗樁,不下五個,安心吧你,趕緊的跟我去看星星。」

    我的手一頓,眸光閃了一下,黯然道:「其實我是希望你和南疆合作,天下大亂才好,齊驚慕應該去死,南疆王也應該一無所有!」

    終亂一拉我的手腕,用力,壓住我的後腦勺,在他肩膀上:「羌青怎麼沒有愛上你呢?他讓我照顧,我該怎麼照顧你?才能讓你從滿心的恨中解脫出來呢?姜了,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讓人心疼的孩子!終亂哥哥心疼的恨不得把你娶回去當皇后。但是終亂哥哥有一宮的美人,這並非姜了所求的。」

    瞬間,我一把推開他眼神無波的靜靜的望著他:「這是你第二次說,羌青讓你照顧我了,羌青說,我似他的故人,我相信你們是認錯人了,我沒有什麼故人會在西涼!請不要說照顧我的話,若是真的照顧我,就不會嘴上說說這麼簡單。」

    第一次看星星的時候,在河塞口大街上,他也是措不及防的一把擁住我,對我說:「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羌青說讓我好好照顧你,你說你身上有情蠱,我該怎麼照顧你呢?」

    羌青是他的大司徒是西涼的大司徒,若是我的猜測是真的,若是他們所說的是真的,羌青是歷史上震驚七國之亂公子長洵的後代,眼前這個終亂也是公子長洵的後代,那他們謀劃得當,何止能玩轉四國,就連蠻荒十六國也不會在話下。

    終亂轉瞬之間,恢復了常態,又變成那個紈絝風流,灼灼桃花眼的俊美的男子,「誰知道呢,這世界上相似的人總是會有一些,算了,不要糾結那麼多了,終亂哥哥帶你去看星星,絕對是一種好星星」

    我嘴角微勾:「好!」

    出了門,倒真的是滿天的繁星,昂著頭似觸手可及一樣,月懸枝頭。

    但終亂院子都沒有帶我出去,幾拐八彎,來我來到一個燈光通明的房間暗窗下。

    我蹙眉問道:「你確定是看星星?不是看別人恩愛?」屋內姜頤和濕漉漉的髮絲,還滴著水滴,臉頰上搭了幾縷,薄紗遮體....髮絲滴落的水,水滴滾落.....涴延至下...

    終亂在我身後,手抱著我頭,讓我的頭隨著他的手轉了個方向,「殿下,你瞧?」

    我眯起雙眼看向不遠處,挑了挑眉梢,「你幹的好事?你可真是一個攪屎棍子呢!簡直不要把這鍋屎攪得太渾!」

    「噓!」終亂使勁的在我耳邊噓了一聲,「殿下,此處星星最亮,不看豈不是浪費了,再者說了,你的夫君舉起手來要打你的時候,我可沒看到一絲心慈手軟,當然不否定南疆王是愛你的但是他的愛更多的是給了姜頤和相對於你來說,你就是他的一個可有可無的藥,吃也行,不吃也行!你對他來說不過吃了情蠱不得已....」

    真是該死的一針見血的評價,真不枉費他紈絝風流之名。

    「真的要躲在窗戶下,看這場星星?」我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過,終亂終亂唯恐天下不亂,他既然把南霽雲和齊驚慕兩個人的房間,安排的就是一牆之隔

    這玩笑可真是大發了,這鍋湯攪得可真是令人措不及防想拍手叫好

    「當然了!」終亂小聲的在我耳邊道:「你瞧瞧咱們蹲著的地方,絕對是這個院落最安全,絕對是這個院落看星星最好的角落,怎麼樣?感不感動?終亂哥哥是不是很疼你啊!」

    我被他說的無話可說,只得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疼疼死了!」

    姜頤和媚眼如絲,南霽雲橫躺在床上,髮絲一樣濕漉漉的,姜頤和含情脈脈輕笑道:「王上,今日幹什麼動怒啊,明知道這一切都是西涼王設下的計謀,他明擺著不想和王上合縱!」

    姜頤和這話從何說起,我忍不住的問終亂:「今日她們在落水,是你指使的?」

    終亂桃花眼一凝:「你問我?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一手一個。你推的不是挺帶勁的嘛?我是一個有原則的情場浪子,我告訴你啊,這個鍋我不背啊!別想什麼都賴在我身上!我是出了名的不打女人,你可別惹我,不然讓你嘗嘗我拳頭的味道!」終亂說著揮舞了他的拳頭。

    我白眼相對情場浪子情場浪子翻譯過來就是話本上所說的:種馬,有無數個女人的種馬!

    「西涼王如此瞧不起咱們南疆,咱們又何必和他合作呢?」姜頤和身上的薄紗繼續下滑,胸前美景跳躍出來,隨著她的步伐,起伏著,「王上,不如咱們回南疆去,南疆那麼大,我們守著南疆,也是一樣的。王上實在想擴張疆土,蠻荒十六國,那些小國倒是可以隨便侵吞,王上您覺得呢?」

    南霽雲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頤和和太子妃同時落水。你們身邊只有一個姜了,你怎麼就把這件事賴在西涼王的頭上來了?西涼王可是一直都在剝駱駝,難道他的手還能長長了那麼長的距離拖你們下水?」

    姜頤和慢慢的爬上床,泛著媚絲的雙眸,帶了一絲撒嬌道:「王上臣妾就看那西涼王不是成心和我們南疆合作,他壓根就沒有看上小姐姐,那就是一個登徒子,見到美人都走不動路的登徒子。王上您沒看見看看臣妾的眼神,恨不得把臣妾的衣服脫光了,這種目光著實討厭的很,著實讓臣妾心生惶恐,害怕他一不小心偷偷摸摸的臣妾每每想到這裡打從心底害怕起來。」

    聽到姜頤和的話,我又忍不住的看向終亂,酸了他一句:「美人都說你的眼神討厭,沒事讓羌青把你這雙桃花眼趕緊給挖換了。不然你要是真正的喜歡人家,上前跟人家說啊,老是目光黏在人家身上,人家都向自己的夫君訴苦了,我知紅顏太美。終亂你可要好好的節制了!」我說得誠懇建議提的誠懇無比

    終亂氣不打一出出,貓的身,掐著腰:「我?西涼女子最想嫁的男子,西涼女子以嫁我為榮竟然被這個丑的無鹽的女人說成是登徒子?我這雙眼睛什麼時候看她?我只不過在研究她那個右臉頰的是什麼玩意兒,有好幾次我看到她右臉頰上那麼一個小紅點蠕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臉頰肌膚裡面,看的不真切,我就多看了她兩眼,她可真是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我後宮的美人隨便一拉都比她美!」

    我隨口道:「真不愧是萬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觀察的如此細微,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裡面真有東西啊?」終亂一臉興趣盎然的問道:「快說,快說,裡面是什麼玩意兒?為什麼能在肉裡面蠕動,我可是看她好幾次,暗中抓臉,都沒把那玩意抓出來!」

    「惜時!」我道:「南疆特有的一種蠱蟲。吃肉的,喝血的,有強大的吸食能力,除非她用刀子把臉上那塊肉給割下來,不然的話」

    「哎喲喂!用刀子割肉啊!」終亂忍不住的把頭往窗戶探了探:「惜時啊,吃肉啊?喝血啊!我越來越覺得美人臉上一點紅,現在不要太美哦!」

    我贊同點了點頭。

    南霽雲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著姜頤和的話道:「若是西涼王真的喜歡你,孤又想合縱想讓齊驚慕一無所有,頤和你會怎麼做?會不會爬到西涼王的床上?讓孤達成所願呢?」

    姜頤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修長的手指落在南霽雲的胸口,聲音越發嬌媚道:「王上臣妾是你的人,臣妾不想伺候別人,臣妾只想伺候你,難道你還在怪臣妾曾經做錯的事情嗎?若是這樣」姜頤和聲音是哽咽就立馬哽咽著:「那還不如讓臣去死,臣妾不要去伺候那個情場浪子,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臣妾真的害怕,害怕他王上霽雲哥哥」

    姜頤和的低聲哽咽,沒有換回南霽雲輕聲哄聲,南霽雲淡淡的又重複著剛剛的問題:「若是西涼王喜歡頤和,頤和真的就不願意為了你驚慕哥哥委身於他?來達成霽雲哥哥這唯一的心愿嗎?」

    姜頤和眼神倏地一暗,手指一點一點的扒開南霽雲的裡衣:「霽雲哥哥,頤和現在滿心裡都是你,誰也占據不了頤和的心頤和不要伺候別人,只願意伺候霽雲哥哥一個人,霽雲哥哥你是知道的你若不信頤和可以證明給你看,為了你當真什麼都可以做,只要你不把我送給西涼王!」

    南霽雲似沒有絲毫受她影響,眼神沉靜,表情淡淡,大掌婉轉....

    姜頤和一聲痛呼,婉語呢喃:「霽雲哥哥.....」

    南霽雲嘴角浮現一抹冷意,反問道:「頤和,與別人歡愛的時候,這個地方可是得到不少的疼惜呢,怎麼到了孤的手上,就重不得了呢?難道頤和口中所說的愛孤,都是騙人的?都是騙孤?」

    姜頤和一怔,咯咯的輕笑,趴南霽雲胸口,抬著頭道:「頤和才沒有騙霽雲哥哥呢,對於先前之事頤和可是萬分後悔,現下知道錯了,就要小心翼翼的珍惜自己....,怕霽雲哥哥會嫌棄頤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來日方長!」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終亂在我耳邊指著屋內,「同樣是姜國公主,美人兒,屋裡的那一個把公主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尊貴都扔到她母妃肚子裡去了?竟然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簡直刷新我的三觀,讓我覺得我這種從來沒有失過手的人,都甘拜下風了!簡直不敢相信,哎喲喂,太恐怖了我的小心臟啊我的小胸口啊,疼的不要不要的!」

    我哀嘆一聲:「終亂,你大晚上不睡,那我到這裡來看星星,如此美妙的星星,你還如此低的評價?看不看了?不看就回去睡覺,可勁困死了!」

    說完我作勢就走,終亂一把把我拉回來,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戲還沒開始呢,你說我會盡心思把他們的房間就一牆之隔。還不都是為了你,別廢話,大腿借你坐,好好看戲,這邊看完還有那邊呢!」

    人肉板凳這真是頭一遭如此待遇我想拿刀子把他的大腿給扎通了。

    我呵笑一聲,宛然拒絕:「算了吧我還是蹲著,我可沒有像屋內人一樣厚顏無恥,因為男人多看我一眼,對我溫和說兩句話,我就會覺得他對我有所企圖!」

    「真的嗎?」南霽雲問著姜頤和,似一點也不信.....

    「當然是真的...頤和對霽雲哥哥的心...不會變了。」趴於他胸口之處

    南霽雲笑然...意味深長..

    姜頤和美目蓄滿了淚水。昂著頭直勾勾的望著南霽雲,充滿委屈喚了一聲:「霽雲哥哥頤和」

    終亂笑得越歡快,「美人兒,你不相信男人多看你一眼是對你另有企圖,那我多看你兩眼,你就當我對你另有企圖,要不咱倆談個情說個愛,興許也就像柔然第二任皇帝與皇后那樣名垂千古的呢!」

    「滾蛋吧你!」我沒好生氣的罵道:「別跟人家千古名帝後相提並論,我怕折壽!」

    南霽雲手繼續用力擠壓,眼中清明,低低的壓著聲音問道:「怎麼會痛呢?頤和再痛有孤的心痛嗎?」

    終亂恥笑道:「怕什麼,就算折壽,是有我陪著你嗎?就要後浪推前浪,讓前浪死翹翹!」

    姜頤和細細喘著氣,似忍著痛,道:「霽雲哥哥真是越來越壞了,一點都不像曾經的霽雲哥哥那樣溫柔體貼了呢。」

    姜頤和的話讓南霽雲的臉剎那間,浮上一層冰渣,似咬牙切齒般,說道:「孤曾經的樣子,頤和不是不喜歡嗎?既然頤和不喜歡,孤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變成了頤和想要看的模樣,頤和怎就說孤不溫柔體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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