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若不是你在朕的飯食里做了手腳,又怎麼會有鵠兒?」薛宏與傅巧巧說這般話時都不見有絲毫的火氣,仿似說的是與他無關的話題:「皇后啊皇后,朕讓你做這後宮中唯一的女人,現在你連兒子都有了,等鵠兒繼位之後你就是太后,你還想爭什麼?」
是啊,她還想爭什麼?
傅巧巧被薛宏說的啞口無言,她還想爭什麼?她的確什麼都不需要爭,皇帝不喜政權,睿王也無心皇位,後宮更無人與她爭寵,她的兒子是秦月唯一的皇子,等鵠兒成年之後就能登基繼位,她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她還有什麼可爭?
可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空了好大的一塊,無論如何都無法填補。
「還是,皇后覺得空虛寂寞冷?」薛宏用著一副恍然大悟瞭然的表情看著她,語氣嘲諷:「難道還要讓朕幫你把面首都準備好了嗎?」
「夠了!」傅巧巧一臉的悽然,被薛宏的這句話刺激的羞惱不堪:「皇上,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被養起來的玩物嗎?」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薛宏滿臉的不贊同:「在朕的心裡,你連玩物都不是。」
傅巧巧瞬間面無血色,她的指甲嵌進掌心的肉里都覺不出疼來,只能咬破舌尖讓血腥味瀰漫在嘴裡才能克制住上前撕了這個男人的衝動,她終於明白心裡空掉的那一塊是什麼,那是她身為皇后的尊嚴,還有一個女人得不到回應的情感空白。
可是薛宏看著慘白著一張臉的傅巧巧卻是得到了極大的心理平衡一樣,從她進來到現在,第一次對著她的不是冷笑:「你現在可以滾了。」
他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像是吐出了一口濁氣,一揮手掃滅了傅巧巧點亮的燭火,之後就再沒了動靜。
傅巧巧的心就如那被掃滅的燭火,燭芯那一點餘溫還沒散去,身體卻已經寒冷如墜冰窖。她渾身僵硬的出了薛宏的寢殿,就算走在陽光底下也無法驅散身上的寒氣。
「欺人太甚!」驛館中,烏賀武天一巴掌拍碎了身邊的茶几,滿面的怒容:「慕容烈是覺得小舞嫁不出去了嗎?!竟敢仗著小舞的喜歡就如此輕侮她!」
烏賀武天氣的咬牙切齒,他捧在手心裡的妹妹就這樣被慕容烈欺負,這讓他怎麼能忍?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西盛把慕容烈揪出來大卸八塊然後再鞭屍一萬次!
送來消息的暗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就怕現在找不著地方撒氣的王上把他擰巴擰巴就給剁了。
「來人!備車回國!」烏賀武天一聲令下,驛館中北戎的一眾人等瞬間忙碌了起來。
烏賀武天連夜回國,連聲招呼都沒打。
「王兄還說要幫我追求慕容烈,現在幹嘛又把我綁回來!」北戎王帳中,烏賀舞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王兄。
「小舞,慕容烈都那樣對你了,你還要非他不嫁嗎?」烏賀武天看著妹妹的目光有些複雜,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小舞,一點都不像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舞了。
「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非他不嫁!」烏賀舞紅著眼睛,抓著烏賀武天的衣袖一臉的哀求:「王兄,沒有他,我會活不下。」
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
烏賀武天突然覺得胸口被揪住撕扯一般的疼,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最愛的妹妹會對除了他之外的一個男人這麼上心,甚至已經到了非君不嫁尋死覓活的地步。
「小舞,你放心,王兄一定會幫你!」烏賀武天淡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依然如曾經的每一次一樣,他永遠都是她那個溫潤又無所不能的好王兄。
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一塊,血淋淋的永遠也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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