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修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軍醫也是束手無策。
他們都懷疑自己的軍醫可能是個架軍醫,不然為什麼會什麼都不行,君承修中毒箭開始到現在,除了士兵們的傷,軍醫基本拿君承修的傷沒有辦法。
羑言又回到了俞朝國,這個曾經是她國家的地方,兩次來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
赫連絕早上來見有眼,羑言一早就已經梳洗好了,就是在等著赫連絕的出現呢!
「這個,你看一下。」
赫連絕接過來,掃視完,抬頭看向羑言,目光平靜,沒有波瀾。
羑言嗤笑,鄙夷的道:「不是要給我江山嗎?」
上面竟然是兵權轉讓的協議,也不能算是協議,只是一份手稿而已。
就算赫連絕答應又有什麼用呢?
就算赫連絕簽下了又如何,真正的兵權是在赫連擎手上的,不是赫連絕。
「你要我簽我就簽,但是羑言,兵權不在我這兒,我管不著。」赫連絕邊邊拿著羑言的紙到一旁,他拔出刀直接劃破自己的手指,印了一個血手印在上面。
「我當然知道。」羑言冷笑。
赫連絕的巨額東被羑言收入眼底,但是對羑言來,根本就不能讓她的心有任何的波動。
「我還知道,你手上也是有兵的。」
羑言冷不丁的又了一句。
赫連絕一愣,突然笑了,走到羑言的面前,將那張印好手印的紙交到羑言手中,「給你。」
「羑言,如果你是想要我手裡的那些兵,你直接跟我,我給。」
赫連絕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交到羑言手上,「這是兵符,你一直要亮出這個,他們就會聽你的話。」
羑言掂量著手中的兵符,沒想到赫連絕將兵符都做的這邊別致,不知道的人只會以為這是普通的玉而已,但是仔細看就能看見玉里雕琢了一個兵字。
從赫連絕接受這個位置開始到現在,赫連絕手下一些兵和站在他這邊的官還是有一些的。
因為,俞朝還是有一些前朝的官員的。
赫連絕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讓他們站在自己這邊。
「你若是想要他們幫你,一句話就夠了,但是羑言,只有這些是不夠的。」赫連絕轉身走到窗邊,「我知道左新文所在的山寨里,都是前朝的大忠臣,左國安大將軍是他的爹。」
羑言眯眼盯著赫連絕,「你怎麼會知道?!」
赫連絕竟然還調查過左新文!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赫連絕苦笑。
她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她只要知道,她如何可以將俞朝國推翻就好了。
「朝中有很多人都不滿我父親,你若是想,可以去收買他們。」
還有一些人是赫連絕沒有收買過來的,那些人是大忠臣,怎麼會聽信赫連絕的話。但是如果羑言出面,那就不一樣了,可能只要羑言兩名身份,他們就會倒貼上來。
「還有一些前朝的官員,都已經隱退了,但是,他們手上還是有兵力的,你若是需要,我可以把地址給你,你去找。」
赫連絕道這,覺得不妥,又改口,「我還是直接寫吧。」
只怕到時候就沒有機會寫了。
赫連絕拿起筆墨洋洋灑灑的落墨,很快就寫好了,想必這些地方都已經被赫連絕爛熟於心。
他走的到羑言面前又將這份地址塞進羑言手裡。
「這個你要妥善保管起來,千萬別被我父親看到了。」
赫連絕壓低聲音對羑言,他又嘆了口氣,「羑言,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能幫她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吧。
羑言看了眼手中的紙,將信將疑的盯著赫連絕,本以為赫連絕是胡言,卻不曾想他竟然還真的認真起來。
「赫連絕,你真的是赫連擎的兒子嗎?」
兒子竟然幫著外人對付老子。
「我當然是。」
就是因為是,他才會做這些。
羑言突然伸手,赫連絕幾乎是下意識的擋開羑言的手,他知道羑言想要看他的臉,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赫連絕喃喃一句,「你這麼想看,很快就能看見了。」
完,赫連絕轉身離開。
羑言盯著赫連絕的背影出神,「等等!」
「。」
赫連絕頓住腳步,轉頭看向羑言,羑言握著手中的兩張紙,「君承修,他怎麼樣了?」
「他……」
「別了,別告訴我。」羑言突然捂住耳朵不想聽了。
她認定了君承修沒事,別的消息她的都不想聽。
赫連絕看著她苦笑,可惜羑言也看不見,赫連絕走了,她也不知道。
等到她緩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只有赫連絕一個人了。
那個紅手印在紙上格外晃眼,羑言冷眸將紙折起來放進懷裡。
羑言以為會平靜幾日,可是,第二天,她就收到這樣一個消息,玄鄴營,所有人都穿起了白衣,跪在的地上,遠遠看去也是一道晃眼的風景了。
羑言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沒有當場暈倒。
俞朝國內,赫連絕摟住羑言的腰,羑言大聲的吼著,撕心裂肺般,「讓我出去!放開我!放開我!」
「你不能去!」
「赫連絕!你放開我!」羑言抓著赫連絕的手,可是就是不能將他弄開,「滾開!」
梨花帶雨的臉,滿腦子都是君承修躺在床榻上,被白步遮住了臉。
羑言已經沒有理智了!
赫連絕揚起手,羑言吼道:「你又想幹嘛!你又想打暈我是不是,赫連絕,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天空中鐵流鴿又叫了起來,赫連絕和羑言同時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鐵流鴿。
這還是羑言無比熟悉的,一直被東方曜培訓的鐵流鴿。
赫連絕眸中一沉,羑言突然用手肘捅向赫連絕,抬腳提下赫連絕的下檔,被赫連絕抬手擋開,羑言又揮手打向赫連絕的臉,君承修向後撤,羑言沒有在進攻了,而是轉身跑開!
「羑言!」
不能讓羑言離開這裡,她出去了就只有危險在等著她。
為了避免赫連絕的追尋,羑言一路將能擋路的東西通通絆倒了。
宮女、太監們傻愣愣的看著這場追逐,赫連絕吼道:「愣著幹什麼!給我追!」
「滾開!」
得到赫連絕的命令,所有人都想著羑言撲過去,羑言能避開的都儘量避開。
突然一個人跑過來,羑言為了躲開她,直接跟另一邊的宮女撞上了,整個人倒在地上,稚嫩的手心從地上摩擦而過,火辣辣的痛感。
「羑言。」
赫連絕來到她面前,將羑言拉起來,「羑言,你現在不能出去,你聽我的話。」
充滿了無力。
寢宮之外,除了東方曜的人,還有赫連擎也對羑言虎視眈眈,如果羑言擅自離開,赫連絕不敢保證羑言會不會出事。
羑言只是瞪著他,眼眶通紅,無聲的抗議著。
「別這樣。」
赫連絕看不下去,上前遮住羑言的眼睛,將她帶進懷裡。
「你聽到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的。」
不知道是誰將這樣的消息傳給羑言的,或許只是無中生有,玄鄴營現在收的很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不要得到什麼消息了。
如果真的有消息,那赫連絕也會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而羑言,根本就不知道了。
赫連絕能想到的,就是東方曜,或者赫連擎,假消息極有可能就是他們兩個人放出來的。
「赫連絕,你想這麼一直囚禁我,我告訴你,我不會如你的願的。」羑言咬牙切齒的道,她突然笑了,「如果一定要這樣,我會讓你得到一具屍體!」
羑言話,轉身往回走,風一吹,眼淚唰唰就掉下來了。
她抬手抹掉,可是好像抹不完。
赫連絕衝上去抓住她的手,羑言甩開,他又拉住她,「羑言!若是有他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我不會相信你!」
眼見為實。
這宮中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相信。
赫連絕的任何話她都不會相信的,其他人的話她也不會相信的,所有人呢!
赫連絕抓她的手抓的緊,羑言不反抗,只是盯著他,讓赫連絕覺得心虛為止。
羑言抽出自己的手往回走,赫連絕就一直跟在羑言的身後。
羑言在快要進房間的時候,轉身對著赫連絕道:「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如果你再跟過來,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赫連絕頓住腳步,眼裡有了驚恐,羑言的威脅是有用的。
她都不知道,他這麼怕她死做什麼,他不是一直都不想自己好的嗎?
羑言的轉身走進房間,將房門關上。
赫連絕杵在原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一言不發,心裡缺了一塊。
他的一顆心已經因為羑言變得不完整了,可是,每次他好不容易讓自己破碎的心修好一的邊緣,她又重重的給他一擊。
羑言……
赫連絕垂眸,握著拳,天空中的鐵流鴿又叫了。
他抬頭看著鐵流鴿,目光深邃。
東方曜一直在監控著他們一舉一動,他將羑言抓走,又故意把羑言留在他身邊,東方曜一定是有什麼計劃。
他都過,會將欠羑言的還給羑言,可是東方曜好像等不及了。
赫連絕轉身走出寢宮,剛出寢宮,沒有一兩步的距離,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赫連絕身子跟著一震,立即轉身看向寢宮,眼睛瞪得很大,完全忘了反應。
面前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只是越燒越旺,很快就將整個寢宮燃了起來,現在的這個場景,跟某個場景太像了!
鐵流鴿的叫聲越來越大,好像是興奮!
突然,鐵流鴿飛走了,赫連絕驚覺,他連忙衝進去。
裡面的人不停的向外面跑,而赫連絕卻在一直向裡頭沖!
「羑言!羑言聽到沒有,話!」
赫連絕不斷地喊著,可是沒有人回應。
他不知道羑言有沒有出來,可能她已經逃出來,畢竟羑言的敏銳度還是可以的,她的功夫也還有,至少比普通人要好的多。
可是赫連絕根本就沒有看見羑言的身影。
「羑言!」
推開房間的門,一陣強浪朝他打過來,赫連絕下意識的回頭,用袖子遮住臉,等到緩和來了,赫連絕再次想裡頭沖。
火焰已經波及了很多地方,赫連絕在火光之中找著羑言的身影,又是一道強浪打過來,赫連絕向右邊閃身,恰好看見了羑言倒在床榻邊的身子。
赫連絕衝過去,將羑言抱起來,她是病又發作了!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
「羑言羑言!」
赫連絕拍著羑言臉,羑言有一些反應,眸子睜開看見赫連絕,只是一下而已又閉了起來!
「羑言,堅持一下,不能睡!」
赫連絕將羑言抱在懷裡向外沖,突然一個柜子倒下來,赫連絕帶著羑言往後退,一股熱浪打過來,赫連絕轉身將羑言護在懷裡。
羑言好似有了感覺,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極力護著她的人。
這個時候,他應該扔下她的,為什麼要救她。
「赫連絕……」
羑言的聲音太了,赫連絕根本就沒有聽見,他現在一心急著將羑言帶出去。
這裡的動靜太大了,赫連擎趕過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赫連絕的影子,大發雷霆!
「大皇子呢!誰允許你們出來的!給朕滾進去救人!」赫連擎吼著,「要是大皇子出事了,你們統統給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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