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曜一時大意被君承修偷襲了,手臂被劃傷,還沒緩過勁來,蒼南和臨西同時向他襲來。
君承修正好看見羑言的赫連絕一同的出來的身影,快速跟上。
木狼和紫莛因為被好幾個人困著,一時也攔不住君承修。
「讓開!」
君承修對東方曜吼道。
羑言現在很虛弱,赫連絕摟著羑言的腰,看見那隻放在羑言腰上的手,君承修握著劍柄的手抓的更緊!
「把她給我!」
君承修是真的動怒了,他忍了那麼久,羑言現在就在他面前,不可能再讓羑言被帶走。
「君承修,羑言未必願意跟你走。」
赫連絕冷靜的看向懷中的羑言,羑言幾乎是靠在赫連絕身上的,她沒有力氣支撐自己。
「閉嘴!」
「君承修。」
羑言虛弱的聲音響起,其他三人同時看向羑言,羑言勉強站好,對著君承修。
「你忘了嗎?和離書你已經收下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不要再對俞朝國進攻了,你和赫連,好歹是表兄弟。」
「至於我,你忘了我吧。」
羑言側身對著赫連絕,剛轉過來,赫連絕就看見羑言眼角滑落的眼。
多少的不忍又怎麼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聽著羑言用顫抖的鼻音對他說:「帶我走。」
「你聽見了?不要再苦苦相逼了。」東方曜擋在赫連絕面前,盯著君承修,轉頭對赫連絕說道:「帶她走吧。」
赫連絕沒有猶豫,帶著羑言離開。
君承修微眯著眼睛,「要我放她走,做夢!」
她總是拿那一紙和離書說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是嗎?
休想!
君承修手持長劍,從上而下劈向東方曜,東方曜抬手,用劍擋住。
一個橫掃,東方曜躍起,君承修緊接著再朝著東方曜的腹部回見,東方曜一掌打在君承修的手上,向後空翻,君承修再次揮劍。
這次是真的決鬥,這麼看來,上一次君承修和赫連絕之間的對比,君承修是放了多少水?
朝堂之上,東方御和赫連擎還在糾纏不休。
赫連擎一掌打在樑柱上,東方御踏著樑柱向上,而後翻身落下,在赫連擎的後背給了一掌,赫連擎轉身擋住。
周遭人見形勢差不多了,若是讓赫連擎和東方御這麼打下去,那得打到什麼時候。
殿外,君承修帶來的人,以蒼南、臨西為首,已經將木狼和紫莛攔住了。
至於的人,也都不敢再上前。
「羑言人呢?」
蒼南抓著木狼問道。
「不知道。」
一拳打在木狼的臉上,他的身子向一邊倒。
如若不是因為紫莛是個女的,他們現在也是要打的!
「該死的!」
蒼南咒罵一句,臨西拉住他,轉身對其他手下說道:「你們守住他們,其餘的人去跟我們走。」
蒼南和臨西趕去幫君承修,東方曜身邊沒有別的人,現在實力明顯偏向君承修。
「以多欺少,就是珏王你的作風嗎?」
君承修冷笑,「現在,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嗎?」
君承修收回長劍,向後退著,盯著東方曜,開口道:「把他拿下。」
蒼南和臨西衝上去跟東方曜對恆,其他也將他們包圍住,君承修沒有逗留一秒,追著赫連絕和羑言離開的方向而去。
花雨和左新文在趕來的路上,一路奔馳沒有停歇。
他們回到寨子一直在等羑言的消息,只是什麼都沒有等到。
兩個人的心都不是不安,直到收到東方御派人送來的新。
本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但是半路出了點岔子,所以讓他們晚了一些。
至於山寨里的其他人,都由左國安帶隊,在後面趕來,左新文和花雨負責先探路。
左新文和花雨趕到俞朝國的時候,場面實在是太亂了,他們翻牆躍進去的,看見前殿外面打鬥的人群。
左新文避開所有人,進前殿,看見的是赫連擎和東方御交手。
這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是赫連絕和東方曜的放大版!
他們兩個在這裡打,那羑言他們呢?為什麼沒有看見羑言?
左新文走進去,站在那些前朝官員之中,看著赫連擎和東方御交手。
上上下下,來勢洶洶。
最後是赫連擎的體力先弱了下來,東方御趁機將赫連擎打下來,周遭的人突然扔了一把劍過去,東方御接住,劍出鞘,抵在赫連擎的脖子上。
「赫連擎,你還不投降?」
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赫連擎就算是反抗也沒有用。
赫連擎冷笑,他放棄抵抗,抬眼看向東方御。
他眼中暗晦的光,東方御好似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暗叫不好,正欲收回手中的劍,豈料赫連擎突然起身,抓住東方御的手腕,自己抹了脖子。
「你!」
東方御瞪大眼睛看著,赫連擎怎麼會這麼做呢!
他竟然自盡了。
赫連擎倒在地上,兩眼渙散,嘴角微微上揚。
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羑言說,她只是讓赫連絕提前登基罷了,那就成全她好了。
反正,他也不想在繼續下去。
與其讓人廢了自己的武功,他還不如這樣痛快的死去。
左新文也很是驚訝,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赫連絕好像是幫著羑言逼赫連擎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被逼死了,他會怎麼辦?
左新文皺著眉頭走出去。
只見花雨和紫莛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花雨瞥見左新文,對著左新文喊道:「快去攔住木狼!」
木狼?
左新文順著花雨指的方向,正好看見木狼消失,他快速跑過去,追上的時候,看見一群人打成一團。
東方曜好像就是這個時候離開了。
「怎麼回事?」
君承修的人怎麼也在這裡?
蒼南看見左新文,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對他吼道:「去追去追!攔住東方曜!」
該死!
一個個的讓他攔住別人,憑他這點三角毛的功夫能夠攔住誰,還不一定能夠追的上呢!
紫莛在這個時候翻身落在左新文面前,一把長劍抵在左新文的脖子上,只是還沒有接近左新文,左新文突然被人往後一拉,再一推。
「快走!」
花雨再一次跟紫莛對打起來,他們真的是已經亂成一團了。
根本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直接打起來就是了,看見不是自己陣營的人,打的去就是了。
左新文跟上去,好在還能跟上,就是有些吃力。
他們這邊打著,那邊木狼從人群中掙脫出來,也跟著離開,蒼南看見,隨之而上,接著是臨西,紫莛緊隨其後,花雨最後跟上。
你追我趕的,全部朝著一個方向出發。
赫連絕帶著羑言從一條小路通往後山,一直跑,沒有停下,不敢停下。
羑言拍著赫連絕的肩膀,「放我下來。」
她現在好一些了,沒有之前那麼難過了,她可以自己走。
君承修方才那些的表現,明顯是動怒了,若是抓不到她,是不會罷休的,羑言對著赫連絕說:「你走吧,就算君承修抓住我也不會對我做什麼。」
赫連絕停下腳步,將羑言放下來,「羑言,是不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想要回到他身邊?」
雖然羑言一直在逃避君承修,但是,見到他之後感情就被激發了吧?忍也忍不住,不然也不會兩句話都沒說上就抑制不住的掉眼淚。
「不是。」
羑言搖頭苦笑,「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這樣的情況哪還有痴心妄想的權利。」
「赫連,俞朝國交給你,我放心,百姓也放心,你走吧。」
「我只是想跟君承修說清楚。」
要有始有終不是?
雖然那紙和離書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君承修也變承認,但是,那確實是她最好的藉口。
「羑言,我不會離開。」
君承修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身後響起,「你倒是想離開,逃得了嗎?」
森冷的氣氛,突然颳起了風,羑言的發隨風飄起,對著君承修站立,她正好擋在赫連絕的面前。
「君承修?」
他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赫連絕,我們之間,確實應該好好算一筆賬了。」
君承修上前一步,羑言伸手將赫連絕擋在後面,「你不能傷他!」
「羑言!」
現在她竟然還幫著赫連絕!
赫連絕推開羑言,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羑言被推到一旁,赫連絕正面對著君承修,「當初傷了你,今天,給你機會還回來。」
赫連絕話音一落,已是出手了,朝著君承修打過去,君承修用棉簽的長劍當著,赫連絕向後翻身躲過。
赫連絕現在沒有武器在手,可是君承修卻有長劍,從這方面來說,赫連絕就處在弱勢。
羑言扶著一旁的竹子,倚靠著。
兩個人越來越遠,羑言吃力的跟上去,人影都瞧不見。
「羑言。」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是東方曜。
羑言剛回頭,身子被東方曜撈起,她對著東方曜說道:「君承修和赫連絕兩個人打起來了,在前面。」
「不要急,我帶你去!」
君承修現在對赫連絕是不會收手的,羑言有些擔心。
許是赫連絕折了樹枝,還能跟君承修對抗一下,只是,兩個人打的這般激烈,羑言看著都心驚膽戰的。
她越是擔心,呼吸越困難,她喊著:「不要打了!不要咳咳」
「羑言!」
羑言竟然咳出了血!
東方曜這一喊,赫連絕和君承修的視線被吸引過去,赫連絕朝著羑言跑過去,君承修跟在後面,長劍對準赫連絕的後腰刺過去。
羑言推開東方曜,朝著赫連絕撲過去,「小心!」
赫連絕眼尖,反應迅速,在羑言擋在他面前的時候,赫連絕將羑言轉了一個身,君承修刺進他的腹部。
「不要!」
羑言抓著赫連絕,摟著赫連絕的肩膀,將他帶過來,一掌打在君承修的心口。
君承修捂著心口後退,只是覺得喉嚨有一股血腥味傳上來,他緊抿雙唇,咽下去。
複雜交錯的眼神落在羑言身上,羑言抱著赫連絕,倒在地上,「赫連絕赫連絕,你」
羑言晃著手,不敢觸碰赫連絕的傷口。
長劍沒入的地方一直有血往外流,羑言淚光充斥著眼睛,只要眨一下,就落在赫連絕臉上了。
赫連絕抬手擦去羑言的眼淚,「哭什麼,我沒事真的」
都這樣了,還沒事。
「我一直想著,找個契機給你看我,但是好像一直都沒有這個機會,不如就現在吧?」
羑言一直搖著頭,「不要。」
「羑言,摘吧。」
赫連絕按著自己的傷口,忍著頭,眉頭緊蹙,卻要對著羑言笑,裝作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羑言咬著下唇,轉頭看向君承修,君承修一震,攢緊拳頭。
她的眼神太過複雜了,他承受不起。
「赫連,你真的要我摘嗎?」
他難道不清楚嗎?
如果摘了,那他跟她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這難道不是他一直都不期待的事情嗎?可是今天,他卻要親手結束這一切了,是吧。
「以後只有赫連絕了。」
赫連絕輕笑,拉著羑言的手,將他面上的面具慢慢的摘下來了。
面具下的赫連絕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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