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嘴對嘴喂,脫衣驗傷七千「臨西。」
「李將軍。」
李長德走到門口,朝裡頭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見。
「你怎麼在外面站著,聽說又來了一個大夫?」
「嗯,在裡面呢。」
臨西仰著頭向他示意,李長德看向帘子,伸手掀開走進去,臨西也跟著進去了。
羑言正在將君承修扶起,蒼南站在一旁幫忙,她往君承修靠在自己懷裡,就和上次幫她將毒液吸出來是一樣的。
「可以了。」羑言從後面護著君承修對蒼南說。
她纖細雪白的手指繞過君承修的肩膀伸到他的腰間,解開他本就單薄的裡衣。之前給君承修上藥,所以裡面穿的不多,軍醫每天都回來換藥,穿多了不方便。
她的手剛碰到君承修的衣襟,有那一瞬的錯覺,他覺得君承修會醒過來,一如上次一樣抓住她的手。
可是他沒有。
他的側臉幾乎就貼著她的,感受著君承修傳來的冰涼的溫度,羑言睫毛顫動,側臉去看他,兩個人的臉貼的更加緊。
君承修臉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任憑羑言擺動。
她解開隨意系的腰帶,然後褪去他的裡衣,古銅色的肌膚露在燈火之下。
上一次只顧著他肩上的上,幫他將毒藥吸出之後就再沒有看過他的傷,可是這一次不一樣,羑言清楚地看到君承修腹部的傷,他胸口也有好幾處刀疤,在心臟的位置也有疤痕。
她不忍直視,垂下頭去,眼睛仿佛被沙子蒙了眼,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她紅眼眶的樣子。
羑言故意側了身子,儘量用自己的背對著蒼南他們。
他們一心放在君承修的身上,倒是沒有覺得羑言有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她動作太慢了,也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怎麼樣?王爺的傷……」
李長德有些急切,羑言這才發現李長德也進來了,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臨西出去過。
羑言愣了一下,不自在的開口,許是剛剛紅眼眶的原因,現在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王爺是什麼時候中箭的?」
「前幾天。」李長德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前幾天是多少天?!」
羑言有些不滿意他的回答,聲音沉了下去,剛剛開了嗓,現在聲音亮了很多。
「這……」
李長德被羑言這麼嚴肅的問話弄得蒙圈了,還以為來了個混弄的,沒想到好像比他們還要重視啊?
什麼情況?
臨西率先開口:「五天前。」
五天前,還好,還來得及。
羑言正要拿藥,蒼南卻突然按住羑言的手,他警惕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你怎麼知道王爺是中箭?」
君承修是正中後心沒有錯,可是羑言看都沒有看身後。
她剛剛因為他胸前的傷口就不忍再看下去了,卻不知她的問話反而激起了蒼南的懷疑。
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連傷口都沒有看就知道那人是什麼傷吧?
臨西和李長德也同時變了臉色,地方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
如果不是君承修還在羑言懷中,他一定會一把將她拉起,然後審問她!
君承修可是王爺,不是普通人,萬一這人是地方派來毒害王爺的,那他們豈不是罪不可恕?
「你說!」
羑言低著頭,手上很痛,蒼南的力道越來越重,她不敢反抗,要是反抗了蒼南就會更加懷疑。
她只能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垂著腦袋,帶著抖音開口道:「我……我是聽別人說的……來給王爺看傷的都知道……」
「蒼南,先放開他,我們都在這裡,他也不敢對王爺做什麼的。」臨西對著蒼南說道。
看羑言那個膽小怯弱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歹念的人。
蒼南鬆開羑言的手,羑言立刻揉著自己的發紅的手臂,畏畏縮縮的樣子倒是消除了蒼南心中的幾分懷疑。
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就相信她。
「治。」
冷冰冰的一個字,羑言在心中嘆了口氣,蒼南這個時候倒是不皮了,以前還會跟她開玩笑,也總是在她面前掛著笑,還經常對她說,王爺怎麼好。
看來蒼南是真的很護著君承修啊。
「好。」
羑言也不耽擱,拿出藥在鼻尖嗅了嗅,羑言也不知道木狼給她的是什麼藥,她也怕木狼騙她,所以她先聞聞。
這樣有些刺鼻,聞著就覺得會很苦。
有眼啊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他們三個人,他們都緊盯著她,生怕她會有什麼不好的舉動。
羑言勾勒一抹笑容,「這是治療的藥,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試喝。」
她舉起藥瓶,對著瓶嘴喝了一口,忍不住皺眉,是真的很難喝啊,很苦很苦。
看著羑言喝了,其他人也就放心了。
蒼南默許羑言給君承修餵藥,羑言的將君承修扶起來以些,將瓶嘴對著君承修的嘴巴倒進去。
一開始一些液體都順著嘴角流了出去,全都浪費了。
羑言擦乾淨,右手將君承修的嘴巴打開,左手倒藥,可是還是浪費了很多。
羑言有些心急,想自己餵進去,可是蒼南他們都看著,她現在這個身份怎麼可以直接餵呢。
她放下藥瓶對著他們說,「王爺喝不進去,你們去早一些細小的勺子什麼的,不然等下全都浪費了。」
這藥就只有一瓶,要是君承修喝不下去,那怎麼解毒啊?
羑言蹙眉,說的一本正經。
臨西和李長德出去找了,,只是蒼南還是站在原地。
「你怕我害他?」羑言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嗎?」蒼南冷笑,他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她的話。
羑言無奈,攢緊拳頭,厲聲道:「我說不會就不會!你出去!」
那麼一瞬,蒼南差點就照做了,她說話的語氣太像王妃,一身男裝打扮的羑言說起話來,語氣裡帶著不可違抗,竟然有幾分君承修的影子。
明明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大夫而已。
「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家王爺了?」羑言再次開口。
蒼南眉角一挑有些不高興的看著羑言,羑言再次出聲,「不出去也可以,你轉過去,很快!」
她的語氣柔和了一下,蒼南畢竟是為了君承修好不是嗎?
哎,語言無奈的嘆氣,伸手拿過藥瓶,全部倒進嘴裡。
蒼南好像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瞪大眼睛上前,羑言用眼神阻止。
現在藥全部都在羑言的嘴裡,他要是敢阻攔,君承修就只有死。
蒼南低罵一聲,轉過頭去,難怪她要支開他們,她是不是一早就想用這個方法了?
不對不對,他是男的啊!
天哪,蒼南在想什麼!
羑言將藥慢慢的餵進君承修的嘴裡,看到君承修喉結滾動確定他都喝下去了才放心,她的手撫著他的臉,手指描繪著他的輪廓,最後停留在他的側臉。
蒼南以為結束了,轉過頭來,發現羑言還貼著君承修。
怎麼餵了那麼久?
一下看入神了,竟然覺得有些配?
呸呸呸!
「好了沒有?!」
蒼南自己打著自己的腦袋,想寫什麼亂起八糟的,這樣怎麼對得起王爺跟王妃呢!
竟然覺得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跟王爺配,他是瘋了嗎?
羑言離開的君承修的時候,臨西和李長德正好回來了,他們都沒有找到可以用的東西。
她擦著嘴角對他們倆說:「不用了。」
「不用了?」李長德驚訝的看著她。
蒼南搶先一步對李長德說,「王爺喝下去了。」
「哦,喝了就好喝了就好……」
李長德看向床榻上的君承修又看向羑言,「小兄弟,這樣就好了?王爺會醒嗎?」
羑言看上去很年輕,比一般的男人白,個子也沒有一般男人高,若是生成一個女人應該會更好。
她在臉上畫了東西,所以臉頰看上去沒有那麼白淨,但是並不影響她給人的整體感覺。
「嗯,應該會吧。」
她也不確定,藥也餵了,只能等結果了,就看木狼究竟是不是騙她的。
如果那真的是毒藥,那她也喝了,大不了就陪他去吧,反正她也活不長了……
羑言想到這又不禁垂眸,轉頭看向床榻上的君承修,輕聲開口,「今晚我在這兒守著王爺吧,要是有什麼情況我正好可以看看,怎麼樣?」
她一點也不像是徵詢意見,反倒是像決定也之後對他們說罷了。
臨西反正是沒有意見的,他也正好好幾天沒有休息了,對羑言說:「可以,我們就在旁邊的帳篷,若是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叫我們。」
「好。」羑言點頭。
蒼南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總覺得怪怪的,這男人剛剛碰了王爺的唇,現在一點膈應的表現都沒有。雖然可以理解在那樣的情況,那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蒼南還是覺得堵得慌。
羑言已經轉過身對著君承修了,蒼南被臨西拉走,臨西拍著他的肩膀,「走吧,正好休息一下,不養精蓄銳怎麼守著王爺?走吧!」
人都走了,時間也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足夠的時間去看他,帶著自己的一顆心去認真的看他。
當初失憶,羑言有想過,可能是君承修在她每天喝的安胎藥里動了手腳,可是那又怎樣,她不怪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都不要想起來,這樣或許她能更幸福一些。
「承修,快點醒來,好不好?」
羑言笑著伸手刮過君承修的眼睛,感覺到他長長的睫毛在顫抖,她拉起他的手在放在臉頰邊。
這是她第一次以真正的,完整的羑言的身份叫他。
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君承修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羑言感受到蒼南的浮躁,他可能隨時都會把她抓起來。
君承修一如既往的躺在那裡,羑言被拉到帘子邊上,臨西和蒼南都站在床頭,臨西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倒是蒼南,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羑言無力辯解,她低著頭,開始懷疑木狼是不是騙她的?
可是君承修出了一直閉眼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跡象了,脈搏心率都是正常的,就連軍醫都說君承修該醒了,他已經睡了很久了。
士兵們都還不清楚君承修的情況,萬一泄露出去被俞朝國的人知道,那豈不是很麻煩?
羑言轉身走了出去,她隨意的走動,想透透新鮮空氣。
每天看著君承修,但是他卻不睜眼看她一下,那種無力感真的難以言喻。
現下就只有他一個人,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等到君承修醒來,她就會離開,這些她都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羑言轉身看向營帳,蒼南走了出來,沉著臉走到她面前,「你究竟給王爺吃了什麼,為什麼他還沒有醒來?」
蒼南覺得自己當初太過輕易就相信了她,藥是羑言帶來的,就算是什麼毒藥,那羑言也很有可能事先服下了解藥,是他掉以輕心了。
臨西支著身子靠在一旁看著二人,他倒是沒覺得這個人會害王爺,就是覺得這個人對王爺的態度有些奇怪。
羑言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看著蒼南,隨後便轉頭避開他的視線。
只要對視的久一些,她就怕自己會露陷。
「可能再過些時間他就會醒了。」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君承修醒來。
「最好是這樣。」蒼南嗤之以鼻,轉身離開。
臨西上前,放下環抱在一起的手,拿著佩劍,「他就那脾氣,平時還是很好相處的,就是……嗯……遇上王爺的事情他會比較偏激。」
蒼南的命是君承修救的,所以蒼南誓死效忠君承修。
羑言點頭。
她都理解,所以她不怪蒼南。
羑言又重新回到了營帳,坐在床榻之前看著他。
夜色微涼,天氣又開始變的寒冷,她的身體本就畏寒,如今更是抵抗不住,微風一刮她就會縮起身子。
蒼南和臨西中途來看過,君承修還是沒有醒。
李長德也來看過,匆匆一眼就離開了。
就剩羑言一個人。
後半夜羑言很困,靠在床榻上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
原本屬於君承修的位置現在被她占領了,她驚訝的掀開被子坐直身體,腦中蹦出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醒了?!
羑言看著周圍,沒有君承修的影子,她急切的下床,不小心倒在地上,收回自己的手,發現那個紋路又開始蔓延了。
她垂眸,不動聲色的走到帘子旁邊,撩起一個口子看著外面的形式。
君承修也醒了,她可以離開了。
羑言悄悄地走出去,看見蒼南、臨西和李長德圍著君承修在說話,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
她鬆了口氣,最後看一眼君承修轉身離開。
羑言按著自己的手,盯著手上的紋路,一點一點的爬上來,看著它是如何變化的,這個過程,她感覺自己身體的血液在倒流,整個人又開始冒冷汗。
她睡著的時候一個感覺都沒有,只是每次醒來之後都覺得渾身乏力,力氣被抽光了一般。
看著前面的路,她也不知道往哪兒走,腳下都是雜草,只要她蹲下身子就會被淹沒,她已經不能動彈了,她定住腳步彎下腰,按住自己的手腕。
儘管如此,還是控制不住,她不清楚,為什麼身體裡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難道又跟東方曜有關嗎?
羑言嘴角無奈上揚,她這輩子大概都擺脫不了羑言了吧?
君承修商量完事情重回營帳,他醒來的時候看見羑言在那裡靠著,當下第一反應就然不是討厭,他也不知道為何,將羑言安頓好就出來了。
蒼南他們看見他都很驚訝,他大致了解,他身上的毒是那個大夫幫忙解得。
看著蒼南一臉尷尬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蒼南在內疚什麼。
君承修掀開帘子,裡面已經沒有人了,床榻上凌亂被子擱置在那兒,現在過去摸都還有餘溫。
君承修皺眉,揉著眉角,有些疼。
他還沒有緩過神來,臉色也是蒼白的,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去,看見旁邊的士兵問道:「那個小大夫呢?」
聽說那個大夫看上去很年輕?
君承修都還沒有仔細打量她,只知道,她很輕,皮膚很白,臉上似乎有斑點,但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莫名的放鬆。
「沒有看見。」
一大早的,大家都被君承修吸引了視線,根本就沒有關注別的。
君承修只從那天中箭就再也沒有出過營帳,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測王爺是不是有什麼不測,而且還總是陸續有外面的大夫進來給王爺診治。
可是總是會隔幾天就傳來王爺命令,雖然這命令是蒼南護衛下發的,可是誰又敢懷疑呢?
直到今天才看見君承修本人,他們也算有了慰藉。
君承修擺擺手,轉身走回去,他捂著胸口咳起來,明明傷的是後背,可總是覺得心裡缺了一塊兒。
羑言也還是沒有下落,他躺了那麼多天,有關羑言的消息他都不知道。
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她。
明明就是幾個月不見,如果當初羑言沒有跟著出來,或許他也要很長時間不見她,但是至少不會像閒雜這般擔驚受怕。
如果羑言真的有什麼意外呢?
臨西來找君承修匯報這些天的情況,好像大家都把那個小大夫拋之腦後了,倒是中途李長德進來的時候提了一句。
「怎麼沒有看見那個小大夫?」
羑言大夫扮相給李長德的影響就是太過秀氣,竟在一男子身上看見了女子的柔美。
臨西和蒼南面面相覷也得不出個答案。
「不知道。」
是啊,那小大夫不見了,也沒有那報酬,不就是為了報酬來的嗎?
「去找。」
君承修突然出聲,他放下手中的捲軸,看著他們沉聲道。
「是!」
蒼南立刻出去派人四下搜尋。
君承修揉著眉心,揮了揮手,李長德和臨西邊退下了,他有些心力交瘁,胸口綜合司隱隱作痛,後背也總是會火燒般的疼痛。
營帳內外的士兵們都紛紛開始想四周找尋羑言的身影,蒼南率先帶頭,他在想是不是因為他的態度問題讓羑言先走了,而且還是一聲不吭的離開。
躺在雜草叢中的羑言手指輕顫,眼睛緩緩睜開,耳邊響起那些士兵搜尋的腳步聲,她蹙眉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她現在這個樣子可不想被找到。
手臂上的紋路沖血跟回血的時間都延長了,好像一次比一次長,她身體難受的程度也一次比一次重。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更加不想被君承修看見。
手撐在地上,臀部向上,身子微斜都沒有力氣支撐自己,勉強站起來想要躲開他們,碰巧迎面而來的就是蒼南。
她立刻轉身蹲下,許是動作幅度太大了,她向一邊倒去,聲響反而行動了蒼南。
蒼南向這邊跑過來,羑言的意識也陷入了模糊狀態。
「喂!」
蒼南看見他就喊了一句,才返現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好像從羑言進軍營開始就沒有問過這個話題,他就是直接給君承修治傷,什麼也不說,就陪在君承修身邊,君承修一醒,他就立刻消失。
如果他不是一個男的,都要懷疑是哪個對王爺情根深種的女子了!
要真是這樣,王妃不得吃醋?
一想到王妃,蒼南的臉色又暗了。
走幾步上前發現羑言躺在地上還是沒有動靜,他彎腰推搡著她,羑言隨著動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蒼南立刻靠近看,羑言閉上眼睛,滿臉通紅,就連脖子也沖血。
隱約還能看見血液滲出來。
今天的陽光還是不錯的,可以清楚的看見羑言毫無血色的唇瓣,乾澀還緊黏在一起。
「你沒事兒吧?」蒼南拉起羑言但是得不到她的回答。
「該死!」
他背起語言向軍營趕,其他人看見蒼南找到了也紛紛跟上去,碰到了其他的士兵,蒼南邊跑邊喊:「通知下去,人找到了,還有去請軍醫來!快!」
外面動靜這麼大,君承修自是聽見了,一出來就看見蒼南托這個人跑過來,他沉眸,「這邊。」
蒼南一愣,聽話的過去了。
本是想著帶去自己帳篷的,沒想到君承修會開口帶過去。
情況也緊急,蒼南剛把羑言安置好,軍醫就跑過來了。
「您快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蒼南指著羑言問道。
羑言身上的血跡越來越明顯,軍醫亦是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從醫那麼多年,越來越覺得自己孤陋寡聞了。
君承修的傷是這個小伙子治好的,而這個小伙子的上,他貌似又無能為力。
臨西和李長德也趕了過來,看著床榻上的羑言,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莫不是俞朝國的人害了他?」
李長德只是暗自猜測。
畢竟君承修才剛醒這人就遇害了,很有可能是俞朝國下手的,除此之外,李長德是再想不出其他的來。
「怎麼樣?」君承修冷然開口。
他捂著胸口,眼睛眨著,有點睜不開的錯覺,索性走到床邊坐下來掩飾自己的無力。
「這……」
軍醫拿著針,無從下手。
臨西看著羑言,邁開步子走過去,伸手在她脖字的脈搏上一放,在拿起來的時候手上就是鮮紅的血跡。
「他在流血!」
君承修也看到了,他轉頭看向羑言,難道真的如李長德所說是被俞朝國的人害了?
這麼想著,君承修伸手去探羑言的鼻息,呼吸還是很均勻的,沒有任何異常,就是臉色很蒼白,但是又偏偏被紅色的血跡覆蓋。
生平死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
「他的衣服好像都快被血滲透了。」
又是這樣的情況,羑言已經習慣了,可是他們這樣第一次見的人難免被嚇到。
「會不會是他受了傷?要不然脫了衣服檢查檢查吧?」
這個餿主意就是蒼南提出來的,還是一臉關心的樣子,要是羑言醒著,非得扒了他一身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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