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別回頭,臣是陛下 38.申請跟祺貴人1V1對線!

    金鑾殿。

    龍顏震怒。

    狂暴霸烈的殺氣,充塞虛空,整個大殿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一道道讓人心驚肉跳的鞭撻聲,響徹大殿。

    東廠提督,四品大宗師劉謹,終究是承受不住,嘔出一蓬鮮血,乾瘦佝僂的身軀,宛如死狗般,重重倒地!

    「狗奴才!少裝死!」

    「給朕起來!!!」

    「朕今晚抽死你一萬次!都!不!夠!!!!」

    夏皇余怒未消,手持「鋸齒龍神鞭」,渾身爆發出恐怖真力,又是一記不遺餘力的鞭擊!

    啪——

    受此全力一擊,地上的老太監,再次噴出一大蓬鮮血。

    身軀劇烈痙攣了一陣之後,四肢徹底匐地,再也一動不動了。

    「你.......你還在跟朕裝死!?」

    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夏皇暫時停手,並踢了踢對方身子。

    待見這位家奴仍然一動不動。

    他臉上怒氣消弭了幾分,皺著眉頭喊道:

    「狗奴才?」

    「劉謹?」

    「劉愛卿?」

    「阿謹?」

    喚了幾聲。

    眼見對方仍無回應。

    夏皇那張威武霸氣的方頤大臉上,竟然泛起驚惶之色!

    「陳德福!」

    「傳召太醫!」

    話音剛落。

    皇袍下擺,被一隻枯槁乾瘦的手掌,輕輕牽扯了一下。

    隨即,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

    「多謝陛下關心.......奴才死不了。」

    「奴才這輩子還沒有伺候夠陛下呢,如何甘心去鬼門關?」

    劉謹氣若遊絲的說著,強行支撐起身子。

    「行了行了!狗奴才,都這時候了,你他娘的還不忘拍朕馬屁!」

    夏皇蘇無道表面咒罵著,虎目之中,卻是掠過一絲欣喜。

    驀地,他彎下虎背,親手將地上的老太監扶了起來。

    「多謝陛下!」

    「老奴就知道.......陛下心裡終究念著老奴的一片忠心,不會對奴才趕盡殺絕的!嗚嗚嗚嗚.......」

    權傾朝野,手段狠辣的東廠掌印大太監,老淚縱橫道。

    「行了,閉嘴吧!」

    夏皇啐了口唾沫,坐回了御案邊,神色再次變得威嚴肅殺:

    「狗奴才!今日之事,你必須給朕一個解釋!」

    「那倭國皇太子孫大川,對咱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你為何還留著他!」

    「你這狗奴才到底藏著什麼私心!?」

    「若非神捕司金衣總捕聶錚,感念朕的提攜之恩,主動請纓平息此事,若是讓陸愛卿,將密道里的事情,報告給「諸葛神侯」,你讓朕——如何跟他解釋?」

    「要知道!朕繼位伊始,可是親口答應過他,不會遷怒於先皇遺孀!」

    「你這狗奴才!你是真該死啊!」

    「這又算得了什麼呢?我的陛下。」

    劉謹輕嘆一聲,「當年先皇對您做出那等喪盡天良、歹毒刻薄的事情,咱們逆襲後,只是清算他的遺孀,沒將他從地宮裡拉出來挫骨揚灰,便已然是慷慨大度了!」

    「還記得麼?陛下?」

    「那一年冬至,百年難遇的極寒!金鑾殿外的丹龍壁上,都結上了三尺厚的冰!」

    「而先皇與那幫親王們,令您穿著單衣,赤著雙腳,一步步走上欽天監的觀星台!以此取樂!」

    「簡直是畜生里的畜生!」

    「到最後,奴才實在看不過去了,以死相諫,背著您走完了最後的玉階!」

    「在那觀星台的日晷之上,咱們主僕二人,抱頭痛哭,險些凍斃到場!整個皇族,可有誰同情過我們?」

    「若非恰逢那位容顏不老,慈悲美麗的太皇太后,出關回宮,怒斥先皇!咱們主僕二人,已經被那群畜生,玩死在帝宮!」

    說到最後,劉謹已然是老淚縱橫。

    夏皇蘇無道在一旁聽著,亦是虎目通紅,神色悽然。

    「朕沒忘!」

    驀地,大夏天子站起身來,拔出懸掛在龍榻一側的寶劍,悲聲道:

    「父皇給朕賜名「蘇無憂」,意在願朕這一生無憂無慮,與世無爭,安心在巴蜀小郡做個閒王!」

    「是先皇明景帝!不對!是夏厲宗!」

    「他當著諸位兄長的面,戲稱朕為皇族有史以來最「無道無智」之人!」

    「朕贏得最後的勝利後,不顧朝臣反對,毅然自改名諱「無道」,以銘前恥!」

    「你說!朕能忘麼?朕敢忘麼!?」

    聽到這裡。

    劉謹趕緊雙膝跪地,哭嚎道:「是奴才錯了!請陛下息怒!至少.....奴才是永遠忠於您的!」

    夏皇怒罵道:「你若真對朕忠心,為何會留著那倭國淫賊?鏽刀用完最後一次,便該火速棄之!這道理,你難道不懂?」

    「陛下您錯了!奴才留著此人,實乃為了朝廷大計!」

    劉謹道:「近幾年來,我東廠在沿海地區的暗子屢屢稟報,海外那扶桑倭國,近幾年厲兵秣馬,野心膨脹,出兵侵占了多個島國,指不定哪一日便會侵擾東海六郡!」

    「因此,咱們手上握著飛鳥天皇嫡長子,來日必有大用!奴才是想在那時,悄悄建功,然後驚艷所有人啊!」

    「你.......」

    夏皇眯起眼睛:「當真是這樣想的?」

    「奴才之言,句句屬實!」

    「罷了,劉謹。」

    夏皇深吸一口氣,「不管你這鬼話,是否發自內心,此事既已妥善完結,朕也鞭撻了你一頓,氣也差不多消了。」

    「只是那先皇皇后的屍身,據聶錚所說,竟然還未完全腐敗,你說這是為何?」

    「哎,說起這事兒,奴才也覺得弔詭。」

    劉謹亦是神色困惑:「「秀皇后」的屍身,臣一直藏匿在地道中,可是無論用何種方法,都不能將之完全破壞,不僅如此,近幾年,那潰爛的腐肉下方,甚至長出了一些新鮮的皮肉!」

    「什麼?!」

    夏皇虎軀一震,顫聲道:「她的頭顱,至今埋在金曇寺後的地宮裡,人無頭,焉能再生?」

    「害,誰知道呢?」

    劉謹搖了搖頭,「不過,當年朝中一直有傳言,秀皇后......她可能不是人!」

    「陛下您忘了麼?當初明月皇后跟先皇后,曾經在後宮打過一架,明月皇后身為飛仙島首席聖女,甚至略輸一籌呢!」

    「朕草泥馬!」

    夏皇情緒突然暴走,怒罵一聲,抄起桌上的御瓷,便砸了過去!

    「陛下息怒!」

    劉謹不敢躲,任憑瓷器砸在自己的「金剛不壞童子身」上,碎裂成齏粉。

    「朕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朕的面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從她拋棄朕的那一刻起!朕的心,已經死了一次了!不想再死第二次!」

    「奴才該死!奴才再也不敢了!」

    自知觸了逆鱗,劉謹趕緊磕頭認錯。

    片刻後。

    夏皇略微平復心情,冷聲道:

    「朕最後問你一次,那孫大川可是死透了?」

    「死得透透的!」

    劉謹咬牙道:「陛下您是了解我的,奴才親自出手,斷無活口!」


    「好,劉謹,朕這一次,可以再饒過你的狗命,但是,你必須得付出一點代價了。」

    夏皇幽幽道。

    「陛下何意?」

    「朕賜你的「天行牌」交出來!」夏皇語氣不容一絲斡旋。

    「這.......」

    「立刻!」

    「是!」劉謹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半月形的令牌,雙手奉上。

    那令牌鑲嵌著金邊,其正上方鐫刻著「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八大龍飛鳳舞的大字。

    「你可以滾了。」

    夏皇大手在虛空一招,掌心生出恐怖的吸力,竟是將那令牌,遙遙吸附了過去!

    「敢問陛下,這枚天行令,您是打算......」

    「問得好。」

    夏皇冷冷道:「從今日開始,這令牌便不屬於你東廠了,朕會將它賞給西廠。」

    「陛下要給......西廠?」

    劉謹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陛下不是曾經答應過老奴,五年之內,姜武年死後,便解散西廠,將之從大夏歷史中徹底抹去麼?」

    「那是之前。」

    夏皇虎目冰冷:「這些年來,你東廠越來越讓朕失望,一條狗好吃懶做,廢了一半,朕也只好重新培養另一條更會捕獵的狗了,儘管......」

    「它或許並不比那條懶狗忠心。」

    劉謹咬了咬牙,還想再勸,但見主子神色陰沉,只得咬牙道:「奴才今日險些鑄下大錯,陛下有此等決定,奴才不敢有意見,但是......」

    「陛下打算將這令牌給誰呢?直接給那姜武年麼?」

    「不。」

    夏皇搖了搖頭,目光詭秘:「姜武年當年自願服下蠱毒,沒幾年好活了,朕要將這令牌賜給另一位後起之秀!」

    「誰!?誰能讓陛下如此青睞?」

    劉謹聲音都在顫抖。

    「今日大朝會上,你應當聽過此人的名字。」夏皇陰著臉道。

    「難道是......」

    劉謹眉頭緊蹙:「萬娘娘身邊的大紅人,前幾日在幽羅教刺客手中,救下四公主的西廠小太監,雨淮安?」

    「正是他。」

    夏皇目光冷銳:「此子年少英俊,口齒伶俐,身手亦是不俗,最重要的是,他很會伺候朕的皇貴妃。」

    「又會伺候朕的女人,又豁出性命救朕的女兒,如此能幹的家奴,難道不配受此賞?」

    「此外,你也知道,接下來的祭月大典,朕必須討好貴妃,讓她幫忙請到梁國公,完成「斬龍封禪」的壯舉,否則.......」

    「朕這皇位,是一天都坐不安穩啊,你應該明白朕這種感覺吧?」

    「奴才自然明白陛下的苦心。」

    劉謹低頭稱是,嘴裡喃喃感慨:「哎,若是萬貴妃真能請到梁國公,那西廠的小廝,無論身受陛下何等封賞,奴才絕不眼紅!」

    提及這個沉重的話題。

    主僕二人陷入了一片沉默。

    良久之後。

    龍案上方,一道滄桑沙啞的嘆息聲傳來:

    「阿謹,朕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朕能走到對岸嗎?」

    「能!一定能!奴才願拼死護送陛下,抵達彼岸!」

    劉謹咬牙道。

    「行了,阿謹,你退下吧。」

    「朕批會奏章,待會還準備去一趟萬娘娘那裡呢。」

    夏皇眯起眼睛,看向遠處燈火通明的鳳鸞宮:「據說萬貴妃,在後宮為那西廠小太監舉辦了升遷宴,若有時間,朕今晚倒是不介意,聖駕親臨,為這小太監題詩一首,想必........」

    「朕這位皇貴妃,定會開懷至極吧?哈哈哈哈哈。」

    聽了這話,劉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憋了半晌,最終叩拜道:

    「陛下聖明!」

    ........

    ........

    與此同時。

    大夏後宮。

    隨著琉璃瓦上「啪啪」的悉碎聲,響度越來越低。

    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狂風暴雨,終於漸趨停歇。

    鳳鸞宮中心的聽雨閣內。

    美得不可方物的萬娘娘,一邊上下挪動著身位,一邊完全褪下外面的鳳袍。

    露出了一身惹火暴露,西域風情十足的霓裳泳裝。

    做完一切後,她將波瀾壯闊的上半身完全沉下,緊貼著小情郎堅實的腹部,含笑問道:

    「怎麼樣,小安子?」

    「姐姐這一身衣裳,你......你喜歡麼?」

    鳳榻上的少年,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隨即,他「啪」的拍了拍貴妃娘娘曲線圓潤,略微幾分肥美的臀,似乎示意著什麼。

    「才不許!就得這樣!」

    萬貴妃撅了撅小嘴,「今晚你可是答應過本宮的!必須讓本宮以上欺下!不許反抗!」

    她嬌斥著說完,這才想起了什麼。

    「呼!」

    雨淮安長呼一口氣。

    「娘娘,小安子說過了,為表歉意,今晚可以接受您所有奇怪的想法。」

    「甚至您喜歡蒙著小安子的眼睛,這些我都能忍了!但是——」

    雨淮安一臉悲憤的道。

    「嗚嗚嗚嗚,你這忘恩負義的小傢伙!方才說了怎樣都可以,現在又來凶你貞兒姐!」

    萬貴妃小嘴下撇,堂堂的六宮之主,竟宛如小女孩般,掩面哭泣了起來。

    雨淮安懵了,趕緊道歉:「娘娘,小安子錯了!我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太可愛了,我家小安子!本宮裝的啦~」

    「哎。」

    雨淮安已然是不想說話了。

    「好啦小安子,別生氣啦,你再認真看看,本宮今晚好看麼?」

    萬貞兒拍了拍情郎的臉頰。

    一陣狂暴內力的涌動後。

    他定下心神,定定的仰望著一襲西域泳裝的貴妃娘娘。

    「娘娘這個問題,小安子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可能比較好一點。」

    「讓小安子再帶您——」

    雨淮安正要發出豪言壯語。

    忽然,閣樓下傳來一道聲音:「萬娘娘,祺貴人想見一見雨總管!」

    什麼!?

    兩人都是一驚。

    「這祺貴人不在升仙池候著,跑到這來,難道是想.......」

    「不行!在她今晚鬧出大亂子之前,我必須先行採取行動——」

    「如同那晚在明月宮那樣,反守為攻!開啟主人權限,幫皇帝狠狠地管教她!」

    雨淮安緊握拳頭,雙眸灼灼。

    「娘娘!請批准奴才跟祺貴人——單獨對線!」

    萬貴妃:(⊙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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