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府辦事的效率也是很快,寧姝言醒後來到內殿時地上全鋪上了嶄新的地毯,一腳踏進去軟綿無聲,厚密而柔軟。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娘娘,奴婢昨夜仔細看了那蛇,也給劉太醫瞧了,那蛇大有蹊蹺,好似是被下了什麼蠱毒一般。」
寧姝言早就料到那些蛇屬實很蹊蹺,竟連雄黃也不怕,而且蛇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的,更別提蛇群紛紛襲來,哪有這麼巧的事?必定是人為。
她冷聲道:「可有查到蛇是從哪裡進來的?」
秋樂道:「奴婢和李章一番察看,發現後院的角落那裡有一個小洞,只是被一些植物擋住了,平日也未察覺到。」
寧姝言知曉,自古以來的寵妃皆是在無數陰謀詭計中一步步上位的,可是針對自己不止一次兩次了。這次那人何止是想害自己,簡直是要了自己的命!
她眼眸一轉,冷光閃動:「這些人真以為本宮是軟柿子麼?扶本宮去看看。」
說著寧姝言走到牆外,因為下了兩日的雨,地上的土壤還有些濕潤,周圍的草木上亦有露珠。
寧姝言走近後,蹲下看著地面,只見一道道腳印在地上。
秋樂看著當即道:「看著像是個男人的腳印,但是這花紋來看並非是太監的。」
宮裡的宮女太監穿的衣服鞋子皆是有規定的,而這腳印上的紋路複雜,有好幾個銅錢大小的圈圈,齒紋深,看著就知道防滑性定是非常好。
這時子楹過來道:「娘娘,皇上來了。」
寧姝言連忙吩咐子楹讓蕭煜也過來。
蕭煜來此,本也是想說此事,看到腳印後吩咐楊安:「搜!每個宮,每個園子都要查,必須把此人揪出來!」
他臉色陰沉,聲音亦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皇后既然參與了查此事,自然也要通知她一聲。
正殿中,堆的高高冰塊漸漸融化,精雕圖案也一點點模糊消失下去,好似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滑落,瀰漫著清涼舒適的氣息。
秋樂端著藥碗上來:「娘娘,該喝藥了。」
寧姝言聞著那熏人的藥味,蹙了蹙眉:「本宮都與你們說了無事,怎麼又熬藥了。」
秋樂和聲道:「那蛇有劇毒,這藥有清熱解毒的功效,娘娘哪怕沒事喝了也不壞事的。」
清熱解毒的藥寧姝言知道苦不堪言,她頓時皺著個臉。
「將藥拿過來。」
聽著蕭煜吩咐,秋樂連忙將藥呈上。
他接過冒著輕悠悠熱氣的藥碗,柔聲道:「來,朕餵你。」
寧姝言垂眸看著黑漆漆的湯藥,男人一旦開始對你好,甚至一件小事都哄著你的時候,多半就是上心了。
但若是這樣你就滿足了,那就別再指望他對你的感情還會更深。
你要讓他覺得,這一點好還不夠!
他便會想盡更多的辦法和心思去對你。
寧姝言聲音嬌嬌軟軟的:「臣妾真的不想喝,喝了有些不舒服。」
寧姝言撇過頭去,好似真的聞到那個味道就難受一般。
蕭煜放下藥碗,將她抱入懷中,溫柔道:「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難不成喝個藥還要朕哄著?」
寧姝言揚唇輕笑,抬起雙手勾住蕭煜的脖子,明眸如寶珠熠熠的看著他,嬌聲道:「就算臣妾讓皇上哄著,皇上不該哄麼?」
蕭煜輕巧的刮一刮她的鼻尖:「該哄!行了吧!朕真拿你沒辦法。」
說著他正欲端起藥碗,卻見她湊上前來,貼著他的脖子不依不饒道:「那皇上如何哄臣妾?」
她指尖輕輕的在他脖間劃著,柔軟又酥癢。
蕭煜微微一愣,目光柔和的看著她。他這輩子,還真沒哄過人,也不知如何哄女人,莫說是女人,就連自己的孩子也從未哄過。
看著她揚起的小臉,蕭煜垂頭輕輕落了一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隨後又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頭,融融笑道:「乖,將藥喝了。」
比起前世那些花言巧語,眼前的男子就過於呆板了,不過寧姝言對他的誠懇以及溫柔還算滿意,畢竟他是帝王。隨即盈盈笑道:「那皇上您餵臣妾。」
說著她揚起下顎,蕭煜端起藥碗,一勺一勺的餵到自己嘴中。
其實這樣更是苦,還不如自己端起藥一口氣咕嚕咕嚕喝下。
寧姝言喝著就覺得好笑,要怪也只有怪自己矯情做作咯。
可是男女之間的相處,永遠也離不了調情。
那些男人口中包括現代的男人也一樣,口中說著不喜歡撒嬌的女人,可誰不喜歡溫香軟玉?
一旦女人撒嬌,男人的心都會軟了下來,會讓男人充滿幸福感和滿足感,也會讓男人更加呵護你。
畢竟,男人不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強勢的女人。
只會愛上需要自己保護的女人。
寧姝言一碗藥千辛萬苦的喝下,蕭煜連忙拿起一旁的蜜餞餵到寧姝言嘴中,方才覺得嘴中的苦澀褪去,這才滿意的笑著。
蕭煜也跟著嘴角往上揚起:「如此,滿意了?」
寧姝言嬌嬌的哼了一聲,俏聲道:「以後臣妾喝藥也得皇上餵臣妾,否則臣妾就不喝。」
蕭煜笑吟吟的督了她一眼,雙手握在她腰間輕輕一捏,促狹道:「得寸進尺!」
寧姝言被他捏的痒痒的,咯咯笑著:「皇上,癢!」
她正欲從他懷中起身,誰料蕭煜將她扣的緊緊的,撓著她的腰肢。
皇后踏入琉音閣,就聽到裡頭的嬉笑聲,裡頭寧姝言笑如鈴鐺一般。
更重要的是,她清楚的聽見皇上也朗聲笑著。
她腳微微一頓,一路炎熱,背後薄薄的汗水此刻只覺得涼颼颼的。
太監高呼著:「皇后駕到。」
殿中聲音戛然而止,可皇后心中卻浮起一陣陣的酸澀。
她緊緊的捏著一旁杜若的手,每一步都走的沉重無比。
她一直都知道皇上寵寧姝言,可宮中的人誰沒有被寵過?琳昭容,穎昭儀,乃至於莊妃整整七年長寵不衰。
可她沒想到,皇上對寧姝言一寵,就寵了一年多。
更沒想到她一個庶女,晉位速度如此之快!
而且,皇上對她比莊妃盛寵的那時候還要過之而不及。
她身為皇后,寵妃只要她不威脅的自己的地位,無論皇上如何寵她,自己都不會介意。
可是,方才皇上的笑聲,是那樣純粹愉悅。
自己同他十年夫妻,別說那樣的笑聲,哪怕是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也甚少有。
想著,她心中越發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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