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凝,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這是我送你來的嗎?這是撞傷了你的那個傢伙送你來的,我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你已經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就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氣……啊,不對,我說得不對,你連那口氣都是靠呼吸機維持的,你說我有什麼辦法?我能強行把你搬出醫院?這不是馬上要了你的小命嘛!」
房小茹嘰嘰喳喳,說話的語速像開小機關炮一樣的突突突。
沈凝無聲的笑了。
真好。
看到熟悉朋友的感覺真好。
房小茹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加無腦,但她對她卻是一心一意的好。
她摸摸自己臉上的皮膚,乾淨細嫩,昏迷了一個月還能保持這樣好的皮膚狀態,房小茹每天的面膜功不可沒。
這世上除了親人,還有人對自己這麼好。
天天這樣細心的照顧自己。
「小茹,你的意思是說,我住院這一個月所有的費藥,都是撞傷我的那人出的?」
「除了他還有誰,他把你撞成了植物人,他不負責我就會和他拼命!他把我如花似玉的小凝兒撞成了一具骷髏,你瞧你這一身的骨頭,都硌手得慌,要是養不回來,我還要找他拼命!」
房小茹習慣性的坐在床邊,給她按摩胳膊腿,手法很是嫻熟。
沈凝想笑,又笑不出來。
「你見過他了?」
她想起出現在病房門口的那個男人,酷似楚少陽的容貌,讓她像躲避瘟疫一樣的躲閃不及。
「見過誰?你是說撞傷你的那人?」房小茹一呆,接著搖了搖頭,「沒有,我沒見過他,我趕到的時候那傢伙已經走了,就留下了一個助理和我交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那個助理辦的。哼,什麼玩意,真當自己是這世上第一大忙人啊!你住了一個月的醫院,我天天來,卻一次也沒有見到他,見到的只有他那個助理!」
房小茹氣忿忿道,一不小心手下的力氣大了些。
沈凝疼得嘖了一聲,瞅著房小茹,似笑非笑。
「我說你怎麼這麼大的脾氣啊,究竟是誰得罪你了,就算是他那個助理不好,你也犯不著掐我大腿吧?」
「啊啊啊!」
房小茹低頭一看,沈凝白嫩的皮膚上愣是被她掐出了一個紅印兒,她扁扁嘴。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看到那個助理就覺得煩,其實想想他也算是個帥哥,可是我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總是相呲他。」
房小茹的毒舌功夫,沈凝比誰都清楚。
就連她自己都自嘆弗如。
她是小茹最好的朋友,都常常被她噴得體無完膚,而要是遇到讓房小茹看不順眼的人,房小茹的嘴炮打起來,能把對方直接轟回他娘的肚子裡去。
那個叫彭俊凱的男人,這一個月不知道挨了房小茹的狗屁呲,怕是早就滿頭包,過得生不如死吧。
呵呵,想想還真有趣。
不過,她笑不出來。
想起那個容貌酷似楚少陽的傅總,她心裡就像堵著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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