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那暗衛便領著葉郎中走出了石屋,然後鎖上了石門,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平躺在床上,望著桌上的一盞孤燈,幽幽嘆了口氣。
讓葉郎中幫她報訊,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可葉郎中此人可不可信,究竟會不會幫她傳訊,她根本不知道,也無從猜測。
所謂財帛動人心,或許葉郎中是個貪財之人,他會看在那枚金簪的份上替她傳個口訊,要是他膽小如鼠,畏懼楚少陽,那麼他可能一轉身就把她賣了。
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賭上一賭。
因為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沒有讓葉郎中去找墨川,因為她知道葉郎中是一個平民百姓,他根本沒有辦法進入皇宮,也根本見不到墨川,但是見楚少白就容易得多了,她相信楚少白知道她的消息之後,一定會趕來救她!
能做的她已經做了,現在她剩下的就是等待。
至於她能不能賭贏,殊難預料。
她索性不去猜測這場賭博的結果,放寬了心思,什麼也不去想,不多時便沉沉睡著。
與此同時,皇宮中慶安殿中,卻是燭火輝煌,觥籌交錯,正在進行一場繁華的宮庭盛宴。
偌大的殿堂上,擺滿了珍饈百味,瓜果美酒,大臣們喝著美酒,品著佳肴,欣賞著場中動人的歌舞。
楚少陽坐在諸人之中,意氣風發,眉飛色舞,一襲紫色緩袍顯得他格外的俊美脫俗,卓然出眾。
不時有大臣前來向他敬酒,向他逢迎討好,誇讚他以及他因為抱恙而未能出席宮宴的王妃,眾人的讚譽之辭都快把他淹沒了。
說起來,這場慶功宴就是等於為他和沈凝而設。
他滿臉笑容,酒到杯乾,顯得心情極佳,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這樣風光榮耀過,雖然這份榮耀是她帶給他的,他也與有榮焉。
因為她是他的王妃,眾人誇讚他的王妃,比誇讚他自己還要讓他高興。
東秦和西楚兩國齟齬了這麼多年,從來西楚都是落於挨打還不了手的局面,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占了東秦上風的。
可是今天沈凝卻為西楚國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雖然後面還有兩場比試,但這第一試的勝利已經足以鼓舞眾人的信心,讓他們對之後的兩場比試都抱著更大的希望。
相比楚少陽的風光得意,身為皇帝的墨川就顯得沉默了許多。
他由始至終幾乎沒有開口說話,獨自一人高踞在面北的龍椅之上,孤獨的飲著杯中的酒。
一杯又一杯,他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每一杯酒入口都是苦澀無比,卻不如他的心苦。
墨川記得不久前開席的時候,楚少陽姍姍來遲,他坐立難安,目光總是情不自禁地看向大殿門口,直到太監高聲傳報:
&遠王爺到!」
他竟然按捺不住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翹首以盼。
可是他看到的只有楚少陽一個人的身影,在燭光掩映下踏入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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