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突然感到一陣慶幸,幸好小如和她的主子完全是兩種人。
「你不想殺我,也不想放我,你準備把我怎麼辦?」
沈凝悠閒的說道,往後一靠,椅在樹幹上,同時抱住了雙臂:「你不會讓我在這樹上坐上一夜,凍死我吧?」
追風的臉不由得一紅,幸好被夜色所遮掩。
他忽然發現,自己在她的目光下根本無所遁形。
他心裡在想什麼,她總是一眼就能瞧了出來。
「屬下不敢。」他脫口而出道。
在這一刻,她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洞悉一切的皇后娘娘,讓他心生敬畏。
「屬下?」
沈凝眨眨眼,露出自嘲的笑容,「你可不是我的屬下,我不過是你的俘虜罷了。」
追風心中又是一凜,他不敢再說什麼,說多錯多。
「抱歉,屬下要得罪了。」
他咬了咬牙,還是伸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躍下樹去,灰色的人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沈凝身不能動,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真的不喜歡這種失去自由被人擺布的日子。
可這就是一個武力為尊的世界,很多時候只靠智慧是行不通的,就像現在,她還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在那場熊熊大火中,自己面臨生死攸關,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一樣。
當時的她就曾在心底發誓,如若她不死,她絕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在別人的手中。
這也是她堅持又決然要離開墨川最主要的原因。
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自由,比愛情更重要。
可她沒想到,顛來倒去,她還是逃不脫命運的擺布。
既然這樣,那她何不順從命運的安排,然後再玩點新鮮花樣,讓自己以後的生活不至於過得被動又無趣呢?
她索性不去多想,將頭倚在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有點冷,倒也清靜。
就在她迷迷糊糊準備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靜夜裡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便睜開眼來。
「我……我回來了。」
追風趕來了一輛馬車,也不知道在這大晚上的他是從哪兒弄來的,雖然這車又破又舊,好歹有車廂可以擋風,不用像睡在樹頂上那麼寒冷。
沈凝也不多問,等追風解開了她的穴道,她就一頭鑽進了車廂里,扯過一條被子往身上一裹,開始悶頭大睡。
追風目瞪口呆。
她……她就這麼睡了?一句話也不問?
她是不是該問一問自己為什麼要抓她?或是要把她帶到哪兒去?
他抓抓頭皮。
「嗯,啊,那個……」支吾了半天,他發現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哪來的蚊子,吵死了。」
「……」
追風閉緊了嘴巴,退出車廂,坐在車夫的位置上,生著悶氣。
他是氣自己,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風,居然把她給弄來了。
現在人是被他帶來了,可該把這尊祖宗送到哪裡去?
他一籌莫展。
早知道……早知道這樁燙手的差事就該讓小四來,這小子鬼心眼子多,他一定會有辦法!
可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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