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驚,忍不住看向沈凝。
這姑娘是不是傻啊,人家父親說不治病了要走,只要人走了,你和那胡大夫的賭也就沒得打了,這是給你搬梯子下台階啊,你還攔住人家幹嘛。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道:「姑娘有話就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對沈凝還是抱有一線希望。
「他是不是從生下來之後,就一直被抱著,沒有下地走過路?」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在他一歲之前,的確是天天抱著,後來一歲多了,別的和他差不多同時出生的孩子都會滿地跑了,他仍是不肯下地走路,就這樣一直到兩歲多,他還是不肯走路,強行把他放下來,他只走了一步就跌倒了,可是他的腿真的沒事,我請了好多大夫給他檢查過,都說他的腿好好的,沒病,後來我帶他去廟裡求菩薩,廟裡的高僧說他是中了邪,讓我做一場法事給他驅邪,可是法事做了很多場,還請道士到家裡畫了符,錢像流水般花出去,可是我這孩子,仍是不能行走,我這當爹的心急如焚,只要他能走路,我願意用我的這兩條腿去換!」
他越說越是激動,眼中泛著淚花,愛子之情讓人動容。
小如感動之極,心軟得一塌糊塗。
「大小姐,這孩子真可憐,這父親也真可憐,你就幫幫他,治好他的孩子吧。」
「別胡說,這病是說治就能治的嗎?要是治不好,豈不是讓沈姑娘向那胡大夫磕頭?」小四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低聲道。
「啊,治也不行,不治也不行,可怎麼辦?哎,要是古神醫在就好了,他是天下第一神醫,一定能治好這孩子的病。」小如愁得直抓頭髮。
「怎麼,你是不相信我師傅的徒弟能治好他嗎?」沈凝笑著問她。
「大小姐,你師傅的徒弟是誰啊?」小如愣愣的問。
「笨丫頭,我師傅的徒弟,就是我啊!」
沈凝指了指自己,笑容滿滿。
眾人都忍不住想笑,可是一想到這位小姑娘是在吹牛,又都笑不出來。
「大小姐,奴婢都快急死了,你還有心思取笑人家。」小如急得直跺腳。
「別急別急,其實這男孩根本就沒有中邪,他的確是得了病,只要是病,我就能治。」沈凝微笑道。
聞言,那中年男人眼前一亮。
「姑娘,你說能治我孩兒的病?」
「當然。」
胡大夫哈哈一笑,斜眼道:「你說他得的是病,那你說他得了什麼病!」
「富貴病。」
「什麼富貴病,聞所未聞!」胡大夫頓時嗤之以鼻,一臉的不屑。
剛才倒嚇了他一跳,還真以為這小姑娘瞧出病症。
可一聽是富貴病,他差點樂出聲來。
醫書他讀了少說也有幾百本,可從來沒有哪本記載過富貴病這種病症的。
沈凝淡淡道:「你聞所未聞,說明你孤陋寡聞!」
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鬨笑。
胡大夫漲紅了臉,用力一甩袖子:「好,你既然說他是富貴病,你倒說說看,什麼是富貴病!我這輩子見過的病人無數,還從來沒見過富貴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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