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毒gl 第21章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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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成帝剛從康嬪的宮裡回來,  從寧安宮回去後一/夜/酣/戰,起得就有些晚。他也漸漸上了年紀,  比不得二十歲那會兒了。

    明成帝很多時候挺無奈的,不管是候門將相還是大臣百姓,為了各種各樣的目地千萬百計把閨女送進宮,宮裡的女人真的夠多了,多到讓明成帝想想就心累。

    真正服侍過他的沒幾個,  絕大部分他見都沒見過。

    他又不是荒淫無度之人,  政事忙得焦頭爛額,  好不容易得了空情願去御書房看看書,  心情鬱悶了就去寧安宮找萬妼談會兒天,想要女人□□的時候沒那麼多。給進宮的女人們定位分也不是由著他的性子來,  要權衡的東西很多,  主要看家世出身,  家若有父兄新近得了他的賞識,  明成帝也會借著給進宮的女子晉升位分提攜下那家。

    想明白了其實就是權色交易。

    只是那些人對權力的**是無限的,他那方面的**卻相當有限。進宮的女人們背負著很大的壓力,  一有機會便討好他挑逗他,  終極目標是懷上皇嗣。要不是怕傳出不能人事的名聲,他真想告訴各位小美人兒:朕精力有限,眾位別費心了。

    他羨慕先帝爺不惑之年後全心全意在萬妼身上,  哪怕萬妼沒有半點回應。或許說出去都沒人信,  萬妼進宮十餘年了,  根本沒侍過寢。明成帝也是有日突發其想,  翻看了敬事房的記錄才知道,先帝爺到死都沒得到萬妼的心,最多得了份感激。

    明成帝不是沒有過真正動心的女人,可惜他比先帝爺更命苦。

    回了乾清宮,明成帝遠遠地就瞧見寧安宮的奴才一箱接一箱往裡抬東西。

    「太后送過來的?」明天帝步下龍輦隨便抓了個人問,他以為這些是昨晚萬妼所說人證物證當的物證。

    乾清宮裡動靜鬧得大,皇后朱氏也趕來了。明成帝正命人將箱子打開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見皇后突然來了,就想再命人將箱子合上。他沒想到皇后一大早地會過來,國丈那些破事兒萬妼囑咐過他要假裝不知道。他和萬妼,一直是一個□□臉一個唱白臉,要讓皇后知道他手裡有國丈的把柄,他那紅臉就不好唱了。

    可惜奴才們手腳快得很,箱子已經被打開了,黃燦燦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在箱子裡碼得整整齊齊耀眼奪目,還有一個半大的箱子裡全是銀票……

    明成帝沒想到萬妼這麼快能就得了手,萬妼進宮真是太屈才了,哪怕在民間也能做個雄霸一方的江洋大盜。不過他好歹放下心來,箱子裡裝的不是國丈的罪證就好。

    朱氏上前向明成帝行了禮,目瞪口呆地望著面前成山的金銀,忍不住感嘆道:「母后心繫天下,竟真的用私庫填了國庫的缺。」朱氏更感嘆先帝爺大興情聖的稱號名不虛傳,這是給萬妼留了多少銀子啊!一眼瞧去少說也得上百萬兩,要不是小金庫底子厚,萬妼也不可能捨得拿出這麼老些啊!

    朱氏忽然有些幸災樂禍。或許萬妼不是捨得,而是不得不拿呢?她在皇上面前提了萬妼想用私庫為皇上救急的事,弄得萬妼騎虎難下只能把銀子吐出來,說到底,皇上能解燃眉之急都多虧了自己啊。可惜的是自己只能做個英雄,沒辦法向皇上邀功。

    明成帝不是沒有遷怒於皇后。朱向昌敢胡作非為不就是仗著閨女是皇后,外孫子是二皇子麼?雖然大皇子早夭,但皇儲之位怎麼也不會是馮忻的。雖說母不嫌兒丑,他是馮忻的爹,不該嫌棄兒子。但馮忻天姿愚鈍不可教化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來,更別說還有那麼個膽大包天不省心的外祖父。

    他見皇后以為這錢是萬妼小金庫里的,又有一絲絲心疼。皇后不算聰穎,但是夠天真。

    「太后仁慈,當然心繫百姓。」明成帝吩咐人將銀子入庫。呆會兒上朝的時候他也會說這銀子是萬妼自個兒出的,明成帝不由得期待起國丈的反應。銀子是他的,功卻記在了萬妼頭上,也不知會氣成什麼樣。

    ***

    「跪下!」于美人被人扶著扭腰拽胯地坐到了裝寶塔的箱子上,她打了姚喜一巴掌當然還不解氣,直接殺了又覺得便宜了這奴才,就想坐下慢慢收拾這個罪該萬死的太監。

    于美人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打罰奴才。別的主子要罰奴才絕不會親自動手,都是吩咐給底下人去辦。于美人不是,她愛動手,甭管掌嘴掌臉杖刑笞刑,也不嫌累得慌。在皇上面前嬌滴滴的說話都沒什麼力氣的樣子,打起人來十幾斤的刑杖揮舞起來輕得跟雞毛撣子似的。

    折磨人能讓于美人獲得一種病態的快感,讓她欲罷不能,奴才們犯了事她要打,沒犯事她雞蛋裡挑骨頭也要打。對了,儀秀宮和寧安宮是太監宮女們避之唯恐不及的兩個地方。

    寧安宮裡的人死得多。

    儀秀宮裡的人死得慘。

    今兒好不容易有人撞在她手裡,于美人便想好好地解解癮。這小太監長得好看,打起來也帶勁,一耳光過去白嫩的皮子上就留下了鮮紅的五指印,連指節都看得清。折磨這個太監,有種將美好的東西慢慢撕碎的極致快感。

    姚喜剛開始還辯駁幾句,後來發現在那個兩宮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栽贓下,她根本不可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連辯也懶得辯了。所謂飛來橫禍不過如此!人在路邊站,禍從天下來。

    姚喜沒有跪。她腳背還疼著,要是跪下會更疼,反正這位于美人無論如何不會放過她,何必再作踐自己呢?要殺就殺,想羞辱她?沒門。

    一個太監過來想把姚喜按跪下,嘴裡喝道:「我們美人叫你跪下!聾了?」

    姚喜硬抗著那太監施加在她肩上的力,筆直地站著對于美人道:「有你這樣是非不分的主子,也難怪手底下是那樣的奴才了。」那兩個碰瓷的宮女聽了姚喜的話瞬時變了臉色,都不敢看姚喜。

    萬妼已到了附近,抬手示意身後跟著的人噤聲。她就愛看于美人被姚喜氣得哆哆嗦嗦的樣子,只是沒想到那小閹驢還有點血氣,不像在景靈宮時那樣窩囊。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于美人怒喝著,抬手又要打姚喜。

    「說得好像我想活就能活似的!」姚喜也大聲吼了回去,梗著脖子眼睛都沒眨一下。

    她心裡很委屈,憑什麼在這個破社會她們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憑什麼廖兵偷了她的東西,鄭大運打瘸了廖兵的腿,最後被逼上絕路的卻是她?憑什麼她遇到職場性騷擾連個告狀的地方都沒有,除了尋死就只能逃?憑什麼她本本分分做事老老實實做人,那些倒霉的事都找上了她?

    從被爸媽寵愛的獨女,到被兄嫂賣掉的孤女。

    從社會主義下茁壯成長自力更生的陽光少女,到封建社會禁於深宮的卑微太監。

    不好意思,她沒那麼強大的接受能力。別人穿越非富即貴,生世可憐些的也有至少一個護花使者保駕護航。她自打來了這鬼地方有啥?濫賭的哥貪財的嫂,好色性無能的職場上司和漫山遍野可以看心情隨時要她命的人。

    姚喜越想越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但是倔強地沒有落下。

    「給我拿刀來,挑了這奴才的腳筋!」于美人冷笑著吩咐道:「你這麼有骨氣,看你沒了腳筋是不是還能挺著不跪!」

    「住手!」在一旁偷偷躲著看了半天熱鬧的萬妼終於開口了。

    于美人先是一怔,回頭見來人是萬妼趕緊起身下跪行禮:「太后娘娘。」儀秀宮的人也都跪下了,只有姚喜還筆直地站著。

    萬妼看了姚喜一眼,小閹驢皮子夠嫩的,臉上被人用巴掌蓋了個紅手印,名副其實的白裡透紅。她沒計較姚喜不跪地行禮之事,只是問于美人:「說!大清早地這是怎麼了?」

    「回太后娘娘。這太監撞壞了臣妾的東西,正教訓他呢!」于美人跪在地上低眉順眼地回著話,說話的聲音更是溫柔得和剛才訓斥姚喜時判若兩人。她敢仗著皇上的寵愛不把後宮所有女人放在眼裡,包括皇后,但是太后她不得不怕,她親眼見過皇上對太后態度,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千依百順。

    姚喜受得苦受得累,就是受不得冤枉。「我沒有。」

    我?萬妼心想這小閹驢是真的豁出去不要命了。只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還堅持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多半就是被冤枉的了。

    「太后娘娘您聽聽,這樣沒有規矩的奴才哪裡還能留著?」于美人此刻只想趕緊把這太監殺了了事。她沒想到太后娘娘會突然路過,打她跪下行禮後太后娘娘一直沒讓她起身,跪得她膝蓋疼,自己難受著也就顧不上折磨那太監過癮了。

    「你說是這太監做的,可有證據?」萬妼沒有理會姚喜的無禮。

    于美人瞥了眼兩個小宮女,喝令道:「琴兒!還不快告訴太后娘娘!」

    那琴兒本就心虛,在于美人面前編瞎話時還好,在儀秀宮伺候的時候為了活命沒少騙主子。但在萬妼面前就不可避免地露了怯,萬妼一個眼刀過來,琴兒就結巴了。

    「回……回太后娘娘……這太監走路不長眼,我們抬著東西從此過,他忽然就撞了過來……」琴兒說話時偷偷拿眼瞟著萬妼,一點底氣都沒有。

    「啊~連人證都有,看來是真的了。」萬妼讚許地沖琴兒點了點頭。

    姚喜本來也沒指望著太后娘娘來了會怎麼著,和太后娘娘打過交道後,姚喜覺得太后娘娘不像傳聞那樣乖張暴戾。但也不相信太后娘娘會為她作主,自己可是得罪過太后娘娘的。

    自己憑本事作的死,當然要坦然面對!

    萬妼笑著對于美人道:「起來!」

    于美人早已跪得兩腿發麻,忙站了起來:「謝娘娘。」

    萬妼又沖于美人勾勾了手:「過來。」

    于美人不解地走到萬妼面前,正要問太后有什麼吩咐,萬妼抬手就打了于美人一巴掌。打完還疼得甩了甩手,她不常打人,沒想到會這麼疼,簡直殺敵一千自損百。

    這一耳光十分響亮!所有人都愣住了,姚喜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不是一時走神錯過了什麼?

    于美人被當眾掌嘴,羞憤得捂住了臉。她不明白太后娘娘為何突然打她,便小心翼翼地問了:「臣妾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太后娘娘明示。」


    「你出言犯上對哀家大不敬,當眾辱罵哀家。」萬妼道。

    「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于美人覺得冤枉死了。她是罵過太后不假,但都是在心裡啊!

    「芫茜。」萬妼看了眼芫茜。

    芫茜伺候萬妼多年,主子一個眼神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便道:「回娘娘,奴婢親耳聽到于美人對娘娘出言不遜。」

    萬妼抬手又給了于美人一巴掌:「人證都有了,哀家還能冤枉你不成?」

    「娘娘!」于美人左臉右臉各捱了一巴掌,一時不知該捂哪邊好。她知道太后娘娘言下之意是說她冤枉了那個太監,便道:「臣妾是冤枉的,可這奴才不是啊!」

    「你宮裡的人替你作證,哀家信不過。退一萬步講,便是這奴才真的犯了什麼錯,哀家宮裡的奴才也輪不著你發落。」萬妼瞟了眼姚喜,以為小閹驢會感激涕零地跪地謝恩。

    嗯,不出所料,她想多了。小閹驢吃再多的虧也是一副不開竅的樣子,萬妼覺得也就自己這樣人美心善的會饒小閹驢不死,換個像于美人這樣的,那奴才犯下的事都夠投十回胎了。

    萬妼忽然動了個念頭。她該把這小閹驢撿回去,小閹驢又笨又蠢又不會來事兒,在外面肯定活不下去。

    姚喜在一旁早看呆了,哪裡還顧得上謝什麼恩。這是什麼騷操作?她啥時候成了寧安宮的人?

    于美人也傻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隨手處置個奴才竟是寧安宮裡的,要早知道,她哪怕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也不會計較啊!

    「把箱子打開,哀家倒要瞧瞧是什麼金貴東西讓美人動這麼大的氣。」萬妼吩咐人把地上的箱子打開。她上前一看,箱子裡放著座小小的石塔,石塔尖上拇指大的一塊錐形石斷掉了,再一細看,在斷口處有一層白白東西。

    「那白的是什麼?」萬妼問芫茜。

    芫茜蹲下身子用指甲颳了刮,回話道:「回娘娘。是白蠟。」

    兩個宮女的臉都白了。

    哪怕那姚喜沒有被冤枉,萬妼也想敲打下于美人。不過既然真是被冤枉的,那只是敲打就顯得不太夠了。

    「于美人降為淑人遷出儀秀宮,拖下去杖責二十。儀秀宮所有奴才杖責四十,罰俸半年。」萬妼吩咐完才又看向姚喜。「看來咱們鐵骨錚錚的姚公公是寧死不願向哀家行禮了。」

    「奴才……謝太后娘娘作主,讓奴才沉冤得雪。」姚喜哪裡是鐵骨錚錚的人,不過看于美人不會放過自己懶得再卑躬屈膝苟延殘喘罷了。太后娘娘於她有賜藥之恩,又救她於水火,跪地行禮算得上什麼呢?

    姚喜不覺得有什麼,萬妼卻很受用。剛才在于美人面前寧死不屈膝的人,正心悅臣服地拜倒在自己膝下,她難免有些得意。一個逢人便跪的奴才,和一個只屈服於她的奴才,萬妼更稀罕後面那種。「起來回話!不過以後只許向哀家行跪禮。」

    姚喜剛回溫的心又涼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她不敢不聽,可是不許跪……別說皇上了,就是宮裡這麼多主子只要她還想活著,就不敢得罪啊!

    「……」姚喜一臉迷惑。

    「寧安宮的人,只許認哀家一個主子。」萬妼說完突然有點心虛,她剛才當著于美人的面說這小閹驢是寧安宮的人,也有心把這奴才帶到身邊。可這小閹驢是拒絕過她的……這麼一想萬妼就後悔了,怕這奴才不知好歹一頭撞死也不肯進寧安宮伺候,那她就真成笑話了。

    萬妼看姚喜的目光冷了起來。要是這小閹驢敢不領情,那她就殺了他!

    姚喜大清早連滾帶爬地逃進宮就是盼著能抱上哪位主子的大腿,否則她二十四衙門回不去,再沒尋著伺候的主子就只能找棵樹吊死了。眼下宮裡最粗壯的大腿向她伸出橄欖枝,姚喜恨不得抱緊了不撒手,哪裡捨得放。

    「奴才生是寧宮的人死是寧安宮的鬼,定為娘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萬妼被小閹驢恭維著,心裡愈發受用,正要帶著人回寧安宮,儀秀宮對面的鐘靈宮突然跑出來一個宮女。

    寒秋知道姚喜找她,只是早上要伺候徐美人梳妝,才讓姚喜等了許久。她忙完差事急急忙忙地跑出來,見宮門外站了不少人,一個個望過去……天啊!

    「奴婢見過太后娘娘。」寒秋跟著不受寵的徐美人,鍾靈宮的主位麗嬪娘娘也是失寵多年的,平日裡沾著對門于美人的光還能見皇上兩面,但太后娘娘是不常見到的。連去寧安宮請安都是需要資格的,于美人再受寵也沒資格踏足寧安宮。

    姚喜嚇得抽了口涼氣,寒秋也用餘光瞥見了站在太后娘娘身邊的姚喜。

    寒秋用偷偷使眼色詢問姚喜這是什麼情況?她聽說姚喜找她,以為是要和她說什麼事,一看到太后娘娘就糊塗了。

    姚喜擠眉弄眼地回答著寒秋。

    二人的眉來眼去被萬妼盡收眼底……萬妼還想呢,姚喜不在司苑局好好當差,大清早地跑鍾靈宮門口做什麼,原來是會相好的。萬妼記得芫茜說過,那小閹驢有個相好,太醫去司苑局時沒見著人,就是因為小閹驢找相好的說話去了。

    她不禁看了眼寒秋。模樣倒是標緻,就是年紀瞧著比她都大。這就對了,正當年華的宮女都盼著有朝一日成小主子呢,怎麼可能看得上小閹驢?而且這宮女粗看有幾分標緻,多看幾眼便有些膩味,論姿色和小閹驢比差遠了。

    「跑什麼?」萬妼垂眸望著跪地的宮女,心情忽然不大好。

    「回娘娘的話。奴婢聽說有人找,所以出來看看。」寒秋嚇得額頭緊緊貼著地。

    「哀家是問你,跑什麼?不會好好走路?」萬妼皺了眉。

    姚喜見太后娘娘動了氣,忙開口替寒秋解釋道:「是奴才找寒秋姑姑有事。姑姑怕我等著急了,腳步才匆忙了些。」

    「你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怎麼想的你都知道?」萬妼莫名地有些不爽,這小閹驢還挺護短。說著看向姚喜,這一看更不爽了。小閹驢被扇紅的小臉糾成一團,眉目里都寫著擔心,怎麼著?怕哀家罰你相好的?「有事就趕緊說,說完隨哀家回宮。」

    姚喜本來想找寒秋問問徐美人身邊的缺是不是有人補了,倘若有,那宮裡有沒有哪位主子還要人的。如今她都被太后娘娘收留了,自然沒必要再打聽了。於是回了太后的話:「已經沒事了。奴才這就伺候娘娘回宮。」

    「慢著!」萬妼揶揄道:「是不是哀家在這兒不方便啊?」萬妼猜小閹驢定是想和這宮女說什麼肉麻話,她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愛看戲。小閹驢嫌她礙事?她還偏要礙這倆的好事。

    「奴才不敢!」姚喜剛見識過太后娘娘給于美人空手扣黑鍋,嚇得慌忙解釋。

    「既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那就當著哀家的面兒說!之前打算說什麼現在就說什麼,可別把哀家當傻子另找話茬糊弄。」

    萬妼施施然坐到于美人那口半人高的紅木箱子上,橫在姚喜和寒秋之間,對寒秋道:「你起來,你倆該聊什麼大大方方的聊。」又對芫茜道:「去儀秀宮裡給哀家拿點熱茶點心,咱們吃喝著好好看姚公公聊天。」

    什麼鬼?姚喜苦著個臉。

    這一幕實在太過怪異,一群人站在宮道當間兒,齊刷刷看著她和寒秋聊天?太后娘娘莫不是把這裡當戲園子了?那她和寒秋是不是得來段對口相聲?那她是捧好還是逗好?要不要來段定場詩?

    太后娘娘的旨意,再不能理解也只能遵從。

    寒秋比姚喜還不明就裡。不過既然太后娘娘命她和姚喜說話,那就說?

    「今兒天氣……不錯?」寒秋尷尬地開了個話頭。「可用過早飯了?」

    「沒來得及。」姚喜其實看出來了,太后娘娘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性子,坐在這兒絕不是想聽她和寒秋聊什麼天氣飲食,她也生出一個邪惡的念頭,於是自然地和寒秋道:「進宮是想來看看姑姑,順便問問徐美人宮裡的差可定了人?」

    姚喜是平日裡的語氣,寒秋被她帶得也自然了不少:「昨兒內官監指了人過來。說來也奇怪,之前等了許久沒動靜,昨兒忽然就來了人。」內官監指的人來了,寒秋也有些失望,她一直盼著姚喜能打點好內官監的人調過來。

    果然是陰謀。姚喜覺得內官監忽然給徐美人派了人去,一定和鄭大運有關。不過姚喜不想當著太后娘娘的面說太多鄭大運的事,她其實不恨鄭大運,以鄭大運的權勢手段要強睡她簡直輕而易舉,但鄭大運沒有,她相信今天早上鄭大運只是一時失態。

    她更想好好聊聊廖兵。

    姚喜故意瘸著腿挪了挪地方。

    寒秋果然關切地問道:「腿怎麼了?」

    萬妼也皺了眉頭。小閹驢啥時候殘了?不會是在景靈宮摔的?這麼一想她就內疚起來,本來只想嚇一嚇的。唉!回宮叫傅太醫給小閹驢瞧瞧,要是治不好大不了讓小閹驢在寧安宮養一輩子。

    「被人砸的。」姚喜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又道:「腿還算輕的,昨兒晚上差點連命都沒了……」

    萬妼聽說不是自己的緣故又心安了。

    被人砸的?被誰?昨兒昨上差點連命都沒了?景靈宮是前兒夜裡,昨夜發生了什麼?

    萬妼邊飲茶邊聽著面前這對兒聊天,沒想到內容比期待要精彩得多。她時喜時憂時怒時嘆,竟比聽說書還過癮。

    有要從此處路過的宮女太監見太后娘娘坐在路間,也不敢靠近,都遠遠地繞開了。



第21章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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