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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宜晚萬妼兩步出的乾清宮大殿,二人前後腳地走去宮門口的轎子, 萬妼被姚喜攙著就走在隆宜前頭。
昨兒夜裡誰也不願親近的蘭貴人在姚喜面前那麼失態, 隆宜就不由得多看了姚喜兩眼, 不看還好, 這一看她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姚喜倒是沒什麼, 扶著萬妼規規矩矩地盯著路面,而萬妼呢?頭微微向姚喜那邊側著,一直偷偷看著姚喜, 看姚喜的眼神也是說不出的複雜。那眼神里什麼都有, 偏偏就是沒有厭惡, 萬妼甚至在姚喜不注意的時候偷望著那小太監笑了。
要知道當年萬家就是死在太監手裡,萬妼出了名地憎惡太監,可是她不僅留了姚喜這個太監近身伺候, 似乎還喜歡得不行。
剛才在大殿裡,別人或許不知情。但她和蘭貴人心裡明白,蘭貴人是和太監摟抱了, 可是哪裡是被萬妼捆來的那個太監?分明是姚喜。萬妼既然撞見了那事兒,也不可能抓錯人。
顯然萬妼是想找蘭貴人的茬,可又捨不得姚喜。
隆宜也承認自己有幾分喜歡姚喜那個太監, 可是她對姚喜絕生不出萬妼和蘭貴人看姚喜時的那種眼神。既然萬妼對姚喜青眼有加,那她就想辦法推一把, 姚喜要能做萬妼的寵侍最好, 那樣蘭貴人也能徹底死了心。
萬妼名聲爛成那樣, 和太監胡搞亂搞也沒什麼。蘭貴人不一樣, 她要是再犯糊塗和姚喜有什麼過分之舉被人瞧見,會出大事的。
***
萬妼一路看著姚喜好看的側臉在想著:外面壞人那麼多,還是把小閹驢牢牢拴在身邊的好。
昨天一會兒功夫沒在身邊就被人吃了豆腐,她不過在夢裡抱了抱小閹驢,那蘭貴人可是實打實地抱了。小閹驢這麼傻,沒準哪天真的被人拐了去。
這孩子命苦,小時候被人販子拐離了家,長大後又被拐賣進了宮,事不過三,她不能讓小閹驢第三次落進壞人手裡。
「小姚子。」回了宮,萬妼在書案前坐下對立在一旁的姚喜道:「宮裡的女人,貪戀色相的有,寂寞難耐的也有。以後再有蘭貴人那種想往你懷裡鑽的,別看她們是小主子怕得罪就任著她們胡來……」
萬妼想想都來氣,要是不是在院裡而在屋裡,那蘭貴人還指不定會對小閹驢怎麼樣呢。
「再遇見這種事兒趕緊跑。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她們有母家有子嗣有和皇上的情分,沒準能保住小命。但你只有哀家,哀家也不能為那種事保你,到底來吃虧喪命的只有你!可記住了?」萬妼像叮囑不省心的孩子。
「奴才記住了。」姚喜感激地點著頭。那句「你只有哀家」讓姚喜鼻頭一酸,太后娘娘是真把她當自己人了,捨不得她死,擔心她出事。在乾清宮也是,寧願找人替了她也不捨得把她交給皇上。
她不過救了娘娘一次,娘娘卻救了她許多次,也饒了她許多次。
只可惜太后娘娘的浩蕩隆恩她這輩子是還不上了,過不了多久主僕情分便要盡了。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別,姚喜第一次覺得有些不舍,而不是逃離深宮的雀躍。
「奴才伺候主子。」姚喜殷勤地往硯台里添了些水,開始磨墨。
萬妼覺得姚喜這些沒來由的小動作總能戳她的笑點,她笑問道:「哀家沒說要寫字啊?磨墨做什麼?」
「回娘娘。」姚喜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奴才就想找點事情做報答娘娘。」
報答?萬妼不由得白了姚喜一眼。
一兩黃金一兩墨。硯台不用時要用清水養著,切不可有殘墨。她要不把小閹驢磨的墨用掉,便都浪費了。
既然磨都磨了,就用了!萬妼吩咐姚喜道:「去把哀家賜你的房四寶拿過來,昨兒哀家說過要教你練字的。」
「是。」姚喜今日格外乖巧。她想著就快離開太后娘娘了,剩下不多的日子裡一定得當好所有的差,方能不負娘娘之恩。
值房近,她一溜煙跑出去,沒多會兒又進來了。
萬妼喜歡看姚喜蹦蹦跳跳的模樣,跟只快樂的小兔子似的。或許是因為從前在司苑局那種偏衙門當差的緣故,沒受什麼約束,姚喜規矩上差了許多,不過也正是因為不那守規矩,反而顯得活潑可愛。
太監們大多死氣沉沉的。連皇上身邊的唐懷禮也是,才三十幾歲的人,行事作派跟老頭子似的,芫茜也是眼瞎。
萬妼命宮女把書案上多餘的東西都撤走,讓人再添了把椅子給姚喜道:「你先寫幾個大字哀家瞧瞧。」萬妼看過姚喜記在冊子上的小字,橫平豎直看起來整整潔潔,可惜毫無筆鋒,那字兒跟用柴火棍架起來的似的。
優點:好認。缺點:丑!
姚喜對於毛筆記一竅不通,勉強會握個筆,穿越前沒上過什麼書法班,穿越後在孫家做牛做馬,別說練字,她常常連覺都睡不夠。再說了,孫家連紙筆都沒有。
鋪紙蘸墨,姚喜認認真真寫下四個大字「恭喜發財」。
萬妼在一旁看著,字倒是沒錯,難看是真難看。不過萬妼很喜歡這字兒的意思。
拋磚引玉。萬妼看小閹驢的磚頭落了地,也輪到她出手了。她不經意的勾起唇角,提起筆揮毫而就,也是「恭喜發財」四個字。寫完靜靜地擱下筆,等待著來自小閹驢的崇拜和讚美。
「哇!!!!」姚喜是真的被驚艷了。雖然她認不出這是什麼字體,甚至如果不是她剛寫過,她都認不出那四個字是恭喜發財。可是這並不影響她覺得娘娘寫的字美,美得跟畫兒似的。左右兩幅字一比,她寫的儼然像鳳凰旁的草雞。
可惜姚喜只是覺得好,卻說不出哪裡好。她沒有辦法鑑賞形容一個她本來就不懂的東西。於是所有的驚嘆讚美濃縮成一個蒼白的字和無數聽不見看不著的感嘆號。
「哇!!!!!!!!!!」姚喜也覺得這樣夸太不走心,娘娘沒準會生氣,於是又加了兩個字:「好字!」
嗯。這就是全部了。
萬妼沒生氣,小閹驢沒化的事她又不是才知道。那聲飽含真誠的驚嘆和小閹驢瞬間瞪大的眼,對萬妼而言已經夠了。
「字的筆畫是不錯,但行筆不對。」萬妼再次拿起筆,對姚喜道:「哀家怎麼寫,你就怎麼學,注意筆的輕重走勢。」說完一筆一畫寫了起來。
姚喜依葫蘆畫瓢,可是出來的結果……她明明是照著太后娘娘寫的,結果娘娘寫出來的是好看的字,她寫出來的是一團亂糟糟的墨線。
「不對!握筆就不對!」萬妼站起身走到坐在椅上的姚喜身後,俯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五個手指一個個掰開,又重新放回了筆桿上。
姚喜嚇得不敢呼吸。她的右手被娘娘握在手心,僵硬的指頭被掰開又被一一按回了筆桿上。娘娘全神貫注地為她矯正握筆姿勢,髮絲垂在她的脖子上,脖子那裡痒痒的,娘娘說話時帶著香味的氣息又鑽進她的鼻腔里,心裡不知為何也忽然痒痒的。
和太后娘娘的親密接觸,姚喜的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涼爽的春日裡也緊張出了一身的汗。
萬妼在姚喜背後偷笑著,瞧把小閹驢給激動的,看來今晚某些人怕是睡不著了。其實小閹驢握筆的姿勢是對的,她就是忽然想逗一逗小閹驢。
姚喜驚慌失措的模樣讓萬妼玩興更濃,她就勢握住姚喜的手,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萬妼」。然後在姚喜耳邊曖昧地低語道:「記住了,這是哀家的名字。」
說完得意地直起身,享受地看著被她逗得神情恍惚的小閹驢。
***
萬妼說夜裡某人怕是睡不著了,她說的當然是姚喜。
可是還沒等到夜裡,萬妼午睡的時候就有些心煩意亂,手心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撓著,滿腦子都是握著姚喜小手時的感覺。小閹驢的手又小又軟,握起來真是舒服。
萬妼在腦控制不住地把剛才和姚喜肌膚相親的感覺,與昨日那個瘋狂的夢境結合起來。握姚喜的手並不讓她覺得噁心,可是想到那個夢境她就有些煩躁。本來只是想逗弄下小閹驢,沒想到倒把自己的心給攪亂了。
睡一覺若能把昨日之夢忘掉就好了。
「給哀家拿壇酒來!」萬妼睡不著,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鐵了心要把那個夢忘了。
宮女也不敢勸,照吩咐把酒拿來了。
萬妼連杯子都不用,拿起酒勺像喝水似地悶喝了一勺。一勺下去她就暈了,暈暈乎乎躺到了床上,用最後的力氣吩咐宮女道:「退下!」
酒真是助眠良藥,萬妼睡得比昨兒夜裡還要香。只是她又做夢了,在夢裡再次見到了姚喜,只不過這次二人的相遇是在床帳之內。她不像初夢時那樣反感抗拒,她忘了酒不止是助眠藥,更是催/情/藥。
萬妼不安地在床上扭動著,踢開被子解去了衣衫,像一條燥熱不安的蛇,兩條腿交纏著摩擦著。雙頰緋紅,帶著酒意的喘息聲令人迷醉。
她沒睡多久就醒了,不是被驚醒的,而是在一種異樣的快感之醒來的。
她似乎在夢裡和小閹驢睡了?和第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很徹底,沒有半途而廢。而且她也沒了昨日夢境裡的噁心抗拒,而是享受了整個過程。
「來人啊!」萬妼扶著昏疼的額頭對寢殿外值守的宮女道:「去寧安宮。叫芫茜回來見駕!」
芫茜和唐懷禮是對食,唐懷禮和小閹驢一樣,都是太監。萬妼想問芫茜一些事,她不清楚自己想問什麼,也不清楚自己找的答案是什麼。就是忽然想到,既然芫茜能和唐懷禮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和小閹驢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小閹驢之間,其實只需她點個頭。而她,動了點頭的打算。
芫茜這兩日都歇在寧安宮的,為了方便做事,重建之事要操心的很多,她忙完時天色已晚,就就近在寧安宮歇下的。午睡自然也在寧安宮,娘娘不傳,她不敢回來。結果剛睡熟,有人宮女敲房門說太后娘娘喚她過去。
芫茜沒有絲毫倦意,只覺得開心。太后娘娘果然還是離不開她的,姚喜再討娘娘歡心終究是個太監,伺候娘娘多有不便。
只是太后娘娘為何這麼急叫她回來?芫茜擔心娘娘出了什麼事,心裡犯嘀咕就問了一旁去寧安宮喚她回來的宮女。
宮女回道:「娘娘午睡醒來就急著要見姑姑,或許是想讓姑姑伺候了。」
芫茜聽了這話更覺得開心,她獨自進了寢殿,還沒來得及行禮就嚇得變了臉色。「娘娘您發燒了?臉紅成這樣?奴婢馬上叫人傳傅太醫入宮!」
萬妼端起熱茶喝了一口道:「喝了點酒而已。你坐下,哀家問你點事。」
芫茜忐忑不安地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了,娘娘怎麼突然這麼嚴肅?
「你喜歡唐懷禮什麼啊?」萬妼問道。
她是真的不懂,芫茜為什麼要和唐懷禮在一起。明知她不喜太監是一則。唐懷禮雖是太監頭子,也得皇上器重,終究是個沒根的。芫茜和他在一起能得著什麼好呢?別說將來兒女繞膝沒有指望,倆人伺候不同的主子,一年到頭連話都說不上兩句。
芫茜的心涼了下去。娘娘大午地叫她過來不會是想棒打鴛鴦?難道姚喜在娘娘跟前犯了什麼大錯,讓娘娘又恨上了太監。所以連帶著也後悔同意她和唐懷禮的事了?
「他那人,有權有勢有模有樣,而且待奴婢很好。」芫茜也懶得遮遮掩掩的,娘娘要是不同意,大不了她先和唐懷禮分開,以後等二人出宮了,倆人變成了老頭老太太繼續作伴兒。
萬妼點了點頭,芫茜這話實在。小閹驢只是無權無勢,模樣有,待她也極好。
芫茜見娘娘低頭思想著什麼,以為娘娘是在想怎麼勸她離開唐懷禮,趕緊道:「奴婢知道娘娘恨太監。可是太監和太監也不一樣,有好有壞,當年害娘娘家人的太監都被先帝爺處死了,並非眼前這撥。太監也是人,不過身世悽苦些不得已進宮做了太監……」
萬妼打斷芫茜道:「你知道太監的傷處是什麼模樣麼?」她想芫茜和唐懷禮好了這麼多年,該是行過夫妻之實的,太監雖然沒了根,房事上別的手段還是很多的。
「娘娘……」這話題轉得猝不及防,芫茜還哭訴著太監有多可憐,娘娘忽然問她這個。她倒是知道,可是要怎麼和娘娘說呢?而且娘娘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對這種事感起興趣來了?
「看來是知道的。」萬妼有些緊張。「嚇人嗎?」
到這裡萬妼明白自己把芫茜叫來是想搞清楚什麼事了。
蘭貴人那種覬覦小閹驢美色的人和她這兩次夢境催生出了對小閹驢的占有欲。不是小閹驢的心,他的心早在她身上了。而是小閹驢的身子,她生出一種強烈地想把小閹驢揉進身體的渴望。
而她想知道。這種渴望會不會在見到小閹驢身體那刻,瞬間被澆滅。有的事開弓沒有回頭箭,要是註定接受不了,她不想傷害小閹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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