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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太后娘娘沐浴對姚喜而言不是多難的差事, 更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娘娘有的她都有,害羞個毛?
上大學那會兒學校是公共澡堂,她剛開始不習慣還有點害差,去過幾次也就放開了, 赤著身子和熟人打招呼更是家常便飯。再後來她從小純潔完美變身老司機, 在澡堂時不時還和女同學開些葷玩笑。
比如:xx, 你背上怎麼長痘了?
懂梗的會直接笑罵回來。
還純潔著的小學妹們則會非常認真地查看自己後背,反應過來後才害羞地拿浴巾擋住胸,紅著臉道:「學姐太壞了。」沒多久那些小純潔也蛻變了,而且更黃更暴力。
真是懷念當年調戲別人的美好時光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她穿越來這裡,不僅做了太監, 還做了太后娘娘的男寵……讓太監做男寵?虧太后娘娘想得出來。
姚喜站在鏡子前,換上前不久娘娘賞她的那套薄香色的嶄新常服。她穿戴齊整系上腰帶時忍不住在心裡祈禱著:給娘娘捏肩捶腿端茶遞水沐浴更衣都沒問題, 千萬千萬不要扒她的衣裳啊!
據她在娘娘身邊這些日子的觀察, 娘娘私生活方面其實是沒有作風問題的, 但願娘娘能繼續保持。
萬妼吩咐人備好了熱水。她一大早去了乾清宮一趟,這兩日天氣漸熱就出了些汗, 確實想洗澡換身衣裳。她讓姚喜伺候,倒不是想勾引小閹驢, 她的存在本身對小閹驢而言就是無法抵擋的誘惑,而且她忌諱太監的身子,二人也不會真的做什麼。
她是打算讓小閹驢切切實實地驚艷一把, 別那麼沒出息見到個姿色平平的宮女剛出浴的模樣就念念不忘。讓小閹驢魂牽夢縈的只能是她!哪怕不能真的和小閹驢做什麼, 小閹驢在春心蕩漾的夢裡夢到的人也只能是她。
說到春夢, 萬妼又想起那兩個夢境。她尚且如此,也不知肖想她良久的小閹驢在夢裡是怎樣欺負她的。一想到姚喜那些承載著少年心事的夢,萬妼覺得又噁心,又甜蜜,又有一點心疼。太監那種感覺不易消解,小閹驢因為她總想那種事兒,該多難受啊!
萬妼坐在殿等姚喜換好衣裳回來伺候,大殿門口忽然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光亮。她抬頭望去,只見姚喜長發束冠,穿著她賞賜的薄香色常服,活脫脫一個面目清朗的小公子模樣。
真是好看!萬妼看得有些呆了,也不由得又在心裡嘆著氣:可惜是個太監!
「奴才伺候娘娘沐浴。」姚喜規規矩矩地上前攙起太后娘娘道。她還是把自己當太后娘娘身邊的奴才,男寵那個詞兒在她的印象就是主子的床伴。她沒有做床伴的本事,還是老老實實做奴才!
萬妼起身笑道:「伺候哀家的日子且長著呢,心急什麼?」瞧瞧小閹驢這急不可耐的小模樣。可惜小閹驢想太多了,她只是要他伺候,可沒許他看。給小閹驢看看出浴後的模樣就好了,至於別的?想得美。
「……」姚喜聽得一臉懵逼。她沒心急啊!
不過她聽太后娘娘說伺候的日子且長著,又有些內疚,娘娘待她是真的好,想來也是真心喜歡她在身邊伺候。宮裡兇險,宮外的日子也並不容易。如果她是男子或者真太監,身上沒有任何秘密,她或許願意就這麼陪太后娘娘在宮裡過著。
到娘娘身邊伺候的這段時間,是她穿過來後過得最幸福安心的日子。娘娘是愛逗她嚇她,但是從來沒有真的打過她罵過她。可惜她不能不走,是假太監不說,頂的還是罪臣之子的身份。
進了太后娘娘沐浴的瀾液池,裡面蒸氣繚繞,水面上做作地撒著花瓣。姚喜第一次知道,原來主子們洗澡的地方這麼大。可是在這樣空曠的地方不害怕麼?總感覺那池子裡會突然冒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結合景靈宮鬧鬼的事,姚喜覺得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性相當大。
「替哀家寬衣!」萬妼張開手臂等著姚喜伺候。她沒打算真的讓姚喜伺候她沐浴,不過想看看小閹驢興奮緊張慌亂無措的模樣。
「是。」姚喜盡職盡責地上前抓住娘娘外袍的袖口,把衣裳脫下來整齊地掛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看小閹驢一臉坦然,目不斜視,動作也有分寸,萬妼竟然有些來氣:是她魅力不夠,還是小閹驢的腦子真的被人藥傻了?態度未免太冷淡了!
「出去!叫宮女進來伺候。」萬妼對姚喜道。
「是。」姚喜乖乖退了下去,心裡鬆了口氣。說真的,她還擔心娘娘會在瀾液池裡對她做什麼來著。娘娘若只是要她伺候,就不會多此一舉收她做男寵了,既然收了她做男寵,肯定是有那種心思的。
萬妼本來以為她命姚喜離開,姚喜會覺得遺憾不舍,結果小閹驢二話不說往外退,怕她吃了他似的。
「回來!」萬妼被姚喜滿不在乎的樣子激怒了。
「……」姚喜再不情願也只得走了回來。娘娘真是善變啊!
「娘娘。」姚喜走回太后娘娘面前,乖乖地垂著手聽命。
萬妼伸手捏住姚喜的下巴,把他的臉抬起來道:「看著哀家的眼睛!」
姚喜聽話地抬起頭看了。
「知道什麼是男寵嗎?」萬妼心底那種想把小閹驢緊緊摟進懷裡的渴望又來了。不能行男女之事,甚至不能看小閹驢的身子。沒關係,能玩的花樣多著呢!
姚喜茫然地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什麼是男寵!但她勝任不了啊!
「知道就好!」萬妼冷著臉伸手一把攬住姚喜的腰,將他緊緊摟進懷裡。另一隻手還捏著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萬妼知道自己正在吻一個太監,一想到太監這個詞兒她心裡就有種揮之不去的令人反感的情緒。可是小閹驢的嘴唇好軟,唇齒間有股淡淡的茶葉香,她捨不得放開。小閹驢的腰也又細又軟,身子緊緊和她貼合著,帶著熱氣的呼吸與她的交織著。明明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可是在本能和**的驅使下,她無師自通。
姚喜嚇得僵成了一塊木頭。她沒有反抗,也不敢反抗。而且老實說,被娘娘這樣的美人親吻真的不會讓人起排斥之心,但是她也沒有多享受……
娘娘的吻技……還蠻捉急的,甚至可用笨拙形容。她感覺到自己的兩片唇瓣與娘娘的嘴唇貼合在一起摩擦著……嗯嗯。只是摩擦著。沒有**噬咬,更沒有舌頭什麼事兒。
要不是怕勾引得娘娘獸性大發撕了她的衣裳,姚喜真想教教可愛的娘娘怎麼接吻。
她突然被親吻本來是很驚愕的,可是看娘娘吻她的笨拙模樣又很想笑。以前聽太監們閒話時說,宮妃為了服侍好皇上爭得寵愛,都會在魅術上下不少功夫。太后娘娘進宮也十來年了,伺候先帝爺也有五個年頭?怎麼青澀得跟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似的。
萬妼吻著吻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鬆開姚喜,低頭疑惑地望著他的小胸膛。
姚喜也收起笑意看著自己的胸。她猛然回過神來!糟了!剛才抱得那樣近,娘娘不會感覺到她的胸被裹成了木乃伊?
「你胸前怎麼那麼硬?」萬妼被硌得有些疼。
姚喜趕忙撒謊道:「奴才太過乾瘦的緣故。」
萬妼又有些遺憾:小閹驢也就臉能看看了,身子真是一無是處。她想抱小閹驢的衝動也淡了下去,實在是太硌了。
兩個人說完話對望了一眼,又都害羞地別開了頭。確切地說,是萬妼害羞地別開了頭,姚喜轉開臉是怕偷笑被娘娘發現。娘娘方才那一吻真的太可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萬妼將頭轉回來時正瞥到姚喜抿著嘴在偷笑。她因為姚喜之前滿不在乎的態度有些受傷的心這才好過了一點,小閹驢當然是愛她的,可是為什麼她吻他的時候小閹驢毫無反應呢?臉皮太薄不好意思?技術太差不肯露拙?
「出去!不用你伺候了。」萬妼盛怒之下強吻了姚喜,可冷靜下來後不止覺得害羞尷尬還有些後悔。該做男寵的討好迎合主子才是,小閹驢還真是不開竅,有的話她不好明說,還是找個姑姑去教導一下小閹驢該怎樣做好男寵!
姚喜行畢禮退下了。她現在的每一口呼吸都還帶著太后娘娘身上的香味,回想起剛才那吻,姚喜轉過身時不覺露出了微笑。
娘娘真的可愛死了。技術那麼差還玩什麼霸道太后愛上我啊!噗哈哈哈哈哈……
***
萬妼沐浴更衣後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她進了膳廳才想起來,本來想讓小閹驢看她剛出浴站在繚繞霧氣姿容綽約的模樣,結果吻完小閹驢就忘了……真是小閹驢的損失啊!
「再拿副碗筷來!」萬妼對侍膳宮女吩咐道。
姚喜在一旁立著靜靜地偷望著太后娘娘,瀾液池那一吻後,娘娘在她心裡的印象發生了極其明顯的變化。娘娘在世人眼是肆意妄為禍國殃民的妖后,世人恨娘娘,更怕娘娘。可是只有她看到太后娘娘少女般的青澀模樣,剛才那個娘娘,哪裡有半點妖后的樣子?
娘娘青澀少女的模樣只給她看?姚喜忽然有些動容。
「小姚子。坐下!」萬妼指著身旁的凳子對姚喜道。
「娘娘恩准奴才一同用膳?」姚喜心裡的感動又多了幾分。
萬妼白了姚喜一眼,冷冷地道:「想什麼呢!讓你給哀家試毒。」怕姚喜又把東西吃得精光,不安的萬妼又補了句:「敢再像上次那樣吃得埋里埋汰的,看哀家饒得了你!」
試毒?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已經不用嘗膳這種詞遮掩一下了嗎?
哼!娘娘還是那個娘娘!姚喜所有的感動瞬間煙消雲散,悲傷地接過侍膳宮女遞過來的筷子。
「用完午膳陪哀家去趟乾清宮。」萬妼饒有興味地看著姚喜戰戰兢兢吃東西的模樣。東西早被人嘗過了,沒毒。可她實在太愛看姚喜貪生怕死的模樣了!她喜歡怕死的小閹驢,不怕死的那個小閹驢她掌控不了。
「娘娘不是早上才去過麼?」姚喜說完才意識自己這是在頂嘴。娘娘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輪得著她廢話?「奴才該死。用完午膳奴才要是還活著,當然得陪娘娘去。」
「你就貧!」萬妼笑著又白了姚喜一眼。她這次是去乾清宮示威的,蘭貴人不是喜歡小閹驢麼?她非要找上門去當著蘭貴人的面和小閹驢恩恩愛愛!
萬妼想到蘭貴人嫉羨氣惱的模樣就覺得開心,拿起筷子親自給姚喜夾了許多菜道:「知道自己乾瘦就多吃點。」不然抱起來一點手感都沒有。
姚喜絲毫感覺不到太后娘娘的好意。這菜還不知道有毒沒毒呢!娘娘您知道自己是在投食還是在餵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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