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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越黑著臉去的司禮監, 一到鄭大運的院子就抓住個小太監語氣惡劣地問:「你們鄭公公在哪兒?」
小太監笑得意味深長:「曹大人這麼早就來接鄭公公下值啊?」
「滾蛋!!!再敢胡說道老子撕了你的嘴。」曹越簡直氣得想血洗司禮監, 他急紅了臉道:「叫他趕緊滾出來!」在司禮監多呆半刻對他而言都是煎熬, 來了這一趟, 明日肯定又會多不少流言蜚語。
小太監不敢笑了。曹大人發這麼大的脾氣, 倆人這是吵架了吧?他怕被遷怒, 戰戰兢兢地解釋道:「鄭公公告了半日假回宅子去了, 明兒一早才來衙門。他沒和大人您說過麼?」
曹越鬆開小太監, 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他上輩子怕是賣過國吧!否則怎麼會這麼倒霉和鄭大運扯上關係?最要命的是抄沒朱家的冊子旁人看不得, 沒法兒叫司禮監別的太監轉交,他還得去一趟鄭大運家裡。
擦!要不乾脆趁著送冊子的時候把鄭大運殺了?鄭大運不死, 繼續這麼牽扯不清的, 他被人笑話不說, 只怕要孤獨終老了。
曹越也就在腦子裡過過癮。沒有主子的旨意, 他誰也不會殺。
可要真殺了鄭大運……
曹越已經能夠想像眾人安慰他節哀的畫面了, 皇上沒準命他替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的鄭大運操辦喪事都不一定。擦!!!
傍晚時分,臨近下值的時辰,司禮監里的人都從公房裡出來了,人來人往的。
曹越安安靜靜箭步如飛地往外走著, 終究躲不開眾人卦的視線。
「曹大人來找鄭公公啊?」
「嗯!奉皇上旨意來送點東西。」曹越剛開始還耐著性子解釋一下。
「你倆也太膩歪了, 不是早上才分開嗎?」
他想罵人了。什麼叫早上才分開?他又沒跟鄭大運住一塊兒。
最令他恐懼的是遇到了鎮撫司衙門前來辦事兒的下屬。
「喲, 老大。你怎麼在這兒?不是進宮面聖了嗎?」撞見曹越的錦衣衛先是吃了一驚, 然後馬上露出了那種司禮監的人見到曹越都會有的意味深長的笑容:「哦……嘖嘖嘖……夠恩愛的!老大與鄭公公實乃吾等楷模啊!」
曹越叫住了那個多嘴的錦衣衛, 公報私仇地道:「你在司禮監辦完事兒, 晚上辛苦一下去牢裡把今兒抓的幾個犯人審了吧!」
「老大……我昨兒才熬了通宵……」
曹越沒搭理他, 冷哼一聲腳尖輕輕往地上一點——飛上了司禮監的牆頭。
他是真怕再遇著誰了!
鄭大運泡在熱氣繚繞的溫泉里,享受地閉上了熬得通紅的雙眼。
這幾日為了抄家國丈府的事,他吃住都是在司禮監的。好不容易忙完回了家,最享受的就是在私宅後山泡個溫泉浴解解乏,他歇上一會兒還得趕緊回衙門,乾爹爹唐公公染了病在宮養著,司禮監的事只能他和幾個弟兄多操操心,尤其要提防著孟德來。
乾爹唐公公為什麼要在乾清宮的小院養病,而不回宮外的私宅呢?因為生病是假,被人下毒才是真,乾清宮裡最安全。
東廠那邊開始有大動作了,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鄭大運掬起一捧水用力搓了搓臉,想洗去身上的疲憊。搓完臉忽然覺得身後岸上站了個人,巨大的黑影籠罩在他頭上……
乾爹剛被東廠的人下了毒,難道說……
鄭大運猛地站起身,衝著身後的黑影揚起一道水花,想趁著刺客被水迷眼的功夫趕緊逃。他身子是殘了的,泡溫泉的時候不慣有旁人在,眼下刺客溜進府連求救也無門。
「鄭大運!」曹越抹掉臉上的水,低頭看了眼被溫泉水揚濕的衣裳,拼盡全力才忍住想拔刀結果了鄭大運的衝動。「你特麼是不是有病?」
「曹越?」鄭大運站在齊腰深的泉池,羞臊地抄起手擋住了胸前。「有病的是你吧?偷溜進來偷看我洗澡,是不是憋瘋了,沒見過男人看自個兒去啊?變態!」
「你特麼是男人麼?」曹越從懷裡掏出明成帝給的冊子道:「皇上命我給你送個東西,你以為爺吃飽了撐的願意來?我還怕髒了眼好嗎!」
「曹越!你丫說話注意點!」鄭大運緊緊捂住胸前怒喝道:「別以為我們太監好欺負。」
「這話該我說吧!老子正二品指揮使,你乾爹唐懷禮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的,你小子算哪根蔥?」曹越把冊子扔到岸邊一塊乾燥的石頭上,不耐煩地道:「皇上吩咐的東西給你送來了,自個兒收好。不過看你府上這樣氣派,小心點貪,千萬別有把柄落爺手裡!」
鄭大運氣得吭哧吭哧喘著粗氣,根本說不出話。
曹越輕蔑地白了他一眼,腳下一點飛上了院牆。
鄭大運生氣地在溫泉里泡了一會兒,忽然感覺背後又落下個黑影,他不耐煩地轉身道:「沒完了是不……是?」他張大了嘴,臉上的表情瞬間從厭惡變為恐懼。
真的刺客來了!
三個人,穿著常服,猖狂得連臉都不蒙,看來是要定他的命了。
鄭大運在水裡撲棱著往後退了兩步,臉嚇得慘白。
「來人啊!」鄭大運虛無地叫嚷著,他知道等人趕來也晚了,最好的情況不過是替他收屍罷了。
三個人踏水而來,劍刃閃著寒光。
絕望之際,方才曹越消失的院牆忽然飛進來一道黑影,揮劍擊起一道巨大的水花,趁亂將鄭大運從水裡撈出來抱著飛回了岸上。
「曹越?」鄭大運臨死還不忘用岸邊的冊子擋住下面,他崇拜地望著站在他身前奮力廝殺的曹越道:「小心後面。對了。左邊砍過來了!當心啊!」
「你特麼能不能別光坐那兒看戲?搬點救兵來行不行?老子手都打酸了!」曹越後悔回來了。他都上大街了,結果看到幾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潛進鄭大運家,腦子一抽就跟了過來。
早知道就該放著鄭大運被人弄死!
「我光著身子怎麼去?」鄭大運有點為難,這樣出去太丟人了,再說他也相信曹越的實力。
曹越簡直想反水幫著那仨殺了鄭大運。
「你丫命都快沒了,還矯情個屁啊!趕緊去,要不你爺爺我就不打了。」
鄭大運只得用冊子擋住下邊兒,用手捂著屁股蛋兒,一歪一扭地跑出去叫人了。
回來的時候刺客倒在池子裡,水被染得通紅,曹越已經不知所蹤。
***
宮裡邊兒。天都快黑了,才用完午膳的萬妼領著姚喜走進書房道:「小姚子,過來哀家囑咐你點事兒。」
「嗯嗯。」姚喜乖乖地跟在太后娘娘身後,到了書房一同在書架前停住了。
萬妼踮起腳,從書架上隨手取下幾本書扔到一旁,拿出了藏在書後的小手銃。銅製的,巴掌大,有三個小小的銃口。
「娘娘這是……」姚喜很疑惑很不安。難道她出宮的時候,有哪個不怕死的得罪了太后娘娘?
萬妼將小手銃塞到姚喜懷裡道:「給你帶著防身。明兒你不是還要出宮麼?有人跟著哀家也不放心。這手銃可以連發三彈,只是太遠的打不著,威力也不大,不過近距離防身是夠用的。」
姚喜很感動,可是……「娘娘,我不會用。」
「不難的,哀家教你。先從填裝彈藥開始。」萬妼接過手銃,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存放火藥的銀罐向姚喜演示道:「先往銃口裡倒點兒火藥,還後用這個壓棍把火藥夯緊,夯緊後再放入彈丸……」
萬妼十個手指靈活地上下翻飛著,動作流暢得一氣呵成,轉眼就填好了一個銃口,她溫柔地對姚喜道:「你來試試,不用害怕,別把出彈口對準自個兒就沒事。哦,對準哀家也不行。」
姚喜有些興奮。她兩輩子了,還沒碰過槍呢!
「那我試試。」姚喜照著方才太后娘娘所教的,也成功填好了一個銃口,完成後發現其實很簡單。她有點上癮似的,不等娘娘吩咐就主動把第三個銃口也填好了。「娘娘,是這樣的嗎?」
「是。」萬妼在一旁欣慰地看著,滿臉慈母笑。「孺子可教。要不要打一彈試試?」
「別人聽到動靜會不會以為宮裡進了刺客?還是不要了吧!」姚喜低頭看了眼手裡那個小玩意兒有點猶豫。
萬妼直接拉著姚喜去了大殿,指著最粗的那根柱子道:「別人只會以為咱們宮裡在放炮仗。就它吧!」
姚喜還是顧慮重重:「要是打倒了這根柱子,屋子會塌吧?」
萬妼受不了姚喜墨嘰,直接槍過手銃,二話不說對著柱子開了一槍。槍聲過後,空氣里飄起一縷火藥味的煙霧,漆紅的大柱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缺口,缺口裡的木屑被燒得焦黑。
「柱子要能被這小手銃給打倒,豈不是刮個風都會倒了?」萬妼從懷裡掏出絲絹,疊了疊墊在手銃的柄把上遞給姚喜道:「手銃有後力,你用帕子墊著虎口,就不會太疼了。」
姚喜接過手銃,鼓足勇氣後,抬起手臂將銃口對準了柱子。
嘭!!!
開槍的瞬間姚喜嚇得閉上了眼,過了很久才慢慢睜開,小心確認柱子上有沒有新的缺口。姚喜最終在太后娘娘留下的彈痕下找到了自己的,紅漆被打掉了,也是淺淺的一道。
「是不是一點都不難?」萬妼笑著上前從姚喜手裡接過手銃,心疼地吹了吹她有些發紅的虎口道:「第一次是會有點疼的,習慣了也就好了。」
姚喜知道娘娘說的是手銃,可她污力十足的小腦瓜聽著這話,便忍不住回憶起昨兒夜裡暖閣里的「第一次」。竟然和傳說的不一樣,一點兒都不疼,真是萬幸。
就是不知道娘娘會不會疼……姚喜被自己腦海的畫面羞紅了臉。
「樂什麼?」萬妼看姚喜在偷笑自個兒臉上也不禁露出了笑意,「還有幾件東西你明日出宮一併帶上。」萬妼進書房翻找了一會兒,回來時懷裡抱著個雕花的小木箱子。
她把箱子放在大殿的書案上,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開始細細地叮囑姚喜。
「這包是生石灰。有人欺負你就掏出來往他們眼睛裡吹。不過要記著,吹的時候自個兒閉上眼,不然風向著你刮就……」萬妼想了想覺得有些危險,搖頭道:「算了。這個別帶。」
「這瓶是止血膏。你要被人傷得重了,就趕緊挖一塊兒在傷口上厚厚地抹一層。」
「這瓶是毒藥。你要被人綁了去,就找機會藥死他們,無色無味不會被發現的。你要是自己誤食了也不怕,這瓶就是解藥,分清楚了嗎?」
「這根簪子一定要帶上。你看,這樣輕輕一扭就能發射毒針了。」
……
「對了,街上的東西別嘴饞亂吃。明兒早上叫廚房給你備食盒,還得熬點酸梅湯帶路上喝,天漸熱了,萬一暑怎麼辦?」
「那個……娘娘,我就出宮兩個時辰,不是上戰場啊。再說咱們大興繁榮昌盛一派祥和,百姓遵紀守法的……」姚喜有點承受不住太后娘娘沉甸甸的愛。可她真的很感動,娘娘明明很緊張她的安危,卻並沒有圖省事兒直接下旨不許她出宮。
萬妼看著眼前的一大堆東西,忽然有些傷感地道:「你都帶上好不好?不然哀家不放心。」她怕姚喜在宮外餓了累了受委屈了遇到壞人了,而自己卻不在。
「好!都帶上。」姚喜上前兩步,依偎在太后娘娘懷裡玩笑著道:「娘娘真的不用擔心,我人緣沒娘娘那麼差,不會有人想刺殺我的。」
萬妼本來因為即將到來的短暫分別還有點傷感,聽姚喜這麼說,傷感的情緒瞬間「嘎嘣」一聲斷了。她無情地將姚喜從懷裡推開,笑罵道:「死丫頭,有膽再說一遍!」
姚喜仰起小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沒膽。不說。娘娘有本事咬我啊!」
咬就咬!萬妼扶住姚喜的臉,用力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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