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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撫好了洛長安之後,宋墨便離開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拓跋律在外頭等著,但瞧他的面色,那是極為難看的,畢竟平白無故吃了一頓令他反胃的狗糧,他這心裡頭真是噁心到了極點。
瞧著洛長安伏在宋墨懷裡,那股子柔弱的模樣,拓跋律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愛倒是不至於,畢竟不過是一面之緣。
但是喜歡,確確實實是真的。
有些人就喜歡強取豪奪,就喜歡挑戰,喜歡征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比如說,臣妻。
「狼主!」宋墨行禮,「孤舟向來膽子小,方才讓狼主看笑話了。」
拓跋律還能怎麼說?
總不至於承認,自己對洛長安有不軌之心吧?
當下擺擺手,「不妨事,你們夫妻感情好,倒是叫人羨慕得很。如今這宋王妃身懷有孕,的確該仔細些,我聽說有孕的女子素來嬌弱,喜怒無常,來日有你受的。」
「那也無妨!」宋墨笑了笑,「自己的女人,總歸要自己疼,何況還是懷著我的孩子,若是如此我也不體貼照顧,不配為人父,不配為人夫。」
拓跋律深吸一口氣,「罷了,我先回去了,該準備的你且準備著,諸事儘快,莫要耽擱!軍情緊急,定要速戰速決!」
「是!」宋墨行禮。
不遠處,徐嬤嬤快速轉回。
「夫人?」徐嬤嬤坐在軟榻邊上。
洛長安瞧了一眼門口方向,「走了嗎?」
「走了!」徐嬤嬤點頭,「爺朝著書房的方向去的,大概是真的忙,畢竟要開戰了。夫人,您方才如此這般,怕是已經得罪了狼主。」
洛長安靠在軟墊上,之前剛剛甦醒,有些蒙圈,其後見著宋墨便已經徹底清醒,所以當著狼主的面,她是故意那麼做的。
「有宋墨在,狼主不會對我做什麼。」洛長安笑得涼涼的,「我沒事,宋墨也沒事,有事的應該是狼主。」
徐嬤嬤這話就有些聽不明白了,「夫人,您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洛長安抿唇,笑靨嫣然,「一下子被攪了好夢,真是讓人難受。」
徐嬤嬤笑了笑,「要不然您再歇會?」
「不想睡了。」洛長安靠在那裡,「你且記得將圖紙交給我。」
徐嬤嬤頷首,「您放心,老奴明白!方才在外頭,老奴也都聽到了,這狼主對咱家爺似乎不是太滿意,所以您這麼做是對的,咱們早點做準備,有備無患。」
「嗯!」洛長安頷首,「嬤嬤這事要抓緊,且千萬不要讓人知道,否則咱們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知道嗎?」
徐嬤嬤當然明白,這事有風險,而且是大風險。
可這到底是南淵的皇宮,她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沒有一點準備,萬一爺真的出事,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對了,他們可有提到別的什麼?」洛長安又問。
徐嬤嬤想了想,「沒有。」
「如果要開戰,宋墨是北涼人,定然是要幫著南淵,找到北涼的邊關兵防圖,只有這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南淵的軍士長驅直入,到時候北涼全無還手之力!」洛長安垂著眼帘,輕輕的嘆了口氣,「嬤嬤,你說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徐嬤嬤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對不對,畢竟自己只是個奴才。
「夫人,老奴只是個奴才,不懂您說的那些。」徐嬤嬤有些猶豫,有些遲疑,「但是老奴知道,夫人心善,您想做的事兒肯定不是壞事。」
洛長安被她逗笑了,「什麼叫不是壞事?」
「老奴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徐嬤嬤有些不好意思,「老奴只知道,跟著夫人就對了,夫人說什麼,老奴就做什麼。」
洛長安的掌心,輕輕貼在了徐嬤嬤的手背上,「嬤嬤,我方才說的,是家國天下,我們到底是北涼的人,如果幫著南淵做事,你可想過後果?」
「老奴沒想這麼多。」徐嬤嬤當了一輩子的奴才,哪兒有這樣的眼界?
洛長安輕嘆,「嬤嬤,如果南淵的鐵騎踏入了北涼的國土,您可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會死在戰亂之中?您幼時所經歷過的事情,將會一一重複的發生在那些無辜的孩子身上。」
「夫人?」徐嬤嬤身形一顫。
洛長安繼續道,「一旦邊關失守,南淵的軍隊長驅直入,占領了北涼國土,那麼北涼所有的百姓都會淪為奴隸,任人宰割,您可知道奴隸是什麼意思嗎?」
徐嬤嬤搖搖頭,俄而又點點頭。
「奴隸比奴才還不如,奴隸可以任意買賣,可以任意宰殺,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洛長安滿面冷凝,「如果南淵成功了,北涼人國破家亡,那就成了亡國奴,就再也無法挺直腰杆。」
徐嬤嬤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我雖然不記得什麼,可我知道,我是北涼人。」洛長安說得低沉,嗓音干啞,「我不能看著自己的母國,淪為南淵的附屬國,看著和自己長得一般模樣的人,變成奴隸任由販賣!」
徐嬤嬤神情微恙,終究也是善良之人,自己吃過的苦,自然不願別人再吃,所以洛長安說的這些話,徐嬤嬤是很有感觸的。
「嬤嬤可能嫌我說話太、太直白了,畢竟這種事不會發生在咱們身上。」洛長安嘆口氣,「可若是我視若無睹,或者是什麼都不做,餘生怕是會悔恨至極。」
徐嬤嬤點頭,「夫人,老奴知道您的意思,老奴也知道該怎麼做,您被忘了,老奴也是北涼人,骨子裡流淌的是北涼的骨血。」
「多謝嬤嬤!」洛長安欣慰一笑。
徐嬤嬤嘆口氣,「老奴是年歲大了,可老奴還沒有老糊塗,大是大非面前,心裡有桿秤,知道得清楚,夫人這麼一說,老奴便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
「為了避免北涼,生靈塗炭,我們得早作準備,否則什麼都來不及了。」洛長安心裡沉甸甸的。
徐嬤嬤連連點頭,「老奴知道該怎麼做,您放心吧!」
別的做不了,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應該還是可以的。
人啊,不能背祖忘宗,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否則與牲畜何異?
洛長安如釋重負,只要有人在身邊幫襯著,她就什麼都不怕了,人這一輩子不能白活,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免得來日老了,回頭去看,才發現碌碌無為,一無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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