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宋燁的眉心陡然擰起,「你這麼高興幹什麼?就算有寶藏,那也不是你的!」
「是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北涼所有的東西,都是皇上的!」洛長安笑得合不攏嘴。詞字閣 www.cizige.com
咱別的不喜歡,就這金黃銀白之物,最是滿心歡喜,誰敢說視錢財如糞土,她就敢用馬車把他的糞土連根刨走!
「包括你!」宋燁沉著臉。
洛長安壓根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金燦燦的寶藏,「好啊好啊!」
宋燁抬手,指尖輕輕的壓了壓眉心。
他就不明白了,她在洛川河那裡,是缺吃短喝了?還是吃盡了苦頭,怎麼弄得好似八輩子沒見過金銀珠寶似的?
「你爹,待你不好嗎?」宋燁低聲問。
洛長安一愣,「好啊,好啊!」
這皇帝腦子秀逗了,問她這麼白痴的問題?爹待她何止是好,簡直不要太好,恨不能將整顆心都剖出來,遞到她手上。
「你這鑽錢眼裡的毛病,是祖傳的?」宋燁問。
洛長安捏了捏自己的嘴,可見方才笑得太放肆了,都讓皇帝看出了他們家祖傳的毛病。
沒錯,貪財!
可貪財又不是錯,誰不愛錢?
一文錢能憋死一個英雄漢!
不過,話又說回來,平白無故冒出個關係江山社稷的盒子,會不會跟那枚銅鑰匙扯上關係?又或者跟銅蓮花有關。
鑰匙丟了,有人給她換了一把假的,但是那銅蓮花卻是真的!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藏著不是辦法,她得想個法子才行。
「是不是祖傳的毛病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若是落在了匪盜的手裡,皇上您可就危險了!」洛長安滿面恭敬,「皇上,臣願意替您去一趟南州。」
若不是知道她是什麼德行,宋燁還真是差點信了她的邪。
「是嗎?」宋燁往前邁步。
洛長安愕然往後退,難道自己的演技退步了?表現得不夠誠懇?還是表忠心表得不夠?
「是!」洛長安回答。
銀子落地什麼聲音,她現在說話,就是什麼樣的。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呵!」宋燁拂袖而去。
洛長安當即屁顛顛的跟上,這賺錢的好差事,可不能讓給旁人。
「皇上!」曹風立在樓梯口,畢恭畢敬的行禮。
宋燁瞧一眼身側,狗腿子似的、眉開眼笑的某人,莫名覺得心內煩躁。
「回宮!」宋燁忽然什麼心情都沒了。
曹風愣怔,君心難測!
「皇上不是說帶我出去走走,怎麼這麼快就回宮?」洛長安輕嗤。
宋燁挑眉看她,「不如,你帶朕走走?」
今日的宋燁,一襲便衣。
今日的天氣,細雨綿綿。
洛長安笑得邪邪的,得把這位爺哄高興了,讓他再給自己個欽差的官位,然後去南州……嘿嘿嘿,想到那不知名的寶藏,她便覺得,人生簡直美好得不能再美好。
雅樂坊。
鶯歌燕舞,好生逍遙。
洛長安原是想把皇帝帶去風月樓,可又怕爹知道,揪著她耳朵跪祠堂。須知,帶著皇帝逛花樓,若是被滿朝文武知道了,得戳她脊梁骨。
所以,咱換湯不換藥。
雅樂坊到底比風月樓更文雅一些,雖然本質上沒什麼區別,但這些姑娘更多才多藝,更嬌俏可人。
隔著帷幔,欣蘭姑娘懷抱琵琶。
一曲琵琶意萬重,聲聲清音入人心。
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爻。
「皇公子,這可是雅樂坊最好的琵琶樂師,欣蘭姑娘!她的琵琶,彈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洛長安趕緊斟酒,「您覺得如何?」
宋燁拂開杯盞,「朕……我不喝酒。」
出門在外,還是避開「帝王」二字,免得到時候惹來麻煩。
洛長安端起杯盞,仰頭一飲而盡,「如果皇上不喜歡聽琵琶,咱們可以換一個,比如說琴,箏,又或者簫,笛……」
「我想同長安下棋。」宋燁端起茶盞,淺呷一口。
洛長安的笑,瞬時凝在唇邊。
京陵城的人都罵她不學無術,這意思還不明顯嗎?
咱啥啥都不會啊!
下棋?
嚇棋還差不多。
「皇上您稍後,臣去安排!」洛長安把心一橫。
下吧,下吧!
房門外,曹風躬身,「洛大人,您怎麼出來了?」
「內里有欣蘭姑娘陪著,不打緊,我去拿棋盤!」洛長安抬步就走,「你守著門口別走開!」
音落,洛長安撒腿就跑。
拐個彎,跑進雅間。
洛長安如釋重負的鬆口氣,吾谷表示不解。
「公子,您跑什麼?」
洛長安壓了壓眉心,「總歸要給皇帝塞個人,兩個人獨處,才能生出綿綿情意。」
「您給皇上塞、塞欣蘭姑娘?」吾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欣蘭姑娘就算再怎麼色藝雙馨,那也是雅樂坊的樂師,不管哪方面都不適合入宮。」
洛長安想了想,「只要皇帝願意,那就不成問題。」
而且,她也想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的斷袖?
這一直以來,他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比如她的女兒身……
忽然間,腕上一緊。
洛長安駭然,剛要開口,卻聽得熟悉的聲音。
「別喊,是我!」
洛長安皺眉,「宋墨?」
是宋墨。
這小子眉眼帶著些許愁慮,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鬱,也不知道是不是懷揣著什麼心事,瞧著懨懨的。
他鬆了手,眉眼微垂,身子重重的貼在牆壁處。
「你喝酒了?」洛長安愕然,「怎么喝成這樣?」
眼見著宋墨快要倒下,洛長安急忙伸手,將人攙住,「哎哎哎,吾谷,搭把手!」
「哦哦哦!」吾谷這才回過神,「這阿衡也不知道好生伺候著,怎麼就留了王爺一個人在這兒?」
洛長安嘆口氣,「先扶進去!」
好在這雅樂坊熟得很,知道哪個房間是為客人準備的。
好不容易將宋墨放在軟榻上,可這小子卻發了酒瘋,拽著洛長安的衣角不放,嘴裡絮絮叨叨的,反覆念著她的名字,「長安……長安……」
吾谷直搖頭,「果真是醉得不輕!」
「你去讓人備一碗醒酒湯,順便找找阿衡的下落,把人丟這兒像什麼話?」洛長安挨著軟榻坐著。
吾谷有些不放心,「可是公子,您跟王爺……」
「行了,就一個醉鬼,還能拿我怎樣?讓你去就去!」洛長安不耐煩的擺擺手。
吾谷行禮,快速離開房間。
速去速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幽幽的盯著虛掩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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