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閻君喊您投胎啦 202魏王抉擇

    <=""></>    錦秀宮

    「你說什麼,晉王已經離宮了?」德太妃正翻看著手上的花名冊,想著一會兒兒子來了該如何說服他從中挑選一個王妃,卻突然接到宮女的稟報,不由氣得咬牙切齒。

    「娘娘息怒…晉王殿下是喝醉了酒,才讓誠王殿下給送出了宮…」宮女乾巴巴的解釋了這麼一句,可精明如德太妃,如何會信這話。

    「這臭小子,肯定是找了藉口溜了。」德太妃氣得心肝直犯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娘娘…」瑾兒見太妃氣得狠了,忙端了杯熱茶過來勸道:「先喝口熱茶壓一壓…殿下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怕是被娘娘念叨,這才…」

    「皇上的長子都出生了,他卻死活不肯娶妻,我如何能不急?」德太妃勉強吃了一口茶,可胸腔處傳來的痛楚卻沒能得到任何緩解。

    瑾兒一見情況不妙,忙命人去請太醫。

    德太妃躺在軟榻上,臉色很不好。「男大當婚,轉眼他都及冠了。我也沒逼著他非得娶個高門大戶的貴女為妻,只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能夠有個幫襯著一二的人罷了…」

    「娘娘的苦心,殿下總會明白的…」瑾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耐心的勸著,生怕主子一個想不開,加重了病情。

    縱然不該議論主子的不是,可瑾兒還是覺得晉王著實不孝。為了自己一時的逍遙快活,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娘娘氣得仰倒。

    看著主子那蒼白的面容,瑾兒暗暗捏了捏手指,趁著太醫給主子診脈的時候,喚來一個負責傳話的宮女,吩咐道:「派人將娘娘吐血昏迷的消息傳到王府去,務必讓殿下進宮一趟。」

    那宮女先是吃了一驚,繼而壓低聲音問道:「瑾兒姐姐,這…怕是不好吧,娘娘明明就沒有吐血…若是追究起來…」

    瑾兒瞪了那小宮女一眼,道:「事急從權,若是不說的嚴重點兒,晉王殿下能信麼?再說了,娘娘雖然沒吐血,但也差不離了。」

    那小宮女見她這麼說,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邁著輕鬆的步子就出了錦秀宮。

    這頭,楚昀鸞剛回到王府沒多久,就見身邊的一個長隨匆匆忙忙的跑進書房,似乎是有什麼急事<="r">。

    「怎麼了?」

    「王爺,宮裡傳來消息,太妃娘娘吐血了…」長隨因為跑的急,額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

    楚昀鸞皺了皺眉,他前腳剛出宮,母妃後腳就病倒,這會不會又是母妃使的詐?

    「王爺,這次是真的。小的剛才還特地打聽過,錦秀宮的確是宣了太醫局的梁太醫。」長隨知道主子不想娶妻,太妃娘娘為此花招百出,裝病也不是一兩回了,故而行事格外的謹慎。

    只不過,這次的答案卻讓他很是意外,所以才急著稟報。

    楚昀鸞算不上多孝順,可世上最親的人就是德太妃了。如果請的是太醫局其他的御醫,他或許還會猶豫。可這位梁太醫脾氣古怪,若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病,是斷然不會親自出馬的。莫非,母妃真的病了?

    這麼一想,楚昀鸞忙丟下手裡的紙鎮,飛快的踏出了屋子。

    宮裡,梁太醫正龍飛鳳舞的寫著藥方子。一邊寫著,還一邊念叨。「所謂是要三分毒,心病還需心藥醫。太妃娘娘這病,若是不放下心結,怕是很難痊癒。」

    他一向直來直去,宮裡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未有人站出來數落他的不是。

    德太妃對於他精湛的醫術也甚為欣賞,打賞自然是不少,言語間也充滿了敬意。「都是她們大驚小怪,還勞煩梁老親自跑一趟。」

    「娘娘這可不是小病。」梁太醫摸了摸下巴上的長鬍鬚,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娘憂思多年,早已傷了心脾。若是再不好好靜養,怕是沒幾年好活了。」

    瑾兒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梁太醫,您仁心仁術,一定要治好我家娘娘啊!」

    「救死扶傷是老夫的本分,不用姑娘開口我一會救治。只是,娘娘若還是思慮過重的話,怕是神仙也救不了。」梁太醫把話說得很透,不想白白浪費。

    德太妃知道這位老太醫的性情,不但沒有怪罪,還將壓箱底的一本千金方的孤本送給了梁太醫。「讓梁老費心了…」

    梁太醫豪言壯語的吼出了那幾句話,這會子得了德太妃的賞賜,面上浮現出可疑的紅雲,神情頗有些尷尬。雙手接過賞賜,又叮囑了伺候的宮女一番,這才拎著藥箱子離開。

    梁太醫走後不久,就有宮女急急地進來稟報。「娘娘,殿下進宮來看您了。」

    德太妃蹙了蹙眉,掃了一眼略顯心虛的瑾兒,道:「是你給晉王府透的信兒?」

    瑾兒眼眸低垂,慌忙跪下請罪。「娘娘恕罪…都是奴婢自作主張…」

    對於這個貼身宮女,德太妃一直都十分優待。她也知道瑾兒也是為她著想,想借著此事敲打敲打晉王。可不管晉王如何的不對,那也是他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縱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孫子,可也不屑用這種手段。

    「派人去攔著晉王,就說本宮身子並無大礙,已經睡下了。」德太妃想都沒想,就吩咐道。

    瑾兒怔了怔,輕咬著下唇應了一聲。

    只是,不等宮人出去傳話,楚昀鸞就徑直闖了進來<="l">。當看到榻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德太妃時,楚昀鸞心不由得一沉。

    「兒子給母妃請安。」楚昀鸞恭敬地跪倒在德太妃的榻前,不再像往常那般敷衍,而是誠心十足。

    德太妃沒想到他竟也有如此強硬的一面,心中略感欣慰的同時,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就怕他擔驚受怕。「你別聽她們大驚小怪的,不過是偶感風寒罷了,能有什麼事?快些起來吧,地上涼,莫要傷了身子。」

    楚昀鸞雖然自我了一些,可也不是什麼傻子,怎麼會看不出德太妃是真病還是裝病。他跪著上前兩步,伸出手來緊握住德太妃的手,說道:「是兒子不孝,惹得母妃勞心勞神…」

    「你是我兒子,我不為你還能為誰。」德太妃給瑾兒使了個眼色,讓她將楚昀鸞攙扶起來。

    楚昀鸞卻做了個手勢,阻止了她上前。「母妃之前的提議,兒子應下了。只是,晉王妃的人選,兒子想自己選。」

    見兒子主動鬆了口,德太妃很是吃驚。「你…你真的想好了?」

    「嗯,兒子已經決定了。」反正遲早都是要娶的,不過是早晚而已。與其到時候被隨便塞個女人,還不如自己主動一些,挑個看得還順眼的。

    楚昀鸞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想明白這件事。身為皇室宗親,是沒有絕對的自由的。人前看著風光無限,實則所受的約束也跟多,是不可能一輩子都不成婚。好在他如今想透徹了,也就不那麼抗拒了。

    德太妃見他的神情是真的沒有半點兒勉強,這才放了心。「好,就如你所願。」

    「那母妃好好兒養身體,千萬莫要再操心了。」楚昀鸞拉著德太妃的手又是好一陣叮囑,在錦繡宮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才離開。


    若是以往,怕是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要開溜了。

    送走了晉王殿下,瑾兒臉上也終於綻放出笑容。「娘娘,您這下總該放心了。」

    德太妃滿足的點了點頭,開始閉目養神。

    霜華殿

    「殿下下學了?」當魏王踏著沉穩的步子踏入正殿,奶娘周氏忙腆著笑迎上前來。經過上次的教訓,周氏倒是乖了不少,不再張口閉口的大放厥詞。

    楚昀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儘管周氏收斂了不少,可到底還是生出了些許的芥蒂,不失往常那般的熱絡。

    周氏見主子不吭聲,只得將憋在心裡的話暫時忍下。她從其他宮女的手上接過衣裳,親自替楚昀祺換下之後,才試探的問了一句。「殿下可要吃些點心?」

    楚昀祺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總是不經餓。每日除了三餐之外,平時也會吃些零嘴來墊墊肚子。

    「你去準備吧。」楚昀祺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對任何的美食也提不起興致來。

    周氏斟酌了好久,才吶吶開口。「殿下,皇后娘娘的忌日就要到了…」

    楚昀祺皺了皺眉頭,低聲呵斥道:「胡說八道些什麼!皇后娘娘好好兒的在雍和宮坐蓐,你是不是不要命了?<="l">!」

    周氏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告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只是一心記掛著以前的主子,一時失言…」

    提到王氏,楚昀祺心裡不是沒有難受的。可王家已經不復存在,父皇在世的時候已經將母后貶為了庶人。他這個做兒子的,就算思念亡母,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在無人之處抽泣幾聲,更別提明目張胆的祭祀了。

    當今的皇上雖然寬厚,不但沒有因為王氏一族而牽連了他,甚至還封了他親王,更是留他在宮裡照顧,依舊每日去皇家學堂念書。可他心裡卻清楚的很,那是因為他一直表現的乖巧順從,並不曾做出什麼憂傷體面的事情。

    若他真的腦子一糊塗,被奶娘蠱惑兩句就去祭奠亡母,那才是自尋死路呢。

    羽璃說的沒錯,昔日亡母最疼的就是他這個兒子,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他。他好好兒的活下去,才是對她最大的孝順。若是一味的聽從奶娘的擺布,那就是作繭自縛,也愧對九泉之下的母親。

    鎮定心神之後,楚昀祺輕蹙的眉頭總算是鬆開了。「奶娘,你對母后忠心,這份情本王領了。可你如今是本王跟前服侍的,就該聽從本王的吩咐,不要讓本王再聽到諸如此類的話,否則立刻將你逐出宮去。」

    周氏還以為能夠藉由昔日的王皇后,勾起魏王的仇恨心理。即便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起碼也要製造一些亂子來發泄心頭之恨。可沒想到的是,段段一年的時間,魏王的變化竟如此之大,居然連王皇后是怎麼死的都忘了。

    「殿下…」

    楚昀祺掃了一眼這個喜歡興風作浪倚老賣老的奶娘,心裡很是失望。儘管她是奶大他的人,可她卻是一門心思撲在替母后報仇之上,根本沒想過事後若是查出來,他如何在京城立足。

    「奶娘,我想歇一會兒了,你先出去吧。」即便是宮女端上來各種色香味俱全的點心,楚昀祺也沒什麼胃口,倒在榻上就不吭聲了。

    周氏暗暗著急,卻只能咬了咬牙,低低的應了一聲。

    等到退出了霜華殿的主殿,奶娘周氏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得想個法子才行。」

    周氏對廢后的忠心,那是絕對的。眼看著王氏的忌日就要到了,魏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她怎麼能不急!

    思前想去,周氏沉默了片刻,便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了門。

    慈安宮

    「太后娘娘,霜華殿的女官羽璃姑娘在殿外求見。」一個穿著粉色宮裝的圓臉宮女規矩的給蘇太后行禮請安,稟報道。

    本來太后娘娘因為皇長子,近來都休息不好,她們不該拿這些糟心的事情來煩她老人家,可事急從權,霜華殿那邊又不輕易派人過來,故而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進來通稟一聲。

    「何事?」蘇太后剛在榻上躺下,正準備午歇,就又來了事兒,不由眉頭微蹙。

    可兒不過剛剛離開一會兒,見有人進來打攪太后娘娘歇息,不由低聲呵斥了幾句。「沒見太后娘娘已經歇下了嗎?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娘娘醒了之後再說?」

    「可兒姐姐,事情緊急,奴婢也是沒辦法…」被可兒這麼一頓訓斥,那個圓臉宮女頓時嚇得面色一白,急急的辯解道<="l">。

    蘇太后本來就沒睡著,見二人起了爭執,索性從榻上坐起身來。「行了,別怪罪她了。讓霜華殿的那位女官進來。」

    霜華殿住著魏王,羽璃更是皇上特別派去照顧魏王的女官,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否則也不會親自過來稟報。

    可兒細細一琢磨,頓時也明白了太后娘娘的擔憂,這才命人將羽璃給請了進來。

    「奴婢參加太后娘娘,娘娘千歲!」羽璃不疾不徐的走上前,行禮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既不顯得卑微又說不出的好看。

    「不愧是皇上調教出來的女官。」蘇太后先是贊了一句,才接著問話。「說吧,霜華殿那邊出了什麼事?」

    羽璃屈膝福了福身,答道:「本來奴婢也不想驚擾了娘娘,可事關重大,卻不能不來。魏王殿下身邊服侍的,大多是以前廢后王氏給的丫鬟婆子。這些人平日裡看著老實,實則心思頗多。魏王殿下年紀尚幼,即便是有太傅教導,怕也經不住這些人時時刻刻在耳邊提醒。尤其是最近,奶娘周氏更是不止一次的挑唆生事,攛掇著魏王殿下要去冷宮祭奠廢后王氏。魏王殿下雖然拒絕得了一次兩次,可若是次數多了,難免會耳根子軟。到時候,怕是又要鬧出什麼事來。」

    「你的意思是,讓哀家將霜華殿再清理一遍?」蘇太后是個聰明的女人,羽璃將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奴婢也曾多次勸說殿下,可畢竟人微言輕。太后娘娘作為殿下的嫡母,才是名正言順。」羽璃雖然只是個女官的身份,可在蘇太后面前回話,卻不見絲毫的緊張,更是理直氣壯的提出要蘇太后出手,可見其品性和忠心。

    蘇太后有意無意的打量了這個羽璃一眼,然後才說道:「想要將那些人清理出去也得有個藉口…那就讓她們去鬧,她們若是一直沒有動作,哀家還抓不住她們的小辮子…」

    羽璃皺了皺眉,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蘇太后搶了先。「你只要負責保護好魏王殿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必理會。」

    羽璃聽到這裡,皺著的眉頭才漸漸地平復。「是,奴婢謹遵太后懿旨。」

    蘇太后抬了抬手,可兒便自發的上前,領著羽璃出了正殿。等到她再次踏進內殿的時候,蘇太后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正望著某處發愣。

    「娘娘?」可兒還以為是太后娘娘身子不適,忙喚了她幾聲。

    蘇太后勾了勾嘴角,道了聲無礙。「這個羽璃,倒是個忠心的。」

    可兒卻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夠忠心的。可效忠的對象,似乎有些偏離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蘇太后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思緒一下子又飄遠。魏王雖然貴為親王,卻無權無勢,甚至都沒有生母照顧垂憐,自然是惹人心疼的。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卻還能咬緊牙關支撐下去,這份堅定也讓人很是敬佩。更何況,這孩子還是個明白人,並沒有因為廢后王氏的關係而產生怨懟,一直安安分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多疼惜他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蘇太后才開口吩咐道:「你派兩個穩妥的人過去給羽璃幫幫手,莫要讓那些賊心不死的鑽了空子。」<=""><=""><="">



202魏王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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