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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見過公主殿下!」大齊幾位公主同時駕臨,方才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交談的賓客們忙站起身來,施禮相迎。
安寧公主作為女主人,自然走在最前面。她一身薑黃色的金線繡凰薄紗裙,長長的裙擺拖拽在光可鑑人的地磚上,婷婷裊裊,儀態萬千。
她微xiào 著頷首示意,帶領幾位皇姐入座之後,這才走到主位之上坐下。「大家不必拘禮,都入座吧。」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格外靜謐,青年才俊大家閨秀們個個屏住呼吸,擺出自認為最美的姿勢,努力的想要在幾位公主殿下面前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面。
看著滿屋子的俊男美女,安寧公主覺得確賞心悅目極了。
「還是皇妹的面子大啊。瞧瞧這滿屋子的賓客,大半個京城的才子佳人都悉數到場了吧。」坐在安寧公主右下方位置的,是先皇庶出的兩位公主——安樂長公主和安康公主。而這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的,便是安樂公主。
安樂公主乃是先皇庶出的長女,生母身份卑微,是個宮女,後來被封了美人,在大齊後宮裡完全可以被忽視的一位。故而這安樂公主雖然占了一個長字,卻並不得寵。可她卻是極愛面子之人,出門在外總是將頭上堆滿了各式釵環。遠遠望去,頭上金燦燦一片,就好像一個移dòng 的首飾盒。而她卻自以為是,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放佛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她身份的尊貴。
相反,她身邊一身黑色羅袍的安康公主就低調多了。可能因為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她極少出現在人前。這一次,若不是給安寧公主這個皇妹面子,怕是也不會出席的。身上的飾物也極為簡單,倒是顯得端莊典雅,有著皇家公主的氣勢。
聽到安樂公主的這番言辭,她只是端著茶盞淺抿了一口,並沒有跟著附和。為此,安樂公主還極為不屑的睨了她一眼。
對於這位庶出的長姐,安寧公主並不怎麼親厚。所以,她只是笑了一笑,並未想要與她多說。
可安樂公主卻一點兒閉嘴的自覺性都沒有,還一直嘮叨個沒完沒了,好像幾輩子沒說過話一樣。最後,還將大家的注yì 力引到了剛才那敏感的話題上。「皇妹,方才進來的時候,說誰出事了?」
她這一開口,安寧公主想要輕描淡寫的將這事兒揭過去是不可能了,只得忍著心頭的不快,朝著謝榮華這邊望了過來。「驕陽,怎麼回事?」
謝榮華起身,朝著幾位長輩福了福身,道:「皇姨母怕是聽錯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能出什麼岔子?不過是小姑娘一時失言,讓大家受驚了。」
說完,她給了祝芸香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警告她不得胡言亂語。
安樂公主的視線在謝榮華身側的小姑娘身上掃了掃,眼底的算計毫不掩飾。她早就對這個一出生就獲封郡主的外甥女看不順眼,又見她想要將事情糊弄過去,說話的口氣就更加沒有遮掩了。「哦…驕陽的意思,是覺得皇姨母大驚小怪了?」
「皇姨母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驕陽何曾說過這句話!」謝榮華欠了欠身,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皇姨母您可別冤枉我!
安樂公主氣惱的瞪著謝榮華,恨不得撕了她那虛偽的笑容。
安寧公主見這個皇姐又要鬧起來,心裡隱隱不悅。驕陽可是她的寶貝疙瘩,哪裡讓人這般埋汰。「皇姐,驕陽的確沒說過你的壞話。不信,你問問在座的各位?」
謝榮華幾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心中暗喜。母親大人果然長進不少,遇到這種沒事找事的,也會反擊了。嗯,這才像是個皇室嬌寵的公主嘛!
安樂公主狠狠地瞪了安寧公主一眼,這皇妹果然幾十年如一日的沒心沒肺。在這種場合,也能說出如此隨性的話出來。謝榮華是沒直白的說過她的不是,可在場的人哪個聽不出這話裡頭隱含的貶低之意?她這麼一解釋,倒是光明磊落,反倒讓人覺得她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了。
「我不過好意的問上一句,你們不領情就算了,何必這麼欺負人!」安樂公主找不到話反駁,只得故意轉移話題。
謝榮華見她這麼快就敗下陣來,覺得很是可惜。戰鬥力這麼弱,也敢在公主府撒野,簡直不知死活!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要這麼算了的時候,剛才一直低垂著頭的祝芸香卻再次抬起頭來,怯怯的說道:「啟稟公主殿下…我…我家表姐是真的不見了!」
說完,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公主殿下看在親戚的份兒上,幫忙尋上一尋,小女感激不盡!」
安樂公主見事情居然還有轉機,一雙黯淡下去的眸子瞬間又亮了起來。「哎,剛才說什麼來著?還諷刺本公主耳朵不好使,哼!」
不等安寧公主發話,她又自作主張的走到那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面前,面色和藹的問道:「快別跪著了,起來回話。你說誰不見了?」
問完,還給了安寧公主一個挑釁的眼神。
安寧公主胸口起伏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將怒火壓制下去。「你究jìng 是何人,你表姐又是誰?」
「小女…小女乃禮部侍郎外孫女,姓祝,閨名芸香。小女的表姐,正是奉國公府的大姑娘,謝氏霜華。」祝芸香一邊自報家門,一邊含羞帶怯的朝著男賓席的某個方位偷偷的瞥了一眼。
安寧公主挑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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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公主挑眉,問道身邊的錦溪姑姑。「姓祝?本公主的派發出去的帖子,好像沒有一個姓祝的人家。」
安寧公主故意忽略掉禮部侍郎這個稱謂,直接奔著她的姓氏而去。敢讓她不高興,她就讓別人一千倍的不高興。
這一點,謝榮華母女二人還是挺像的。磋磨人的方式,也大同小異。
錦溪閱人無數,哪裡看不出這個小姑娘心思深沉,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於是毫不留情的大聲答道:「回公主的話,的確沒有邀請姓祝的人家。」
祝芸香的臉色再次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十分難看,她沒想到,性子溫和的安寧公主居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一個小輩難堪。
「公…公主…不記得小女了嗎?小的時候,您還抱過小女呢…」祝芸香不愧是個心機深沉的,很快就找到了化解尷尬的台階。
於是,眾人又將視線落到安寧公主的身上。
安寧公主眯了眯眼,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單純可愛的小姑娘,竟也敢給她使絆子。「哦,是麼?本宮不記得了。」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像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記得也是情有可原。很乾cuì 的承認,倒也顯得直爽。
謝榮華嘴角微微翹起,對母親的機智應對很是讚賞,恨不得帶頭鼓掌。她就說嘛,母親這個受寵的公主,怎麼可能容許被人欺負。以前在國公府忍氣吞聲,也不過是為了心愛的夫君,為了自己人。這個祝芸香又算哪根蔥?怎麼配得到母親的另眼相待。嗯,不過,她也得感謝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能夠激發母親潛在的威儀。
在座的,已經有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是誰家的姑娘啊,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跟公主對著幹,真是不知死活!」
「想出風頭想的瘋掉了吧,也不看看什麼場合,真是不知所謂!」
「京城有姓祝的名門望族麼,我怎麼沒聽過?」
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冷嘲熱諷,讓祝芸香面紅耳赤,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
安樂公主好不容易能夠給自己的皇妹找點兒不痛快,豈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次機huì ?於是,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轉身對安寧公主說道:「我瞧著她不像是在說謊,說不定真有其事呢?更何況,她所說的表姐,可是奉國公府的大姑娘,是皇妹你的親侄女兒呢!」
被她這麼一挑唆,事情又回到了原地。
祝芸香滿是感激的望著安樂公主,急急地說道:「小女說的千真萬確!霜表姐不小心被人弄髒了衣裳,說是去換身衣服就回來的,可到如今還未現身。請公主垂憐,派人去找一找霜吧!」
安寧公主清冷的目光幽幽的落在祝芸香的身上,衣袖下的十指早已緊握成拳。「錦溪,去把管事的婆子叫來。本宮倒要問問她,究jìng 是怎麼辦事的,竟還能憑空的把人給弄沒了!」
一聽公主這話,屋子裡很多人都乖乖的閉了嘴。
公主很生qì ,後果很嚴重。
安樂公主臉上的笑容一窒,慢慢的地朝後退了兩步,與那祝芸香拉開一段距離。今日的安寧公主好像跟以往不一樣了,她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見安樂公主識相的退到一旁,安寧公主這才端起桌子上的茶盞,不急不慢的啜飲著,也不管那祝芸香是站著還是跪著,熱情的招呼賓客道:「來呀,咱們一邊用膳,一邊等消息。可別讓些無關緊要的人,壞了大好的興致。」
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故意將無關緊要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謝榮華眉眼彎彎,配合母親的意思,給了管事的一個眼神示意,負責膳食的丫鬟婆子便將香色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端上了桌。
有了美食的誘惑,客人們哪裡還顧得上這茬兒,都紛紛的拿起了筷子。
「不愧是公主府,還真是大手筆。光是這一道桂花魚條,就很是要費一番功夫。」有不少人皆是食中饕餮,光是看品相,就已經知道菜的好壞。
「還有這道白扒魚唇,色香味俱全,簡直是菜中精品。」
「對對對…這賞花宴,咱們是來對了。」
聽著不絕於耳的讚嘆聲,安寧公主的心情稍稍好了那麼一些。不過,隔壁桌子上的安樂公主就顯得沒那麼高興了。
「不就是幾道宮廷御膳麼,值得這麼抬舉麼?」她一邊拿著筷子撥弄著盤子裡的菜,一邊帶著嫉妒的口吻嘀咕著。
謝榮華見到她那副嘴臉,心裡很是不屑。府里為了辦好宴會,的確向宮裡借了幾個御廚過來。就算不是什麼獨一無二的菜餚,可也不是誰想吃就能吃得上的。至少,如今一日不如一日的安樂公主就極少有機huì 吃到,居然還嫌這嫌那的!
楚旻寧一直安靜的喝著茶水,低調的幾乎被人忘記他的存在。只不過,他的氣場擺在那裡,不管怎麼樣的低調,還是免不得要被人當成靶子。
「大皇兄能夠出席宴會,還真是難得啊!只不過,你身子嬌貴,不宜勞累。若是撐不住了,就早些回府歇息,免得給別人添麻煩,你說是不是?」二皇子楚昀齊對於他霸占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位子很是惱火,故而便拿他的身體說事兒。
楚旻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徐徐說道:「本皇子的身體無恙,二皇子不必擔心。」
誰擔心你啊,媽蛋!楚昀齊暗暗在心裡咒罵,臉上卻帶著優越感十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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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十足的笑容。「是嘛…可我見皇兄你一直飲著茶水,滴酒不沾,還以為你身子還未好呢。想來,是我誤會了。」
他故意抬高聲音,就是想引起眾人的注yì 。一來,是想讓楚旻寧在眾人面前難堪。在安寧公主的宴會上以茶代酒,分明就是不給安寧公主面子。二來,也可以說明楚旻寧身體是真的不好,儘管他否認了,可事實擺在面前。在場的大都是京城中的名門望族,誰都不希望將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的。如此一來,他想與哪個世家大族聯姻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
如此不動聲色的就解決掉一個潛在的對shǒu ,楚昀齊很是得yì 。
楚旻寧根本沒將他的這些把戲放在眼裡,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他更關心的是,如此幫著他的心上人解決問題。若謝霜華真的在公主府出了事,怕是會影響安寧公主的聲譽。
「龍一。」他輕輕喚道。
龍一向前兩步,彎下腰來,靜候主子吩咐。
「謝霜華人呢?」
龍一壓低聲音,以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回主子,打暈丟茅房了。」
楚旻寧:……
嗯,果然是龍一一貫的做事風格。
「將人丟回國公府去,再派人易容成她的丫鬟來報個信。若是再敢來公主府尋事,就直接弄死得了。」楚旻寧思索片刻,下令道。
龍一應了一聲,站起身來,一個閃身,離開正堂。
二皇子楚昀齊一直默默地注視著這主僕二人的一舉一動,可惜他武功不夠高,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看他們那神神秘秘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於是也招來侍衛,吩咐道:「去,跟著大皇子的那個侍衛。」
侍衛領命而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yì 。
龍一剛離開不久,就察覺了身後跟上來的探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暗提一口氣,幾個來回就把人遠遠地甩開了。
龍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
那侍衛一個眨眼,就不見了前面那人的蹤跡,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就這麼把人給跟丟了,一會兒怎麼跟主子交代?
龍一幾個縱身,就到了剛才丟棄謝霜華的地方。想到要從茅房裡把人弄走,他的眉頭就皺的沒邊兒。
唉,主子還真是會給他出難題。
嫌惡的捏著鼻子,一把將謝霜華拽起來,龍一輕鬆的拎著她就飛上了屋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人已經被她丟到了奉國公府的後花園。匆匆的趕回公主府,又將那丫鬟弄醒,餵她吃了一顆糖丸,脅迫了一番,這才整理了一番儀容,重新回到楚旻寧的身邊。
見到龍一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二皇子身後的那侍衛不由得緊抿雙唇。一雙眼睛裡,也滿是怨毒。
都是因為他,他剛才被主子訓斥了。
「公主殿下,霜華姑娘的丫鬟求見。」管事的剛被帶上來,還沒來得及問話呢,就見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安寧公主秀眉微蹙,抬手道:「宣。」
紅袖低著頭,掩飾住滿臉的驚慌,快步走到安寧公主面前,屈身行禮。「奴婢紅袖,拜見公主殿下!」
祝芸香見到紅袖,忽然生出一絲希望來。表姐遲遲沒有現身,三皇子殿下也未出現在正廳之中,應該是得手了。只要她幫著將此事宣揚出去,表姐定能如願以償的成為皇子妃。到時候,她便可以藉助表姐的身份來接近自己的目標。
這樣想著,她便迫不及待的拉著紅袖,一邊對她使眼色,一邊拔高聲音說道:「紅袖,是不是表姐出了什麼事了?」
紅袖為難的握緊拳頭,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表姑娘莫要胡說,我家姑娘只不過因為身子不適提前回府了,沒來得及跟公主殿下稟報而已。」
祝芸香一臉不敢置信的模yàng ,完全沒料到紅袖會在她背後拆她的台。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她明明聽見表姐跟丫鬟說,要去前院找三皇子表哥的啊!難道,是她弄錯了,表姐真心愛慕的不是三皇子殿下,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剛才無禮的舉動,祝芸香就羞憤的抬不起頭來。
「我就說嘛…公主事事都安排的妥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將人給弄沒了。」
「是啊是啊…這謝家大姑娘也真的是,要走也要跟主人家交待一聲嘛,搞出這麼多事來,白白讓人擔心!」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何用心,一直詛咒自家的表姐。」
「小小年紀,就如此的譁眾取寵,真是沒有教養!」
這一句比一句嚴重的話傳入祝芸香的耳中,簡直像一把把尖刀,直戳她的心窩子。她不過是想幫表姐一把,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表姑娘…時辰不早了,您隨奴婢回府吧…不然,姨夫人又要擔心了…」紅袖上前將她扶起,想要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祝芸香面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打小就很要強,自以為姿容出眾才思敏捷,想著憑著自己的心機,就能輕鬆的躋身京城的貴族之列。可沒想到的是,事與願違。她第一次參加名門閨秀的聚會,美好的願景尚未展開,就丟了這麼大一回臉。
「表姑娘…」紅袖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忙急著去拽她的胳膊。
祝芸香回過神來,一臉悲戚的哽咽道:「我也是一時著急,才口不擇言…表姐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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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她一邊撫著心口,一邊喃喃自語,將一個擔憂表姐的心善少女演繹的淋漓盡致,最後,一口氣沒緩過來就暈了過去,讓人見了不得不產生幾分同情。
「這個祝家姑娘可真是不簡單…」芷蘭郡主的位子緊挨著謝榮華,看見祝芸香被幾個丫鬟攙扶下去,並未追究她的責任,不由嘖嘖幾聲。
謝榮華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也不得不給這個祝姑娘點個讚。雖然手段不見得有多高明,可臉皮夠厚,心性夠頑強。在受了那麼多的指指點點之後,還能堅持到最後搬回一成,的確不容小覷。
「好好兒的一個宴會,被人給攪和了,真是掃興。」謝榮華有一口沒一口的品嘗著碗裡的菜餚,明亮的鳳眸卻不由自主的瞟向對面的某人。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楚旻寧端起茶杯,隔空朝著她舉了舉杯。
謝榮華見到他的這個舉動,嘴角向上翹了翹,也端起桌上的杯子,微微往前送了送,然hòu 用衣袖遮掩,一飲而盡。
瞧著謝榮華這詭異的舉動,芷蘭郡主一臉狐疑的盯著她看了好久。可是除了剛才那莫名其妙的舉杯,她又再無其他動作,想要一探究jìng 也是枉然。
驕陽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她!芷蘭郡主在心裡嘀咕著。一會兒宴席散了,她定要好好的問問她。
「郡主,聽芷蘭郡主說,今兒個還有什麼有趣的節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啊?」酒過三巡,年輕的男女就有些坐不住了。
「是啊,是啊…拿出來,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嘛!」
眾人一臉期待的望著謝榮華,想要看看,她到底準備了什麼別出心裁的節目。
謝榮華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小聲的對身後的紅妝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幾個奇裝異服藍眼睛大鬍子的高壯男子拿著各種道具走了進來。
「哇…他們的眼珠怎麼是藍色的?」
「還有皮膚,比閨閣女兒家還要白呢!」
「他們穿的那是什麼衣裳,看起來好奇怪!」
他們一進來,頓時便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其中一個瘦高個兒向前跨了一步,單手放於胸口處,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見過尊敬的公主殿下!」
「呀,他居然會講咱們大齊的話!」
「雖然看著彆扭,但確實挺好玩的…」
謝榮華站起身來,朝著主位上的長輩們福了福身,道:「這就是驕陽給給位準備的節目,來自西洋國的魔術。」
「魔術?」聽到這個詞彙,不少人都不停地品鑑著,似乎都在猜測其含義。「難道就是古書上記載的,稱之為眩術的技藝?」
「眩術…那不是街頭雜耍賣藝的?」安樂公主聽到這兩個字,這句話便脫口而出。語氣中酸澀的意味,顯然是極為瞧不上這種小把戲。
那幾個金髮碧眼的西洋人不能完全聽懂大齊話,故而並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那個為首的瘦高個兒朝著謝榮華拱了拱手,問道:「郡主殿下,可以開始了麼?」
謝榮華點點頭,算是准允了。
一開始,很多人並不怎麼看好這個表演。有的或隨意的觀望,或好奇的打量,甚至有不屑地根本連頭都懶得抬一下。可隨著一個又一個精彩絕倫的魔術節目鋪陳開來,就連剛才還嗤之以鼻十分不屑的安樂公主也看的入了迷,甚至在心裡暗暗地猜測,這裡頭到底是有什麼玄機。
楚旻寧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堂中央的西洋人,注yì 力很快又回到了謝榮華的身上。
謝榮華早已觀看過他們的表演,第二次看便沒了什麼新鮮勁兒,於是接過紅綢遞過來的茶盞,享shòu 起來。
注yì 到那炙熱的目光一直緊隨不放,謝榮華抬眸,警告得瞪了對方一眼。
佳人嬌嗔而怒,儘管看的不甚清楚,可楚旻寧還是察覺到了。最近不自覺地又朝上彎了彎,覺得這沉悶無趣的宴會總算是有了些趣味。
只是,他這不經意的一笑落入其他人的眼裡,頓時驚艷一方。
「方才,大皇子殿下是笑了嗎?」
「雖然看起來瘦弱,可長相卻不輸給其他幾位皇子呢!」
「先後嫡出的皇長子,身份可是不一般的尊貴呢…」
楚旻寧儼然不知,他無意的一個舉動,竟吸引了無數閨秀的目光。
永和宮
「歡兒…母后身子無礙,你不必守著母后…公主府的賞花宴應該還沒結束,你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王皇后有氣無力的躺在鳳榻之上,努力的克制著喉嚨的不適,一張臉憔悴不堪,卻還極力的勸說著兒子,不想白白的錯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huì 。
楚昀歡早在收到消息的時候,就一直沒再露過笑臉。母后早不病倒晚不病倒,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引發了舊疾,想想就覺得可疑。可就算知道是被人算計了又如何,他還是得乖乖的被人牽著鼻子走。
大齊最重的就是孝道,王皇后病倒暈厥的消息怕是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他若是棄母后的身子於不顧,跑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的賞花宴,怕是又要遭到無數的參奏。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楚昀歡依舊端著藥碗,一勺一勺的給王皇后餵著藥。「母后…這樣的賞花宴每年都有好幾次,孩兒都有些膩了。」
「可這次的不一樣…」王皇后急切的說道。「誰知道安寧公主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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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什麼時候才會再舉辦宴會,錯過這一次,怕是…」
「母后不必擔心。不過一場小小的宴會罷了,又不能說明什麼。」楚昀歡向lái 自負,是不會輕易認輸的。「即便孩兒沒去,也不是全然消息閉塞。據孩兒所知,安寧皇姑姑這次是想替她的兩個公子挑媳婦人選,並不是為驕陽郡主擇婿。」
「可近水樓台先得月…萬一被二皇子捷足先登了呢?」王皇后最擔心的還是這個。一旦有了接觸的機huì ,她不相信二皇子那邊兒會什麼都不做。若是驕陽郡主跟二皇子在宴會上有了點兒什麼,那可就晚了。
「母后放心,孩兒豈會什麼都沒準備?」楚昀歡面色依舊,看不出任何的慌張。「保證讓楚昀齊接近不了驕陽郡主!」
見他那自xìn 滿滿的模yàng ,王皇后這才放了心。
「母后還是好好的調理身子要緊,來,把藥喝了。」楚昀歡將勺子湊近王皇后的嘴唇,做出一副孝子的模yàng 。
相比起楚昀歡,九皇子楚昀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定是那個狐狸精幹的好事!居然敢算計母后,我找她算賬去!」
「回來!」王皇后和楚昀歡同時出聲,喝止了他。
楚昀祺嘟著嘴巴,很不甘心的反駁道:「為何不能?!昨兒個只有她來過永和宮,接近過母后,不是她還有誰?」
「母后何嘗不知道是她暗中搞鬼,可是無憑無證的,你讓本宮怎麼定她的罪?」王皇后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文貴妃千刀萬剮。
因為,除了她,還沒有誰敢對她下手。
楚昀歡生性多疑,見王皇后如此的篤定,反而變得不確定起來。他總覺得此事太過名正言順,聯想起近來的諸多不順,以及他對二皇子楚昀齊的了解。能夠天衣無縫的算計到他們母子,絕對不是文貴妃那種小聰明的女人能夠想出來的。
回想近來的種種,這種想法也越來越強烈。
看來,除了楚昀齊這個想要跟他一爭高下的二皇兄之外,還有人躲在背後暗中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個人,究jìng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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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帶小小七去醫院所以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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