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確實是有不能明說之事,到了廊下,李綺娘問蒔蘿「是誰讓你過來的,是姨夫人還是大姑娘?」
蒔蘿壓低聲音「回夫人的話,是珍珠讓暖暖到海棠院,叫了奴婢出來的,沒有夫人或者大姑娘的吩咐,珍珠進不來後宅。讀書都 m.dushudu.com」
暖暖是個還沒留頭的小丫頭,今天負責前院後院之間報信傳話。
李綺娘的心揪了起來,珍珠的能力她是知道的,但凡是要讓體己丫鬟來找她,那一定是自己不能做主的大事。
李綺娘猜得沒錯,還真是大事,若是平時,珍珠不會驚動李綺娘,他會聽顏雪懷的吩咐,可是今天情況特珠,顏雪懷既不能被瑣事打擾,也不能離開海棠院,珍珠只能叫了蒔蘿出來,再讓蒔蘿轉告李綺娘,請李綺娘示下。
「什麼事?」李綺娘沉聲問道。
「回夫人的話,珍珠說顏大老爺來了,他說奴婢一說您就知道。」蒔蘿是顏雪懷身邊最得用的丫鬟,可她來得晚,並不知道顏家的那些事。
聞言,李綺娘臉色一寒。
她之前聽說顏昭山賣了小兒子,扔下老娘不管,自己拿了賣兒子的銀子跑了,李綺娘還以為這人這輩子也不會出現,沒想到卻挑著懷姐兒大婚的日子跑來鬧事。
且,國公府的門子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顏昭山報出身份,門子自是不敢貿貿然把人打出去,何況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即使是後門,來來往往的人也很多。
李綺娘氣得又想砍人了,顏昭山這是專程噁心懷姐兒來了。
其實相比於噁心顏雪懷,顏昭山更想來要銀子,當然,如果拿不到銀子,那就在定國公府門前,聲淚俱下,上演一出侄女嫌貧愛富,不認親伯父的苦情戲。
他可知道,越是有身份的人,就越是要面子。
今日國公府辦喜事,賓客非富則貴,京衙和五城司全都派人過來,避免有那不長眼的,衝撞到貴人。
國公府的正門和兩個側門皆有京衙和五城司的人守著,顏昭山剛想靠近就被轟開了。
他只好轉到國公府的後門,後門果然沒有衙門的差役。
顏昭山晃著膀子,走到門子面前,神情倨傲,說他是睿王妃大伯父,特意前來賀喜。
門子一下子懵了,王妃的大伯父,不就是懋大老爺嗎?懋大老爺這會子正替國公爺在前面招待客人呢。
再說,就眼前這位的形像,怎麼看也和王妃搭不上邊。
今天辦喜事,就連後門這裡也放了兩大簸籮銅錢,這是打賞車把式和轎夫的,也有過來湊熱鬧的百姓,離得老遠說上一句吉利話,門子便會抓上一把銅錢灑過去。
門子看了面前這人一眼,便從簸籮里抓了幾個銅錢,沒好氣地說道「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和你一般見識,放在平時,你敢冒認皇親,立刻便讓衙門把你抓走,行了,拿上賞錢快走吧。」
那人冷笑「幾個破銅錢就想把老子打發了?告訴你,老子姓顏,你問問你家王妃,她敢不認老子嗎?信不信老子就在這兒喊叫起來,讓那邊的人都過來聽聽。」
顏昭山說著話,便隨手往不遠處指了指,那邊停著一拉溜的馬車,過一會兒要發妝,各府的馬車要讓開道路,於是便避到後門所在的巷子裡了,國公府送了喜糖和點心,車把式們一邊吃一邊聊天,時不時地往這邊看一眼。
門子心裡一突,姓顏的?該不會真是王妃的親戚吧。
可若真是王妃本家的親戚,怎麼不走正門?
想來這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親戚,再說,京城裡誰不知道,國公夫人與王妃的親爹,那是和離的,而且還上過公堂。
已經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便等同是結仇了。
既然結仇,那還有啥可說的。
門子沉下臉來「嘿,你還給臉不要臉了,你等著。」
門子想叫個人進去找大壯或者大牛,一回頭,剛好看到了吉祥,吉祥和吉祥媳婦,連同兩個閨女,給顏雪懷做了陪房,今天發妝,他們一家子連同宋二和宋三,便會跟在嫁妝後面,一起去睿王府。
這會兒,吉祥正過來給門子送茶葉。
他們一家做了王妃的陪房,老爹和弟弟一家子,還要留在國公府,自家老爹太老實,腿腳也不方便,弟弟也還沒有國公府站穩腳根,吉祥便趁著還沒走,給府里幾個平時處得不錯的兄弟送點禮物,叮囑幾句,請他們幫著照應老爹和弟弟。
門子收下吉祥送的一包茶葉,拍著吉祥的肩膀,笑著說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氣,以後你就是王府里的人了,等你下次回來,我還要找你蹭酒喝呢。」
吉祥一臉的喜氣,知道王妃挑中了他們一家做陪房時,他一晚上沒睡著覺,高興是高興,心裡也清楚,他們是沾了兩個閨女的光,王妃有十個陪嫁丫鬟,其中就有他的女兒木香和丁香,所以他們兩口子以後更要好好做事,不能給閨女丟臉。
「肯定的,等我有了假,就回來找你們喝酒。」吉祥笑著說道。
門子又看一眼台階上的顏昭山,把吉祥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這人冒認王妃的親戚,我看八成是來搗亂的,我這裡走不開,讓別人去跑腿,我也不放心,趁著還沒到發妝的時辰,你去把珍珠小爺請過來。」
吉祥看一眼顏昭山,點點頭,轉身快步走了。
見他走了,門子對顏昭山說道「剛剛那位,是王妃的陪房,他去替你通報了,你老老實實在這裡等著。」
珍珠很快就來了,他眯起眼睛,打量著面前的人。
門子不認識這個人,吉祥也不認識,可他珍珠卻是識得的。
顏大老爺顏昭山!
顏昭山卻是不認識珍珠的,他以為即使顏雪懷不會出來,也會打發個丫鬟婆子帶他進去。
可是等來的卻是個年輕後生,再看這後生,一身綢子衣裳,腰上還掛著玉石雕的掛飾。
眼前這個後生肯定不是府里的主子,想來也是個跑腿的,可卻穿綢子衣裳,剛才那個粗手粗腳一看就是下人的漢子,雖未穿綢子,可那一身簇新的衣裳卻是用的上好的細棉布。
再看看自己身上這件從估衣店裡買來的衣裳,雖然也是綢子的,可是只要仔細去看,袍子上面有好處抽絲的地方,有一處還是在前胸,一眼就能看到。
難怪這門子狗眼看人低,這國公府的下人全都穿得這麼體面。
顏昭山橫下心來,今天不狠狠咬上一口,他就不姓顏!
可是沒等他開口,珍珠便滿臉堆笑地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說道「哎喲喂,這不是大老爺嗎?平城一別,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大老爺清減了不少,快快進來,快快進來!」
自從當年顏家被轟出鑼鼓巷,顏昭山便沒在聽到「大老爺」這個稱呼了。
這國公府的下人,就是不一樣,不但眼神好,一眼就看出他身份不凡,而且還知情識趣,知道今天這個日子,萬萬不能招惹他這個王妃的親大伯。
「你是」聽這後生的口氣,似是在平城時就認識他,可是顏昭山想不起來了,唉,初到平城時,他日日有飯局,想來這後生就是那個時候見過他的吧。
珍珠笑得一團和氣「大老爺是貴人多忘事,在平城時您還誇過小人能幹呢。」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的確誇過你,嗯,能幹,是挺能幹。」顏昭山想起來了,他那時意氣風發,有那湊上來討好的小子,便會隨口夸上幾句。
顏昭山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沒錯,說不定他還打賞過呢。
珍珠拉著顏昭山的手便往裡走,剛剛跨進門檻,門子便將後門關上了,珍珠的嘴就像抹了蜜,前一句還說大老爺才高八斗,後一句便是大老爺人品貴重,顏昭山被捧得暈頭轉向,被珍珠拽著七拐八彎,便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他剛想問這是哪裡,便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剛才那個差一點就要把他捧上天的後生,此刻一隻腳踩在他的後心上,先是摘了顏昭山的下巴,讓他不能出聲,接著便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三兩下便把顏昭山捆得結結實實。
這個小院是珍珠和大牛的住處,過了今天,他和大牛就要從這裡搬出來了,沒想到,最後還能再派一次用場。
把捆成粽子的顏昭山扔進屋裡,珍珠才讓暖暖去找了蒔蘿。
李綺娘聞訊趕過來,看到顏昭山,李綺娘氣得就要撲上去打人。
珍珠連忙擋在前面「夫人,這種人不配,您快歇一歇。」
李綺娘問道「還有人看到他嗎?」
「除了門子,就是小的和吉祥看到了,小的留意著,帶他進來時避開了人多的地方。」珍珠說道。
李綺娘對珍珠說道「給他把下巴合上,我倒要聽他說說,他是吃了多少豬油,才能連臉都不要,跑來噁心人。」
橫豎這裡的動靜也傳不到外面,珍珠把顏昭山的下巴給裝了回去,便退到了院子裡。
這個姓顏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有些話不是他這顆小小的珍珠能聽的。
下巴剛剛裝上,顏昭山的嘴巴還不靈活,便口齒不清地罵道「李氏,你這個賤婦,二蘸再嫁不守婦道也就罷了,我那親侄女成親,你非但不讓她來見我,反而把我關在這裡。
李氏,今日之事,你若是拿一千兩銀子出來,我便暫且饒了你,讓你順順利利嫁女兒,若是你捨不得銀子,那就別怪我不念親戚情份。
嘴是我的,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是懷姐兒的親大伯,我說懷姐兒與男人有私情,早就壞了身子,別人也會信我,哪怕不信也無妨,我只要把這番話說出來,你看你那寶貝閨女,還能不能做得成王妃。」
李綺娘氣得咬牙,顏家是爛到根子了,難怪能養出顏景修和顏雪嬌那樣的兒女,顏昭山這個當爹的就不是好東西。
她暗暗握緊拳頭,神情卻平和下來,今天是女兒的大日子,她不能被這麼一個畜牲激怒,她必須要在女兒知道之前,把這件事處理妥當。
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是不能留了,留著就是禍害。
「一千兩?好,我給!」李綺娘咬牙切齒。
顏昭山一怔,沒想到李綺娘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
這娘們以前就有錢,現在做了國公夫人,就更有錢了。
一千兩算什麼,哪怕他要一萬兩,這娘們也能拿得出來。
不過,他也不傻,他之所以只要一千兩,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李綺娘若是肯給,那他便沒有懼怕了,李綺娘只要給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指點他的那位貴人,便是這樣說的。
李綺娘是二嫁,本就名不正言不順,在這府里伏低做小,討好國公爺,惟恐國公爺一封休書把她給休了。
何況,顏雪懷那死丫頭嫁得這麼好,大戶人家娶兒媳都要精選細選,名聲有損的是絕對不要的。
更何況,顏雪懷要嫁的還是皇子。
那位貴人說了,皇帝之所以會賜婚,完全是看在定國公齊慰的面子上。
皇帝想要封賞功臣,定國公已經是一等爵,到頂了,不能再封官,就只能賜婚了。
可惜齊慰不但沒有親生女兒,就連親侄女也沒有,所以顏雪懷那個死丫頭就白撿了這個大便宜。
否則,一個開食鋪的,有啥資格做王妃?
無論李綺娘,還是顏雪懷,這會子都在提心弔膽,生怕出了差錯,這門親事就黃了。
想到這裡,顏昭山更有底氣了。
「一千兩有點少,二千兩,你拿二千兩銀票給我,我就離開京城,再也不來找你們麻煩。」
話雖如此,顏昭山可沒想過要離開京城。
只要他跨出國公府的門檻,從此以後,他便是王妃的親大伯,皇室姻親,這京城,他能橫著走。
到時不用他開口,就要人上趕著過來巴吉他。
他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剛才你還說只要一千兩,一轉眼就變成了二千兩,我如何能信你?」李綺娘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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