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一聽這話,就明白,這是話裡有話,事中有事啊!
她不急著開口問,只安靜的坐在那裡,慢慢的品著茶。一筆閣 www.yibige.cc
此時,曹大人已經忙去了,雖然如今他已經不在任上了,沒有職位,但是也得為明年的復起做準備嘛。
所以,朝堂上的消息,他不能落後,日常也還是需要關注一下,順便帶著曹府的幾位公子,研究一下。
所以,他不在,主子就剩下曹大夫人跟冬暖。
曹二夫人還守著孩子呢。
而曹大夫人在感嘆之後,無奈的搖搖頭「暖暖,我是真沒想到,這世間居然會有如此惡毒的女子!」
一聽這話就知道,雲姐兒的事情,肯定是有內幕在裡面的。
冬暖終於來了幾分興趣,心裡還分析了一下各種可能。
但是不管哪一種,對著一個孩子來,也未免過於惡毒了些吧?
對於這件事情,曹大夫人不曾有隱瞞,當然也有可能,她也有別的意思。
比如說是,借著冬暖的手,來處理這件事情。
「雲姐兒這事兒,確實裡面還藏著事情呢。」曹大夫人也沒有一定要留個懸念什麼的,而是直接開口說到重點。
「怎麼會?對個孩子下手?」冬暖也不可能一直當著聽眾,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她一問,曹大夫人又是一聲輕嘆「我仔細的盤問了一番那幾個僕從,還有奶娘,誰知道,奶娘還有兩個婢女都收了人的好處,他們也不直接下手,而是特意引導什麼也不懂的雲姐自己折騰著病了。大熱的天,讓雲姐跑了大半天之後,直接就把衣服脫了,去風口直吹,你說雲姐原本身體就不算是特別好,這一吹,受了風,別說是孩子了,大人都不見得好受!」
冬暖一聽,忍不住緊了緊眉,不明白一個小孩子又是礙了誰的眼,或是礙了誰的事情,讓人必須下手不可?
曹府如今還在丁憂呢,距離復起也還有一年的時間,總不能有人等不及,現在就下手?
但是,對個小孩子下手,也沒有意義啊?
見冬暖緊起了眉頭,曹大夫人苦笑一聲「暖暖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吧?我剛盤問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但是事實確實如此,而給他們送銀子,授意的據說是個年長的婆子,衣裳什麼的也不怎麼起眼,這背後之人,估計是不太好查了,也沒什麼確切的證據,也不知道報到京兆府尹,是不是能查出些東西來。」
聽曹大夫人這樣說,冬暖想了想,覺得這個背後之人,還挺小心的。
這就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意思,而且連派出來的婆子,都進行了一番簡單的喬裝,這是……
怕被認出來嗎?
這是冬暖想到的第一種可能。
所以,為什麼怕認出來?
是因為,之後還有相處的可能?
冬暖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想到了,曹鋒之後的續弦身份上。
想到這種可能,冬暖試探的問了一句「對了,二哥續弦的事情,咱們府上有商量過嗎?」
聽冬暖這樣問,曹大夫人面上微怔,不過很快面色變了變,明顯各中關係,她似乎也想到了。
就因為想到了,所以面色微沉,有些不太好看,最後咬了咬牙道「不至於吧?這人心怎麼能壞成這樣?不過就是一個姐兒,將來一副嫁妝就能打發的事情……」
想到那種可能,曹大夫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恨得直咬牙。
冬暖猜測,應該是曹鋒續弦的事情,稍稍放出了消息,然後有心思的人,可能是容不下雲姐兒,畢竟是原配嫡出的女兒,就算是女兒,也挺礙眼的。
若是沒有了……
哪怕自己是續弦,身份上差一些,但是前頭沒孩子,自己也不膈應的,想想還挺美的。
當然,一切只是猜測,還不好說。
這事兒,怕是之後有的查。
畢竟對方行事小心,曹府如今還需要低調處事兒,能不能報官都是個問題呢。
冬暖沒多說,曹大夫人最後氣得氣息不勻,好半天之後,這才輕嘆了口氣「他們這是篤定了咱們府上如今正在丁憂,不好高調行事,所以這件事情最後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來什麼,只能不了了之,真是可恨!」
明面上不好報官,但是私下裡其實還是可以查一下的。
見曹大夫人面上有些掙扎猶豫,顯然是在猶豫,到底是為雲姐討個公道,還是為了曹府的名聲和利益做個退讓。
對此,冬暖早就已經習慣了。
成年人的世界裡,選擇都是多向的,裡面摻雜著各種考量,不是說你想,就是可以的。
越是長大,冬暖就越是能理解這種事情。
當然,也只是理解眼前的這種情況。
對於當初鄭氏生產,曹老夫人說的那些話,她依舊還是理解不了,並且深深厭惡的。
冬暖原本是想開口的,她準備讓皇上幫著查查看。
對方手底下能人多的是,就算是這件事情不好查,但是那個婆子就是一個切入點,肯定是能查出來點什麼的。
只是冬暖還沒開口,曹大夫人就忍不住緊了緊眉頭,輕聲道「這件事情,報官之後,也不知道好不好查,之前研究鋒哥兒續弦的事情,府上商定的人選里,有一個是京兆尹府劉通判的女兒,萬一對象是她,那可就更不好查了。」
人家在內部可是有關係的啊!
聽了曹大夫人這話,冬暖還稍稍有些意外。
一時之間,她也不太好分辨,曹大夫人這樣是作秀,想讓冬暖直接開口幫忙,還是說真心如此?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冬暖原本就是準備管的。
所以,聽曹大夫這樣說,冬暖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試探著問道「要不,我去求一下陛下,讓陛下幫忙查一下?」
雖然說,對方就算是京兆府尹,但是對著曹家,估計也不敢搞太多手段吧?
但是,直接讓陛下出手,就是絕了這種可能。
聽冬暖這樣說,曹大夫人抿了抿唇,似乎是不太好意思麻煩冬暖的樣子。
對此,冬暖心說,哎呀,大家就是做做樣子,就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彼此還有算計呢。
更何況,他們也只是乾親,更多的還是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呢?
所以,這神情,看看就可以,當真你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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